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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來到了藍調酒吧,炫目的燈光讓人迷醉。吧臺邊的哈比朝凱文笑了笑,指了指酒吧最裏面的一個包間。這次哈比倒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凱文能把老板帶回去。一開始斯塔克回歸花天酒地的生活時,哈比還很高興地幫老板物色美女,然後分一杯羹。但斯塔克一連幾天都在夜店度過,愛睡懶覺的哈比嚴重吃不消,又不敢抗議。
凱文推門進去,看見斯塔克身邊有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他左擁右抱,開到凱文來了,還吩咐其中一個過來招呼凱文。凱文生氣的拒絕了,他抓起了斯塔克的手要把他帶離酒吧。
“你幹什麽?”斯塔克想掰開凱文的手,雖然他意識還算清醒,但是完全是在白費力氣。
“我帶你回你的別墅。”凱文不理會斯塔克,把他使勁往門口拽。
“你憑什麽管我!”斯塔克惱怒地說。
“作為你的朋友,我有義務這樣做。”凱文回頭看了看斯塔克,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在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會垮掉。
“朋友?我斯塔克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斯塔克換上了嘲諷的語氣。
聽到這句話,凱文很生氣,但他沒有放松抓緊斯塔克的手。
“誰都想跟斯塔克工業的掌門人做朋友,原因不用我說出來。凱文斯諾,你恐怕也不是單純地想跟我做朋友吧,自從你成了斯塔克的朋友,在魔術團的出場費也翻了幾倍,不是嗎?”斯塔克不想跟凱文走,但自己的力氣又沒有凱文大,于是他幹脆說幾句氣話刺激凱文,讓他放手。
“斯塔克,你…”凱文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塔克,他完全沒有想到斯塔克會說出這些話來。和斯塔克預想的一樣,凱文松開了手,斯塔克覺得就是凱文再打上一拳也無所謂,因為這話實在太混蛋了。可是凱文沒有,只是獨自離開了酒吧。
斯塔克向哈比使了個眼色,哈比馬上追了出去,不過凱文拒絕乘斯塔克的車回去。哈比回來彙報之後,斯塔克隐隐有些擔心,不過他相信大街上應該沒人傷得了能解決掉十個殺手的凱文。
昏黃的街燈沒有一絲暖意,因為空氣中到處彌漫着陰冷的氣息。凱文因為急着出來,穿的衣服不夠厚,夜越來越深,氣溫也越來越低,他把臉埋進了衣領裏。這時候偶爾能看到一輛出租車,還是載着客人的。凱文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想起來要給小辣椒回個電話。
“對不起,波茨小姐,我沒能把他帶回來。”
“該說抱歉的是我,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卻來麻煩你。”
小辣椒沒有聽到凱文的回應,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鈍器敲擊的悶響,緊接着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凱文!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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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對方挂斷了電話,意識到不妙的小辣椒趕緊報了警。
凱文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痛欲裂,一只眼睛被血迷住了,他試着動了下身子,發覺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應。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端來一個金屬盤子放到凱文旁邊,在接觸桌子時發出了一聲金屬互相碰撞産生的聲音,凱文聽得出來,那是一排刀具發出來的,難道是遇到盜賣器官的殺手了?
“你不用白費力氣掙紮了,我給你注射了神經毒素,這種毒素能抑制身體的活動,卻能提高神經的敏感度”,戴口罩的男人開口了“你不應該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朋友斯塔克吧。很不幸,他沒有父母、沒有妻子、沒有孩子。只有殺死對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才能讓他體會到我的痛苦。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們的傳言,不過我沒把它當真,直到我跟蹤斯塔克到你家附近,并有幸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凱文猛地想起來,這個人的聲音和幾天前那個出租車司機的聲音,一模一樣。他開始回憶更早的事情,就在他送斯塔克離開公寓前,關掉電視那一剎那,那個焚毀斯塔克照片的中年人大喊着要斯塔克也嘗嘗失去親人的傷痛。但因為毒素的作用,凱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很快死去。我曾是一名軍醫,我知道人體神經最集中的地方在哪,我會用這一排工具來測試你能承受的痛苦極限,在你流血而死之後,我會把你的心寄給你親愛的斯塔克先生。”
說完,戴口罩的人拿起一把剪刀,把凱文的衣服剪開。金屬貼在身體上的感覺,讓凱文感到背脊發冷。脫掉凱文的衣服之後,黑衣人開始解他的皮帶,凱文馬上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強烈的恐懼讓眼淚不斷地從淚腺湧了出來。這時候斯塔克還在酒吧,沒有人會來救自己的,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小辣椒和警察找上門來時,兩個女郎正坐在斯塔克的腿上,用嘴喂他酒吃,看到警察來了,女郎們知趣地離開了包間,這讓斯塔克很不滿。
“斯塔克先生,斯諾先生在離開這裏之前,你們都說了些什麽?”警察問道。
“小辣椒,你以為你找一個長得像蠢豬似的人來穿一身警服就騙得了我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斯塔克不高興地沖小辣椒吼道。
“啪!”氣憤極了小辣椒給了斯塔克一個響亮的巴掌,她幾乎可以确定凱文出事了,因為警察已經在下水道裏找到了他的手機,路上還有凝結成冰的血跡。不過這一響亮巴掌也讓小辣椒清醒了很多,她意識到作為一個員工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是不能打老板的,于是她做出氣勢洶洶的樣子離開了包間。
這一巴掌也讓斯塔克清醒了很多,斯塔克覺得心裏一緊,如果凱文真的出事了,那全都是他的錯。
☆、最後的審判
凱文無助地躺在手術臺上,他知道自己将會是什麽下場。凱文在心裏祈禱着自己死的快一些,這樣能少受些罪。他聽到那個中年男人拿起了刀,于是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審判。由于神經毒素太過厲害,他甚至都不能咬緊牙關。
不過接下來凱文并沒有感覺到刀割的疼痛,中年男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用凜冽的目光注視着凱文的身體,他注意到了凱文身上的槍傷,而且還不止一處。他放下了手中的刀,然後用粗糙的手指觸碰了一下凱文右臂上的傷口,眼睛裏透露出些許不明的意味,随即離開了房間。
凱文暫時送了一口氣,趁着那人不在,他開始嘗試着使用魔法,但是他的身體完全麻痹了,一切都是徒勞。
與此同時,警察把監控調給斯塔克看,錄像顯示凱文被一個高大的男人用鐵棍猛擊了後腦勺之後倒在地上,之後被那個人拖到了監控覆蓋不到的背巷裏。由于行兇者帶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警察沒有在附近發現兇器,找到的凱文的手機上也沒有行兇者的指紋,因為行兇者在作案的時候帶了一副手套。就目前的線索來說,很難定位凱文現在的位置。
斯塔克跟着警車來到了案發現場,那裏已經被警察圍起來了,路面上凝結成冰的血跡觸目驚心。斯塔克抱着頭蹲在血跡旁邊,他抑制不住往壞的方面去想。如果他當時沒有把凱文氣走,那麽這一切将不會發生。不管警察如何勸,托尼斯塔克還是蹲在那裏,痛苦地捂着臉,不願離開,對記者的閃光燈也不管不顧。
這時候,警察接到通知,他們在一套公寓裏找到了疑似凱文的衣褲,已經取樣拿去化驗。斯塔克馬上起身跟着到了公寓。那的确是凱文來見斯塔克時穿的衣服,天氣很冷,但他出來的時候穿的不多,一件墨綠色的外套和一條牛仔褲,已經被完全剪碎。斯塔克顫抖着把手伸向了那堆衣服的碎片,被警察制止了。“斯塔克先生,您不能破壞現場!”
斯塔克回過神來,他看到一個手術臺的附近還有一排刀具,不過上面沒有血跡,不排除血跡已經被兇手清洗幹淨的可能。斯塔克把頭埋到牆上,他的肩膀在不斷抽動。小辣椒能看出來,自己的老板在哭。她就站在斯塔克身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這時候,她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斯塔克大廈那邊傳來的通知。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大廈那邊傳來消息說,凱文就在大廈裏,被兇手劫持,身上綁了定時炸彈。”小辣椒輕輕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這并不是什麽好消息,但至少凱文還活着。
“哈比,車鑰匙!”斯塔克馬上像被上了發條一樣彈了起來,沖到公寓外邊,把車往斯塔克大廈的方向開去,他甚至不要哈比來開車,自己親自上陣,一路闖了不少紅燈。
車子開到大廈附近時,斯塔克發現大廈下面圍了不少警車。他把車交給哈比,和小辣椒一起趕了過去。斯塔克看到羅德中校也在現場,由于警方認定這個案件為恐怖事件,而且又牽涉到全美最大的武器商斯塔克,所以現在由軍方來負責和兇手談話。
綁架凱文的兇手約瑟夫克勞森曾是一名軍醫,而他唯一兒子長大後也參了軍,這一度讓他感到非常驕傲,直到他的兒子在一場非正義的戰争中死在一枚炮彈之下,他的世界完全崩塌了,而那枚炮彈正是斯塔克工業生産的。
約瑟夫克勞森很憤怒,他認為是斯塔克這個殺人機器害死了他的兒子。他決定報複,讓斯塔克也嘗嘗他的痛苦。因為二十一歲失去雙親的斯塔克至今沒有家室,克勞森開始跟蹤斯塔克,他需要找到一個在斯塔克心中很重要的人。很快他找到了,而這個人就是凱文。
離定時炸彈剩下的時間只有10分鐘了,克勞森提出了條件,只要托尼斯塔克宣布放棄生産武器,他就會放了凱文,否則他會把凱文和整個斯塔克大廈一起炸毀。斯塔克馬上搶過話筒,現在只要挽回凱文的生命,他什麽條件都能答應。這時,羅德中校用一支柯爾特M1911手槍指向了斯塔克的太陽穴。
“斯塔克,美國政府是不會跟恐怖分子談判的,更不會答應他們的任何要求。”羅德中校奪過了斯塔克手裏的話筒,他不會為一個人的生命而置國家的利益于不顧,“如果被綁架的是我,我寧願光榮地犧牲。”
“我希望你們弄清楚斯塔克工業到底屬于誰。”斯塔克憤怒地瞪了羅德中校一眼,他明白軍方是不可能讓他答應克勞森的要求的。他望向大廈的第19層,那是凱文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過他什麽也看不到。
此時,娜塔莎已經潛入了斯塔克大廈的第19層,她正在悄聲接近凱文所在的那個房間,接到警方線人的通知後,神盾局就派她去營救凱文。兇手克勞森已經一無所有了,因為他的兒子就是他的一切。過去的經歷告訴娜塔莎,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
“進來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克勞森背對着門的位置說道。
“約瑟夫克勞森,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最好現在就住手,如果你引爆了炸彈,就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确認沒有陷阱後,娜塔莎小心翼翼地進入了房間,用槍指着克勞森的心髒。
凱文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是娜塔莎,那個美麗的紅發女特工,他們曾一起合作營救斯塔克,在他住院後,娜塔莎還來看望過一次。
“現在局面由我掌控,只要我一按下手中的按鈕,我們都會被炸上天!”克勞森笑着轉過身去。
“你兒子的死不能怪斯塔克,沒有斯塔克還會有什麽格魯曼、洛克希德,總有人要生産武器!”娜塔莎試着勸解克勞森,雖然她不報太大希望。
“我的兒子被斯塔克工業生産的炸彈炸死了,誰來對他的死負責?總有人要付出代價!”克勞森憤怒地說道,提到兒子,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淚光。
“那你也不該炸死別人的兒子!”娜塔莎皺了皺眉,用極其細微的動作調整槍口的位置。
“只有讓那戰争狂人體會到親人被他們所制造的武器殺死的傷痛,他們才會努力去維護世界的和平,而不是繼續制造奪命的武器。”約瑟夫克勞森笑了笑,他用一種極其平靜的目光看向娜塔莎,然後做出了按下按鈕的動作。
娜塔莎迅速開了一槍,一發電擊子彈射中了克勞森的心髒,克勞森倒在地上不斷抖動。娜塔莎拿起了話筒,通知警察進來一起将克勞森押走。
“快讓開,我是炸彈專家!”斯塔克沖到了凱文身邊,捧起了他垂着的腦袋。凱文睜開眼睛,他沒想到自己還能活着見到斯塔克,眼眶一下就被眼淚占滿了,不過他很快抑制住眼淚,因為這些惱人的眼淚讓他看不清斯塔克的臉。
因為外套和褲子全被兇手減碎了,凱文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雖然大廈內有空調,但這樣還是很冷,斯塔克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凱文披上。
“還有4分鐘。”斯塔克喃喃自語,拆一個炸彈來說對他不是難事,他接過警方派來的女拆彈專家手中的工具,很快把炸彈的蓋子打開,剪斷了正确的線,可是定時炸彈上的倒計時仍然在跑,斯塔克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斯塔克先生,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撤離大廈!”女拆彈專家焦急地說道。
“我要留在這裏,你趕緊走吧!”斯塔克回過頭,他看到這個美麗的亞裔女專家穿着紅色的高跟鞋,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睛,顯然跑不快,要是再不走,她也會死在這。
“斯塔克先生!”女專家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斯塔克死在這裏。
“你叫什麽?”斯塔克看着女專家的眼睛問道。
“安吉…”女專家沒想到斯塔克會在這時候問自己的名字。
“安吉,謝謝你。不過,在我生命的最後幾分鐘裏,不希望別人打擾到我們,你能幫我這個忙嗎?”斯塔克微笑着說。
安吉點了點頭,她已經明白斯塔克的決心了。她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身向電梯跑去。
斯塔克緊緊抱住了凱文,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此時凱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多麽希望斯塔克跟安吉一起離開。眼淚再次不斷地從凱文的眼睛裏溢出來,這次凱文再也抑制不住了。凱文恐懼死亡,他只希望被炸死的時候能少點痛苦,但現在有斯塔克在身邊,凱文覺得沒那麽害怕了。
“00:05、00:04、00:03、00:02、00:01…”
☆、破曉時分
炸彈沒有爆炸。
幾小時前,約瑟夫克勞森放下了手術刀,離開了凱文所在的房間。他坐在兒子卧室的床上,撫摸着兒子的遺照,照片上的兒子穿着筆挺的海軍陸戰隊軍服,英氣勃勃地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現在凱文正躺在手術臺上,毫無反抗之力。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凱文折磨死,然後讓斯塔克來欣賞他的傑作。作為一名軍醫,他見過無數傷口,處理過無數屍體,他覺得自己已是鐵石心腸。但現在,他卻下不了手了。因為在凱文的右臂和他兒子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個槍傷。他還記得兒子當年受傷的時候,是他親自幫兒子換的紗布。
他回到房間,在凱文年輕的臉上,他仿佛看到了兒子的影子。他決定換一種方式報複斯塔克。
是的,炸彈沒有爆炸。
斯塔克松了一口氣,作為一個炸彈專家,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難道炸彈是假的?要麽就是連他斯塔克也應付不了。不管怎樣,斯塔克決定賭一把,他要和凱文一起面對這個未知的概率,或許他們會一起被炸上天,或許他們能共同迎接明天的太陽。倒計時停止一秒後,斯塔克才意識到幸運女神再次眷顧了他們。斯塔克激動地抱起凱文的臉親了一大口,然後站到凱文身後,把手搭在凱文的肩上,一起在斯塔克大廈的第19層欣賞日出。當耀眼的紅日從大西洋上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沿着街道橫貫曼哈頓全島,再沒有什麽能比眼前的景象更加壯美了。
十多分鐘後,确認沒有危險的警察組織人手擡上來一個擔架,把凱文運到了救護車上,斯塔克本想跟過去,但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如果不是小辣椒和哈比及時扶住,他差點就這樣倒在地上了。
“該死,這兩天酒喝太多了。”斯塔克扶住了額頭。
“老板,我看你是女人玩多了。”哈比腹诽道,不過他只是撇了撇嘴,并沒有說出來。
“斯塔克先生,你需要好好休息”,小辣椒關心地說,“哈比,麻煩你把斯塔克先生扶上電梯,我們去頂層。”
“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斯塔克用贊賞地眼光看了看自己的金牌助理小辣椒,她總能給出不錯的建議,“不過我想去醫院會更有利于我的恢複。哈比,跟上那輛救護車。”
凱文在半夜裏醒過來時,看到斯塔克正穿着病號服坐在床邊,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斯塔克的臉,他的表情就像在工作時那樣,專注而嚴肅。
“斯塔克,你一直都在這嗎?”凱文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神經毒素的作用已經基本消退了。
“不是,我弄了個假人放在病床上,然後溜出來看你,結果回去的時候門被護士鎖上了。”斯塔克聳了聳肩,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進來吧。”凱文掀起的被子的一角,他知道斯塔克撒了個小謊,不過面對一個願意用生命陪伴他的男人,他還能說什麽呢。
斯塔克毫不客氣地鑽進了被子,他的身體有些發冷,可能再過一會凱文還不醒來他就該感冒了。兩個大男人并排睡在一張小小的病床上,顯得有些擁擠。
“你的被子可真暖和”,斯塔克說着朝凱文那邊挪了挪。
“對了,你剛才為什麽那樣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幅武器的設計圖紙。”凱文問道。斯塔克和凱文在一起時從來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還很少見斯塔克這樣過。
“我有些害怕,我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斯塔克想起剛才凝視着凱文熟睡的臉時,有一剎那他覺得凱文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易碎。
“我不會離開你的。”凱文答道。其實凱文心裏也沒底,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他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呢。
“我媽媽也這麽說過,可最後她還是離開我了。”這是斯塔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母親瑪利雅斯塔克,在他21歲那年,母親永遠離開了他。
“我很抱歉。”凱文答道,對于瑪利雅這位傳奇女性的意外身亡,凱文一直覺得很惋惜,如果她還活着,應該是不會放任斯塔克這樣整天花天酒地最後混成一個大齡單身漢的。
“沒關系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想我已經适應了。”斯塔克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夜空,雖然在城市的光暈下看不到星星,不過他知道,他的母親一定也變成了一顆星星,默默地看着他。
“斯塔克”,凱文把頭轉向斯塔克那邊,他看到斯塔克出神地盯着窗外。
“什麽?”斯塔克回過神,也把頭轉過來,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尴尬。
“沒什麽。”凱文本想說謝謝,但這樣說是不是太生分了?他想起了斯塔克在那最後一分鐘裏緊緊地抱住他,他們的心跳交融在一起,也許就在那一刻,斯塔克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詞彙能表達他的感情。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愛你呢”,斯塔克壞笑着說,見凱文呆住了,斯塔克繼續說:“對了,那一晚…”
“咳咳…那一晚真的沒發生什麽!”凱文趕忙打斷了斯塔克的話,一提起那一晚他就頭疼。
“沒發生什麽你那麽緊張幹嘛,我說的是我們在酒吧吵架那一晚,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希望你別往心裏去。”斯塔克眨了眨眼睛,用一種戲谑的眼神看着凱文複雜的表情。
“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這還是你說的。”凱文知道自己又被斯塔克耍了一回,有些惱怒地把頭轉回去,對着天花板。
“嗯,你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那我就不用擔心你睡不着覺了,那麽晚安!”斯塔克動了動身子,平躺下來。
“明天早上護士查房前我會提醒你起床。”凱文提醒道,他可不想引起護士不必要的誤會。
“沒關系,我不介意的。”斯塔克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不過這回凱文是真的睡不着了,大概是因為斯塔克在別墅的大床上睡慣了,先是把大半個床都占滿了,可憐的凱文只能縮在病床的一角,最後斯塔克把手和腳都搭在了凱文的身上,看在斯塔克大半夜起來看他的份上,凱文忍了,接近天亮的時候,他終于睡着了,于是沒人來提醒斯塔克起床了。
紮着兩個馬尾辮的小護士準點進入了病房,看到他們兩個睡在一起後,小護士悄悄走出去,貼心地在病房外邊挂上了一個請勿打擾的标志。“斯塔克先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小護士偷偷一笑,然後換上嚴肅的表情更賣力地工作去了,因為完成了工作她就有時間去和好姐妹們八卦,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斯塔克在凱文先醒來,所以凱文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張字條,是一個地址,在布朗克斯區。
不過凱文的出院手續辦得不怎麽順利,醫生要求他留院觀察。于是,為了偉大的友誼,凱文穿着病號服直接開溜了。由于這身衣服的緣故,凱文回頭率大增,路人們都以為他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到了約定地點時,凱文已經遲到了半小時,他看到斯塔克已經等在那了,看上去有些焦急。
“我們去哪兒?”凱文好奇地問道。
“動物園。”斯塔克指了指不遠處布朗克斯動物園的大門。
“你讓我大老遠從醫院逃出來,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當做神經病,就是為了帶我去動物園?”凱文覺得斯塔克有時候的行為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我覺得你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你的心靈更需要治愈,讓我們去親近大自然吧!”斯塔克把手搭在凱文的肩上,把他向動物園的方向帶。
“我不覺得看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可憐動物是親近自然”,凱文抱怨道,“要親近自然的話,中央公園就不錯。”
“因為你很喜歡動物我才帶你來這的。”斯塔克再次挂上了标志性的微笑。
“我有嗎?我是說,我的确很有愛心,不過我不記得我有表現出來。”凱文被斯塔克弄得莫名其妙。
“當然有,你送給我的圍巾上面就有一只可愛的馴鹿。”斯塔克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事實是,斯塔克到了約定地點才發現自己把小辣椒好不容易弄到的展覽會門票丢了,于是他硬着頭皮給小辣椒再撥了一個電話,幾分鐘後被告知所有的票都已經發出去了,要拿到票除非她去搶劫。斯塔克很無奈,不過在他看到不遠處動物園的大門時,才突然有的這個主意。
“好吧…”其實凱文很想來個咆哮體,那圍巾根本就不是我買的。
不過布朗克斯動物園倒是比凱文想象的大得多,園內風景宜人,動物們在林中惬意地漫步,一番世外桃源景象。不過這一切的美好只存在于熊山之前,在被一只拍着玻璃的北極熊突如其來地吓到後,穿越前死亡瞬間的記憶被再次喚起,一時間凱文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恐懼之中。
☆、披着熊皮的人
克林特剛剛從“鳥的世界”出來,他在西海岸的任務剛剛結束,回到紐約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布朗克斯動物園看望他的老朋友——查理曼一世。查理曼一世是整個動物園裏唯一一只老鷹,他總是待在高高的樹冠上,傲視園中的各種飛禽走獸,以及那些自認為高明的人類,只有在克林特來看他時,才會從樹上飛下來一小會。也許是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克林特第一次逛布朗克斯動物園時,就很喜歡這只孤獨的老鷹,但查理曼一世實在太老了,克林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見他幾次。
克林特離開動物園的路要經過熊山,他摸出幾顆花生,準備乘管理員不備時練練手,他可以把花生透過鐵絲網的細小的縫隙準确地投進去,給那些好吃懶做的大熊們解解饞。不過,當克林特走進大門時,他看到了這樣一幕:穿着病號服的凱文倒在地上,而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則坐在凱文身旁,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克林特迅速蹲到凱文的另一側,給凱文做心髒按壓,然後俯下身子往凱文嘴裏吹氣。過了漫長的兩分鐘之後之後,凱文恢複了心跳,喘了一口氣,開始呼吸。做完好事的克林特看了看對面的斯塔克,一副雄性動物領地被侵犯的架勢,活像一只驕傲的公孔雀。雄鷹是不會跟孔雀計較的,克林特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起身離開了。
斯塔克完全沒料到凱文會被北極熊吓成這樣,瞳孔放大,面無血色,就像末日來臨一般。直到凱文倒下去那一刻,斯塔克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他趕忙扶着凱文,讓他平躺下來,然後摸了摸凱文的胸膛,完全感覺不到心跳!他又伸出手指探了探凱文的鼻息,連呼吸也停止了。斯塔克癱坐在地上,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慌了神。對了,這個時候應該做人工呼吸,可是他根本就不會人工呼吸,該死!
凱文現在很危險,就在斯塔克急得快哭出來的時候,一個戴墨鏡的陌生男人蹲到了凱文的另一側,開始為凱文做人工呼吸。很快凱文恢複過來了,斯塔克本該感激,但看着那個戴墨鏡的陌生男人當着他的面和凱文口對口上演睡美人的戲碼,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好在那個男人識趣地走了,斯塔克覺得那個男人大概是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大名,所以被自己不友善的目光吓怕了。
凱文試着睜開眼睛,但在強烈的光線刺激下,他的努力是徒勞的。斯塔克趕忙移到北極熊前面,用身子擋住了凱文的視線,然後把他輕輕地扶了起來。
“斯塔克,剛才是誰救了我?”凱文恢複了一會之後,才勉強有力氣開口說話,醒來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嘴被一雙厚實的唇瓣包裹住,如天使之吻一般給他注入了生命的能量。凱文記得這種感覺,和上次受傷時抱起自己的那雙大手的感覺一樣,溫暖而有力,這個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的神秘天使會是誰呢?
“你看到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斯塔克含混不清地答道,他才不會告訴凱文是那個人救了他呢。
凱文看了看斯塔克那兩撇性感的小胡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斯塔克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胡子很紮人,剛才如果真是斯塔克,他肯定會被戳到的,上次他就被戳到了。
等凱文恢複得差不多後,斯塔克就把凱文帶離了熊山,在一個樹蔭下的雙人椅上坐下來。凱文看出斯塔克內心的自責,于是把手搭在了斯塔克的肩上,斯塔克轉過頭來,對着凱文會心一笑。這時候,一聲蒼涼而犀利的叫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是一只老鷹,正站在不遠處“鳥的世界”裏最高的樹冠上。
兩人聊了一個下午之後,斯塔克叫哈比送車過來,親自把凱文送回了醫院。因為拐帶病號,斯塔克被醫生一通臭罵,而凱文更倒黴,因為他是病號,醫生明面上沒有對他發作,但凱文發覺護士給自己紮針比平時要疼了許多,他覺得護士們一定是受了那個醫生的指使。
不過斯塔克還算給力,他多方疏通關系,終于幫凱文把出院的手續辦下來了。凱文回到了久違的公寓,把沙發的靠墊拆下來,然後惬意地躺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這時候,一只北極熊突然出現在凱文面前,強烈的恐懼再次襲來。就在凱文吓呆了的時候,北極熊突然撲倒在凱文的身上,濕漉漉的嘴唇貼到了他的嘴上,肉肉的爪子在他身上亂摸。
“斯塔克?”凱文從恐懼中恢複了神智,這不是真的北極熊,只不過是一個披着熊皮的人。
“對不起,我踩到褲腿了,這該死的熊皮實在是太笨重了!”斯塔克掙紮着想從凱文身上爬起來,但他的熊腿牢牢地勾在了鐵藝茶幾上。
“夠了!”凱文怒了,斯塔克根本不知道北極熊對他意味着什麽,那只兇殘的北極熊是他死前最後的景象,再次見到北極熊的時候,在冰冷的海水中窒息的痛苦馬上包圍了他。
“我只是想幫你克服對北極熊的恐懼…”斯塔克委屈地說道,其實他為此還專門找了心理專家,他開始在心裏暗罵那個該死的心理學界權威給他出的馊主意了。
“斯塔克,你這樣會把我吓出心髒病來的。”凱文想把斯塔克推開,但他整個人都被斯塔克壓着,完全使不出力氣。
“別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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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