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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郊區。
任誰也想不到這座占地極為龐大的廢棄醫院的地下室居然是做人體實驗的地方。
穿過厚厚的一層結界,我心下慶幸。
一般咒術師們的結界或者帳阻攔的更多都是同為擁有咒力的咒靈、咒術師或詛咒師,倒是對于我這種咒力完全是普通人等級的人基本沒有什麽防範。
大概在他們眼中,就算有人誤入也很輕松就能殺掉吧。
不過過去我戰鬥的對象主要還是咒靈,對于咒術師們的攻擊防禦手段都不大了解。
所以盡管我看見在攻擊範圍內的咒術師只有7位,但我仍然需要小心謹慎。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一點,此時無論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都會有困意,也是最為放松的時候。
我的背包裏放着太宰離開前給我的據說一點就能放倒一頭大象的麻醉藥。
良好的天時、充分的備戰、腦中一刻不停的計劃,這些給了我單人作戰的勇氣。
按理說潛入敵營最好用的應該是蘭陵王,但并不是越完美越好。
百裏守約的被動貼牆隐身相較蘭陵王而言有個明顯的漏洞,他的身後會有幾片不太明顯的楓葉,而這個漏洞,運用恰當時,也可以對單個且是近戰的敵人進行誘捕,當然,會用這個計劃也是有我狙擊十狙九空的原因啦。
我切換到百裏守約,小巧的狐耳“咻”的一下在我頭上冒出,在走動時,我還能感覺到尾椎處有些不受控制而不停搖晃的尾巴。
啊該死,我現在居然有點想追自己的尾巴玩。
趕緊壓下內心這種奇怪的渴望,我貼着牆壁,靜靜地等待幾秒,明顯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就像慢融到牆裏一樣,直到看不出這裏原來還有個人。
我轉頭看向身後,幾片透明中帶着緋紅的楓葉在尾巴的旁邊慢悠悠地飄着。
握緊手中的□□,我朝着醫院裏與他人分散的咒術師走去。
從進入醫院起,這裏的地形圖就在我的地圖中不斷完善,直到一個鎖一樣的标記出現在地圖上時,我就知道,實驗室的入口,找到了。
看着面前的電子鎖,我難得陷入了怔訟之中。
不是,你們這群咒術師怎麽回事啊?你們不用機關用電子鎖的嗎?
我還想了好幾種要怎麽打開機關入口的場景,比如按下隐蔽的按鈕然後門就刷啦一下打開,或者需要猜測開門的咒語,當咒語答對時就自動進入裏面。
我大失所望,果然,電視裏的場景永遠離我那麽遙遠!
再次确認後方沒有敵人後,我退出百裏守約,切換到安琪拉心靈駭客,流光溢彩的電腦懸浮在我身前,屏幕上是原本給我十年都看不懂的代碼,在皮膚的加成下,我卻覺得簡單至極。
這時我又開始慶幸還好是電子鎖,如果是機關,那倒是好說一些,我可以看地圖呀!
畢竟我是個挂壁嘛!
但如果是平時的那種鎖,除非把太宰召喚過來,否則我就只能硬闖了。
電子鎖開門時特有的嘀嘀——聲已經被我關閉,所以在一聲輕微的“咔噠”後,我知道,門開了。
順手再侵入裏面的監控系統,把畫面替換成昨天的。
OK!
再次切換到百裏守約,我打開門,靠着牆壁小心翼翼地沿着向下的樓梯走去。
這個樓梯在前面一段極為狹窄,只夠一人通行,但越向下,越寬敞,我已經能看見隐隐約約的亮光了。
地圖提示我前方地面大概8m有着特殊的感應裝置,我看不懂地圖指示圖标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這大概是咒術師們的手段。
縱身一躍,緊貼着牆壁的同時,我直接跳過了那段地面。
霎時,燈火通明。
透過地圖,地下室的分布清晰的映入我的眼中。
此時我正站在入口處,這裏是一條長到我幾乎看不清盡頭的走廊。
以此向旁邊往內延伸分為對稱的兩部分。
左邊分別是關押還沒有做過實驗的人的地方、實驗室、資料庫、關押實驗體的地方,關押咒靈的地方,右邊是食堂、宿舍、武器庫。
最讓我想破口大罵的是,這裏還有娛樂室。
人類是一種多麽殘忍的生物,一邊将屠刀插入同類的身體同時,一邊還能放肆地大笑。
我閉上眼,平緩過于急促的呼吸,在看到那些咒靈時,那種綠中帶着一絲藍的光點,我就已經明白,那些都是由人轉化而來的咒靈。
我想到了原著中的咒靈真人,無數觀衆唾罵,而現在,這些所謂的咒術師,做的事情和咒靈又有什麽區別。
這群人,不,這些畜牲,下地獄都太過便宜他們了!
壓抑着怒氣,我的腳步越發輕盈,躲開一隊拿着槍支在走廊中巡邏的普通人守衛,往落單的咒術師掠去。
這是一個背着大刀、編着長長的發辮的男人,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繭,走動間能看出身上經過長期訓練而形成的肌肉。
我屏住呼吸,半蹲在他從食堂回員工宿舍的路上,身後隐隐約約的楓葉在白色的牆上顯得十分醒目。
果然,在離我大概5m時他就停下了腳步,看向楓葉所在的位置,緊接着唰的一下把刀抽了出來,我內心一凜,身體卻仍然紋絲不動。
4米、3米、2米、1
就是現在!
扣下扳機,二技能發動,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出現在他的肚子上,我仍然沒停,身體向後空翻,三技能發動!
還未站定,立刻沖向前踢掉他手中的通訊器,一管麻藥直直往下插去。
他連叫都沒叫出來,就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還有6個。”
刀掉落在地面,我仿佛看見了上面洗不去的血腥,皺眉用力一踏,咔嚓一聲,刀斷成了兩截。
我把男人拖進旁邊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個巨大的不知道裝什麽的箱子,往裏一塞。
實際上這裏的守備算是嚴格了,就算是休息的時間,那些人依舊兢兢業業地巡邏着。
此刻我站在一個十字回廊,左邊是三個有說有笑的咒術師,前方是那些守衛,他們将在我所在的地方交彙,以我的速度,一瞬間解決幾人還好,但如果在不殺了他們的情況下還能讓他們不能發出信號,就挺麻煩了。
所以如果不想提前驚動其他咒術師,我得将那些守衛引開。
咚咚咚——
在守衛們背後的一間房間裏,我特意輕輕敲響門扉,既能讓他們聽見,又不至于讓遠處咒術師察覺。
“什麽聲音?”
他們果然渾身一凜,握緊了手中的槍支就回過頭往這邊走來,趁着他們開門的一瞬間,我仗着百裏的隐匿立刻如最靈敏的鷹一般,躍了出去。
接着前往剛才那三個走在一處的咒術師在的地方。
也許是從沒想到有人會孤身闖進來,所以他們看起來都十分松懈。
講真,就這走位,如果我要殺人,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跑。
身體隐藏在轉角處,我切換到王昭君,對着想要清鳴的鳳凰比了個“噓”,金色的權杖出現在我的手中,織羽裙的尾部如火焰一般,白色發絲滑落,輕輕搭在了我的背上。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形,大概我會有心情欣賞一番吧。
權杖一揮,巨大的金色光圈出現在地上,鳳凰纏繞而上,那三個人整整齊齊的變成了三座冰雕,臉上都還是說笑的神色。
一技能狠狠地朝他們拍去,冰與冰的相撞,細碎的叮當聲響起,掉下的堅冰在燈光折射出耀眼的光。
在冰融化的一瞬間,等待他們的就是脖子上那管躲避不及的麻醉劑。
“還剩三個。”
複刻了上一個咒術師的處理辦法,我切換回百裏守約,前往下一個目标。
一個一個的實驗體被關在一間一間的牢籠裏,有些還是人的模樣,他們面無血色,手腕細的感覺一折就斷,毫無尊嚴地趴在地上,不言不語;有些已經半咒靈化了,我看見人的身體拼接着醜陋的魚頭,看見有着四只手臂的人臉怪物,看見左邊還是人身,右邊卻漆黑且肆意腫脹,完全無法看出還是人類的半人怪。
籠外挂着一塊白色的牌子,上面寫着編號、日期、該送往哪個實驗室,進行了幾次實驗。
我沉默着,心底的憤怒和悲戚卻幾乎将我燃燒殆盡。
太可怕了,這種人類最直接的惡意,讓我渾身冰涼,幾欲作嘔。
不忍再看下去,我快速穿越這片地方。
在所謂實驗體存放處的門口,我看見了我的下一個目标。
“你...”
他的話剛出口,就被一個巨大的火球堵住,緊接着招待他的是作為大魔法師安琪拉從書中釋放出的大招熾熱光輝。
“真不禁打啊,要不是我及時打斷,你就已經死了耶,好弱啊。”
我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只剩一絲血皮的金發男人口中鮮血不斷,連話都說不出來。
冷哼一聲,将麻藥注入他的體內,看着他幾乎要消散的血條,将心底的暴戾壓下,我承認我是在遷怒,但惡人不該由我裁決。
不管他們的罪行如何,我不是審判他們的法官,也無權決定他們的生死。
忍住想要再踢他一腳的沖動,快速給他奶了一絲絲血不讓他死掉,然後立即丢出隊伍。
“最後兩個。”
是一對雙胞胎,也是這些咒術師中血條最厚的,我特意留到了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1、你不會太宰那種神乎其技的開鎖,反而會暴.力.破.鎖。
2、作戰時,良好的時間也是成功的要點之一,否則那些咒術師和普通人們一起巡邏,對你來說是很麻煩的事,肯定會打草驚蛇。
3、你維持着不論善人惡人都不該由你殺的原則,并不是僞善,因為你知道,一旦殺了第一個,以後殺人就會默認成為心中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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