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書名

第55章、書名

◎——取個好标題就勝利了一半。◎

她趴在他肩頭, 默默打發着多餘的時間。

玉揭裘肩膀上有密密麻麻玄文般的文身,小狐貍沒見過,好奇地貼上去, 用指甲輕輕撥弄:“這是什麽?”

他正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她問, 才側過臉說:“詛咒。”

“詛咒?”小狐貍可沒聽說過這玩意,“你中咒了?會死麽?”

“已經過去了。”玉揭裘把臉壓下去。

比起交談,兩人此時更需要的是更多、更執拗、更難以休止的糾纏。

她又繞到前面來, 俯下身去,鑽進他臂彎裏。眼睛泛着水光,反而是嘴唇幹燥, 小狐貍捉着他的臂彎, 借此腰間用力, 起身向他索吻。玉揭裘親了她一會兒, 手拂過她的頭發。

讓小狐貍感到神奇的是, 這一世, 即便他們并沒有交合過, 接觸起來卻還是易如拾芥,順水推舟便能使得理性坍塌。

愛撫把身體變得滾燙, 後來又做了幾次, 他對她的壓迫這才延遲地歸為制裁。

“多謝你忍住沒殺我。”玉揭裘在背後近似諷刺地說道。

“反正也殺不掉不是麽?”她不滿地冷哼。

不假思索說了不恭敬的話,小狐貍萌生了逃脫的自覺。然而, 腳腕被捉住了, 拖行回去後, 他又令她翻過身來, 急切地親吻臉頰和發間。

輕顫似的鼻音由不得遏制, 她斷斷續續地說:“……我叫塗絨絨。”

“嗯?”他只顧埋頭苦幹。

祁和君的妹妹有另外的姓名。小狐貍伸手貼住他的臉,攏着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她說:“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

分明在親密,悲傷的氣味卻愈發濃郁。小狐貍還是辨認不出那悲傷與冷酷外的氣味是什麽。

聞起來有些像夜來香,或許是注定悲劇的某種東西的香味。

小狐貍徐徐地嗅着。

天才亮,他就走了,說是晚上再來看她。

得到了十分名貴的香料,能用來洗浴身體,漂亮的錦緞則縫紉了新的衣裙。除此之外,室內被更多的奇珍異寶填滿,稀罕的物件堆積如山,卻都不是明面上的賞賜。

王展現了不願被外人覺察到恩寵的姿态。

日中午的時候,表哥用狗身走了進來,變回人的樣子,邊往嘴裏塞棗邊說:“見是見到江兮缈人了,但基本什麽都不交代,盡是些潑婦罵街,搞得跟遇上負心郎了似的。”

她思忖了一陣。

截至今日,都是她對玉揭裘一無所知,而他似乎什麽都不想知道,也不去問她。這樣被動的局面叫人感到很不舒服。她視情愛為洪水猛獸,這會是愛上他的征兆嗎?小狐貍因此而不安。

“……算了,”她做了決斷,将棗子推到表哥的狗嘴裏,說,“懶得查了。”

反而是表哥意外:“真的?”

“那不是他的天命嘛……書裏寫的,江兮缈跟別人好了,他就堕魔。只是這次江兮缈大意失手,沒能殺得了他而已。”

“也是,玉揭裘又不知道天命的事。不過,”表哥貿然提出其他的可能性,“他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小狐貍只穿着抹胸,冰肌玉骨,冷着臉望向他。

大黃狗恰好分神,沒留意到她眼光裏的不悅,自顧自說下去:“你們第三次的時候不也……你那時候才丢的心,還能為他做那麽多。簡直像人一樣。”

羞恥漫上心頭,這些話根本是在踩小狐貍痛腳。死穴被冒犯,她索性伸出尾巴,一下将他掀翻。

“真倒胃口,”塗絨絨光着雙腳落到地上,慢條斯理摩挲着前爪走過去,“我如今已不想做人。”

大黃狗叫着“哎喲喂”,扶着太監的帽子起身。

也就是這一刻,小狐貍陡然側過眼:“誰?!”

鳳鳳從簾後出現,恭恭敬敬地見禮道:“是我。”

小狐貍給大黃狗使了個眼色,他便往後退,要隐匿自己。

從一開始,鳳鳳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好孩子,因此小狐貍沒多關心過。然而,此時,她卻突然低着頭問:“你右臉的痣,可是從小便有?”

小狐貍摸不着頭腦,只覺得她這時候打斷有點煩:“你先下去吧。”

“右臉有痣,又是狐妖,是你吧?就是你吧?”鳳鳳身後似乎藏着什麽,“我祖父明明把你殺了,扒了你的皮,賣了你的肉,你卻還陰魂不散——”

小狐貍狐疑地看向她。

但她已經舉着一把砍刀沖了過來。

“表妹小心!”大黃狗驚呆了。

小狐貍皺眉露出了獠牙。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揮爪出去。

修為九尾後,她便隐居到了山上,對自己的妖力有自知之明,但不是那麽輕易操縱。

鳳鳳胸前出現巨大的傷口。

小狐貍馬上撲上前去。大黃狗則大驚失色,緊張得不知道怎麽做才好。

“不要……你怎麽了?”這時候問這些自然毫無用處,小狐貍回想起玉揭裘曾對姑媽壽做過的那樣,深吸一口氣,試圖将妖力灌注到她身上。

但沒有用。

“怎麽會……平時給表哥也有用的啊?”她不耐地自言自語。

“妖丹,妖丹行麽?”大黃狗問。

要把妖丹取出來嗎?小狐貍沒處理過這樣的事,理所當然地不知所措,但眼看鳳鳳要死了,她還是伸手捂住了嘴巴。

手腕被攥住了。

她無暇顧及玉揭裘是怎麽知曉她陷入危機的,也不清楚他為何能這樣不偏不倚地出現。他說:“你這樣,就算救回她,也會令她妖化。”

鳳鳳還在痛苦地嗚咽:“是你……你讓我祖父死在戰場的,我爹娘都餓死了……”

小狐貍已大致知道了。

在鳳鳳眼中,狐貍大抵沒有分別。她曾去試着報複過捉到阿娘的農夫,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做。他們一定誤認為她是阿娘詐屍回來報複。

這一世,她的确什麽都沒做過。

戰亂、饑荒,那又不是她造成的。

“那你們殺了我阿娘呢?”她忍不住與将死之人回嘴。

玉揭裘驀地伸出手。

他的手搭到鳳鳳脖子上,只聽一聲響,他已面無表情擰斷了她的脖子。

小狐貍猛地去推搡他,以至于自己都跌作到地上:“你這是做什麽?!”

“她被仇恨蒙了眼睛,現在死了好絕後患。”玉揭裘看起來太殘忍了,好像死人對他來說根本什麽都不是,他起身,冷冷地告誡她,“殺她的是我,業障也是我的。”

“這是業障的問題嗎?”她一躍而起,再度為他的行動準則困惑。

他瘋狂又邪惡。

倘若純良、溫柔或可憐,那也一定是裝的。

玉揭裘朝她笑了笑,俯身将她壓箱底的短刀取出來,交到她手中,說:“以後記得帶好。

“有蟲子在攻過來,我得去料理他們。恐怕有些時日見不到面。”

得不到回音,他便用手觸碰她。

小狐貍別過臉去,回避說:“你會死在戰場上麽?”

玉揭裘笑了,看着她的側臉道:“不會。”

那笑叫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聽她羅列自己假扮過的神明的時候。

屍體草草被收拾了。

小狐貍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惱火。

玉揭裘走後,壽便來見她了。

壽認出她來了,雖說人的相貌不同,但玉揭裘身邊的狐妖并不多。

正如小狐貍所料,壽是來勸她殺玉揭裘的。

“阿胡……狐仙姑娘,”壽試圖擺出親切而誠摯的神情,“引狼入室,本是我的錯。可你既不畏生死地來降魔,我想,自然也是将天下蒼生視為己任的。”

實話說,并沒有。

但小狐貍還是一言不發地微笑。

壽鄭重其事地請求道:“請你定要為天下除此邪魔。”

壽并不多話,起身要走。小狐貍卻瞄見什麽。

“壽大人請留步。”她看到壽的雙臂。

那不是人的手臂,白淨圓潤,如竹如玉——

“我兩條手臂都被那孽障毀了,”壽說,“這是義肢。”

“這瞧着像傀儡?”

壽如實作答:“不錯。是淵兒身邊一個傀儡幫忙做的……那孩子與荊淵不同,很是心善。也不知造了什麽孽,非要跟那魔頭攪在一起……”

是瑞生!

小狐貍眼前一亮,當下斷定,恰如壽能從玉揭裘身邊的狐妖猜出她是誰一樣,玉揭裘身邊的傀儡,除了瑞生沒有別人。

瑞生也在稗巴。

可他現在在哪呢?為什麽不聯系她?

小狐貍陷入沉思。

壽望着她,沒來由地又坐下。她也不知怎麽的,或許是對眼前這狐妖不說假話的感慨,又或者純粹是太久沒人說話,有些悶。

“……淵兒誤入歧途,自己走上絕路,”她突然就承認了,自暴自棄似的,臨終坦白一般,壽摘下簪的步搖,慢慢低下頭,“是我們長輩的失誤。”

小狐貍從思索中抽離,悄然望向她,抽絲剝繭,等着壽說下去。

他的親眷,他的師門,與他有關無關的人都希望他死。

壽娓娓道來:“為了嚴守他的身世,王太後和王兄殺了太多人。仆人們膽戰心驚,也有人去向年幼的世子傾訴。他還是孩子,以為那是對的。他不懂得是非——”

那個孩子被小說設置成了不通人情的角色,他存在的全部都是為了愛女主人公,以及成為能被女主人公一劍殺死的魔頭。

但即便是魔頭,也有他的孩童時代。他背負着成為惡徒的天命,被添置了破壞與殺戮的功能,卻還是要度過死亡之前的章節。

他聽到了仆從的祈願與哀求。

稱不上憐憫,小小的世子只是不願看到眼前人延綿不絕的眼淚,他想,痛苦一定是極其痛苦的事。

荊淵将手搭在照顧自己飲食起居的仆役身上。他用稚嫩的聲音說:“由我去辦吧。”

回憶褪盡,回到現如今,壽将義肢擱在小狐貍手背上。

“你……心中還有他麽?”她怪異地問。

小狐貍望着她。

這個故事,她是頭一次聽。大抵會有嘆息,也能有點同情,但是——

她的笑容靈動而易碎,透着磐石般的冰冷殘酷。

小狐貍笑起來,笑靥如有蝴蝶起飛,卻在離開她面頰的剎那消逝:“沒有。”

沉默中寄宿着過于浩大的悲哀。

“那就好,”壽也笑了,可毫無緣由,那笑抽搐着,倒更像哭,“那就好。”

而在這個時候,沈策和費绛琪潛伏已久,每日提心吊膽,不斷更換着藏身之地。

說實話,他倆都有點想放棄了。但誰都沒好意思先開口。

他們是偶然闖入那間閣樓的。

剛進去,沈策便給了費绛琪一個眼神。

這裏布置得與當初鼎湖宗的舊書齋一模一樣。

沈策大剌剌地去看牆上的書,費绛琪卻突然拔-出了劍,指着書桌喝道:“出來!是誰?!”

桌下有身影湧動,好像豹子穿過林間。然而,真正露出臉來,那只是一張溫和沉靜的面孔。他舉起手,一邊示意自己無害一邊說:“我叫瑞生,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你為何藏在這裏?”沈策強迫自己鎮定,随之詢問。

“我答應了王幫他辦一件事。”瑞生說。

他不像奴役,畢竟說的是他答應玉揭裘,而且态度也不卑不亢。

“什麽事?”既然是和玉揭裘相關的,就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費绛琪沒有放下劍,戒備地走近來。

瑞生看向桌案。

費绛琪走了過來,确認沒有兵器,才收起劍。沈策就沒那麽謹慎了,直接拿起來翻閱。

“這是……戲本子?”費绛琪疑惑了,“你在寫戲本子?”

沈策則留意到桌上翻開的另一本書:“這是什麽?裏面什麽都沒有……無字天書麽?”

瑞生奪過自己那份書稿,壓進抽屜裏道:“是我用來參考的另一個本子。”

“參考?這不算剽竊麽?”

“只不過以它為骨架罷了,實則是全新的另一個故事。”瑞生突然又接過那無字的冊子,毫不留情地丢入火中。

“诶!”沈策朝烹茶的爐子奔去。

“不礙事,那本書原本就是殘本。女主人公身陷囹圄,所以故事進展不下去了。”瑞生說,“因而我才在寫新的,換個敘事者。”

費绛琪甚至有些忘記正經事了,畢竟她也是個愛讀戲本子的少女:“寫的什麽?”

瑞生傾斜目光,略加思索,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是……被命運捉弄的愛情故事。”

“給我看看吧。”

瑞生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我還沒寫完結局,不過,我已在想故事的名字。你們有什麽建議麽?”

沈策和費绛琪都還是小孩子,原本想做英雄,卻沒想到這麽難。疲憊多日,好不容易有個能放松的事,一下精神頭都上來了。

“想叫什麽便叫什麽呗。”沈策說。

費绛琪提議道:“不如就用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如何?《梁山伯與祝英臺》不正是如此?”

“可以,不過,”瑞生說,“這故事有些特別,男主人公的名字不止一個,女主人公也非從初始便曝露名姓。”

“那揀個外號用不就是了?”費绛琪腦袋轉得飛快,眨眼就想出了辦法,“他們有什麽別名麽?沒有的話,按特征起一個也好。”

“要我說,你還要往書名裏加點別的。”沈策也插嘴,“就寫寫他倆幹的事,要那種大家喜聞樂見,都會好奇的。學學《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瑞生那僵硬的臉上露出了茅塞頓開的神情。

“不過話說回來,你答應王……玉師兄為何會要你在這寫戲本子啊?”

文思泉湧,瑞生臉上平靜,實則很高興。他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你們可知人為何期望有所成就?是為了名垂青史。文字是有力量的,倘若沒有記載,那我們死去,重生,也與朝生暮死的蜉蝣相差無幾。”

費绛琪沒聽明白:“這與戲本子有什麽關聯麽?”

瑞生不予置評。

他朝他們微笑,說:“我父親是個寫戲本子的,他年事已高,患上重病,昏迷不醒,後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外鄉,造出了我和我的兄弟姊妹。我的夢想,便是能像父親一樣寫一部戲本子。”

“傀儡也有父親?你是指傀儡師麽?”沈策發問,“你想子承父業?這不是很了不起嘛!”

得到鼓勵,瑞生也只笑了笑。他說:“感激不盡。我想好了,我會想方設法,去我父親的故鄉,将這個故事分享給他人閱讀。”

“嗯……聽着還挺勵志的。”費绛琪也說。

“我想要将我們被天命擺布、碾壓、摧毀的事實記下來,也想描繪他們屢敗屢戰,翻來覆去,竭力而死,又死灰複燃的姿态。”瑞生望着書稿,無聲無息地笑起來,那是何等清澈的笑容,在傀儡臉上看起來也不違和,“等我寫成,再給你們讀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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