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懲戒

只是一出房門程遠就變了臉,一改先前的柔和,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程少。”華色麗人總經理一直守在門外,見他出來,一下就迎了上來。

程遠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趙總經理,好久不見。”

摸不準他這句話什麽意思,趙以安只得賠笑,心裏直打鼓。

夜店,夜店,有些龌龊的交易是在所難免的,只是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去惹了程遠的人,害的他一大早就立刻過來向程遠請罪。

華色麗人最大的投資人就是程氏財團,程家二公子程遠雖然不是這裏的常客,但作為總經理他還是認得的,一聽昨天手下描述的那場景,他頭皮就有些發麻。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程氏財團的人,而程氏財團最難搞的就是程遠。

“華色麗人的客人标準真的是越來越低了。”程遠的聲音依然淡淡的,卻有一種壓迫在裏面。

作為一個夜間娛樂場所又不是什麽高雅大堂,只要有錢有權都可以來玩,哪有什麽客人标準啊,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哪怕是趙以安心中抱怨,面上都還得陪着道:“二少說的是。”

程遠掃了他一眼,嘴角浮現出一個沒什麽溫度的笑容:“那趙總經理可有什麽整改策劃嗎?”

這話倒真的把趙以安難倒了,他以為程遠只是口頭說說,沒想到是想真的想要整改,只是把一個夜店弄的那麽高雅,以後還有多少想要享受的人來?

不過程家有的是家,往一個小小的夜店砸算什麽?

趙以安小心翼翼的看着程遠問道:“趙某不才,暫時還沒有具體計劃,二少可否指點一二?”

“我稍後會讓秘書将具體方案給趙總經理送過來,請務必實施。”程遠道,只是那個“請”字讓人頭皮發麻。

趙以安趕緊稱是。

華色麗人的整改的确是提高了整體格調,但卻絲毫沒有減少客人流量,反而有些外地的特地聞名前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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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見他如此上道,正想走,忽的又停下腳步:“麻煩趙總經理去把昨天晚上大堂的監控調出來。”

趙以安應了一聲就去調監控了,程遠看着手裏的空碗,緩緩露出一個冷笑。

也許是程遠身份特殊,趙以安的辦事能力驚人,不過十分鐘就把監控調出來了,他還趁着這個時間把事情搞清楚,還非常機智的只調了顧雨所在那個角落的監控。

趙以安年紀輕輕就能混到這個位置果然不是靠關系,程遠就對他的這件事辦的很滿意。

當然,以程遠的性子當然不可能開口稱贊他,但是那一抹淡笑就充分表面了他的好心情。

趙以安是陪程遠一起看的監控,在看完之後看到程遠冷然的臉色,默默側目,動了程二少的人,接下來肯定就要倒黴。

那三個人中倒是有兩個人眼熟,一個是安娜,一個是許總。

安娜和許總算是華色麗人的常客,不過安娜倒不是她自己來的,經常都是由其他人帶進來的。

那個許總是一個什麽公司的老總,只可惜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公司,充其量能在安娜他們面前炫耀炫耀罷了,和程氏根本沒法比。

程遠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面前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趙以安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但是看他臉色那麽冷想來也不是說什麽遵紀守法的事。

打完電話程遠沒有立即過來坐着,大概是在平息怒火,仍然站在落地窗。

趙以安想走,又怕程遠有什麽安排;不走,一室的寂靜,多少有點尴尬。

不過室內也沒寂靜多久,敲門聲就響起。

程遠走了回來,趙以安也知道程遠是不可能去開門的,趕緊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幾個黑衣人壓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那女人赫然是監控裏的安娜,大概是怕她吵,還特地用封口膠把她嘴封上了。

程遠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一副大哥大的模樣,就差點一根雪茄了。

安娜被壓到他面前來,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擡了擡手,保镖會意的撕開封口膠,疼的安娜慘叫一聲。

程遠笑了笑:“安娜小姐,午好。”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來這兒?”程遠的笑和問好絲毫沒有讓安娜覺得放松,有的只是驚恐。

程遠還是笑:“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安娜小姐昨天晚上做過什麽自己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聞言安娜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後腿一步,奈何後面的保镖抵着她,完全沒有空間讓她後腿,還踹了她腿彎處一腳。

“放輕松。”程遠道,“我也沒想幹什麽,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在一旁旁觀的趙以安:“……”你現在做的事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會做的好嗎?

“當然了,我剛剛順便查了一下安娜小姐的賬戶,昨天晚上進了一筆不小的帳啊。”程遠換了一個姿勢,緩緩道,“我也不想幹什麽,就是給安娜小姐提供一個機會,讓你賺兩倍的錢。”

安娜只是看着他,不敢接聲。

前兩天陸露忽然聯系她,讓她幫忙把顧雨約出來,事成之後就給她一大筆錢,仔細想想顧雨在上學時期十分冷淡,但似乎沒什麽背景,恰恰她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想也不是什麽大事,當然滿口答應。

其實這種幾乎是做中間人拉個皮條什麽的讨好讨好有錢人,安娜以前也不是沒做過,昨天的事她做的也算熟練了。完事之後陸露果然遵守約定給她打了一大筆錢,她看着賬戶上的錢滿意的睡去了,還沒睡醒忽然就聽見有人在撞門,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綁了起來,再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到底是虧心事做太多,她在被抓的時候就開始害怕了。

定了定神,安娜想起陸露的身份,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麽抖:“我……我才不稀罕那個錢,我可是龍家少奶奶的閨蜜,你綁我就不怕龍家的報複嗎?”她和陸露充其量就是各取所需,但是她也不怕陸露扔下她不管,畢竟她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壯膽的話惹的程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本來就生的極為俊美,剛剛安娜只顧得害怕沒敢看他,現在自己給自己壯了膽,不由得看癡了。

“我只是想給安娜小姐提供一個賺錢的機會,既然安娜小姐不要,那麽就免費為他們服務吧。”說完,程遠對那些保镖點了點頭。

那些保镖都是特意挑出來保護程遠的,個個生的人高馬大的,見程遠的動作,他們對視一眼,雖然對着安娜那張臉提不起來性致,但還是開始撕扯安娜的衣服,留下一人面無表情的錄像。

安娜被他們的動作拉回神來,意識到要發生什麽,當即驚恐的尖叫。

程遠一臉興味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安娜小姐有力氣盡管叫,這房間隔音效果好,你再叫外面也聽不到,充其量算是助興。”

然後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耳塞,一臉淡定的看成人電影的現場直播。

一旁的趙以安滿臉的絕望,他早就聽說程氏以前是黑、道洗白,但暗地裏仍然與黑、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今天被那個貴公子一般的程遠用這麽像黑、道的方法,他覺得三觀都要崩壞。

最崩壞的一件事就是,他沒有耳塞啊!

這場電影演了将近兩個小時,安娜從一開始的驚聲尖叫到失聲的奄奄一息,而程遠從頭到尾都只是面無表情,卻也不去幹其他事,就守在沙發上把這場電影看完。

“趙總經理,麻煩換個房間吧。”程遠站起來攏了攏衣服,又是一副偏偏貴公子的模樣。

還來啊?趙以安內心絕望,臉上還得不動聲色得為程遠引路:“二少請這邊來。”

室內自然有保镖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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