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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一眼驚豔的長相◎

暮春時節,天氣正好。

日光碎金一般照在江面上,越發顯得江水波光粼粼。

沈扶雪坐在船艙內,隔着窗柩看外面的景致。

她自幼身子就不好,是打胎裏帶的弱症,經常三病兩災的,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只怕早就養不活了。

好在她生在京城濟寧侯府,家裏為她延請不少名醫才保住她一命。

可沒成想,六歲那年她還是不小心着了涼,這一場病來的猛烈,她差點兒就夭折了,後來病雖然好了,但身子卻越發虛弱了。

大夫說她日後需得待在溫暖之處,京城到底有寒涼之時,濟寧侯夫婦雖舍不得沈扶雪,可為了她的性命着想,還是忍痛把她送到了江南洛州的外祖家。

濟寧侯身負皇恩,自然要留在京城辦差,只能抽了時間來洛州看沈扶雪。

是以,這些年來,家裏人總是聚少離多。

不過好在這兩年沈扶雪逐漸長大了,身子骨稍好了些,能經住旅途的勞累,可以乘船回京城了,此番沈扶雪正是往回京的路上走。

沈扶雪托腮看着外面的江水出神,現在是三月,可以在京城待到九月,到時再回洛州。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沈扶雪回過神:“進。”

丫鬟雲枝和雲袖推開槅扇走了進來。

雲枝手裏端着藥碗:“姑娘,到喝藥的時辰了。”

沈扶雪幾乎是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此時連眉頭也不蹙,直接仰起脖頸将藥汁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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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扶雪喝完藥,雲枝把藥碗放到托盤上,道:“姑娘,等會兒就到江州了,咱們的船要在江州補給一下,您要是在船上待的煩悶了,可以去江州城裏逛一逛。”

“也好,”沈扶雪想了想道。

一旁的雲袖見狀道:“姑娘,那奴婢服侍您穿衣。”

雲袖挑了件月白繡折枝花紋的上裳,下裙配了件雨過天青色繡草花紋長裙。

這一身都是淺淡的顏色,穿在沈扶雪身上卻好看極了,越發顯的沈扶雪身段纖細,弱柳扶風一般,兩個丫鬟半晌都沒挪開眼睛。

剛收拾停當,船也到了江州渡口,一行人下了船。

江州繁華,不過沈扶雪逛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家酒樓歇下,随便點了幾道清淡的小菜。

沈扶雪坐在椅子上休息,她覺得胸口悶悶的,似是有些透不過來氣,不過她這身子骨總是如此,便也沒當回事。

雲枝卻有些擔心,“姑娘,要不奴婢陪您到樓下走走?方才進來的時候奴婢瞧了,酒樓後院種了不少桃花,空氣清爽的很。”

沈扶雪聞言點頭,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定胸口處便沒那麽憋悶了。

雲枝扶着沈扶雪下了樓,雲袖則留在樓上等着。

正如雲枝所言,酒樓後院種了不少桃花,桃花瓣紛紛落落,煞是好看,是難得的景致。

沈扶雪走到一株桃樹下站定,這兒的空氣确實比房間裏清爽,不過她的胸口處還是很憋悶,症狀也半點兒沒有減輕。

這會兒剛入下午,不是正經吃飯的時辰,故而樓下沒多少人,此時人們都三三兩兩地站着,欣賞着桃花。

不過沒一會兒,衆人就都注意到了沈扶雪。

無他,沈扶雪生的實在是太好了,還有人忍不住贊嘆道:“便是九天玄女,也不過如此吧。”

程周也一時看愣了神。

陸時寒原本正等着程周将信件呈給他,可程周卻遲遲沒有動作,他不免挑了眉。

再聽着周遭的贊嘆聲,陸時寒漫不經心地擡起眼,順着程周的視線望過去。

沈扶雪正站在桃樹下,日光透過桃花打在她臉上,映着沈扶雪的面龐如玉一般皎白剔透。

尤其是那雙水霧蒙蒙的眼睛,似乎天生含着一段情,不動聲色間就把人的魂兒給勾了。

是那種令人一眼驚豔的長相。

再看之下,卻仍舊不覺厭煩,反而讓人沉醉其中,便是沈扶雪眉眼間有些病氣,仍舊不損她的容色,反而添了一股欲碎的美感。

陸時寒眼睫輕眨,挪開視線。

這廂,程周終于回過神,他臉色微赫。

他們大人剛辦完濟州的差事打算回京,現下是在江州歇腳。

方才他們大人剛用完膳,在樓下消食,正巧來了封京城的信件,他原打算把信件呈給他們大人,沒成想竟然看人家姑娘看的愣了神……

程周垂下頭,把信件呈給陸時寒。

另一頭,雲枝自然也聽到了衆人的議論聲。

雲枝有些懊惱,方才她憂心沈扶雪的身子,下來的有些急了,忘了把帷帽帶下來。

雲枝便道:“姑娘,要不奴婢去把帷帽取下來吧?”

她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她們姑娘的臉色怎麽這麽白呢?

沈扶雪沒聽清雲枝的話,她只覺得胸口憋悶極了,越發透不過氣來,她想要說些什麽,可緊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識。

沈扶雪身子一軟,便摔了下去。

好在雲枝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沈扶雪的身子。

“姑娘,姑娘?”雲枝怎麽叫,沈扶雪都沒有任何回應,而且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像是随時會閉過氣一樣。

從洛州到京城,路途遙遠,沈扶雪的身子又這麽弱,一路上自是有大夫跟随,但偏生這會兒大夫沒在身邊。

一旁圍觀的人自是注意到了這一幕,有那善心的,連忙跑了出去請大夫。

可這一來一回,要費不少功夫,等大夫回來,她們姑娘指不定什麽樣了。

雲枝急的哭個不停,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前頭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

這男子身着繡暗紋的鴉青色長袍,面容清貴俊美,俯下身看着暈倒的沈扶雪。

雲枝有些不解,想要問是怎麽回事,卻又急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後面的程周解釋道:“我們家大人粗通醫術,或許可以看看你們姑娘的病症。”

雲枝大喜,終于能說出成句的話了,她哽咽道:“勞煩這位大人了!”

陸時寒眉頭輕蹙。

正如程周所言,他只是粗通醫術,懂的并不多。

他自幼習武,身上自然少不了傷處,便跟着大夫學了些治傷之法,同時,大夫也傳授了他幾種危急時保命的法子。

碰巧,眼前姑娘的病症,他曾聽大夫說過。

依他來看,眼前姑娘患的是痹氣之症,陰翳內熱,以至氣滞血瘀。

陸時寒擡手握住沈扶雪的胳膊,尋到了大夫所言的幾種穴位,循着穴位按捏。

不一會兒,沈扶雪果然吐出了一口氣,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如此一來,便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雲枝見狀,高興的泣不成聲:“多謝這位大人!”

陸時寒起身:“無妨。”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又過了一會兒,大夫被尋來了,沈家的丫鬟婆子也都趕到了,酒樓後院呼啦啦聚滿了人,将院子圍的水洩不通。

待沈家的婆子連忙把沈扶雪扶到房間裏以後,後院才徹底安靜下來。

陸時寒也看完了手中的信件,他看了程周一眼:“現在就啓程回京。”

程周點頭:“是。”

沈扶雪醒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夜了,她看着身側燃着的紅燭,猶有些茫然。

一旁候着的雲枝和雲袖見沈扶雪醒來,連忙道:“陳大夫,姑娘醒了,你快過來瞧瞧姑娘。”

陳大夫正是一路随行的府醫,他聞言連忙上前搭脈,不久後開口道:“姑娘無礙了,只需要按時服藥就好。”

沈扶雪畢竟身子太弱,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生病,此番當然也要喝藥。

陳大夫說完便去隔壁開藥方去了。

屋裏的人聽到這話都松了口氣。

沈扶雪倚在軟枕上,嗓音有些啞:“我這是怎麽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下午的時候。

雲枝把這一下午的事都詳細說了出來,說完,雲枝感慨道:“真是多虧了那位大人,要不然……”

陳大夫回來後說了,痹氣之症是急症,來勢兇猛,若是及時救治便無礙,可若是救治的不及時,就不好說了。

沈扶雪眉頭輕蹙,她沒想到這次的病症竟然這麽兇險。

“那位大人現在何處?”沈扶雪問道。

雲枝抿唇懊悔道:“當時情況太慌亂了,奴婢只顧着看顧姑娘您了,等奴婢醒過神來,那位大人已經不見了。”

那時雲枝的全副心思都在沈扶雪身上,哪有心思注意旁的。

發現陸時寒不見之後,雲枝立刻去了酒樓前臺打聽,結果店小二說陸時寒用過膳就走了。

雲枝不甘心,又問了其餘的客人,好在有一個客人注意到了陸時寒和程周的蹤跡。

那客人只聽說了一嘴,知道陸時寒和程周不是江州人,而是來此中轉歇腳的,下午時便乘了船走了。

至于旁的,則什麽都不知道了。

只不過江州繁華,又處在運河一帶上,便是渡口都有好幾個,直抵大周朝的大部分州府,要找尋一個人談何容易,雲枝只得放棄。

雲枝說完,屋內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燭火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閃動。

沈扶雪纖長的眼睫微微垂下,她想,日後若是有緣能碰到這位恩人的話,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作者有話說:

ps:文中的病是我亂編的,大家不要當真。

推一下我的預收,喜歡的收藏一下:

《含嬌》

淩知五歲那年被發現是假千金,家裏容不下她,打算把她送到莊子上養大,待及笄後随便給一副嫁妝,找個人嫁了了事。

可衆人不知道的是,淩知被淩家那位神秘的四叔淩淵撿了回去,跟在他身邊長大,從一個小糯米團子長成了纖細的少女。

長大後,淩知才知道,她四叔其實是之前失蹤的太子。

新尋回來的太子心思深沉,手段狠厲,朝野上下無不戰戰兢兢。

衆人着意打聽起淩淵的過往,想要投其所好,結果還真叫他們得知了一件事,原來淩淵有個極疼愛的侄女,自幼養在身邊,如珠似玉的養大,嬌寵無比。

衆人為了讨好淩淵,紛紛向淩知示好。

有送衣裳首飾的,有送房屋宅邸的,還有人另辟蹊徑,向淩淵進言道:淩知年已及笄,新科探花郎沈徹芝蘭玉樹,二人實在般配,乃天賜良緣。

淩淵問淩知,覺得沈徹如何。

淩知恍然不覺,聞言紅了臉:“探花郎生的俊俏,倒也不錯。”

淩淵壓下心底将要出籠的野獸,面上依舊笑着,卻沒有再說一字。

————

小劇場:淩知不小心摔碎了淩淵心愛的一方墨硯,急的淚眼汪汪,卻還是乖乖地伸出手,以為淩淵會像從前一樣打她手板懲罰她,可沒想到,淩淵将她拉進了床帳中。

淩淵親自給淩知戴上了鈴铛,晃動間叮叮作響。

他俯身吻了吻淩知纖細的腳踝,知知永遠是他的。

衆人等啊等,怎麽也沒等到淩知與探花郎的婚事,反而等到了淩知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天。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太子蓄謀已久。

◎最新評論:

【想問作者大大有圍脖嗎】

【是不是還有很多才能完結啊?】

【想等完結了再看但是又好想馬上看】

"赫"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赧吧】

【臉色微赧吧,羞赧怎麽還臉色微赫】

【你不更文,我怎麽買文,我不買文,怎麽會有營養液,你說咋辦吧!】

【濃濃會有孩子嗎大大?】

【怎麽鎖了】

【怎麽鎖了】

【好看】

【刷到一篇喜歡的文。明天要上班了,開始狂追。】

【按爪】

【最後三章怎麽回事啊一直在重複之前的Q-Q】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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