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漂亮夫夫

[店小二傅琰來了哈哈哈]

[史上時薪最貴的店小二, 除了溫susu根本沒人請得起~~]

[笑不活啦,傅琰肯定剛才在溫su直播間裏潛水啦!哈哈哈哈哈]

在溫疏離身旁盤腿坐下,傅琰說道:“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将護手霜丢給他:“拆開包裝盒吧。”

傅琰的臉首次在直播間裏出鏡, 沉穩內斂的氣質跟溫疏離的精致幹淨搭在一起, 顏值雙重暴擊。

[媽呀, 這是我能免費看的臉嗎?感謝麻麻把我生下來,讓我能欣賞到這盛世美顏]

傅琰低頭任真拆開包裝盒, 取出裏面的護手霜,遞給溫疏離。

溫疏離一臉認真地當帶貨主播:“大家看一下哦, 這只護手霜一共是一百毫升的超大容量, 你買一支就可以用兩三個月,還可以跟家裏人好夥伴分享。而且香味特別好聞, 分前中後調。”

傅琰伸出手背:“分享。”

[哈哈哈,傅琰好狗哦!]

[我最喜歡這種黏人的柴犬了~]

溫疏離的話才說到一半, 被傅琰打斷。忍着脾氣擰開護手霜的蓋子,拉過傅琰的手, 在他手背上擠下黃豆大小的護手霜:“省着點。”

“好。”傅琰乖乖點頭,用另一只手覆蓋在手背上,将護手霜搓開。

[哈哈哈, 真的像極了我家摳門老媽和直男老爸~]

[傅琰搓護手霜的樣子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完全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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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怎麽還沒有上商品鏈接?我要差評了哦!!]

“好了,接下來要上鏈接咯。”溫疏離懶得再多做介紹, 粉絲們也沒耐心聽, 急吼吼地想買買買。

“3, 2, 1上鏈接。”溫疏離一聲話音落,他的直播間購物袋裏立馬出現了一條商品鏈接。

護手霜并沒有因為明星效應溢價, 定價一支79,算是經濟實惠。

[好便宜好便宜,還以為多貴呢~]

[別搶了別搶了,給孩子留點兒吧!!]

微博熱搜上也跟着蹿升溫疏離直播帶貨的話題。

[kkkk,溫疏離終于開始割韭菜了麽?自己成立化妝品牌,現在做化妝品的門檻這麽低了?]

[說到底不過是三無産品,粉絲也不怕用了爛臉嗎?]

[他家粉絲有多腦殘可算見識到了,這種割韭菜的産品都也就粉絲買了吧。]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只有粉絲買。][截圖][截圖]

貴婦們雖然不太玩社交賬號,但并不代表沒有。溫疏離直播帶貨,她們當然要捧場。

不光在直播間裏豪擲千金大肆購買,還在微博上分享。

[王氏建設官博]:謝謝老板娘又給大家買了一批小禮物,不得不說,這款護手霜是真的好用。味道很nice,用感也不假滑,好吸收又滋潤,kkkk,感謝老板娘,感謝溫susu做的好産品~

[江紅葉]:誰說我會用三無産品,爛臉産品的。我欣賞溫疏離這個人,更是因為他不光産品用心做,包裝設計也很用心。75塊一支的護手霜,他起碼做出了三百塊的性價比。黑他的人不會連75塊都拿不出來吧,你去買支來用用,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

江紅葉是網紅名媛,真.闊太,因為毒舌而收獲無數粉絲簇擁。

跟溫疏離倒是沒有交集過,沒想到江紅葉也會買他的護手霜來用,還替他發聲。

[笑死,75塊不是錢麽,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用得75塊錢一支的護手霜。我媽到現在用的都是兩塊五一支的護手霜。]

[溫疏離這是公開讓粉絲氪金嗎?我可是在粉群裏聽說了,溫疏離的大粉規定每位粉絲必須買十只,少了都不行。]

不知是哪個對家買的黑料造謠,溫疏離割粉絲韭菜。

護手霜只上架了五分鐘就被買爆,工廠生産力承擔不過來,只能暫時下架。線下就更不用說,司南剛擺滿的櫃臺馬上銷售一空。

“S.U的護手霜還有嗎?我想買一支。”

“抱歉哦,現在護手霜全面斷貨,短期內不大可能再上架了。”

“啊?為什麽會這樣,我可是一支都沒買到呢!”

無數粉絲铩羽而歸,盡管網上對于溫疏離成立化妝品牌的事毀譽參半,但不得不說,他的強大流量将這個新生護膚品牌火速推出圈。

就連官博賬號都一夜間漲粉數十萬。

粉絲們在下面敲完要求放老板照片,老板哪是說出鏡就能出鏡的。

官博同樣繼承了溫疏離的傲嬌風格。

護手霜之後,溫疏離又敲定了一款唇膏作為S.U第二款上架産品。

“老板,您現在已經是咱們品牌默認代言人,什麽時候能去把宣傳照拍一拍?”司南問道。

溫疏離:“算了,我可不當代言人。”

自己的品牌,自己當代言人就挺奇怪的。

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适的代言人選。

“找穆琛吧。”

穆琛大病初愈,暫時需要一份輕松來錢快的工作。又剛跟公司合約到期,成立個人工作室,一切正在慢慢走上正規。

作為朋友,溫疏離丢個工作過去,也算是對他成立個人工作室道喜。

“好。”司南得令,立馬着手去聯系穆琛。

“susu。”才挂斷電話,傅琰推門進來,神色難得出現一絲擔憂:“傅奪在G市受傷了。”

“什麽?”溫疏離同樣腦中出現剎那空白。

“我們現在就去G市,你收拾一下東西。”傅琰說道。

“哦,我沒什麽東西可收拾的,咱們現在就走吧。”溫疏離從地毯上起身:“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你放心。”傅琰朝他走過來,抓着他的手背輕輕安撫:“只不過遇到了點麻煩,我們可能需要在G市待兩天。”

“你收拾一下衣服,然後去機場。”傅琰表情很快恢複鎮定:“這件事先別跟林嬸說,以免她擔心。”

溫疏離連連點頭:“我知道。”

G市位于帝國最南端,原主設定是G市長大,溫疏離卻是頭一回來G市。

飛機落地,G市已經是一片春色,溫疏離感覺有些熱,脫去外套,傅琰便熟練地将外套接過,搭在自己胳膊上。

倆人走出機場,外面已經有人等候,直接将溫疏離跟傅琰送到傅奪所在醫院。

傅琰接到陳卓打過來的電話,告訴他傅奪在廣市出了意外,具體情況又說不清楚。

走進病房,陳卓坐在病床邊,而傅奪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穿着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臉色蒼白。

生活,有時候真TM富有戲劇性。幾天前看着傅奪活蹦亂跳上的飛機,幾天後居然看到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幸好這不是一部懸疑劇,否則溫疏離恐怕要被領進太平間。

深呼吸一口氣,溫疏離緩緩開口:“怎麽回事?”

陳卓哽咽着嗓音:“是我連累的。”自傅奪受傷後,他眼睛都沒合過,守在傅奪病床前,滴水未進,嗓音幹啞。

“我跟傅奪遇到了江奇的手下,他為了保護我,被板磚敲了一頭。”陳卓緩緩閉上眼,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溫疏離額頭流血,緩緩在自己面前暈倒的模樣。

“人呢?”

“我報警了,人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他們已經成年,我不同意私下和解。”陳卓的聲音雖然有些幹啞,但條理清晰,冷靜地可怕。

少年似乎不再是那個膽怯含羞,遇到什麽事都如一只受驚鳥兒般。

有什麽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産生變化。

“陳卓。”走到陳卓身邊,溫疏離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不。”陳卓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還不夠。那些傷害過傅奪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溫疏離下意識地扭頭看了傅琰一眼,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陳卓已經背負了太多東西。

傅琰明白溫疏離的意思,上前一步,大手拍在陳卓肩膀上:“陳卓,你先去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們。”

陳卓臉色蒼白,連頭都沒回,堅定地搖了搖頭。

跟傅琰對視一眼,溫疏離輕輕搖頭。陳卓這孩子,看似內向膽怯,其實心性比誰都堅定。

從小就知道慢河不喜歡他,大舅家裏當他是生財工具,累贅,卻還是硬生生扛着這一切,從來沒有跟慢河在書信當中透露過半分。就連從來沒有回音的信,他也一寄就是數十年。

這個孩子,以後必定不是尋常人。

聰明,堅韌,從泥地裏茁壯成長的思路,是他那個二傻兒子傅奪沒有辦法比拟的。

詢問完醫生關于傅奪的情況,雖然腦袋被砸傷,所幸檢查之後并沒有傷到內裏,只需要等醒來後再進行觀察。

溫疏離跟傅琰驅車前往警察局。

跟傅奪發生沖突的是三名剛成年的男孩子,比傅奪大不了多少。三人是警局裏的常客,故而被帶回來就跟去親戚家裏做客一般自在。

嘻嘻哈哈,甚至要吃要喝。

“快點把你們爸媽叫來保釋你們。”警局看到這群小混混也很頭疼,三番兩次進來,完全不知悔改。

少管所裏面一年能待大半年,完全把那裏當成免費的吃住所。

“張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媽都在外面打工,除了過年根本不回來,我上哪去喊人來啊?”

“就是就是,要不您就放我們走吧?不是說人沒死麽,能有多大點事?”

“我們老大現在可躺在醫院裏大半年沒醒過來,兇手照樣在外面消耗快活。我們那一板磚算什麽事啊?”

“閉嘴!”張全也不過二十多歲,畢業以後就被分配到G市地方派出所。經歷了陳卓的案件,也跟這幾個混混熟悉:“都老實點,知道這次你們打傷的人是誰麽?人家可是從帝城過來的。”

“帝城又怎麽樣,季楊還不是照樣從帝城回來。”其中一名染着綠毛的少年說道:“遇到咱老大,照樣當狗。”

溫疏離剛推門走進警局門,就聽到這道叫嚣的聲音。

“阿森,閉嘴!”另一名脖頸處紋着一條黑色龍的少年皺眉提醒。

被喚作阿森的綠毛少年不服氣:“我又沒說錯,季楊這逼還以為去了帝城人不一樣了,還不是照樣慫。哼,他除了有個好點的爹媽,哪裏比我們有出息了?”

“你TM給老子閉嘴,知道這裏是哪兒嗎?這麽多廢話當心老子削你。”黑龍少年陰翳地說道。

成功制止了阿森的嚷嚷。

“我們是傅奪的監護人。”傅琰上前兩步,道出身份。

張全循着聲音扭過頭,見到傅琰跟溫疏離并肩站在一起時,差點忘記呼吸。倆人同樣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內搭一黑一白的針織線衫。

黑色線衫的男子個子略高,容貌俊朗,渾身充斥着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而站在他身邊白色針織衫的青年,一雙漂亮的瑞鳳眼,眼角上挑,點綴一顆紅色小痣。

“請問傅奪的案件是哪位在負責?”見所有人只是盯着他們,沒人來招呼,溫疏離開口問道。

張全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是我。”

傅琰的目光看過來,令張全感受到沉重的壓力。心中頓時産生預感,這倆個男人,絕對不好對付。

之前仨名混混也惹出不少麻煩,但是忌憚在廣市會一直被打擊報複,大家都是息事寧人的态度。

更加滋長了這幾人的氣焰。

尤其是名為黑龍的少年,投靠了廣市最大的幫派,還在裏面混成了一個小頭目。

如果因為得罪黑龍而招惹上更多人,得不償失,沒人願意這麽做。

張全也是一樣。

人在社會混,總有許多不得已和需要妥協的地方。

“你好,我是傅奪的父親。”傅琰自報家門。

他的身份令張全一時間慌張起來:“請,請坐。”

傅琰點點頭,跟身旁的男子一起走過來,他步子大,率先将一張椅子拉開,讓溫疏離坐下。

溫疏離自然而然地坐在椅子上,連多餘眼神都沒給傅琰。

倆人的互動自然随性,絲毫沒有顧及周圍人的視線。

張全從倆名氣度不凡的男人間看出點不尋常的味道,但這又似乎沒什麽不妥。

“惡心。”名為阿森的少年毫不掩飾厭惡。

溫疏離的目光轉向他,眸光中全是幹淨透徹,沒有惱羞更沒有動怒。

坦蕩地讓阿森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麽!”

“你都對我評價惡心了,難道我還不能看看哪條狗在吠?”

“你……”阿森被反将一口,氣得從椅子上蹿起。

他們仨年紀不大,但在廣市作威作福好幾年,敢跟他們直接杠的人都沒好下場。就比如剛那個,就腦袋被開了瓢。

“呵,小朋友,別那麽激動。”溫疏離雙手環胸看着他:“接下來你可能會更激動,雖然你年紀不大,但還是小心腦血栓。”

“你才腦血栓,你全家都腦血栓!”阿森憤憤不平。

溫疏離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張全:“這件事打算怎麽處理?我方先申明态度,絕對不私了,一定奉陪到底。”

沒想到這麽強硬的态度,是這位精致漂亮的青年擺出來的。

張全遲疑地看向溫疏離身後的男人,男人沒有說話,顯然是支持溫疏離的決定。

“不好意思,您是……”張全還是想先确認溫疏離的身份。

“我是傅奪小爸。”溫疏離想都沒想。

張全想到倆人的關系,現在同性相愛結婚的不在少數,但畢竟還是比不上異性戀接受度高。

這麽帥氣的男人,跟如此漂亮的青年是夫夫。

怎麽就讓人感覺TM how pay!

“男人跟男人結婚,真是惡心!虧你還有臉說出來。”阿森啐了口。

溫疏離不以為意地勾唇:“為什麽沒臉說,我是吃你家米了嗎?你是有什麽陰影呢上我這找刺激來了。”

阿森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被溫疏離毫不客氣地打斷:“行了,我們也不用多廢話,該怎麽判怎麽判吧。”

“判什麽?我們有什麽罪!”阿森反駁。

“夠了。”黑龍忽然發聲,目光眯起,看向阿森:“拿磚頭打人的是他。”

“對對對,我們倆是無辜的。”還有一人趕忙附和。

阿森錯愕地扭頭看向黑龍:“怎麽會是我?明明是你!”他不敢置信,黑龍會這樣甩鍋給他。

“阿森,你就別不承認了,我跟黑龍是親眼見到你把磚頭砸過去的。”另一人如牆頭草,立馬倒戈相向。

“雖然我們曾經是好兄弟,但我們實在不能一直這樣包庇你了。該你承擔的責任,還是得由你來。”

“放你TM狗屁。”阿森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凳子,正要發火,黑龍上前一步,将手搭在阿森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阿森随即冷靜下來。

黑龍扭頭看向張全,勾起邪肆的笑:“張叔,既然阿森已經認罪,無辜的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被害人家屬在,自然不能由張全自己說了算。

他看向溫疏離和傅琰。

原本以為溫疏離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沒想到他挑着眉點點頭:“可以。”

既然受害者家屬都這麽說了,張全自然不會再扣人:“你們可以走了,到那邊去簽字吧。”

“好,張叔,下次再見。”黑龍勾着唇,雲淡風輕道。

張全心底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能不能別再見了,我ball ball 你們了!

眼睜睜看着另外倆位同伴離開,阿森臉上忍不住露出恐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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