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季優,我想你了(倒V)
這半日的假期,一下子變成了好幾天的假日。上官錦來看她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放半天假!你可真有本事,給我發出來一個大病來!”
季優扯出了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上官錦非常生氣,她最近的通告很多,這樣病倒了只能将一切工作押後,若不是看她實在起不來了,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他看她病了反而乖巧,當即也不忍心了:“好好養病吧,好幾個劇組都在等你呢,公司計劃給你開個歌友會。你以後千萬當心,別讓自己病了,身體是你的本錢。”
季優聽到歌友會真想一頭撞死過去:“歌友會能不能就算了?你是讓我去吓唬人嗎?萬一适得其反了呢?華禹的老板是不是憤青啊,他在用我報複社會嗎?”
上官錦的面色一沉,有些難看,半晌他開口:“你真的不知道華禹的老板是誰嗎?”
這個問題讓季優腦袋空白了,這個公司她完全不了解,從簽約到現在,沒有人告訴過她,她又不是個愛八卦這些事情的人,老板是誰,與她有什麽關系?
“華禹娛樂的老板是蔣意歌,我一直以為你知道。”
“蔣意歌?”她驚得坐起身來,頭上的毛巾也掉了,“他是華禹的老板?真的是董事長?他成天游手好閑的,會是董事長?”她以為,他那樣放蕩不羁的人,看起來完全沒有牽挂的人,最多不過是一個股東,吃着那老本。
“你真的需要多關注一些娛樂圈的事情了,畢竟你在這裏面。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個消息讓季優震驚,但是病着的她腦袋拎不清,想了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睡夢中感覺到喉嚨幹癢,她張開嘴,喊着水。
喊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來,夏一已經走了,沒有人會給她端茶倒水了,于是掙紮着睜開眼睛。
“你的水。”
季優一驚,驀地睜大了眼睛,看清楚坐在床邊的這個人。他似乎黑了一些,牙齒顯得更加潔白,頭發仍舊短短的,一身制服更為潇灑。
她開口,聲音沙啞道:“李閱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而已,季優,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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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季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許久之後,她反應過來:“你是怎麽進來的?”
李閱一下子坐得倍兒直溜:“呵呵,那個什麽,吃飯去吧,我都餓了!”
季優看他言辭閃爍,更加懷疑:“你到底怎麽進來的?”
李閱歉意地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季優,我會給你換個新的防盜門的!一定非常防盜!”
季優呆住,跑過去一看,她家的防盜門大敞四開,那門鎖已然被砸爛了。
“李閱!”
“我給你打電話你打不通,按門鈴你不開門,我怕你出事。”
“你……你……我好得很!”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保證給你換個一模一樣的好不好?”
“哼!”
李閱這次一走就是兩個多月,他以為不過是去基層看一下,沒想到,他們家老爺子就真的狠心把他扔在戈壁了,整整兩個月。原本那苦也不是不能吃的,只是他心裏有了念想,那人不在身邊,便無論何地都是煉獄,那人若在身邊,就無論何處都是天堂!
他在戈壁上那會兒,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關于他和季優的問題,他長這麽大,頭一次如此惦記一個人,那兩個月,他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日日盼着天黑,天黑盼天明,當真是矯情。
所以,他一回來,首先就奔她這兒來了。
“季優,我有話想對你說。”他頓了頓,不知不覺頭上竟然生出一層汗來。
季優正在洗臉,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
“你怎麽吞吞吐吐的?出什麽事了嗎?”
李閱點頭:“大事!”
“需要我幫忙?”
“季優。”他扳過她的身體,凝眸看她。
季優亦是望着他,不明所以。
司徒南方那夥人不知道打哪兒知道李閱回來的消息,在這當口打了電話,李閱皺眉,沒理會,繼續與季優四目相對,那夥人竟然沒完沒了地打電話。
“靠!”李閱惱火。
季優忽然想笑:“你快接電話吧,估計他們找你有事。”
“等一會兒再跟你說。”他轉而接了電話,一聲怒吼,“你幾歲了,打電話不接不知道我有事啊!還一直打打打!你打什麽打!有話快說!沒事別煩我,我這邊正辦大事呢!”
邵偉峰的那句将軍大人哥哥我想你了愣是被他給吼了回去,好半天才咽下去那句話,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跟旁邊的幾個人說:“壞了,李閱在床上戰鬥呢,讓哥幾個給攪和了,他發火了!”
自然,這句話是捂着話筒的,李閱沒有聽到。
姚遠震驚:“敢敢趕緊問問!是和季優嗎?”
司徒南方抿着唇笑了:“那是必然,姚遠你的豪宅保不住了。”
李閱聽那邊沒什麽聲音,于是挂斷,才沒一會兒,張儀打了進來:“晚上來我家,給你接風,不許不來!”
他都來不及回應,電話裏就剩下忙音了。
“你有事啊,那你先去忙吧。”
“你倒是大方!就這麽放我走了?”
季優錯愕:“那我還該怎麽?”
“你得一起去,他們要給我接風。”
張儀的家,大概是他們這群人公認的地獄。司徒南方更是強烈要求,你們吃垮我都比去吃張徐婉婉的強!我求你們了,來吃垮我吧!
李閱對季優笑了笑:“以後你有地方吃飯了,記住,來這裏吃飯千萬別給錢,你得滿足司徒南方那變态的欲望。”
李閱小聲跟季優說:“這些禽獸,你不用客氣,你折磨他們就是為人民群衆做貢獻了!”
“哈?”還有這麽形容自己朋友的?她又跟李閱咬耳,“物以類聚,你也是禽獸?”
“我是家禽,不傷人,專門為人民服務。”
季優哈哈笑了,對司徒南方說道:“我不能白來吃你的,這樣吧,我以後來就給你這店裏的客人唱首歌,你也甭請歌手了!”
他們這一行人是開了一輛商務車去的,開車的人是姚遠,聞言他的手一時抽搐,完全忘記自己還抓着方向盤呢:“什麽?!”
邵偉峰眼尖一把抓住了方向盤,這才免于撞上電線杆子。
“開的你車吧,激動什麽!”
姚遠腹诽,我這明明是吓的,哪裏是激動。
到了張儀家,才知道今天又有喜事宣布。
“難不成你們家張徐婉婉又懷孕了?!”
“有沒有常識?她肚子裏的這個還沒出來呢,又懷孕!”
張儀瞪了邵偉峰和司徒南方,轉而摟着老婆對大家說道:“醫生說,婉婉這次懷的是雙胞胎,”
衆人皆是一驚,不約而同地在心裏默念,千萬是男孩,千萬像張儀,千萬是男孩,千萬像張儀……
李閱看到心裏一動,張儀抱着老婆那幸福的樣子,忽然讓他很羨慕。他低頭看見季優,抓緊了她的手。
季優一愣,忙往回抽自己的手,李閱卻握得更緊。她甩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只得讓他握着了。
這一餐吃得,讓這幾個大男人也成了孕婦,頻頻嘔吐。
飯後猛吃水果,才勉強止住那惡心的感覺。
姚遠組織打牌。
“我累了,你替我打吧。”李閱按住季優的肩膀,讓她坐在莊家的位置。
“我不會。”
“沒事,贏了算你的。”
“我肯定輸錢的。”
“哦。”李閱佯裝思考,然後說,“那以後咱倆就省吃儉用呗。”
季優紅了臉,啐他一句:“瞎說什麽啊!”
邵偉峰拿着一只南風敲桌子:“喂喂喂!當着光棍們的面,禁止打情罵俏!”
李閱呵呵笑着,并不反駁,他忽然覺得,打情罵俏這個詞如此美好,讓人神清氣爽。
事實證明,季優果然沒有賭博的天分,她連連輸錢,非常懊惱,李閱摟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咱家有錢,就當扶貧了,你嘴巴撅這麽高做什麽。”
季優埋怨他:“你也不幫忙。”
哪怕指點一二也好啊!他就在她旁邊當擺設。
“觀棋不語真君子!打麻将也是同理!”
“對對對!李将軍縱橫麻将桌好多年了,也該讓我們幾個回本了!”
“哦,是嗎!我休息夠了,我來打,季優你幫我摸牌。”
邵偉峰狠狠地抽自己嘴巴:“讓我嘴賤!”
過了會兒,邵偉峰想起了什麽,問道:“季優你主演的電影是不是馬上就上映了?就老謝導的那部!”
季優點了點頭,想想時間差不多了吧。
“還真是你主演的!老謝跟我說他找到一個靈魂女主角,你怎麽認識的老謝?”
“我的經紀人引薦的,我也不認識。”
“你經紀人誰啊?哎哎!九萬碰!”
“上官錦。”
在場的人都愣住,只李閱還平常模樣。
季優也發覺了不對勁兒:“怎麽了?”
上官錦,他們都曉得那是誰的心腹,季優的經紀人是上官錦,那她和那人什麽關系?
李閱不動聲色地推牌:“九萬我和了!全滿。你們記得去影院看電影啊,公司的員工都帶上吧!該發點福利了!”
季優驚愕:“不用了。”
“沒事,他們喜歡看電影。”李閱捏了捏她的手微笑。
粗略計算,一千萬的票房怎麽也有了。
恰巧張徐婉婉過來,對話只聽了一個末尾,沖季優甜甜地笑了:“我看過你主演的電影,我好喜歡啊,演技真好!”
季優尴尬地笑了笑:“還沒上映呢。”
張徐婉婉的大眼睛轉了轉,看向了張儀:“老公記得帶我去看電影啊!”
季優主演的電影上映不過一周,票房已然突破了兩億大關,這讓國內低迷的電影市場為之振奮。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樣的一部文藝片也能如此賺錢。許多人為男女主人公的遭遇而落淚,影片的最後,已經布滿皺紋的季優站在一片綠蔭之下,昂起頭來感受斑駁樹葉間透過來的陽光,臉上是一片的慈祥,只眼角滴落的眼淚讓大家明白,過往的青春她一直記得。雖然仍舊不會說話,但她的眼神诠釋了一切。
這部電影讓季優的演技得到了相當大的肯定,她憑借這個角色入圍了今年的華影獎最佳女主角,與她一同角逐這一大獎的還有幾位已經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大牌女星。
作為一個新人,這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榮耀,不管她獲獎與否,都必然星途一片光明璀璨。
當季優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激動得無以言表,她一時高興抓住了上官錦的手,不停地道謝。
尤味哈哈笑着:“提前說獲獎感言了啊!”
季優顧不上臉紅,只是興奮。
上官錦淡淡地笑了:“頒獎典禮上你可別激動得語無倫次,這一番感謝的話,頒獎典禮上一定別忘了說。”
這會兒季優臉紅了,小聲說道:“我覺得我不一定能獲獎,有個提名就挺開心的了,畢竟她們都比我紅。”
上官錦雲淡風輕:“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
尤味愣了愣,她竟然皺了皺眉頭,但是只一瞬間就笑了起來:“季優加油!我相信你的實力!”
“謝謝!”她由衷地感謝每一位支持她的人,公司如此,影迷如此,朋友更是如此,尤其是李閱的那一大幫朋友。想必在票房上,他們出了不少力。
季優的感冒好了沒多久,因為早上起得很早,中午有些乏了,聽上官錦說,下午還要拍攝廣告,于是中午這會兒跑到休息室想偷懶一會兒。
推門,發覺裏面非常熱鬧,竟然聚集了十幾個人。同一公司的,有幾個很面熟,最近出道的新人,經常上一些綜藝節目。
大夥看見季優來了,知道她風頭正勁,清高的不屑,虛榮的巴結,這一時間,非常具有戲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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