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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續◎
沈扶雪抵住陸時寒的胸膛。
她細細地喘着氣:“夫君,我們還沒喝合卺酒呢。”
喝合卺酒是個重要的儀式,陸時寒起身:“好。”
卺是瓠,将瓠一分為二,剖成兩個瓢,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端,同飲此酒,寓意着兩人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沈扶雪的酒量不好,她只略沾了沾唇,也算是禮成。
沈扶雪又道:“夫君,我得去洗一下頭發,今天妝娘往我頭發上抹了好多發油,且得洗一陣子呢。”
陸時寒失笑,他哪能不明白小娘子是在拖延。
長夜漫漫,還有許多時間享受這個良夜,他不着急。
“好,正好我也要去沐浴。”
方才在他前面喝了不少酒,衣裳上都是酒氣。
兩人各自去了兩側的耳房洗沐。
沈扶雪原本不喜歡洗沐的時候有人在,不過今天的頭發頗有些難洗,便叫了雲枝雲袖進來幫她。
沈扶雪平素洗沐就慢,今天為了洗頭發,比往常更慢了些。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陸時寒已經洗完許久了,手裏還拿着本書看了起來。
陸時寒見沈扶雪出來,把書擱在了案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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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的頭發只粗略地擦了擦,現在還很潮濕,發尾處還滴着水。
雲枝想要拿過帕子給沈扶雪絞頭發。
不過陸時寒卻先她一步拿了帕子:“你們退下吧。”
屋裏伺候的丫鬟,除了沈扶雪帶來的,還有陸家原本的丫鬟,此時這些丫鬟俱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瞧着自家大人的意思,竟是要親自給夫人絞頭發!
不過她們不敢表露出來,俱都聽話地退了下去。
陸時寒走到奁臺前,動作輕柔地幫沈扶雪絞頭發:“別動,當心扯到頭發。”
沈扶雪乖乖地應聲:“嗯,我不亂動。”
沈扶雪很是享受。
陸時寒當真是做什麽都很厲害,就連絞頭發都比雲枝她們輕柔,舒服地很。
沈扶雪忙碌了一天,本就有些困了,這會兒竟是有些昏昏欲睡。
正在這時,陸時寒一把把沈扶雪抱了起來。
身子瞬間騰空,沈扶雪吓了一跳,也徹底清醒了:“夫君。”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到床榻上。
沈扶雪的身量纖細如柳枝,雲霧一般的烏發散落在榻上。
榻上鋪着大紅的錦被,上面繡着寓意極好的牡丹花。
大片大片灼灼的牡丹花盛放,襯的沈扶雪也清豔如牡丹,陸時寒幾乎移不開眼。
寂靜的夜裏,只有些微的秋風聲。
沈扶雪有些害羞:“夫君,你看什麽呢?”
陸時寒怎麽一動也不動啊。
陸時寒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着沈扶雪。
打從他第一次見到沈扶雪的時候,他就已經暗暗記住了沈扶雪。
遇到沈扶雪的第一天,陸時寒就做了夢,夜半被夢境攪醒。
這是他第一眼就喜歡的小美人,現在終于娶回家了,成了他的妻。
美夢終于成真,就連陸時寒,也難免沉溺其中。
陸時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濃濃,等會兒可能有些痛,你且忍着些。”
沈扶雪瞪圓了眼睛,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陸時寒的意思,她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的。”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只可惜,沈扶雪還是把這事想的太容易了。
大紅色的床帳內,不斷傳來暧昧的聲響。
拔步床也跟着不住晃動,不過裏面被遮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到。
裏面不時傳來沈扶雪的哭聲。
沈扶雪的性子本就軟極了,聲音也甜軟至極:“夫君……”
她當真有些受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沈扶雪眉梢眼角都泛着紅暈,一張玉白的小臉也變成了桃花色。
雪腮上還挂着幾滴淚,可憐又可愛,陸時寒不住地去吻沈扶雪臉上的淚珠。
沈扶雪還有些失神,她連一指頭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索性任由陸時寒去吻。
床帳內有些昏暗,陸時寒起身把床帳撩起,勾到一旁的銅勾上。
龍鳳紅燭的亮光傳來,沈扶雪也清醒了些。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時寒,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沈扶雪當真是受不住。
陸時寒愛憐地撫着沈扶雪的臉龐:“怎麽了?”
沈扶雪抿唇:“我有些口渴了……”
方才胡鬧了不知多少時辰,她口幹的不像話。
陸時寒知道小娘子這會兒怕是沒有什麽力氣了,便下地給沈扶雪倒了杯茶水。
沈扶雪白皙的指尖都泛上了桃花色,像是初初綻放的桃花。
沈扶雪的指尖握住茶杯,足足喝了兩盞茶才覺得夠了。
沈扶雪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想,這事兒怎麽那麽累呀,她好想睡覺啊。
沈扶雪半睜着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夫君,我們睡覺吧,好不好?”
陸時寒道:“不急。”
沈扶雪方才喝茶水時喝的有些急了,唇角上有不少水漬,他幫她擦擦。
沈扶雪聽完乖乖地躺在那兒,忍不住想,陸時寒怎麽這麽細心呀,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會注意到,她都沒發現。
結果下一瞬就發現不對了,陸時寒擦的方式竟然是用唇去吻。
沈扶雪嗚嗚咽咽地求饒。
只可惜心愛的小妻子這般求饒,只會勾起陸時寒的興致,他又哄着沈扶雪繼續。
沈扶雪本就體質弱,這會兒是當真受不住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陸時寒還沒有盡興,不過他知道不能再胡鬧下去了,要不然會傷到小娘子的,便叫人備水。
水是一早就備好的,婆子聽到吩咐後直接擡到了屋裏。
陸時寒直接抱着沈扶雪,幫她清理了一下,什麽丫鬟都沒用。
沈扶雪實在睡得太沉了,對着一切都毫不知情。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沈扶雪只覺得全身像是被碾了一遍,她掀開被子一看,身上各處都是紅痕。
沈扶雪紅了臉,陸時寒怎麽這麽不知羞啊,哪裏都吻。
陸時寒是習武之人,聽到身側的動靜後也醒了過來,他的聲音還有些低啞:“濃濃,你怎麽醒了?”
陸時寒知道昨晚累到沈扶雪了,便攬住她的腰:“不急,你再睡一會兒。”
沈扶雪氣的很,她不想和陸時寒說話。
她才不要和這麽不知羞的人說話呢!
不過片刻後,沈扶雪還是轉過了頭,她道:“夫君,我們不能再睡了,等會兒還要見親呢,可不能遲了。”
見親是新媳婦成婚第二天最重要的事。
等一會兒用過早膳,她可要見陸家大大小小所有的親戚呢。
在嫁過來之前,紀氏就告訴過她,這關乎陸家人對她的第一印象,自是不能出錯。
沈扶雪雖然性子綿軟,但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的。
她早就說了,要做好陸時寒的妻子,自是要做好這件事。
陸時寒難得看到小娘子這麽嚴肅認真的樣子,便道:“好,聽你的。”
夫妻兩個起了榻,開始梳洗打扮。
成婚的第一日,自是要穿些喜慶的顏色,夫妻兩個一早就準備好了緋色的衣裙。
沈扶雪一邊換衣裳,一邊止不住感慨,京城的秋天可真是涼的很。
沈扶雪想着又有些感慨,她從洛州來京城時還是暮春,現在就已經入了秋了,一日涼過一日,想來不久就要到冬天了吧。
京城的冬天可是會下大雪的,她在洛州長大,洛州倒也會下雪,不過都是細如煙雨的小雪,她還從未見過大雪呢。
沈扶雪一邊想着,一邊開始期待起來,唇角都翹了起來。
陸時寒換好了衣裳,見狀道:“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沈扶雪彎唇:“我是想着趕快到冬日裏吧,到時候就能看雪了。”
換好衣裳後,沈扶雪去了奁臺前梳妝。
陸時寒閑來無事,索性坐在一旁看小娘子打扮。
沈扶雪本就生的極美,現在眉眼間又比從前添了幾分妩媚,當真美極,讓人挪不開眼。
等沈扶雪打扮好,和陸時寒站在一起時,屋裏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贊嘆出聲,大人和夫人也太般配了。
沈扶雪卻有些緊張:“夫君,等會兒見親時我要是忘了詞兒,或是忘了旁的,你可一定要提醒我。”
雖說她已經把見親的流程給背了好幾遍,早都爛熟于心了,但此時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陸時寒點頭:“放心。”
陸時寒見沈扶雪這麽緊張,就道:“等會兒就爹娘是長輩,其餘的不是同輩就是小輩,你且等着受禮吧。”
沈扶雪一愣,她轉念一想,陸時寒說的還真對。
陸時寒雖然年齡小,但輩分卻很高,定國公府裏就定國公夫婦是正經長輩,而且陸時寒的那些兄嫂孩子都同他們差不多大了,想來也是不會為難她的。
沈扶雪想着心裏放松了些。
夫妻兩個用過早膳後,去了正廳。
陸家子嗣繁多,各房又早都生兒育女,正廳裏足足有二十幾號人,當真是個極大的家族。
不過陸家規矩極好,衆人都按着輩分序齒分別坐着,雖然人多,但一點兒雜亂的聲音都沒有。
衆人見陸時寒和沈扶雪進來,眼睛都忍不住亮了亮。
遠遠地他們就瞧見了,陸時寒和沈扶雪都穿着一身緋色衣袍,而且夫妻兩個都是難得的容色,這般站在一起,當真是般配至極。
陸堯臣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此時也難得地露了笑意。
姜老夫人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攏。
先前她就擔心小兒子一直不娶妻,現在可好了,不僅娶了妻,兩個人還這麽般配。
陸時寒攜着沈扶雪跪下,給陸堯臣和姜老夫人見禮,又一一敬了茶。
沈扶雪一直提神靜氣,果然一點兒錯都沒出,敬茶順利地結束了。
姜老夫人拿出一個玉镯:“老四媳婦,這是給你的。”
沈扶雪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吃驚,這玉镯的水頭極好,價值想來極高,在京裏好的地段都能買一套房了,這實在太貴重了,她不好收下。
姜老夫人看出沈扶雪想要推辭,就道:“快收下,這是我這個當娘的心意。”
姜老夫人都這麽說了,沈扶雪只好收下:“謝謝娘,兒媳一定仔細收好。”
其餘幾位夫人倒也沒有泛酸,說實在的,她們嫁過來都二十多年了,自是知道姜老夫人有多疼愛陸時寒。
現在陸時寒好不容易娶了妻,姜老夫人高興些也是應當的,她們也不至于和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置氣。
見過長輩後,則是給同輩見禮了。
依次是陸時寒的大哥、二哥、三哥,還有他們各自的夫人。
沈扶雪臉皮薄,她一邊叫大嫂、二嫂,一邊有些不好意思,陸時寒的兄嫂都能當她的父母了……
見過同輩後,則是小輩了。
陸家的小輩極多,而且許多都和沈扶雪年齡差不多大,不過他們都得叫沈扶雪四嬸。
沈扶雪一一奉上禮物,然後颔首示意。
陸顯自然也是小輩中的一個。
在面對陸顯時,沈扶雪的動作也沒有一絲凝滞。
沈扶雪清楚,雖說她都不認識陸顯,只把陸顯當陌生人,但對于旁人來說,她和陸顯是曾經的未婚夫妻。
想必是有很多人暗暗注意着的。
因而,沈扶雪的禮儀一絲都沒有錯漏,淡然地受了陸顯的行禮。
然而沈扶雪沒有錯漏,陸顯卻有些失魂落魄。
其實之前陸顯對于沈扶雪要成為他四嬸一事,并沒有什麽實感。
直到現在,陸顯才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沈扶雪是真的成了他的四嬸了。
陸顯看着沈扶雪嬌美不可言的美麗臉龐,不住地想起沈扶雪和他四叔方才進屋時的場景,兩人并肩而行,好不般配,簡直是天作之合。
不知為何,明明事情已成定局,但陸顯的心卻忽然泛起了漣漪。
陸顯忍不住想,要是當初他沒有退婚,那麽和沈扶雪一起并肩走進屋裏的人,是不是他呢……
沈扶雪原本應該是他的妻啊……
屋裏人這麽多,沈扶雪又在一一見禮,衆人自是沒空注意到陸顯的異常。
但沈扶月不同,她全副心思都在陸顯身上,自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陸顯的不對勁兒。
沈扶月咬唇。
她這個夫君就是這樣,性情優柔,好處是容易心軟,也正因此,沈扶月才會在成婚後重新攏住了陸顯的心。
她與陸顯之前本就互有情意,在新婚之夜,她又故意哭的楚楚可憐,勾着陸顯行了房。
陸顯原本還在與沈扶月置氣,之前甚至不想和沈扶月成親了,可行了房做了夫妻之事後,他又憐惜起了沈扶月。
兩人雖沒有恢複到從前的親密無間,但只要不提起沈扶雪有關的事,也算是頗有情誼。
可是陸顯的性情也有壞處,那便是容易反複,對誰都容易憐惜心軟,就比如現在。
沈扶月一看,便知陸顯是又惦記起了沈扶雪。
沈扶月攬住陸顯的胳膊:“夫君,你方才都沒有吃茶,要不然吃盞茶?”
沈扶月此舉,自是在暗暗提醒陸顯。
聽到沈扶月的話,陸顯才回過神:“好,聽娘子這麽一說,我确實是有些渴了。”
陸顯知道沈扶月是在提醒他,這樣重要的場合,他不能被人看出端倪來。
陸顯喝了盞茶,總算沒再繼續犯糊塗了。
這廂,沈扶雪終于見過了陸家所有的人。
陸家人口衆多,沈扶雪只是暫時将名字與臉對上了號,估計只有等日後見得多了,才能真切的記住。
見過禮後,衆人又說了會兒話。
姜老夫人便道:“成了,我也乏了,大家都散了吧。”
姜老夫人繼續道:“昨夜睡覺時我不小心吹了風,有些着涼,中午大家也不必聚在一起用膳了,索性各自回房吧。”
按理說新婦認親後,還要和男方的家人一起用頓膳,不過姜老夫人是府裏的老太君,她都說身子不舒服不用舉辦小宴了,一衆小輩自是無有不應的。
“是,”衆人各自退下。
陸時寒也帶着沈扶雪回了院子。
沈扶雪看着陸時寒:“夫君,娘年紀大了,要是着涼的話怕是要吃好幾天的苦藥,我要不要去看看娘?”
沈扶雪時刻謹記着做妻子的責任,她也要盡心孝順陸時寒的娘親。
陸時寒看沈扶雪這嚴肅的模樣,覺得小娘子真是可愛極了,他沒忍住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
陸時寒沒瞞沈扶雪,他道:“是我讓娘這麽說的,你別擔心。”
陸時寒知道沈扶雪身子一向纖弱,再加上昨天他又鬧了沈扶雪大半夜,要是沈扶雪再強撐着費心思和衆人說話的話,怕是真要累倒了。
是以,他才讓姜老夫人想個法子,把小宴給免了。
原來是這樣,要不然她正擔心晌午的宴會怎麽辦,該和那些親戚們說什麽話呢,幸好陸時寒想法子把小宴給免了。
沈扶雪眉眼彎彎:“謝謝夫君替我遮掩。”
她也确實是累了,今天認親都是強撐着的。
沈扶雪疲憊的不行,她靠在榻上:“我得好好睡一覺。”
一副躺下就要睡覺的樣子,可見是累狠了。
陸時寒道:“不必着急,這一天都沒什麽事,盡夠你睡的。”
看小娘子懶得一動不動,陸時寒只好坐到榻邊上,給小娘子拆下發髻上的各種首飾。
戴着首飾睡覺,肯定難受的很。
沈扶雪已經睡眼朦胧了,她的聲音都有些遲緩了:“謝謝夫君,要是你能幫我把發髻也拆了就好了。”
陸時寒失笑,小娘子真是得寸進尺。
不過他還是幫沈扶雪拆了發髻。
陸時寒一邊拆發髻,一邊道:“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和同僚好友們吃頓飯,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些。”
陸時寒雖然性情冷清,但也有些好友。
昨天婚宴上那些好友們雖喝了不少,但到底不盡興,今天才又在酒樓裏置辦了一桌。
好友們盛情難卻,陸時寒自是要去一趟。
沈扶雪半夢半醒地道:“嗯,夫君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她這一整天,什麽都不想做,只想睡覺。
陸時寒就算留在家裏,怕也和她說不上話,還不如出去和朋友們相聚,也熱鬧些。
“好。”
陸時寒幫沈扶雪蓋上被子,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沈扶雪足足睡了兩個時辰才起來,可算是睡的盡了興。
睡醒後,沈扶雪用了飯。
下午時間,沈扶雪也沒浪費,她讓丫鬟把她的行李都拿出來,好好歸置一下。
昨天成婚時,只是把行李擡了過來,一點兒都沒歸攏,亂的很。
沈扶雪和丫鬟們忙了一個下午,可算是她的行李都安置好。
沈扶雪知道陸時寒喜歡清靜,屋裏的用具都不多,所以除了些必要的,大部分行李都放在了一側的廂房裏。
左右廂房和正屋離的頗進,取東西也不費力。
等收拾好,又用了晚膳後,沈扶雪便在美人榻上歪着,打算等陸時寒回來。
結果歪着歪着,沈扶雪又睡着了。
陸時寒回來後,就見小娘子靠在迎枕上,睡得又香又甜。
睡了一天還沒睡夠?
陸時寒想要把沈扶雪抱到榻上,結果他剛坐到美人榻上,沈扶雪就醒了。
沈扶雪看到陸時寒後,怔松了一會兒,才起身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你回來了,你怎麽回的這麽晚啊?”
原來小娘子是在這兒等他。
陸時寒有些心疼。
其實原本他早該回來了,只是不成想他在酒樓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又有不少慶賀的人過來,陸時寒只好陪着他們又喝了一頓,所以才回來的晚了些。
沈扶雪一邊說一邊湊近陸時寒,輕輕地聞着他衣衫上的味道:“夫君,你又喝酒了?”
陸時寒道:“只喝了幾杯。”
他的那些好友都是知道分寸的,衆人皆知他新婚不久,自是沒有勸酒,是以這一下午他只喝了幾杯而已。
沈扶雪點頭:“那就好。”
要是喝多了酒的話,可難受了。
沈扶雪說完話想站起身來,結果她剛睡醒,身子軟綿綿的,一不小心就摔到了陸時寒身上。
沈扶雪挺翹的鼻子撞到了陸時寒胸膛上。
沈扶雪瞬間眼淚汪汪,她道:“對不住,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小娘子這麽輕飄飄的重量,哪至于說對不住。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到腿上:“鼻子很疼嗎?”
沈扶雪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哭腔兒:“有些疼。”
她真是太笨了,連下個榻都下不好。
陸時寒本想幫小娘子揉揉鼻尖,可是不知不覺間就變了味兒。
沈扶雪被他欺負的衣衫淩亂。
為着方便,也是因為不用見客,沈扶雪只挽了個簡單松散的發髻,這會兒發髻也散開了,兩人的烏發交纏在一起,好不暧昧。
沈扶雪哭的梨花帶雨。
最喜歡的小妻子這般衣衫淩亂地躺在身下,很難不讓人心動。
越是純真美麗、不染世俗的美人,越讓人想把美人拉下凡俗。
這是每一個男子都會有的想法,陸時寒也不例外。
陸時寒看着小娘子水霧蒙蒙的眼睛,還有玲珑白皙的皮膚,忍不住想,小娘子大抵是不知,她這副模樣有多勾人。
沈扶雪的聲音還有些含混不清,卻甜軟至極,時時刻刻都嬌滴滴的:“夫君,不能再繼續了……”
昨晚上陸時寒已經很過分了,她早都受不住了,雖然休息了一天,但完全沒緩過來。
沈扶雪想,她得好好休息幾天。
要是陸時寒再來的話,她會壞掉的,她真的會壞掉的。
沈扶雪可憐兮兮地求饒:“夫君,那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過兩天你再弄好不好……”
看着小娘子這可憐的模樣,陸時寒的火氣越發被挑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合上了小娘子的衣服,“好,聽你的。”
就像小娘子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等以後,他一定由內而外地,把小娘子好好品嘗個透,現在只能先忍着了,要不然該把小娘子吓壞了。
沈扶雪松了口氣,也放下了心。
陸時寒既然都答應了,肯定會作數。
兩人洗沐後,各自躺到了榻上。
沈扶雪今天的覺怎麽也不夠睡,躺到榻上沒一會兒就又困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許是入了秋的原因,天氣越發寒涼。
要是往常這個時節,沈扶雪早都回洛州了,她還是第一次在京城體會這樣的溫度,難免有些不适應。
再加上沈扶雪慣來嬌氣,自是有些受不住。
沈扶雪便嬌嬌地鑽到了陸時寒懷裏,還抱住了陸時寒的腰。
沈扶雪軟軟地道:“夫君,你也抱着我,好嗎?”
小妻子這樣說,有哪個男人能抵住,陸時寒回抱住沈扶雪。
陸時寒的懷抱可真暖啊。
沈扶雪忍不住甜滋滋地想,其實忽略掉夜裏那檔子事的話,有個夫君也挺好的,至少陸時寒身上這麽暖和,抱着舒服的緊,被子裏也再不冷了,而是溫暖的很。
許是打小身子就弱的緣故,沈扶雪慣來沒有安全感,睡覺時都是要抱着玩偶的,從前她最喜歡的就是一個兔子玩偶,每每睡覺時都要抱着兔子玩偶。
不過現在比起兔子玩偶,她發現更好的了,那就是陸時寒!
沈扶雪想,以後就都抱着陸時寒睡好了。
不過,以後雖然用不到兔子玩偶了,但她也會照顧好兔子玩偶的,她可不是那種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的人。
等到時候,她就把兔子玩偶放起來,等陸時寒不在家的時候,再把兔子玩偶拿出來就好了。
沈扶雪一邊迷迷糊糊地睡,嘴裏一邊嘀咕起來。
陸時寒隐約聽到小娘子說什麽兔子,具體的則沒聽太清楚。
不過他想,小娘子确實和兔子差不多,可愛的很。
沈扶雪只嘀咕了一小會兒,很快就睡着了。
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陸時寒看着沈扶雪細白的臉頰,沒忍住又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
小娘子方才還可憐巴巴地同他求饒,讓他不要碰她,還讓他離她遠一些。
這會兒卻又巴巴地自己靠了過來,還靠的那麽近,真是記吃不記打。
要是不是他,換成任何旁的男人,怕是早都忍不住了。
陸時寒輕觸沈扶雪細白嬌嫩如花骨朵的臉頰,忍不住想,小娘子怎麽這麽軟、這麽好欺負?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雲熱海愛看日落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平平無奇yyds 9瓶;46751143 8瓶;烏龜上的紅帽子6瓶;菜菜菜籽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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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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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太乖了!!陸大人忍的辛苦了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液,為之輕狂】
【我的破壞欲都上來了,好乖好可愛】
【打卡,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啊啊啊啊恭喜濃濃和陸大人】
【千言萬語道不盡我的心意,只能努力用營養液澆灌你,你可感受到我無盡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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