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是時候該上門提親了◎
濟寧侯府。
沈扶雪和沈霁站在正廳中間。
紀氏則是臉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
得知西山的事以後,紀氏後怕的差點兒沒暈過去。
就沈扶雪這個弱質纖纖的身子,若是中了一箭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
幸而有陸時寒出手相救。
紀氏止不住地後悔,早知道就不讓沈扶雪出門了。
沈霁更是愧疚不已,“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沒有保護好妹妹。”
當初是他拍着胸脯說會保護好沈扶雪的,沒成想還是把沈扶雪置于險境。
沈扶雪連忙道:“不是,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非得鬧着要出門。”
再說了,當時沈霁剛剛換好騎射的衣裳,實在是趕不及過來,這事怪不得他。
沈正甫捋了下胡子。
其實要他說,這事誰也不怪,就是個意外而已,不過現在妻子正在氣頭上,他還是別開口的好。
半晌,紀氏終于開口道:“罷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紀氏頓了頓,又道:“不過,濃濃,你還是先在家養上一陣子,暫時先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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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女兒身子一貫弱,這次雖沒有受傷,但難免受到了驚吓,紀氏怕沈扶雪再生病,索性還是先別出門了。
沈扶雪乖乖點頭:“是。”
這次她再也不張羅着要出門了。
瞧見女兒如此乖巧,沈正甫覺得實在可憐,他連忙開口緩和,一家人又一起用了晚膳,氣氛總算轉圜過來。
不過說是不讓沈扶雪出門,沈正甫和紀氏第二天還是帶了沈扶雪出去。
無他,沈正甫和紀氏是帶着沈扶雪去別院感謝陸時寒的。
說實在的,先前陸時寒就救了沈扶雪一次,這回又相救一次,沈正甫和紀氏心裏當真很感激陸時寒。
到了別院後,沈正甫和紀氏親自向陸時寒表示了感謝,言語非常誠摯。
有父母在,沈扶雪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她索性乖乖坐在那裏看陸時寒。
許是在家的緣故,陸時寒穿了身月白的家常衣袍,左臂處纏着紗布,臉色因為失血而有些泛白。
陸時寒的皮膚本就比常人白,是那種冷白的膚質,這會兒又受了傷,臉色更是蒼白。
他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脆弱感。
不過卻絲毫沒有有損陸時寒的容貌,反而越發顯得他清正俊逸。
沈扶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陸時寒。
在她記憶裏的陸時寒,永遠都是那般強大,仿佛從來不會有問題能難倒他,也從來不會受傷一樣。
可是,他終究還是會受傷的,而且是為她受的傷。
沈扶雪愧疚的垂下頭。
陸時寒正在與沈正甫夫婦交談,不過還是很快就發覺了沈扶雪的異樣。
他不動聲色地偏過了頭。
又說了許久,沈正甫和紀氏才離開,畢竟陸時寒才受過傷,需要靜養。
沈扶雪落後了幾步,她看着陸時寒,小聲道:“陸大人,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
兩人正低聲說着話,外頭的紀氏則才發覺沈扶雪沒跟上來。
紀氏回過身:“濃濃,你怎麽還沒出來?”
沈扶雪一邊往外走,一邊應聲:“哦,方才我的手帕掉了,所以出來的有些遲了。”
紀氏道:“下次把手帕收好,別落在外面。”
“嗯,女兒記住了。”
…
沈正甫手頭上還有差事沒辦完,從別院出來後直接回了衙門。
沈扶雪則是和紀氏乘着馬車往家趕。
馬車晃晃悠悠,外面人聲鼎沸。
紀氏嘆了口氣:“雖說那陸顯不怎麽樣,陸時寒倒是個好樣兒的。”
紀氏還挺喜歡陸時寒的。
沈扶雪點頭,陸大人真的很好。
沈扶雪攬住紀氏的胳膊:“娘,女兒明天還想出趟門。”
“怎麽還要出門?”
“娘,陸大人怕姜老夫人知道他受傷擔心,一直瞞着姜老夫人,自己在別院靜養,女兒心裏實在愧疚。”
沈扶雪又接着道:“女兒想着在家炖一些湯羹送去別院,也好讓陸大人的傷好的快一些。”
紀氏聞言沒出聲。
她是知道自家女兒的性情的,雖然面上柔柔弱弱的,但心裏實則還是很有主意的,也很善良。
陸時寒如今為了她受傷,女兒擔心也實屬常理。
紀氏便道:“也好,到時候娘跟你一起煲湯。”
沈扶雪沒想到紀氏答應的這麽順利,她的眼睛都亮了:“謝謝娘。”
…
有了紀氏的幫助,沈扶雪的湯熬的很順利,第二天一早便帶着湯羹到了別院。
別院的人都熟識沈扶雪了,當即便有人引着沈扶雪往裏進。
一路穿花拂柳,最後到了書房前。
沈扶雪蹙眉,陸時寒不會是在書房處理公務吧?
等進來書房,沈扶雪發現她果然猜對了。
陸時寒正坐在書案前,用沒有受傷的右手處理折子。
待看到沈扶雪進來後,陸時寒才擱下筆。
陸時寒倚在椅背上:“過來坐。”
沈扶雪走近了才發現,書案旁邊放了個繡墩,正是她從前坐的位置。
沈扶雪坐在繡墩上,“陸大人,你都受傷了,怎麽還非要處理公務啊,這樣勞累身子怎麽可能會好的快?”
沈扶雪漂亮水潤的眼睛就這樣眨巴着,陸時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好,聽你的,不忙了。”
沈扶雪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好。”
沈扶雪說着把湯羹拿出來:“陸大人,這湯熬了差不多一夜呢,熬的糯的很,我娘說這湯可補氣血了,你嘗嘗味道如何?”
湯羹是剛熬好不久的,沈家和別院離的也不遠,到這兒以後湯還是溫熱的,正适合入口。
還未等沈扶雪盛湯,陸時寒握住了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細白嬌嫩的掌心,有一片泛了紅,似是燙到了什麽東西。
陸時寒皺眉:“手怎麽了?”
燙的位置這麽偏,沈扶雪又故意偏着手,她還以為陸時寒不會發現呢,沒想到陸時寒還是發現了。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煲湯時不小心燙到的。”
說來沈扶雪從來沒下過廚,昨天是頭一次下廚,雖然有紀氏的指導,但還是慌慌張張的,結果就不小心燙到了手。
沈扶雪抿唇:“我實在是太笨了。”
就連一道湯,都熬不好。
陸時寒沒有說話,而是徑自從書案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圓盒。
陸時寒打開圓盒,露出裏面淡色的膏體:“別動。”
這是宮裏的燙傷膏,是太後讓盛嬷嬷預備着給陸時寒的,效果很好,用上後絕不會留疤。
沈扶雪想說,她之前已經塗過藥了,但看着陸時寒的神色,還是沒說出口。
沈扶雪點頭:“嗯。”
她乖乖地伸出手,由着陸時寒幫她塗燙傷膏。
陸時寒的動作很細致,塗藥膏時一點兒也不疼。
沈扶雪不好意思地偷偷看陸時寒,陸時寒明明傷的這麽重,還要麻煩他幫她塗藥,她又給他添亂了。
陸時寒很快就塗好了藥。
只不過,雖然塗好了藥,陸時寒卻沒有松開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有些狐疑,是還有別的藥膏沒塗嗎?
她剛要說話,就覺掌心一軟。
陸時寒俯身輕吻了下沈扶雪的掌心:“下次小心些。”
沈扶雪的心跳滞了一瞬。
她的耳根一下就紅了,說話也磕磕絆絆的:“哦……”
不知為何,沈扶雪特別不好意思,她覺得她的臉好熱,她得趕緊找些事情來轉移這個話題。
對了,湯,陸時寒還沒喝湯呢。
沈扶雪連忙盛了一碗湯,“陸大人,你嘗嘗這個湯的味道怎麽樣,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炖。”
陸時寒拿起湯羹喝了一口。
別說,這湯還挺好喝的,沈扶雪于廚藝上還算有天分。
陸時寒道:“不錯。”
聽陸時寒說好喝,沈扶雪的心情都好似跟着好了些。
見陸時寒喝完一碗,沈扶雪又給陸時寒盛了一碗:“那陸大人你多喝些。”
陸時寒垂眸看着湯勺。
陸時寒抿唇,若是傷的是右手就好了,到時候小娘子說不定會親自喂他。
沈扶雪見陸時寒沒有動作,疑惑道:“陸大人,怎麽了?”
陸時寒搖頭:“沒什麽。”
等陸時寒喝過湯以後,沈扶雪便離開了。
…
翌日。
依舊是同樣的時間,沈扶雪帶着剛熬好的湯羹來了書房。
陸時寒還如昨日一般,正坐在書案前處理公務。
沈扶雪不用猜就知道,昨天她一走,陸時寒肯定就又忙活起公務來了。
沈扶雪在心裏嘆了口氣,陸時寒就是這樣嚴謹認真的性子,她索性就不開口勸陸時寒了,反正她勸也勸不動。
沈扶雪熟門熟路地坐在了繡墩上。
陸時寒也放下了筆。
沈扶雪解開蓋子給陸時寒盛湯:“陸大人,今兒熬的是烏雞湯,我娘還特意讓我往裏添了紅棗,很補氣血的。”
小娘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像個賢惠的小婦人。
陸時寒幾乎可以想見他們成婚後的日子,他道:“好,一會兒我多喝些。”
也是巧了,剛盛好湯,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越來越急,遠遠地還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四叔,你是在書房裏嗎?”
這是姜時青的聲音,姜時青來了。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定會通傳下人後才進門。
但姜時青不一樣,姜時青和陸時寒雖是叔侄,但實則更像朋友,姜時青也是少有的不怕陸時寒的人。
姜時青也常來陸時寒這兒,他幾乎把這兒當自己的家,自然是不會敲門通傳的。
眼見着姜時青就要進來,沈扶雪慌的不行。
這書房裏一片空蕩,就有幾個書架,可是書架也是貼着牆放的,壓根沒法兒躲。
看來看去,竟沒一個能躲藏的地方。
就在姜時青要進來前的最後一刻,沈扶雪忽然福至心靈,她低頭看了看書案中間的空當。
沈扶雪一彎身,便藏到了書案下。
沈扶雪本就身量纖細,竟正正好地藏到了書案下。
沈扶雪剛藏好,姜時青就推開門進來了,還一連聲兒地道:“四叔。”
沈扶雪松了口氣。
幸好在姜時青進來的前一刻藏好了。
陸時寒垂眸看着書案下的小娘子,他有些不解,小娘子這麽着急的藏起來做什麽。
在看到陸時寒的眼神後,沈扶雪忽然反應過來,是啊,她躲什麽啊!
陸時寒為了救她受了傷,她因此來給陸時寒送湯,合情合理又光明正大,就連紀氏都是同意的,姜時青更不會多想。
沈扶雪:“……”
沈扶雪小臉暈紅,她今天真的是太笨了。
不過現下說什麽都晚了,要是她現在出來,反而會惹起姜時青的懷疑,她現在只能繼續在底下躲着了。
沈扶雪無奈地看向陸時寒。
陸時寒會意了沈扶雪的意思,他擡起頭,看向姜時青:“你今兒不是當值嗎,怎麽忽然過來了?”
姜時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今兒恰好衙門上沒什麽事,我就偷溜出來了。”
姜時青說着對上了陸時寒的眼神,他連忙解釋:“我這還不是擔心四叔你嘛。”
說來說去,要不是姜時青非得拉着陸時寒去西山腳下,陸時寒也不會受傷,姜時青自然愧疚,這才偷偷溜了出來。
姜時青問道:“四叔,你現在覺得怎麽樣,好些沒有?”
陸時寒淡淡道:“嗯,還好。”
姜時青注意到了一旁的湯碗:“喲,這是四叔你家廚娘熬的嘛,聞着味道還不錯。”
“廚娘”沈扶雪有些羞赫地低下頭。
正好姜時青早上沒吃飯,便想着端過湯碗喝碗湯,也算是墊墊肚子。
不料他的手剛擡起來,陸時寒就先他一步拿過了湯碗:“廚房有茶點,等會兒叫宋嬷嬷端一些過來。”
姜時青完全沒猜到陸時寒的心思,他還以為陸時寒是怕他空腹喝湯傷胃呢,心裏頗是感激。
姜時青便道:“也好,那就謝過四叔。”
姜時青又提起了姜老夫人:“四叔,你受傷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姑祖母知道,否則依着姑祖母那個性子,定會叫你搬回國公府,一日不落的照看你。”
姜時青是個話多的,嘴裏一刻不停地說着話,東拉西扯說個不停。
沈扶雪原本以為姜時青來一會兒就會走呢,現在瞧着狀況,怕是短時間內不會走了。
書案下又窄又小,沈扶雪雖然身量纖纖,但這般躲藏在書案下,身子蜷縮着,難免有些不舒服。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沈扶雪就覺得身子酸澀的很。
沈扶雪無可奈何地往前傾了傾身子,兩條雪白的手臂攀上陸時寒的膝蓋,小臉趴在胳膊上。
沈扶雪無聲地張口道:“陸大人,我在這兒歇一會兒。”
說完,沈扶雪就趴在了陸時寒的腿上。
陸時寒:“……”
小娘子的身子實在是太柔軟了,就這般貼在他的膝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陸時寒挺直的背脊難免有些松動。
姜時青注意到了不對勁兒,他道:“四叔,你往書案底下瞧什麽呢?”
陸時寒回過神,面上一派淡然:“沒什麽,就是有些不舒服。”
姜時青沒多想:“哦。”
說着話,宋嬷嬷端上了茶點。
姜時青吃了足足一小盤的茶點才停下。
吃過茶點後,姜時青又和陸時寒聊起了朝上的事。
姜時青實在是個話多的,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沈扶雪的眼皮都有些沉重了,她伏在陸時寒的膝上,忍不住想,怪不得姜令儀這麽怕姜時青,還說姜時青唠叨,她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絮絮叨叨的聲音不停,再加上說的又都是枯燥的朝中事。
沒多久,沈扶雪就有些困了。
她伏在陸時寒的膝上昏昏欲睡。
等姜時青離開的時候,沈扶雪幾乎都快睡着了。
沈扶雪伏在陸時寒的膝上:“姜大哥可算是走了。”
再不走,她的腰背都要酸澀死了。
沈扶雪說着便要從書案下出來,不過還未等她動作,陸時寒就先她一步,用完好的右手把沈扶雪抱了出來。
陸時寒武藝高強,就算只有一只手,抱起沈扶雪也是易如反掌。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到了他的腿上。
沈扶雪攬住了陸時寒,小臉靠在陸時寒的肩膀上:“陸大人,我好困啊。”
沈扶雪說着打了個哈欠,清淺香甜的呼吸都撲在陸時寒的脖頸。
像是小蟲略過,一陣酥麻微癢。
這股癢意,從脖頸蔓延到心尖,最後又繼續往下。
陸時寒的聲音莫名的低啞:“就這麽困?”
“是呀。”沈扶雪道,她現在真的好困。
沈扶雪覺得,她要是現在躺在榻上,肯定能馬上睡着。
陸時寒卻不困。
相反,他異常的清醒,甚至格外地沖動。
沈扶雪在陸時寒肩上又靠了一會兒,便想着下去,畢竟陸時寒受了傷,她再這麽靠在陸時寒懷裏,要是不小心碰到陸時寒受傷的胳膊怎麽辦。
沈扶雪便道:“陸大人,你別動,我先下去。”
沈扶雪話音落下後,陸時寒确實如她所言沒有動,但攬住沈扶雪的腰肢的手,卻越發的用力。
纖細如楊柳的腰肢就握在手中,可以肆意掌握。
沈扶雪不解,陸時寒這麽用力地握她的腰肢做什麽?
陸時寒眸色深重,他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沈扶雪今日穿了件煙霧紫的襦裙,上面是細細的系帶,外面披着輕薄的紗制半臂。
薄如蟬翼的輕紗攏在她的肌膚上,越發顯得沈扶雪的肌膚白皙如玉,像是雪山上泛着日光的新雪,幾乎透出淡淡的光澤來。
完美的沒有半點兒瑕疵。
小娘子坐在他的懷裏,身體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與小娘子纖細的身量不同,小娘子的綿綿雪酥卻極為豐盈。
像是被風吹動的新雪,落在眼裏,滑膩一片,幾乎如嫩豆腐一般。
陸時寒覺得,他好似有些忍不住了。
書房的空氣也像是凝滞了一樣,沈扶雪本能地覺察出了不對。
下一瞬,陸時寒就把她放到了書案上。
沈扶雪吓了一跳,她不敢動,怕摔下去,只好問陸時寒:“陸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麽啊?”
小娘子的聲音因着害怕而越發甜軟,幾乎勾在他心尖。
陸時寒沒有回答沈扶雪的話,而是用行動代替。
陸時寒白皙挺直的指骨,解開了小娘子襦裙的系帶。
之後,又解開了小娘子水紅色小衣的系帶。
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氣中。
沈扶雪下意識捂住胸前,她有些怕。
上前是隔着小衣,這次怎麽連小衣都解開了。
沈扶雪想掙紮,但看到陸時寒受傷的胳膊,又不敢動了,她怕碰到陸時寒的傷處。
沈扶雪不敢看陸時寒的眼睛,她的耳朵根紅的幾乎要滴血,聲音裏還隐隐地帶着哭腔兒,話也不成句了:“陸大人,你別捏了,好不好……”
太奇怪了,她說不出這種感覺。
這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從前的親吻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陸時寒卻沒有依照小娘子的意思停止,而是越發放肆。
……
一切結束時。
沈扶雪泛紅的眼角,将落不落地挂着幾滴淚,可憐又無辜。
眉梢眼角幾乎都泛着紅暈,春意潋滟。
她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睫,無意識地望着房頂的木板。
沈扶雪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
方才發生的一切那樣鮮明,又那樣陌生,她頭一次經歷這種事,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陸時寒也短促地喘着氣。
幸而在最後關頭他醒過了神,沒有徹底欺負了小娘子。
漸漸地,沈扶雪逐漸清醒了些。
那些暧昧不堪的記憶重新回到腦海中,沈扶雪羞的不敢看陸時寒,纖長的睫毛眨個不停。
沈扶雪柔聲道:“陸大人,我想下去。”
雖然陸時寒方才把書案上的卷宗都撤了下去,又墊上了他的外裳。
但書案到底是木頭制的,沈扶雪覺得她的背脊有些疼,現在一定紅了。
而且,這實在是太羞人了,沈扶雪不知該如何與陸時寒相處了。
小娘子就連想下去,語氣也是這般柔軟。
陸時寒卻還沒恢複過來。
他把小娘子抱了起來,讓小娘子靠在他的懷裏:“別動,再這樣靠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沈扶雪不解。
為什麽再靠一會兒,就能馬上就好?
陸時寒怎麽了?
雖然她不大懂,但還是乖乖地靠在陸時寒懷裏,任由陸時寒抱着她。
陸時寒輕撫沈扶雪柔柔的烏發。
呼吸間全是小娘子身上的甜香。
陸時寒閉了閉眼睛。
原本他想着等解決好所有的事情以後,再娶沈扶雪過門。
現在看來,是有些遲了,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再繼續等下去,是委屈了小娘子,他也必須盡早做出決定,不能再猶疑了。
陸時寒想,是時候該上門提親了。
也好讓小娘子光明正大地嫁給他。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上江白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遲歸6瓶;眠三5瓶;初與笙3瓶;水靈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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