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專門去培訓了人工呼吸。”斯塔克得意地說道。
“你…”凱文被斯塔克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費力地把手從斯塔克身下抽出來,然後把斯塔克推到了沙發下面。
“啊!”斯塔克慘叫一聲,然後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毯上,沒有聲音了。
“斯塔克?”凱文意識到不對,他把斯塔克的熊頭套拉開,輕輕拍了拍斯塔克的臉,“你別吓我啊。”
斯塔克完全沒反應,凱文試着把手貼到了斯塔克的鼻孔上,沒有呼吸了!這回換凱文慌了神,這時候是不是要人工呼吸?但在凱文往斯塔克嘴裏吹氣時,他看到斯塔克嘴角狡黠地一勾。
“好啊,你騙我,看我怎麽修理你!”凱文跨到了斯塔克身上,扒開斯塔克的熊皮大衣,準備好好教訓斯塔克,讓他笑到以後再也不想笑。
不過斯塔克顯然理解錯了,他這下急了,開始劇烈地扭動身體,他才不要當下面那個。斯塔克不掙紮倒好,一掙紮倒撩撥得凱文有些興奮,斯塔克也明顯感覺到了,所以掙紮得更劇烈了,場面有些尴尬。
一通電話解了兩人的圍,凱文紅着臉站起來,把斯塔克的手機遞了過去。是小辣椒打來的,奧巴代斯坦通知斯塔克出席一個內部會議,說有急事相商。
挂斷電話後,斯塔克把腳從被鐵藝茶幾勾住的褲腿裏扯出來,然後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熊毛。“我這回相信上次我是醉酒出現幻覺了”,斯塔克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惱怒。
“為什麽?”凱文被斯塔克勾起了好奇心,剛才的尴尬忘記得煙消雲。
“因為你身上的鋼板紮疼我了!”斯塔克一字一頓地說道,一邊把熊皮被勾住的褲腳從鐵藝茶幾的支架上褪了出來。
“…”凱文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只顧着和斯塔克鬧,完全忘了自己全身上下的鋼板加起來的重量,壓在斯塔克身上真不是蓋的。
“我是開玩笑的”,斯塔克卷起熊皮,笑着拍了拍凱文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凱文對着斯塔克笑了笑,然後目送斯塔克離開公寓,斯塔克貼心地把那張吓人的熊皮也帶走了。凱文回到客廳之後,重新躺到了沙發床上,他想起斯塔克剛才的話,試着摸了摸身上的鋼板,心裏盤算着什麽時候能把鋼板取掉。凱文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張撲克牌從口袋裏劃出來,是一張紅桃A。
今天也是克林特短暫假期的最後一天,再過不到十個小時他又得會西海岸了。克林特靠在自己在紐約的公寓裏的躺椅上,一邊聽電臺的音樂,一邊往嘴裏送牛油曲奇。他最喜歡的電臺好像突然轉變了風格,播了一首出自柴可夫斯基三幕芭蕾舞劇的圓舞曲,克林特剛想換臺,卻不自覺地停下了沾滿黃油的手。他從不聽古典樂,但這支曲子似乎有着讓他欲罷不能的魔力,他開始期待下一樂章,就好像這音樂本身就是個故事。
在美妙的音樂中,克林特閉上了眼睛,逐漸進入了夢鄉,夢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像,有些像凱文,但克林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那不可能是凱文,因為克林特在很久以前就遇到過這個人,那還是他小時候。
Advertisement
☆、後果
就這樣,斯塔克和凱文的關系在經歷了一系列風波後終于回到了正軌,兩人都覺得保持這種單純的朋友關系更加自在。斯塔克現在完全相信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醉酒後出現的幻覺,他仍然清晰地記得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但如今看來,那晚的“凱文”似乎太過完美了,完美到不真實。特別是經歷了上次被凱文壓在地毯上毫無還手之力的事件之後,斯塔克深切體會到了真正的凱文恐怕不是那麽輕易就能馴服的。
不過既然斯塔克已經成為了凱文在魔術團的半個領導,他就可以随時以各種工作上的理由把凱文叫出去陪他一起花天酒地。凱文本來很不喜歡那種場合,但當凱文意識到自己能比哈比發揮更大的作用時,他決定為斯塔克豁出去了。凱文比哈比更能保護斯塔克的安全,而且有效控地制了斯塔克的酒量,更重要的是,有他在場的時候,斯塔克對于那些濃妝豔抹的夜店女發出的邀請一般都會拒絕。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那個正牌大學畢業的性感女記者克裏斯蒂娜,斯塔克直接把她帶到了別墅,并且還讓凱文親自去給小辣椒波茨傳話。
“我還以為斯塔克先生已經改了。”小辣椒皺起了眉頭,她差不多已經把處理斯塔克一夜女友們的臺詞忘光了。
“江山易改,禀性難移。”凱文撇了撇嘴,作為斯塔克的好朋友,他不應該生氣,不過他确實有些生氣。是因為斯塔克睡了個金發尤物嗎?不,那個布朗大學校花小姐确實很漂亮,不過凱文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好朋友産生嫉妒之情。那為什麽會有些生氣呢,凱文自己也想不明白。
“希望這個布朗大學畢業的高知女記者不要太難對付。”小辣椒波茨嘆了口氣,她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
“祝你好運!”凱文笑了笑,一邊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向小辣椒致意。
小辣椒本來應該給凱文在酒店定個房間,但兩個人聊得很投機,完全忘記了時間。由于斯塔克不需要哈比在別墅外候着,小辣椒把哈比也叫了上來,不過哈比對聊天似乎不怎麽感興趣,于是他提議一起玩游戲,于是三個失意的人一起打了一晚上的牌,當然,輸了是要被罰的。
“哈哈哈哈,這局我贏了!”小辣椒興奮得大叫起來的時候,斯塔克突然怒氣沖沖地推開門進到辦公室裏,他看了看面面相觑的三個人,凱文只是光着腳,有作弊嫌疑;小辣椒已經脫到性感的玫瑰花紋文胸了;哈比是最慘一個,輸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斯塔克本以自己把克裏斯蒂娜帶到別墅裏的事情,小辣椒會不高興,而斯塔克也樂于見到這樣,當然,他更希望看到凱文也不高興,不過他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
“波茨小姐,我昨晚交代你的事情快去處理,馬上!”斯塔克壓低嗓音命令道。
“好的!”小辣椒趕緊從地上一片狼藉的衣物中翻出自己的外衣,她今早都忘了去取幹洗好的衣物,“對了,斯塔克先生,下午…”
“我知道了,快去吧!”斯塔克揮了揮手,由于小辣椒的失職,那個克裏斯蒂娜今天早上給他捅了很大的簍子,現在他非常非常的不爽。
“老板,今天是波茨小姐的生日。”看到小辣椒哭着跑出去,哈比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小辣椒,替我給你自己買件生日禮物吧!”斯塔克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忙朝着樓梯上的小辣椒大喊道。
“謝謝,你已經送了我一份生日禮物了!”小辣椒頭也不回地走了,在生日當天去處理老板玩過的女人,真是一份大禮。
“唔,我不記得我有買”,斯塔克在心裏嘀咕道,不過他相信以小辣椒的眼光,一定會替他買一份有品位的禮物。
“斯塔克,我想你應該給波茨小姐道個歉。”凱文看着斯塔克陰晴不定的臉色,有時候他真懷疑斯塔克有人格分裂。
“凱文,下午我要帶你去個地方,你先準備準備”,斯塔克岔過了凱文的話,然後轉頭對着哈比吩咐到:“哈比,送我去《名利場》雜志社,下午我有一個專訪。”
哈比馬上動身去開車,斯塔克把一張電子卡扔給凱文:“待會會有人把我給你訂的衣服送過來,你先在我的辦公室等我。”
在斯塔克朝門口走去的時候,凱文把手中的電子卡扔了出去,打碎了門右手邊的一個相框上的玻璃,徑直插到了相片裏斯塔克身邊一個光頭的大胡子的臉上。“斯塔克,你總是這麽霸道,做起事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給別人。”
“正中靶心,加10分!”斯塔克把那張卡從畫框上拔了下來,放到辦公桌上,“啧啧,你把奧巴代斯坦毀容了。”
“那是個意外,我瞄準的是你。”凱文抱着手,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其實他根本沒有瞄準畫框,只是想把電子卡扔回給斯塔克,只是平時把撲克牌當武器飛慣了,所以一個不小心把電子卡也那樣飛了出去。
“那麽,你願意和我一起到遙遠的東方參觀一個展覽嗎?我可是主辦方。”斯塔克眨了眨眼睛,把手指交叉起來,用一種柔和的語氣說道。
“我可以考慮”,凱文被斯塔克的這幅摸樣逗樂了,“等等?東方!我當然願意!”
“看吧,誰說我不會跟人商量。”斯塔克攤了攤手,離開了房間。
哈比下午準時來接凱文,一路狂飙把凱文送到了一個小型機場,斯塔克戴着一副墨鏡正站在登機口等着。斯塔克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犯下了大錯。他明知道那些中東殺手已經幾次想抓住他了,但他就是想到他們的地盤上展示自己的實力,而且他要把幾次從那些殺手的手裏把自己救出來的凱文也一起帶去。斯塔克不知道這個錯誤将會導致他和凱文一起堕入地獄。
凱文幫着哈比把行李提上了飛機,卻發現了羅德中校也在飛機裏,看凱文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斯塔克,我們要去的是什麽展覽?”凱文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斯塔克一把攬住凱文,把他推到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不過飛機起飛不久後,凱文就躲到了駕駛艙,比起聽兩個醉鬼K歌,他更願意透過雲層,俯瞰一望無際的海洋。時隔三年,馬上就要回到中國了,凱文突然有了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直到飛機在阿富汗的巴格蘭空軍基地降落下來,凱文才知道自己白激動了一場。
“斯塔克,你說過我們要到東方參觀展覽,難道不是中國嗎?”凱文不滿地抱怨道。
“我說的是東方,東方的範圍很大,遠東、中東、近東都屬于東方,你為什麽就一定認為我說的是中國呢?”斯塔克一臉壞笑,他在凱文的公寓裏見過很多唐人街的東西,他知道凱文似乎對中國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斯塔克展覽完他的新式武器後迅速回到了車上,坐到了凱文身邊。“為什麽不下去看看?一個人待在車裏多沒意思”,斯塔克問道。
“抱歉,我對你的什麽導彈不感興趣”,凱文悶悶不樂地答道。
“它叫傑裏科導彈,不叫我的什麽導彈。你不看它,小心它不高興了過來找你。”斯塔克努了努嘴,他本來是想在凱文面前展示他強大的力量,以剛才壯觀的爆炸場面作為背景多酷炫啊!
“哈,這些導彈不都是你生産的,要是它來找我也是你不高興了!”凱文白了斯塔克一眼,這貨老是把他當小學生。
“這可說不準,斯塔克工業可不止我一個人再管,你把奧巴代斯坦的相片毀容了,說不定他記你的仇,朝你扔一顆傑裏科導彈過來也不一定哦。”斯塔克一本正經地開起了玩笑,他豎起一根指頭貼住了嘴唇,用他琥珀色的大眼睛盯着凱文。
“砰!”斯塔克的話剛說完,一顆炸彈在他們的車前面炸開來,車子翻了幾圈後停了下來,前排駕駛室和副駕駛的兩個士兵當場死亡,斯塔克踢開門爬了出去,車子已經燒起來了,凱文還在車裏,無法脫身。
斯塔克跌跌撞撞地跑到車的另一側,想把凱文從車裏拽出來,這時候,兩人同時注意到一顆傑裏科導彈落在了離他們只有幾米遠的地方。
“不!”導彈爆炸時,凱文眼睜睜地看着斯塔克用身體擋在了車窗前面,自己卻無能為力。爆炸過後斯塔克只感到心口一陣疼痛,他摸了摸胸腔,大片的血跡從胸口滲了出來。一群中東面孔的人圍了上來,斯塔克和凱文都明白,末日來臨了!
☆、詛咒
中東人的目标只是斯塔克一個人,他們給受傷的斯塔克罩上頭套,組織人手把他運走了。一個戴着頭巾的中東人把槍口對準了凱文的腦袋,但為首的那個光頭把槍推開了。也許是凱文的衣服和那些士兵看起來明顯不同,他們叽裏呱啦一陣之後,其中的兩個把凱文從車裏拖了出來,按在地上。為首的光頭走過來,用槍托狠狠地把凱文敲暈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凱文醒過來了,他驚恐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反綁在一處昏暗山洞裏,而斯塔克并沒有在他身邊。大概是那個光頭下手太狠,凱文感到一陣眩暈。洞口一直有腳步聲在徘徊,凱文循聲朝洞外看去,這個洞的洞口有兩條路,左邊那條路有亮光,出口應該就在不遠處;右邊那條路則比較暗,應該是通向洞穴深處。
凱文集中精力,把綁在手腕上的繩索燒斷,然後吹了吹手上的燙傷。這時候,凱文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已經不翼而飛。凱文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沒有戒指仍能使用火焰?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了,斯塔克可能還處在危險之中。
凱文悄悄潛出洞口,找準時機沖過去,一個手刀把門口的殺手劈暈了,猶豫了一秒鐘之後,凱文往出口相反的方向跑去,他有種預感,斯塔克就在這個洞穴裏。
果然,在洞穴的最深處有一扇鐵門,門被鐵鎖鎖上了,但是門上有一扇鐵窗。凱文推開小窗子朝裏面看了看,斯塔克正躺在一張不到一米寬的小床上,心髒的位置連着一個奇怪的儀器。
“斯塔克!”凱文輕聲喊道,床上的人沒有回應,凱文又加重了聲音。
“噓!別喊了!”一個戴眼鏡、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從鐵窗看不見的角落裏走了出來,“你是他的朋友嗎?”
“你對斯塔克做了什麽?”凱文憤怒地質問道。
“我救了他的命,現在沒時間解釋了,你是怎麽進來的?”門內的男人一邊說着一邊疾步走到鐵窗邊。
“我和斯塔克是一起被抓的,”凱文看着男人的眼睛問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是的,如果你能逃出去就快走吧,斯塔克對他們還有用,他們暫時不會殺他的”,男人緊張地朝外面張望着,如果凱文只是幹掉一個看守,那些中東殺手随時有可能殺過來。
“有沒有合适的工具”,凱文看了看周圍,這個不毛之地除了幾塊碎石頭什麽都沒有。
“這個給你,不過我對我們全體逃出去不抱什麽希望”,伊森把一根削尖的細鐵棍遞給凱文,這根鐵棍他已經打磨了不知多少日子,沒想到還會有一天能用得上。
凱文試着把鐵棍插進鎖芯裏,最擅長逃脫表演的艾琳曾經教過他怎麽開鎖,凱文把耳朵貼在鎖上,仔細聽一排鎖舌被撬起時的聲音,很快找準了規律把鎖打開,然後趕緊進門來到斯塔克的床邊。
“你背着他,我拿着這塊電池!”男人把斯塔克扶上凱文的肩膀,然後拿起電池,一起逃了出去,“我叫伊森,你叫什麽名字。”
“凱文”,凱文剛一說出口,他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在山洞中回蕩,像死亡之音一樣步步緊逼。
“照顧好斯塔克”,凱文輕輕地把斯塔克放到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快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伊森沒來得及阻止,他很清楚等待凱文的會是什麽結果。
凱文施放火焰,把一隊中東殺手逼到了洞口。就在凱文聚集魔力準備施放大招天火的同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在倒下之前,凱文意識到摘下戒指的詛咒已經開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凱文被固定在一個金屬椅子上,伊森就站在他旁邊,實時翻譯中東人說的話。
“告訴我火焰的秘密,不然我殺了你。”光頭男用一把小彎刀抵住了凱文的臉,刀刃慢慢紮了進去,鮮血順着刀尖流下來。
凱文注意到火魔法戒指就在光頭男的手上。凱文很清楚,如果戒指的力量被這樣的惡人掌握的話,會是什麽後果,于是他緊緊地閉上眼睛,拒絕回答光頭男的問題。光頭男生氣地一拳砸在凱文臉上,然後用凱文不懂的語言和手下交待了幾句,幾秒鐘之後,凱文在一陣強烈的刺激下驚恐地睜開了雙眼,原來他是被綁在電椅上了。随着電流的加大,凱文忍不住喊出了聲。
伊森把頭別過去,不忍心看,光頭男帶着一絲陰冷的笑容,走到伊森身邊,用手捏住伊森的下巴,用力把伊森的頭轉正,他要讓膽敢逃跑的伊森好好看看不合作的下場。直到凱文被折磨到昏死過去,那幾個中東人才把他從電椅上放下來,拖回地牢裏。
伊森随即被帶回斯塔克被關那間牢房,他看出斯塔克是在裝睡,因為斯塔克身上的電線全部都被動過了。等中東人全部都離開牢房以後,伊森馬上湊到斯塔克耳邊,把所有的情況都向斯塔克解釋了,斯塔克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幾次被暗算都是這個叫“十戒幫”的組織所為。
很快,斯塔克同意給十戒幫制造武器,條件是那些人答應放過凱文。不過凱文被送到斯塔克身邊時,他襯衣的後背全被血染紅了。在把凱文送過來之前,光頭男下令把凱文吊起來打了十鞭,“我們是十戒幫,在你身上留個标記,提醒你記住自己是在跟誰作對。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下次可能就沒這麽輕松了。”
斯塔克很憤怒,但還是耐着性子向那些瘋子讨來了一瓶藥粉,就在他準備把藥塗在凱文的傷口上時,伊森及時制止了他。
“是鹽!”伊森用舌尖觸了觸那些白色的粉末狀晶體,他知道那些中東人不會那麽好心。
“混蛋!”斯塔克憤怒地把那罐鹽砸在門上,門外傳來了一陣狂笑。斯塔克捏緊了拳頭,他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在伊森的照料下,凱文逐漸恢複了,但這些天他一直處于高燒狀态,伊森很奇怪為什麽凱文的高燒一直不退,只有凱文自己清楚,那根本不是發燒,而是詛咒。凱文寄起來很久以前做過的那個夢,他夢到自己被抓起來關到一個山洞裏,魔法開始反噬,一團火焰從他心裏開始,慢慢吞噬了他的整個身體。而現在,那個夢已經變為現實,凱文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鋼板在發燙。
真正讓凱文認識到詛咒的可怕的是另一件事。斯塔克工作的時候很專注,凱文遞水過去的時候,斯塔克一邊看圖紙一邊伸手去接,不小心把水碰翻了。半杯水潑在凱文的手上,發出嘶嘶的聲音。“啊!”凱文痛苦地捂住手蹲在地上,斯塔克忙把凱文的手拉出來一看,被水潑到的地方全部被嚴重灼傷了。伊森疑惑地看着凱文,水是他倒的,他很清楚那是一杯冷水,但凱文給伊森使了個眼色,伊森就沒有再追問。
斯塔克和伊森的進度很快,凱文也幫不上什麽忙,不過斯塔克的圖紙讓凱文有些疑惑,那不是一個導彈該有的樣子,反而像是一件盔甲。斯塔克和伊森心照不宣,凱文明白那是他們兩的計劃。
動工到一半的時候,光頭男突然闖進牢房,強行把凱文帶走。“告訴斯塔克,如果他不在三天之內把武器完成,他再見到他的朋友時,他的朋友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光頭男向伊森恐吓到。
光頭男沒有繼續折磨凱文,而是把他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裏。和斯塔克約定的那一天還沒到,他就下令讓手下把凱文綁到一輛搶來的軍車的後座上。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凱文這樣的異能者。他們已經放棄從凱文身上套話的希望,但如果能把凱文訓練成殺手,為他們所用,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而他們所要做的只是給凱文洗腦而已。這時候,突然有幾個中東殺手大叫着跑過來,凱文不懂那些話的意思,但是他知道斯塔克和伊森一定已經成功了,因為大部分的人馬都離開了車子,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凱文乘着看守自己的那個中東殺手在向車外東張西望,背過身用手指扳開車門跳了下去,滾了幾圈,然後用天火燃爆了軍車的油箱。接着凱文找到一處山坡,蹭着峭壁上突起的岩石強行掙脫了手上的鐵鏈,朝着山洞的方向跑去。
當凱文看到一個渾身鐵甲的人用噴火槍把中東殺手們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他最好的朋友托尼斯塔克,原來就是複仇者聯盟裏大名鼎鼎的鋼鐵俠。而他自己所在的世界,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凱文甚至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回去。
☆、抉擇
凱文蹲下身,迅速檢查了一道地上橫着的被斯塔克搞死的幾個中東人,那個戴着他戒指的光頭并不在其中。凱文倒吸一口冷氣,對着鐵甲內的斯塔克喊道:“斯塔克,那個小頭目去哪了,我必須找到我的戒指!”
“我們沒時間了,山谷裏的炸彈已經被我引燃,這裏馬上就要爆炸了!” 穿着鐵皮的斯塔克循聲迅速朝着喘着粗氣的凱文跑了過來。
“伊森哪去了?”凱文往斯塔克身後望去,完全不見那個和藹的科學家的身影,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為了給我啓動機甲拖延時間,拿着槍沖到外面,被那些中東人開槍打死了!”斯塔克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按下手上的按鈕,用雙手緊緊扣住凱文的腰,腳下噴射出一道火焰,在山谷爆炸的那一瞬間飛了出去。
很快斯塔克腳上的燃料就燒完了。墜落的時候,斯塔克為了保護凱文,用自己的身體來做緩沖,側着身子着地。鐵甲在落地的瞬間摔碎了,還好這一片全是沙漠,斯塔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凱文因為斯塔克的保護毫發無損,不過接下來的路就沒那麽好走了。
兩人掙紮着從滾燙的沙子上爬了起來,斯塔克開始通過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方向,被那些中東人抓住不久之後他就因為失血而昏迷了,他不确定這裏離巴格蘭空軍基地有多遠,他有些懷疑自己和凱文能否走出這片一望無垠的沙漠。
“斯塔克,我要回山谷,我必須找到我的戒指!”凱文看出斯塔克在判斷怎麽離開這裏,可是就這樣走了的話,再想拿到戒指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凱文,你瘋了嗎?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斯塔克抓住了凱文的肩膀,使勁地晃了晃,想讓凱文清醒一點。
“你先逃吧,我一個人回山谷!”凱文甩開斯塔克的手,扭頭就往山谷走去。
斯塔克追了上來,迎面給了凱文一拳,把凱文打倒在沙子上,“凱文,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伊森死了,他是為了給我們争取時間才死的。而你呢,到現在還在想着你的破戒指!你要去送死就去吧,我不會再管你了!”
凱文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回望了一眼還冒着濃煙的山谷,然後跟着斯塔克的腳印,拖着沉重地步伐向前邁進。一路上斯塔克都沒跟凱文說話,地平線上熱氣蒸騰,炎炎的烈日就快把他們都曬成人幹了,就在兩人都瀕臨絕望的時候,一架直升機停在了他們的前面。羅德中校帶着幾個士兵下來,把斯塔克和凱文迎上了直升機,随後他們到了巴格蘭空軍基地,換了一架大一些的客機。
“我想你們最好洗個澡,飛機的後倉有淋浴間。”羅德中校看着灰頭土臉的兩個人,皺了皺眉頭,他們兩來的時候都還是西裝革履的,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兩只灰堆裏爬出來的可憐的動物。
斯塔克見凱文不動,自己先起身去了,不一會兒之後,他穿着一件浴袍出來了,一邊用毛巾擦了擦黑亮的頭發。走到桌子邊時,斯塔克遲疑了一下,坐到了羅德中校的旁邊。羅德中校似乎對斯塔克的選擇很滿意,對着斯塔克笑了笑,然後得意地看着凱文。
凱文手上被水灼傷的地方完全沒有好轉,他明白失去戒指的詛咒使得他的皮膚遇到水就會融化。也許在找回戒指之前,只需一盆水就可以結束他的性命。凱文用手觸了觸杯子裏的伏特加,沒有産生灼傷的反應,于是他向對面的羅德中校問道:“這裏還有幾瓶伏特加?”
“4瓶。”羅德邊說邊從桌子旁邊的推車裏把所有的伏特加拿出來放到桌上,他奇怪地打量了一下凱文,這小子看上去完全不想是能喝幾瓶烈酒的人。
“謝謝!”凱文把四瓶酒抱在懷裏,往浴室走去,他遲疑了一秒鐘,又回過頭把桌上打開的那一瓶伏特加也一起拿走了。
“他想幹什麽?”羅德中校瞪起眼睛,詫異地看着遠去的凱文。斯塔克沒有答話,但他很快坐不住了,也起身往浴室走去。斯塔克知道凱文拿酒是因為什麽,凱文身上的傷口碰到水的話會發炎。斯塔克推門進了于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坦誠相見了。凱文正把伏特加倒出來淋在身上,他背上的十條猙獰的鞭痕觸目驚心。
“我來幫你吧”,斯塔克打開一瓶伏特加,用毛巾蘸着酒幫凱文擦背,碰到傷口的地方時,斯塔克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他知道酒蘸到傷口上是很痛的。聽到凱文在傷口觸到伏特加時倒吸冷氣,斯塔克鼻子一酸,凱文變成這樣都是他的自負造成的,而他剛才還在小心眼地生凱文的氣。
“對不起,我不該只顧着自己,伊森的死我很難過,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凱文嘆了口氣,眼前浮現出那個在他傷病時默默照料他的男人,一個和藹可親又善解人意的人,可惜這樣一個好人卻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他們。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剛才不該打你的!”斯塔克緊緊地把凱文擁在懷裏,“戒指找不到沒關系,我會給你買一個更大更好的,以後你再也不需要保護我了,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斯塔克…”凱文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并沒有阻止斯塔克,而是任由斯塔克的眼淚流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點一點的灼傷。凱文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找到戒指,也許有一天他會因詛咒而死去,但他絕不希望斯塔克活在自責當中,他決定将這個秘密保守下去。
過了很久之後,兩個人才在羅德中校疑惑的眼神中從浴室裏出來。凱文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的了,只不過身上有一大股子伏特加的味道。
經過這件事,斯塔克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麽了。他在電話裏交代小辣椒把凱文接到他的別墅,然後請一個外科的權威專家來幫凱文治療,一回到美國就急沖沖地開發布會去了。
但是凱文沒有依約去斯塔克的別墅療傷,他給斯塔克留了口信之後,開車回到了高華大學城姑母留給他的那所房子裏。由于長時間沒有人管理,花園裏大部分的花都枯死了,藤蔓植物爬滿了牆壁,荒蕪的野草長了一人多高,樹上的烏鴉巢穴也已經不見了。雖然凱文知道屋子裏有攝像頭,但是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戒指。房間裏落滿了灰塵,不過電路當年經過布魯斯的改造,至今還很好用。凱文懶得去卧室裏整理房間,就在沙發上躺了一夜。這所房子裏的一切讓他回憶起了和布魯斯一起相處的場景,這讓凱文倍添孤獨之感。凱文突然覺得很想哭,但他不會讓眼淚流出來,因為那樣會在臉上留下兩道長長的傷痕。
第二天一早,凱文買了一束白色的雛菊來到了姑母瑞雯的墓前,他知道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已經永遠地沉入了北冰洋底,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哥哥還有那不懂事的小妹妹。而在現在的這個世界,他已經沒有親人了。凱文把花放到了姑母的墓前,閉上眼睛默默祈禱着,“瑞雯姑母,請你告訴我,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麽走?”凱文知道這是沒有用的,姑母是不會顯靈給他答案的,但是在姑母的墓前,凱文感到很安心。這時候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雛菊的花瓣全都被風吹起來了,就像一片片雪花一樣在空中飛旋、打轉。
看到這一幕,凱文突然想起了什麽。回到房子以後,凱文迅速打開了姑母的筆記本,他記得筆記本中提到了冰魔法的法器——水晶權杖的下落,而找到水晶權杖的唯一線索是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的一家博物館,權杖就保存在那家博物館裏,但真正擁有冰魔法力量的水晶卻下落不明。水晶擁有強大的生命能量,只要能得到水晶,就可以暫時抑制住火焰魔法的詛咒。
凱文立即查詢了布達佩斯最近幾天的氣候,雨水會阻礙他的行程。好在布達佩斯近一個星期都是晴天,對凱文十分有利,凱文馬上預定了到布達佩斯的機票。
但他該怎麽和斯塔克解釋呢?
(接下來的選擇将導致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一個選擇将會推動故事繼續向前發展,而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