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昏迷◎

陸時寒是不必叫回來的,但太醫還是要叫人去請過來的。

正好這會兒雨勢逐漸變小,雲枝撐着傘去太醫院請了張太醫過來。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功夫,張太醫到了清韻館。

沈扶雪靠在軟枕上,放平手腕:“勞煩張太醫了。”

沈扶雪細細地和張太醫說了她方才的症狀。

張太醫一直為沈扶雪調理身子,最是了解沈扶雪的身子狀況,只不過這次搭上脈以後,饒是張太醫也沉吟了良久。

沈扶雪蹙眉:“張太醫,怎麽了,是不是我身子有什麽不好?”

張太醫醫術高明,此刻卻也有些拿不準。

沈扶雪的脈象瞧着應當是尋常的着涼,卻莫名有一絲不尋常,可具體有哪裏不對,張太醫一時也說不上來。

張太醫琢磨着,應當是沈扶雪之前身子太弱的緣故,脈象才會如此複雜。

張太醫把他的想法和沈扶雪仔細地說了出來,末了,張太醫道:“太子妃不必擔心,許是微臣思慮地有些多了,待會兒臣會給您開幾劑湯藥,看您服下湯藥後效果如何,臣再另行診治。”

這種情況下,便是換旁的太醫來也是如此,只能按着此方去治。

沈扶雪很信任張太醫,她點頭:“勞煩張太醫了。”

雲枝送了張太醫出去。

待送張太醫離開後,雲枝親自去小廚房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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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藥且得要些時候,等陸時寒晚上回來的時候,藥剛剛煎好,正放在屋裏晾着。

陸時寒一進屋就聞到了濃濃的苦藥味兒。

陸時寒皺眉:“濃濃,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所謂是藥三分毒,前些日子沈扶雪便不再喝補藥了,屋裏怎麽會有湯藥味兒?

沈扶雪可是知道陸時寒有多緊張她的身子的,她連忙道:“夫君,沒什麽,你別擔心,我就是有些着涼而已,已經請了張太醫來看了。”

沈扶雪細細地和陸時寒說了方才的事。

當然,沈扶雪隐瞞了她咳血的事,只說她咳嗽了兩聲,竭力把整件事的重要程度給降低了些許。

只不過這種事沈扶雪如何能瞞得住陸時寒,陸時寒稍問兩聲,沈扶雪便撐不住地全都說出來了。

沈扶雪就見陸時寒的眸色瞬間變得墨黑一片。

沈扶雪坐在陸時寒身前,眨着那雙水潤的眼睛,和陸時寒保證道:“夫君,我方才其實只咳了一點點血而已。”

沈扶雪越說,聲音越低:“真的只有一點點。”

小娘子這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的陸時寒的心幾乎都要化了。

陸時寒把沈扶雪攬在懷裏:“下次遇到這種事馬上遣人告訴我。”

不管旁的任何朝務,都不敵小娘子重要。

只不過,小娘子似乎永遠不清楚這一點,總是“為他着想”地瞞着他。

陸時寒氣的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

夫君又捏她臉頰!

不過,沈扶雪知道,陸時寒一旦捏了她臉頰的時候,便是不再生氣了,沈扶雪放下了心。

沈扶雪捂住臉頰,細白的手指掩在臉上,越發顯得小臉白皙如新雪。

陸時寒道:“藥晾好了吧,我喂你。”

陸時寒說着端過了藥汁。

這藥汁濃黑一片,聞着便知極苦。

沈扶雪雖然已經習慣了喝藥了,但還是有些怕苦的。

沈扶雪才不喜歡別人喂她喝藥,那樣子一勺一勺地喝,得多苦啊,她最不理解那些一勺一勺喝藥的人,還不如自己一下就喝光了的好。

沈扶雪連忙道:“夫君,我自己來就好。”

沈扶雪說着端過藥碗,将藥汁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沈扶雪連忙拿過一旁的蜜餞含在嘴裏。

嗯,可算是不苦了。

陸時寒見小娘子這一連串熟練到極點的操作,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他又心疼極了小娘子,從小就把藥當飯吃,小娘子不知遭了多少罪。

沈扶雪吃過蜜餞,嘴裏已經甜甜的,她順勢靠在了陸時寒懷裏。

也不知為什麽,她每天都想粘着陸時寒,只要見到陸時寒,就想靠在他懷裏。

沈扶雪的額頭抵在陸時寒的胸膛上:“夫君,今天外面的雨下的可真大,”她随口扯了閑話道。

張太醫走後不久,外面的雨又大了起來,直到現在還下個不停。

清韻館外面栽種了不少桂樹,現如今剛入了八月,想來這場雨過後不久,桂花應當就會開了。

沈扶雪忽然想到了個主意:“對了,夫君,等桂樹開花以後,我就摘下桂花釀桂花酒,好不好?”

沈扶雪的聲音格外清甜:“到時候咱們一起把桂花酒埋在桂花樹下面,等明年再啓出來,味道一定很好。”

沈扶雪想起那些古籍裏說的釀酒時所需注意的事,其中就包括一件,把所釀的酒埋在花樹下,聽說那樣釀出來的酒味道格外清冽,也格外有意境。

很像是那些歸隐在鄉間的清逸之士做的。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挺翹的鼻尖:“好。”

小娘子這麽乖,他當然要滿足小娘子的要求。

陸時寒說着,注意到了一旁的針線簍子,針線簍子裏放了許多顏色的絲線,還有各式各樣的布料。

其中一塊布料下似乎掩着一個香囊。

香囊?

陸時寒想起了許久之前小娘子答應他的,這莫不是小娘子準備給他做的?

陸時寒想着便要伸出手,把香囊拿過來,幸好沈扶雪眼疾手快地用布料蓋住了香囊。

沈扶雪有些着急,她的性子本就軟,一急起來的時候,說話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夫君,你現在不能看,等我全都做好了以後再給你看。”

這香囊是她背着陸時寒繡的,之前她一直都藏得好好的,沒叫陸時寒發現過。

只不過今天因為忽然咳血的事,沈扶雪一時忘了這回事,便把香囊落在了針線簍子裏。

陸時寒的聲音有些低沉:“好。”

也不知道小娘子所做的這個香囊有什麽不一樣的,竟然還藏着掖着不叫他看,不過既然不讓他看,他就不看,他聽小娘子的。

沈扶雪舒了口氣,她讓雲枝把針線簍子拿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扶雪一直按時喝張太醫開的藥調理身子。

喝了藥以後,沈扶雪果然沒再咳血,咳嗽也逐漸減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轉。

待陸時寒休沐的那日,沈扶雪還和陸時寒一起在院裏看桂花樹。

和沈扶雪所料差不多,雨停幾日之後,桂花樹果然冒出了花骨頭。

沈扶雪站在樹下,仰着脖頸看桂花樹的花瓣。

有幾片花瓣随風飄落,落在沈扶雪雲霧般的烏發上。

遼闊而又疏朗的院落裏,小娘子仰着脖頸數花瓣,幾點花瓣飄落,像是一幅極盡美好的畫卷。

陸時寒細心地幫沈扶雪摘去發鬓上的花瓣。

沈扶雪興致勃勃,她低下頭,想要和陸時寒說一下到時候釀桂花酒所需要的事,可說着說着,沈扶雪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時間都仿佛變的緩慢,沈扶雪眼中的一切都變的光怪陸離。

沈扶雪聽不清陸時寒在說什麽,只是看到了陸時寒焦急的神色。

下一瞬,沈扶雪便暈了過去。

陸時寒接住了沈扶雪,他的臉色煞白一片:“濃濃?”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小娘子乖乖地躺在他懷裏,一如往常每一日在他身邊睡着的模樣。

陸時寒的聲音淩厲如羅剎:“馬上叫人把張太醫請過來。”

張太醫再次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昏迷不醒的沈扶雪。

陸時寒一看到張太醫,便道:“張太醫,太子妃忽然昏迷,你看看是為何。”

陸時寒的手不可抑制地在顫抖,他把手負過去。

如此一來,露在外人面前的,就又是那個無堅不摧的太子。

陸時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他平靜至極地和張太醫闡述了方才發生的事,一個細節都沒有落下。

陸時寒不解,小娘子的着涼明明已經逐漸轉好了。

上一刻還在眉開眼笑地同他說釀酒的事,怎麽下一瞬便忽然陷入昏迷了呢?

張太醫不敢耽擱,立即上前給沈扶雪診脈。

越往下診脈,張太醫的心就越往下沉。

之前沈扶雪經過調理後,身子雖比不上常人,但已經漸漸好了許多。

可現下,從沈扶雪的脈象上來看,沈扶雪的身子在迅速的惡化,幾乎比之前從未經過調理時還要糟糕。

如果一直是這種脈象的話,沈扶雪怕是命不久矣。

前幾日他感覺到的那絲異常終于有了解釋。

饒是張太醫經驗老道,見過的病症不知凡幾,也從未見過如此之事。

一個人的身子明明已經在見好了,怎麽可能一夕之間便孱弱至此!

而更糟糕的是,依着沈扶雪如今的狀況,張太醫也想不到任何能把沈扶雪治好的藥方。

張太醫是知道陸時寒有多在乎沈扶雪的,可他再憂心,也不得不告訴陸時寒實情。

張太醫話畢以後,屋裏一片沉寂。

只有屋外輕風拂過檐鈴的清脆聲。

陸時寒的手顫抖的愈發嚴重,他勉力攥住拳頭,才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陸時寒有條不紊地交代張太醫:“孤都知道了,現下還是要先勞煩張太醫,先開幾劑藥方,讓太子妃先醒過來。”

至于其他的,陸時寒知道張太醫無計可施,也不會去逼迫張太醫。

而既然張太醫都無法可施了,那麽想來太醫院的一幹太醫怕是都不會有什麽良方的。

不過就算如此,陸時寒還是叫了宮人去請太醫院的一衆太醫過來,一道給沈扶雪診治。

原本平靜的清韻館瞬間便人來人往了起來。

和陸時寒所料相同,太醫院的太醫們果然也沒什麽法子,一衆太醫連帶着張太醫,只好商量着有什麽能起效的藥方,好歹讓沈扶雪先醒過來再說。

商量了半個多時辰,一衆太醫才商量出來個方子。

陸時寒親自喂昏睡的沈扶雪喝了藥,可是服了藥以後,沈扶雪卻沒有醒來。

陸時寒的心逐漸往下沉。

翌日,太醫們繼續開方,沈扶雪也喝下了不少藥,可還是沒有一絲一毫醒來的痕跡。

在這期間,建寧帝和太後也知道了此事,建寧帝和太後還想親自過來探望沈扶雪,不過卻都被陸時寒婉拒了。

在所有人面前,陸時寒依舊是那個沉穩至極的太子。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究竟焦急到了何種程度。

陸時寒坐在床榻前看着沈扶雪。

沈扶雪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

許是因為這期間喝了不少藥的緣故,沈扶雪原本素白一片的小臉有了血色,紅撲撲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生病,反而像是在安靜地睡覺一般。

只不過這次,迷糊愛睡懶覺的小娘子一直沒有醒來。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的手細白嬌嫩,白皙如玉,手腕伶仃纖細,手腕上還幫着一根紅色的發帶。

這還是那日兩人在桂花樹下賞花時,陸時寒綁在她手上的。

陸時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清晨薄薄而又朦胧的曦光照在沈扶雪的臉上,沈扶雪本就白皙的皮膚幾乎像是半透明一樣。

現下的沈扶雪像是冬日裏清冷的泡沫,似乎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陸時寒想起之前有兩次,他莫名覺得小娘子像是會随時消失、随時都會離開他一般。

當時他并沒有多想,現在他才知曉,原來一切早有預兆。

他只是想留小娘子在他身邊而已。

明明他已經躲過了上輩子所有的磨難,怎麽這輩子還會如此?

等等,上輩子……

陸時寒忽然想起,許久之前,在他剛剛結識小娘子時,曾因為反複的夢境而去找過皇覺寺的圓覺大師。

圓覺大師說這都是因為前世因果未斷,今生才會如此。

當時他不以為然,可是通過後續的夢境,他才知曉當真有前世。

也許,圓覺大師知道些什麽。

陸時寒開口道:“程周,去請圓覺大師過來。”

這兩日間,陸時寒幾乎未進水米,他的聲音難免有些喑啞。

外面,程周聽到陸時寒的吩咐後,道:“是,屬下這就去。”

“等等,”陸時寒又道。

陸時寒說着起身,他身量颀長地立在廳中:“不必了,我親自去。”

“是,”程周低下頭。

陸時寒策馬去了皇覺寺。

幾乎是和上次一樣的場景,陸時寒再次過來時,圓覺大師還是和之前一般坐在竹榻上,拿着佛珠念佛號。

一旁檀香袅袅。

圓覺大師見到陸時寒後,未等陸時寒開口,便先道:“施主所求之事,老衲也不知曉。”

圓覺大師能看到些許前世的因果,只不過卻很模糊。

圓覺大師只能告訴陸時寒他所看到的那些朦胧的因果:“施主心中牽挂之人,其實前世便該命絕,今生能重來,是有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換來的,接下來的一切,只能看機緣和天意。”

其餘的,圓覺大師也不知道了。

陸時寒離了皇覺寺,回了清韻館。

陸時寒照舊坐在床榻邊,他看着昏睡的沈扶雪。

機緣和天意?

陸時寒明白圓覺大師的禪機,也就是說,這一切都要看天意。

可是所謂的天意,又會是什麽?

陸時寒不知道所謂的天意究竟是什麽。

他只知道,他想永遠和小娘子待在一起,不論身在何處。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

他兩日夜都未合過眼,便是鐵打的怕也受不住了,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沈扶雪再次醒來時,有些迷蒙。

沈扶雪眨了下眼睛,屋裏還燃着她最喜歡的鵝梨香,清甜至極。

床榻旁的案幾上還插着幾枝花枝。

這花枝還是她前幾日采摘的,這會兒卻有些枯萎了。

在沈扶雪的記憶裏,還停留在她和陸時寒在桂花樹下賞花的那一刻,至于之後的昏迷,她現在還沒回想起來。

是以,沈扶雪有些疑惑,她不是才采摘完花枝嗎,這花枝怎麽這麽快就枯萎了。

片刻後,沈扶雪才注意到陸時寒就睡在榻邊上。

奇怪,夫君怎麽睡在床榻邊兒?

沈扶雪沒有多想,只以為陸時寒是批閱折子忙了,一時沒注意才在榻邊兒上睡着的。

沈扶雪側過臉。

這會兒是下午時分,暖融昏黃的日光從窗柩裏透進來,照在陸時寒的眉眼上。

陸時寒半側着身子趴在榻邊,日光正好落在他左臉上。

昏黃的日光順着陸時寒的輪廓暈染,從眉眼到下巴的弧線。

當真是好看極了。

沈扶雪下意識擡起手指,想要順着日光的脈絡描繪陸時寒的眉眼。

只不過,沈扶雪的手指剛一落到陸時寒的墨黑的眉毛上,陸時寒便醒了。

陸時寒謹慎至極,這是他自小便養成的習慣,稍有動靜便會醒來。

陸時寒睜開眼,便看到了清醒的沈扶雪。

小娘子面頰依舊紅撲撲的,她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一樣,還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睛。

陸時寒幾乎以為這是在夢中。

過了一會兒,陸時寒才意識到這不是夢,沈扶雪當真醒了。

陸時寒一把抱住了沈扶雪。

陸時寒抱得極緊,像是會随時失去沈扶雪一樣。

沈扶雪更迷糊了。

夫君怎麽抱她抱得這麽緊啊?

只不過,沈扶雪暫時還想不到這麽多,她只是覺得面頰上有些癢癢的。

這感覺沈扶雪異常熟悉,之前陸時寒清晨起來時,便喜歡用新冒出的胡茬逗她,每每都要她求饒才放過她。

之前沈扶雪還感慨來着,陸時寒的胡茬長的可真快啊。

這次面頰上更癢了。

似乎是胡茬比之前長了些的緣故。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和之前一般道:“夫君,濃濃最喜歡你了。”

以往她每每這樣說的時候,陸時寒就會放過她,還會親親她,說她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娘子。

陸時寒一怔。

日光還落在陸時寒的眉眼上,陸時寒清冷的眉眼輕皺。

昏黃的日光裏,似是有水光在輕閃。

不過這一切都瞬間便都隐藏不見。

陸時寒抱緊沈扶雪,聲音格外沙啞:“嗯,濃濃真乖。”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江暮晚10瓶;珂珂珂珂珂珂5瓶;雨昊少年1瓶;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刀子下的比較特別。期待後續發展】

【濃濃會好的吧】

【剛開始張太醫把脈覺得疑惑,我還以為要懷孕呢,沒想到嗚嗚嗚嗚】

【女主是不是要想起前世的事了?】

【加油】

【不要刀不要刀555555】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別刀啊嗚嗚嗚】

【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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