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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就只是小娘子,無關其他◎

金碧輝煌的殿宇裏,只有杯著相碰的聲音。

沈扶雪道:“許是緣分沒到,兒媳暫時還沒有好消息。”

張皇後聞言溫聲道:“左右也不急,孩子這事兒本就靠緣分,你和太子還年輕,且有的是時間呢。”

張皇後又道:“對了,你身子一向弱,得好好調理,若是需要什麽藥材,盡管同太醫說。”

張皇後說的确實是真心話。

在座的年輕一輩沒有一個是她的血脈,她處事自然公允。

這一番話,張皇後說的溫煦和緩,絕不會讓人生出不快,全然一派的關心小輩之态。

沈扶雪也知道張皇後是好意,便道:“兒媳謝過母後。”

一旁的麗妃見狀開口道:“皇後娘娘說得對,孩子這事兒确實看緣分,急是急不得的,只不過,太子妃嫁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太子身邊怎麽一個侍妾也沒有?”

“太子乃是國之儲君,身邊該多有幾個人陪伴照料才是,如此,也好能為國家開枝散葉。”

開口說話的麗妃乃是晉王的生母,麗妃家世不凡,容色也出衆,若不然封號也不會為麗字。

只不過麗妃心思淺淡,脾氣爽直,一向不大能與建寧帝說到一處去。

年輕的時候倒還好,畢竟麗妃容色難得,只不過眼下麗妃上了歲數,容色消頹,建寧帝已經很少留在麗妃處了。

麗妃心裏自然着急,便想着迎合建寧帝的喜好。

麗妃是能看出來的,建寧帝很期待陸時寒能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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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麗妃見張皇後開口後,不幹落于張皇後之下,便說了這麽一番話。

只不過麗妃說完後,場間靜了一瞬。

建寧帝或許當真是這麽想的,但也只會在私下的場合提一下,怎麽可能會在這等家宴的場合上大喇喇地提出來。

畢竟人家小夫妻剛成婚幾個月,哪有這樣迫不及待地勸人納妾的。。

只不過,若是認真說來,讓太子納些良媛、良娣什麽的,倒也算正常,畢竟這是皇家,不是民間,要以皇嗣為重。

但是,便是這些話也該由正經的嫡母說出口才是,麗妃雖是長輩,但到底也只是一介妃嫔而已。

張皇後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麗妃,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性子,如今這麽大年歲了,也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叫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麗妃說完後,還想着自己這次難得揣測對了建寧帝的心思,建寧帝晚上會進她的宮門吧。

可沒想到,她話音落下後,屋裏的氣氛就怪怪的。

沈扶雪抿了抿唇。

其實,麗妃沒有提起這回事之前,她從未想過納妾的事。

不過現在麗妃既然提出來了,她怎麽也是要回答一下的,畢竟再怎麽說,麗妃也是長輩,而且也是以關心的口吻問出來的。

而且,她要是答的不好,怕是會落下一個妒忌之名。

可若是真的讓陸時寒納妾……

張皇後看出了沈扶雪的為難,她想着開口把這事遮掩一下也便過去了。

可在這時,陸時寒卻忽然開口道:“父皇,兒臣如今剛回來不久,東宮有千頭萬緒的事情等着兒臣處理,兒臣每日連休息的時間都少有,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陸時寒頓了頓,繼續道:“再者,兒臣流落在外二十餘年,如今一朝回來,尚有機會侍奉在父皇膝下,只是兒臣卻未曾有機會侍奉母後一日,兒臣實在不孝。”

“若兒臣剛回來就耽于女色,如何能對得住母後對兒臣的付出,若是兒臣是普通人,怎麽也要在母後靈前守孝三年,只不過現如今兒臣肩上還擔負着父皇的期望,只是兒臣雖不能親自在母後靈前侍奉,但未來幾年也不會納妾,如此方能以寄哀思,盡一盡身為人子的責任。”

陸時寒話音落下,殿裏一片寂靜。

陸時寒雖然最近才恢複身份,但之前也以臣子的身份與建寧帝相處多年,自是了解建寧帝的心思。

陸時寒清楚,就算今天沒有蠢鈍的麗妃提前開口說出此事,日後建寧帝也會尋了機會敲打他,讓他納妾的。

既如此,他不如一擊即中,一勞永逸。

陸時寒今天說的這一番話,就足夠漂亮,先是說東宮事忙,他身為太子抽不開身。

而後便提出了唐皇後的事,情真意切。

而且,他身為人子,這也确實是他該做的。

更何況,大周朝向來以仁孝治天下,陸時寒此番行為足以說明一個孝字,全然讓人無法反駁。

而更加絕妙的是,陸時寒此番話沒有提沈扶雪一次。

更不會有人說沈扶雪善妒,不會有人指責沈扶雪。

建寧帝嘆了口氣。

身為大周的皇帝,他何嘗不知陸時寒的那點兒小心思。

不過建寧帝想起了唐氏,到底沉默了一瞬。

也是,唐氏當初生下陸時寒不久便撒手人寰,陸時寒如今為唐氏盡一下孝,也是應當的。

這畢竟當初唐氏拼死都要生下的孩子。

建寧帝便道:“也罷,時寒,你先坐下吧。”

這話,便是默允了。

張皇後也适時地讓宮人繼續往上端菜,張皇後還道:“這都是禦膳房新研制出的菜,大家快嘗嘗味道如何。”

宴會繼續平順地進行了下去。

後半場宴會,麗妃則是全程緘口不言。

宴會結束後,陸時寒帶着沈扶雪回了東宮。

天氣益發寒冷,回到東宮後,沈扶雪的鼻尖都凍的紅通通的。

陸時寒很心疼,他讓宮人取來炭盆。

屋裏本就燃着地龍,再加上還有炭盆,沈扶雪很快就不冷了。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

小娘子的身子實在是太纖弱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開春,到時候小娘子也能好受一些。

沈扶雪乖巧的很,一直默不作聲地由着陸時寒握她的手。

她就知道,夫君果然是不會納妾的。

雖然沈扶雪沒有做聲,但心裏一直甜滋滋的。

陸時寒剛要開口說話時,一個太監忽然匆匆進來了:“太子殿下,蔣大人求見,說是有事要見您。”

沈扶雪見狀連忙道:“夫君,你先去忙。”

左右宴會也完了,今天什麽事都沒有了,還是讓陸時寒趕緊忙正事去吧。

陸時寒點頭:“好。”

陸時寒走後,沈扶雪歪在了美人榻上。

雲枝上前:“姑娘,您要不要接着看游記?”

沈扶雪搖頭:“先不看了。”

雲枝有些疑惑,平素無事時,她們姑娘還是很喜歡看游記的,怎麽今兒個她們姑娘連游記都不看了?

沈扶雪神色有些落寞。

方才她一直沒說話,但不代表她沒往心裏去。

沈扶雪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怎麽還沒有懷孕啊?

怎麽旁人成婚不久就都懷了孕,偏她一直沒有消息?

其實,她是希望自己能懷孕的,她也是喜歡小娃娃的。

沈扶雪纖長的眼睫輕眨,要是有了孩子的話,不管是像陸時寒,還是像她,都很好。

沈扶雪撫了撫肚子。

要是單純的沒有緣分,孩子還沒到,倒也罷了。

可要是因為她的身子……

畢竟她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若是當真會有礙懷孕,該怎麽辦?

沈扶雪長嘆了一口氣。

唉,怎麽偏她身子骨這麽差啊。

“嘆什麽氣呢?”陸時寒道。

沈扶雪有些驚訝:“夫君,你怎麽回來了?”

陸時寒不是去忙公務去了嗎,若是依着往常的習慣,陸時寒怕是要一直忙到天黑的。

這才一盞茶功夫而已,陸時寒怎麽就回來了?

陸時寒坐到沈扶雪身側:“今天的事不那麽要緊,等晚上再處理也來得及。”

當然,陸時寒沒有說,他是因為看出小娘子心情不好,才特意把事情都推到了晚上。

陸時寒低頭看向沈扶雪。

小娘子漂亮的眉頭輕輕蹙着,哀婉而又绮麗。

小娘子慣來都甜滋滋的眉眼,頭一次挂上了憂愁。

陸時寒捋平沈扶雪的眉毛:“還沒說呢,嘆什麽氣呢?”

沈扶雪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和陸時寒說出她心裏的想法:“夫君,你說我一直沒懷孕,是不是因為身子的緣故啊?”

沈扶雪道:“夫君,要不還是叫一位太醫來瞧瞧吧,看看到底和我的身子有沒有關系。”

陸時寒動作一滞,而後道:“怎麽忽然想起這茬兒來了,許是就是緣分沒到而已。”

陸時寒還舉了齊王妃的例子,說齊王妃也是成親一年多以後才懷孕的,有的孩子就是來的晚一些。

沈扶雪當然明白陸時寒的意思,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到底和尋常人不一樣,她的身子向來都這麽弱,她實在擔心。

沈扶雪就道:“夫君,還是叫一位太醫來瞧瞧吧。”

沈扶雪還道:“夫君,你可知太醫院哪位太醫擅長這方面的病症?”

陸時寒無奈。

他是知道的,雖然小娘子的性子平素軟綿綿的,連生氣都未曾有過,性子一直軟的不像話。

但他知道,小娘子要是堅持一件事的時候,就和他一樣,是旁人怎麽說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罷了,且幫小娘子請一位太醫吧。

陸時寒道:“皇祖母身邊的張太醫醫術很不錯,對于女子婦科一道也頗有所長,不如請張太醫過來。”

沈扶雪想起來了,當初她初進暢音園替太後抄佛經的時候,就是這位張太醫給她請的脈。

而且既然是太後身邊的太醫,那想來是信得過的。

沈扶雪點頭:“好。”

也是巧了,今天恰好是張太醫的輪值日,張太醫很快就到了。

張太醫剛一進內殿,便向陸時寒和沈扶雪見了禮:“微臣見過太子、太子妃。”

行過禮以後,張太醫才開始給沈扶雪診脈。

沈扶雪有些緊張,心跳的都有些快。

她自是不知,之前就是張太醫幫她調理的身子,對于沈扶雪的身子骨,張太醫再了解不過。

張太醫雖然醫術高明,但行醫一貫謹慎,還讓沈扶雪換了手聽脈。

足足一盞茶功夫後,張太醫才放下手。

張太醫合上醫箱:“太子妃的身子骨比從前好了不少,若是等開了春,想來太子妃的身子會更健壯一些。”

身為醫者,最欣喜的事莫過于看到病人身子好轉。

曾經的沈扶雪脈息幾乎日薄西山,內裏也破敗不堪。

而今确實好了不少,至少能多活上幾年的時間。

不過這之後,張太醫則無法保證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沈扶雪抿唇:“有勞張太醫了,只是不知,我這病症可否有礙有孕?”

張太醫合醫箱的動作微頓。

片刻後,張太醫才道:“太子妃放心,如今您的身子骨好了不少,于懷孕一事上是沒什麽影響的,您眼下沒有身孕,只是因為緣分未到而已。”

沈扶雪聞言松了口氣。

沒有影響就好,既然沒有影響,她也就不擔心了。

既然沒什麽影響,那麽她遲早會有孕的,即便等上幾年才有好消息,她也不急了,這就只是緣分的問題而已。

畢竟沈扶雪也是知道的,有不少人都是成婚多年後才有孕的。

沈扶雪心底的石頭卸了開來:“今天勞煩張太醫過來了。”

張太醫回道:“這都是臣子的職責,太子妃無需挂心。”

既然已經診完脈了,張太醫也該走了。

陸時寒道:“濃濃,我出去送一下張太醫,你在屋裏等着,我很快回來。”

沈扶雪眉眼彎彎:“好。”

陸時寒送張太醫出了殿門口。

只是張太醫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陸時寒身側。

這會兒正是下午時分,冬日裏就連日光都似乎格外的清冷,照在人身上也沒什麽暖意。

陸時寒問道:“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張太醫謹慎回道:“太子妃身子确實在日漸好轉。”

張太醫說着頓了頓,半晌才繼續道:“只不過,于子嗣一事上,太子妃還和從前一樣,難以有孕。”

陸時寒神色沒有改變,其實沈扶雪難以有孕一事,早在當初張太醫給沈扶雪調理身子時,他便知道了。

不過他從來都不在意,他看重的,只是小娘子而已。

陸時寒道:“勞煩張太醫了,此事還和之前一般。”

張太醫自是明白陸時寒的意思:“殿下放心,臣一定謹言慎行。”

張太醫心裏清楚,除了陸時寒和太後,這件事他誰都不會說,就連建寧帝亦是如此。

陸時寒道:“那孤就不送你了。”

張太醫也低下頭:“多謝殿下,臣也先離開了。”

張太醫離開後,陸時寒靜靜地站在廊庑下。

冬日裏清冷稀薄的日光照在陸時寒身上,越發顯得陸時寒清冷矜貴。

陸時寒想起了關于前世的那個夢境。

夢境裏,小娘子似是就在發愁,怎麽還沒有孕……

陸時寒閉了閉眼。

就算小娘子當真能正常有孕,他也不會讓小娘子冒險的。

畢竟小娘子一直體弱多病,他絕不會讓小娘子陷入危險中,而今倒也正好,至少不會因為懷孕而影響到小娘子的身子。

陸時寒又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陸時寒剛一進去,就發現小娘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一點兒煩心事也沒有了。

嗯,這樣才好,這才是他所盼望的。

他希望,小娘子能永遠像朝曦一般開心,沒有煩惱和憂慮。

沈扶雪慣來是個想得開的,既然得知身子沒事,那她的憂慮自然瞬間都消失不見了,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每日甜滋滋的小娘子。

沈扶雪迎上前:“夫君,你怎麽出去這麽半天啊?”

陸時寒面不改色道:“我就是問問張太醫可有什麽需要注意的,畢竟你一直喝着補藥。”

沈扶雪絲毫沒有懷疑,她道:“無礙的,夫君,我最近感覺身子很活泛呢,那補藥很有效的。”

陸時寒道:“有用就好。”

沈扶雪道:“對了,夫君,你還是去書房忙公務吧,我還可以陪着你。”

原本她都沒有心思看游記了,不過這會兒又活泛起來了。

陸時寒想了想道:“也好。”

左右小娘子在屋裏也是看游記,不如陪他去書房。

夫妻兩個穿上披風,從後殿去了書房。

書房裏一摞摞的折子,各種各樣的,不過都已經被分類清楚了。

這些自然都是沈扶雪的手筆。

說來,有沈扶雪這麽個小書童,倒也很好。

書房畢竟是重地,這裏面的折子不能讓外人瞧見,陸時寒也不怎麽放心的下伺候的宮人,有小娘子幫着整理,倒也不錯。

沈扶雪乖巧地把兩人的披風挂在衣架上,然後便準備大展身手,繼續幫陸時寒整理書案。

只不過上次好像整理的太徹底了,現如今書案上各處都已經分好類了,她沒什麽可幫忙的了。

陸時寒看出了沈扶雪心中所想。

他從書案上取出了一份卷宗:“濃濃,你可以抄一份這份卷宗。”

這份卷宗不必讓外人瞧見,讓小娘子幫他抄一下倒正好。

沈扶雪接過卷宗,彎唇道:“好。”

兩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各自忙碌起來。

沈扶雪一邊抄寫,一邊想,她這算不算是升職了呀?

之前還是沈小書童,這會兒變成沈小師爺了。

陸時寒在百忙之中抽出功夫來看了沈扶雪一眼,結果就瞧見小娘子眉眼彎彎,燦若星辰。

陸時寒失笑,小娘子這又是想到什麽了?

罷了,他先不逗弄小娘子了。

兩人繼續忙碌。

陸時寒給沈扶雪的這份卷宗本就少,沈扶雪只抄了兩刻鐘也便抄完了。

抄完卷宗後,沈扶雪擱下狼毫筆,她下意識地側過臉看向陸時寒。

陸時寒一旦專注起來,就極是認真。

之前有一次她在陸時寒旁邊都睡着好半晌了,陸時寒才發現。

是以,沈扶雪這會兒有些肆無忌憚地看着陸時寒。

從沈扶雪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陸時寒的半側臉。

陸時寒的眉眼生的極好,鼻梁也格外挺直。

整個人俊秀又清冷,宛如高懸碧江上的寒江月。

沈扶雪忽然想把這一刻記錄下來。

沈扶雪拿起狼毫筆,在宣紙上細細描繪下來。

沈扶雪的畫技很好,不過寥寥幾筆便勾勒下了陸時寒的形象,而且栩栩如生。

只不過沈扶雪沒料到的是,便是陸時寒再專注,旁邊的人時不時地打量他一下,他也是能發現的。

何況沈扶雪壓根不是偷偷打量,幾乎是在光明正大地偷看。

是以,陸時寒一早便發現了,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直到小娘子把畫畫完,陸時寒才把宣紙抽了出來。

沈扶雪愣了,她還沒來得及欣賞呢,夫君怎麽就把這畫拿過去了?

陸時寒細細看了幾眼,嗯,小娘子畫的果真不錯。

沈扶雪索性放下筆,側過臉去看陸時寒:“夫君,怎麽樣,好看嗎?”

小娘子這般模樣,簡直像極了等待表揚的小兔子。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很好。”

陸時寒想,小娘子怕是沒有發覺,小娘子也逐漸變的“不知羞”了。

若是從前,小娘子被這般抓包,怕是會害羞的不行,這會兒卻光明正大地問他畫的好不好看。

嗯,軟綿的小兔子也終于成長了些。

只不過,小娘子許是太認真了,手邊沾了些墨跡都不知道。

陸時寒起身,拿過帕子浸濕水:“把手伸出來。”

沈扶雪:“哦……”

她都沒注意到手上的墨跡。

陸時寒細致地給沈扶雪擦拭她手上的墨跡。

沈扶雪的手細白又嬌嫩,指腹泛着淡淡的粉,像是嬌嫩的花骨朵一樣。

很快,陸時寒便把沈扶雪的手擦幹淨了。

沈扶雪往書案上望了一眼,原來陸時寒的卷宗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怪不得他會有時間這樣陪自己玩兒。

沈扶雪軟綿綿地鑽到了陸時寒懷裏。

陸時寒手裏還拿着手帕:“濃濃,怎麽了?”

沈扶雪依賴地靠在陸時寒的肩頭,像是只貪睡的小貓。

“沒有啊,我就是想抱抱夫君。”

其實是陸時寒最近太忙了,都沒什麽時間抱着她、陪着她了。

陸時寒的衣服上是用金線繡着的紋樣。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胸膛上,她擡手沿着陸時寒衣襟上的紋路蔓延。

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還打定主意說想給陸時寒縫制件衣裳來着。

結果現在陸時寒成了太子了,衣服愈發繁瑣華貴,她這個不擅女紅的,怕是縫不出來外裳了。

嗯,到時候就給陸時寒縫制些中衣好了。

陸時寒垂眸,就見小娘子靠在他懷裏,正玩着他衣襟上的紋路。

真是,玩着衣襟上的紋路也能這麽入神。

小娘子就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不過,他倒希望小娘子能永遠這麽純稚。

從一開始,他喜歡的就只是小娘子,從來都無關其他。

所以,不論小娘子有沒有孩子,他都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小娘子。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作怪的手。

然後咬了咬沈扶雪的指尖:“濃濃,別鬧了,乖乖的。”

好吧,沈扶雪乖乖地躺到了陸時寒懷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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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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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更多的更新向我開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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