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深深深藍》
在開機前老加裏已經跟全體演員知會過, 除了少數需要外景拍攝的劇情,整部電影基本上會按照故事的走向和發展來拍,讓演員的感情能夠更好地融入進去, 不至于産生混亂的割裂感。
于是第一天先拍的是小伍在校外做兼職跑腿的一系列畫面, 這些對于有實際生活經歷的袁緣來說幾乎沒有什麽難度。
他騎着一輛租來的電單車在街上快速穿梭, 一家家跑着送外賣,忙得連口水也顧不上喝, 臉上也在不經意間被自己發黑的手指抹上了一塊灰。雖然是大冬天,額頭還是很快就沁出了一層汗,而不是臉上噴水做的效果。
除了偶爾群演不夠給力外,這一組鏡頭都是一兩條就通過了。
不止在片場的其他演職人員, 老加裏也頗有點意外,這小孩兒還真是有幾分天賦,上個片子演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 這回是窮人早當家的孩子,這麽大的反差居然轉換自如, 演什麽像什麽。
籌備《深深深藍》時老加裏沒有公開選角,阿陸的扮演者他想都沒想, 直接就認定了林臻。雖然他以前對這位年輕的影帝沒說過什麽好聽的話,然而放眼整個阿爾法星演藝圈,這是他唯一認為能夠駕馭阿陸一角的演員。
兩個月前和至臻工作室接洽過後, 林臻倒是沒有拒絕,不過提出了一個要求——讓袁緣演小伍,否則免談。
這對于年紀大、資歷深的老加裏來說無異于後輩不識擡舉的威脅和挑釁, 按老頭子一慣的脾氣肯定要當場翻臉,但他這回卻破了一回例。
他是看過《天羅地網》的,俞子安這個角色的确比較出彩。雖然只是個臺詞很少的配角, 但袁緣展露出了十足的靈氣,有着一種天然質樸的味道,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和他心目中的小伍有幾分貼近。
于是老加裏惱火之餘考慮了三分鐘,然後就答應了,現在看來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自己雖然不年輕了,但還是很有眼光的,名副其實的伯樂一枚!
接下來拍的是小伍回家和媽媽的一些日常相處片斷。小伍的母親是個隐忍堅強又十分要強的女人,丈夫去世後并沒有改嫁,而是獨自一人将兒子撫養長大,并且節衣縮食将他送進大學。
有個外省的親戚介紹了一份薪水還不錯的保姆活計,小伍媽媽對勤奮懂事的兒子比較放心,收拾行李後很快就動身了。臨行前叮囑小伍好好學習,自己照顧好自己,将來找個好工作出人投地,小伍自然滿口答應了。
扮演小伍媽媽的中年女演員陳玥以前是個話劇演員,臺詞功底很強,形象溫婉端莊,卻很有爆發力。或許有些人之間就是存在磁場,袁緣跟陳玥搭起戲來特別順,也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第一天的劇情相對來說比較簡單,順利地完成了拍攝任務。
當天晚上就開了夜工,拍小伍和阿陸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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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換了件黑色皮夾克和破洞牛仔褲,臉上抹了泥灰和人造血漿,腹部的T恤更是被血漿染透了,看上去觸目驚心。袁緣算是體會到了當初自己演俞子安被殺手砍成重傷時林臻的心情了,真是讓人不好受。
不過此時小伍和阿陸還是初相識,袁緣不能流露出過多的感情,他只能把心疼壓下來,在被躺在地上的“阿陸”絆了一跤後恰當地表現出驚吓和疑惑:“你是誰?怎麽身上都是血,被車撞到了嗎?”
阿陸斷斷續續而又口吻冷硬地回答:“跟你無關,不要報警也不用替我叫救護車,你走吧。”
小伍被拒心裏有點不舒服,就往前走了幾步。片刻後忍不住回頭看,男人艱難地往巷子裏面爬,卻因傷勢過重爬不動,只能奄奄一息地趴在污水橫流的冰冷地面上,身下再次洇出一灘血來。
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吧。小伍皺起眉頭,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顏色淺淡的嘴唇,考慮了幾秒鐘後還是走回去,把因為失血過多而神智昏沉的男人扶起來,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回了自己在胡同深處的家,安頓在父母的房間裏。
接着小伍壯着膽子檢查男人的傷勢,發現他肋下和腹部有幾道細窄的傷口,像是刀傷,吃驚之餘還有點害怕,擔心男人是和別人打架或者被人尋仇才受的傷。不過想起男人之前說的話,他終究還是沒報警,也不好剛把人帶回家就又丢出去。
由于家庭環境特殊和母親強勢的教育,小伍的心性和同齡的大部分孩子不同,遇事有超出年紀的冷靜,動手能力也很強。他前幾年照顧生病的父親也比較有經驗,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先自己試着把人救醒,不行了再說。
于是他翻出家裏以前給父親治病沒用完的藥物,把男人的上衣全部扒下來,給他清理并包紮了傷口,從箱子裏找了一床舊棉被蓋上。然後還沖了消炎藥,掰開男人的嘴巴給他強行灌了下去。
後來小伍拿了塊濕毛巾給臉上沾了藥水的男人胡亂擦了幾下臉,血漬污跡褪去後,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英俊臉龐,他不禁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忙活半天後小伍又困又累,去浴室随便沖了個澡後就回房睡下了。
這一段劇情分為四鏡,除了開頭兩人的兩句對話以外都沉默地進行,林臻演個失去行動能力和意識的重傷員還比較簡單,袁緣則需要通過不斷變化的表情和神态來展現小伍的心理活動,難度更大一些。
不過袁緣的細節把握不錯,把阿陸拖回家并且實施救治措施的一系列動作也很麻利,只在面對阿陸有些吓人的“傷口”時表情有點沒控制住而NG了兩次,其他都挺順利。
加裏原本計劃要拍到十點,然而剛到九點就拍完了,不禁笑眯眯地說:“小夥子不錯,保持這個狀态,明晚可以多拍兩個鏡頭。”
袁緣:“……”
好吧,狀态好就多拍一點,早點拍完也好。
皮特一直候在場外,見林臻和袁緣下來了就一人遞了一杯熱水。
“謝謝。”袁緣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入組前至臻工作室本來要給他配兩個助理,袁緣覺得暫時不需要,很多事情他都能自己搞定,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有皮特,給林臻提供服務的時候捎帶着幫他一把就行了。
皮特可以多拿一份人工,又不會被袁緣胡亂指使幹這幹那,自然對此沒意見。
回到酒店,上到八樓,從電梯出來,袁緣和林臻的房間分別在走廊兩側,一個要往左,一個要往右。
袁緣想起早上林臻說的話,就問:“哥,我能不能去你房間呆一會兒?”
這是開竅了嗎?林臻微一挑眉,自然不會拒絕:“走吧。”
進了林臻的房間後,袁緣二話不說,彎腰往地上一撲,變成了毛乎乎、肉墩墩的林滾滾。
林臻:“……”
袁緣爬上前,讨好地用自己的大頭去蹭林臻的手,就像以前一樣。
只不過以前他這樣做是為了邀寵,想讓林臻對自己好一點,現在則摻了別的心思。如果不是套着一件熊皮大衣,他可不敢這樣主動熱情。
然而林臻似乎并沒有被取悅,敷衍地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後就道:“可以了,變回來吧。”
袁緣只能再變成人形,心裏有點郁悶。
不是你早上說想撸熊貓的,人家現在積極配合你了,你卻這樣冷淡無情,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林臻看着少年那張微微皺着的臉,眸中帶着莫名的興味:“相對于熊貓來說,我現在更喜歡人。”
袁緣心裏霎時撲通一跳。
這句話林臻是在表達什麽,是字面意思還是有着隐藏含義?
要跟他問清楚嗎?可是萬一問了,回答卻不是自己想聽的,那不是徒增煩惱嗎?
正糾結時,林臻伸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不早了,回房睡吧。”
袁緣讷讷地應了:“哦……”
看來他又多想了。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袁緣才想起來剛才忘了跟林臻道聲晚安。
他把自己大字型抛到床上,長噓短嘆。唉,怎麽辦,這樣太難受了。
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如何排解心裏的郁悶,于是點開手環上網,進林臻的論壇尋求安慰。
小珍珠們還不知道男神進了《深深深藍》的劇組,大都還在讨論《天羅地網》。袁緣一張一張仔細看過早就印在腦子裏的劇照,不經意間注意到一個有點不同尋常的貼子。
【程越X俞子安同人,OOC有,車車有,個人X癖,不喜勿入,被雷到概不負責!】
看到這個組合袁緣心中一動,想也不想就點了進去。
這篇小文章給《天羅地網》編了個全新的故事設定,俞子安沒在殺手刀下斃命,程越在刑場上被人救下之後也沒跟俞懷秀複合,而是和俞子安陰差陽錯地生活在一起了。
到這裏還不算什麽,接下來的內容就讓袁緣瞳孔地震了。
由于俞子安太調皮,老是出去和狐朋狗友厮混,程越口頭警告兩次無果,終于動手進行肉、體懲戒,大白天的在院子裏把人剝個精光按在腿上打屁、股。
若只是打屁、股也就算了,然而打着打着就變了味兒。
看着滿屏的單音節語氣詞,俞子安的各種浪到沒邊的騷話,程越的各種強勢而又“溫柔”的動作,兩人沒羞沒臊的從大中午一直“懲戒”到金烏西墜,月上中天,用遍了各種羞恥普累。翌日一早還覺不夠,又來了一個時辰的晨間運動……
袁緣看得面紅耳赤,頭頂都要冒煙了,這、這是同人文嗎?明明是□□的小黃蚊!關鍵貼子底下還一群人流着口水嗷嗷叫好感謝媽咪賜糧的,這些小姑娘也太奔放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篇文章的作者姑娘文筆着實不錯,遣詞造句古色古香,俞子安和程越的性格把握也很到位。雖然寫的是那啥,卻并不顯得低俗下流,反而有一種特別的意境。
袁緣做賊一般把這篇小黃蚊保存下來,然後迅速關了頁面,跑去浴室沖了半天溫水,才把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然而洗完躺上床,一閉上眼睛,那些羞于啓齒的片段卻又蹦了出來,在他腦子裏晃過來晃過去。而且這會兒他的想象力還特別豐富,文字還都具象化了,變成了自己和林臻,活靈活現地演繹着這出“懲戒”之戲。
察覺到自己不僅精神亢奮,連身體也跟着鬥志昂揚,袁緣在床上哀怨地翻來翻去,這還怎麽睡,根本睡不着啊摔!
沒辦法,他只得爬起來,呼哧呼哧地做俯卧撐高擡腿波比跳,直到精疲力盡了,腦子也轉不動了,這才沉入夢鄉。
……
第二天拍的是小伍和阿陸在同一個屋檐下磕磕絆絆的相處過程。
小伍第二天早起,打着哈欠伸個懶腰,去衛生間洗漱時看到盆裏染着斑斑血跡的衣服,才想起來昨晚自己救回來一個受傷的男人,趕緊跑到父母房間。男人靜靜躺在床上,他伸手到對方鼻子底下一試,發現人還活着,不禁放下心來。
洗漱後小伍蒸了兩個饅頭,煮了些米湯,給男人灌了半碗。男人身體仍然虛弱,嗆了幾下,米湯灑了一些到了強健的胸膛上。
“哎,你可真麻煩,早點好起來吧。”小伍埋怨了一句,拿來毛巾把男人的胸膛擦幹淨,随後挎上書包,一邊啃饅頭一邊說:“我要去上學了,中午回來。鍋裏還有一個饅頭,等下你自己吃吧——要是不想吃也随便你。”
說完三兩口吞下饅頭,跨上一輛舊單車出門了。
男人的求生欲、望很強,半碗米湯并不能填飽肚子,于是在小伍離開後過了不久就強撐着下了床,扶着屋裏簡陋的家具蹒跚着去了廚房,有些困難地把鍋裏的饅頭慢慢吃下去,然後再一步步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小伍的家離他所上的大學不太遠,所以他沒有住校,每天騎單車往返學校和家裏,這樣可以省下一筆住宿費,也方便他出去打工。
中午小伍放學回來,發現鍋裏的饅頭沒有了,不禁笑着自言自語:“胃口不錯嘛,昨天晚上還嘴硬逞強。”
随後他煮了米飯,炒了個菜,裏面放了點碎肉沫,想想還炖了個雞蛋羹。做好後分成兩份端到男人床前,遞給他一碗,說:“你這一天至少要吃10個信用點,以後記得還給我。”
男人沒作聲,把自己撐起來一些靠在床頭上,接過碗慢慢吃起來。
小伍扒了兩口飯,含糊不清地說:“我叫小伍,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昨晚究竟因為什麽受的傷?”
男人依舊不答,充耳不聞。
小伍就故意道:“你不說那我就叫你旺財吧,跟街口小賣部老王養的狗名字一樣,吉利,好養活。”
男人咀嚼的動作一頓,終于開了口:“阿陸。”
“什麽,阿陸?陸地的陸?”
阿陸随意點個頭。
“阿陸。”小伍念了一下這個不算正式名字的稱呼,“壹貳叁肆伍陸,我叫小伍,你是阿陸,說明咱們還挺有緣的。”
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挺有意思,就自顧自地笑起來。
阿陸沒笑,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繼續低頭吃飯。
小伍也不在乎,吃完飯随便收拾了一下,又匆匆趕去學校上課。
雖然阿陸态度冷淡,寡言少語,也沒向小伍交待自己的身份來歷,但小伍并不排斥跟他相處。家裏多個人,總是會多幾分生氣,小伍在學校也不怎麽跟同學交流,但媽媽出去打工後一個人生活總是會有點孤單寂寞,所以哪怕阿陸不想開口跟他交談,他也能毫不尴尬地自說自話。
阿陸身體強健,傷勢日益好轉,過了幾天就基本上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但卻沒有離開,依舊住在小伍家裏。小伍也沒趕他,每天上學放學做飯打工,生活似乎和以前一樣,但又有些不一樣。
一個簡陋而封閉的空間,兩個相處并不算融洽的人,主體色調比較灰暗。只有客廳的一扇窗戶偶爾映出的藍天白雲,和遠方傳來的幾聲鴿哨,給昏暗的室內增添些許色彩。
故事裏的阿陸看起來比小伍約摸大了十歲,下巴長着一層青色胡茬的英俊臉龐和強健的體魄無聲地散發着屬于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黑沉沉的眼睛時常像刀子一樣帶着銳利的鋒芒,叫人幾乎不敢直視。這個男人和小伍的男同學以及以往認識的所有男性長輩都不一樣,他一邊本能地感覺到有點危險,卻又止不住地心生向往和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一天下午小伍只有兩節課,提前回了家,在門口聽到屋裏傳來極輕的口琴聲,是一支他從未聽過的曲子,輕快悠揚,非常動聽。他站在門口聽完之後才輕輕推開門,看到阿陸垂着一條長腿坐在窗臺上,正望着窗外湛藍的晴空出神。
聽到小伍進來的腳步聲,阿陸就從窗臺上跳下來,若無其事地要進房間。小伍卻快步上前攔住他,問他是什麽曲子,很好聽。
阿陸漫不經心地回答:“《深藍》。”
“就是指晴朗的天空對不對?你教教我吧,我想學。”小伍從阿陸手裏把口琴拿過來,擦也沒擦就放到唇邊吹了幾下,生澀尖銳不成曲調。
這支口琴是上高中時學校進行文藝彙演要求學生買的,小伍當時沒心思學,就沒能入選表演隊,這支口琴買來後就一直丢在客廳的櫃子裏無人問津。然而此刻聽到阿陸吹《深藍》,他卻突然起了濃厚的興趣。
阿陸拒絕了:“我不會教,你找別人吧。”
小伍不肯放棄,執拗地說:“我不找別人,就找你。我救了你,還每天供給你吃喝,你難道不應該報答一下我嗎?我不收你的錢,你只要教我這支曲子就好。”
阿陸沉默片刻後答應了。
拍攝這段戲時,林臻沒放伴奏帶,也沒說讓後期加音效,而是真的自己吹起了口琴。袁緣一聽就驚了,太流暢了,太好聽了,跟劇本裏的形容一樣一樣的!
這個男人會的東西真多,每一樣都具有相當的水準,袁緣完全能體會到小伍對阿陸的那種崇拜心理,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一樣的。
因此袁緣覺得很認真,無論戲裏戲外。收工後有時間他就會自己偷偷躲起來練習,以免制造噪音污染林臻的耳朵。
阿陸答應教小伍吹口琴之後,兩個人的關系猶如冬末春初的河流,逐漸破冰解凍,日益融洽起來。
小伍很聰明,加上又積極,口琴學得很快,過了個把星期就把《深藍》吹得有模有樣了。
家裏只有一把口琴,小伍和阿陸輪流吹。口琴就不時從這個人的嘴唇間轉換到另一個人的口中,誰都沒有顧忌什麽。
除了學口琴,兩人還會交流些別的。在小伍牛皮糖一般的熱情感染下,阿陸的話多了不少,他會講講自己去全球各地旅行的見聞,和他遇到的一些人。小伍從未出過自己所在的城市,聽得十分入迷,到了深更半夜也時常賴在阿陸的床上遲遲不肯回房。
阿陸後來就逗他,怎麽,想跟我一起睡覺嗎?那來吧。說着還會故意翻身壓在小伍身上,很有壓迫力地俯視着他。
這個時候小伍就會莫名地羞赧,叫着不了不了,趕緊從阿陸身下鑽出來,跑回自己的房間,留下那個男人低沉的笑聲在屋裏回響。
這一段戲袁緣根本不用“演”,完全是本能反應,被林臻壓在身下調笑時心髒都差點從喉嚨裏蹦出來。下了戲之後也要到衛生間裏往臉上沖半天冷水才行,否則根本無法見人。
不過這還是小兒科,更刺激,更考驗他承受力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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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