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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好了要給薛碧泉“賠罪”,所以薛碧泉再約的時候,簡之遙沒有拒絕。但薛碧泉提出要簡之遙帶女朋友出來的時候,簡之遙猶豫了。
從來就知道楚清棉不喜歡喧鬧的環境,據楚清棉後來說,那一次去酒吧,是淩萱和定的地方,好吵。再加上,薛碧泉和況意,和她之前的關系都不太單純,簡之遙不知道楚清棉會怎麽想。
楚清棉發現簡之遙下班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刮了刮她的鼻子,問:“想說什麽?”
既然都被問到了,簡之遙只好問:“我們今晚出去好不好?”
“出去而已,怎麽一副糾結的樣子。”
簡之遙眨了眨眼,我有糾結得那麽明顯嗎?“去酒吧可不可以?”
“你想去?也是,你從良那麽久了,是該悶了。”楚清棉帶着明晃晃的笑意,讓簡之遙覺得有點刺眼,覺得楚清棉誤會了她的意思,便馬上解釋:“其實是我的朋友想見你,不是我想去的,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朋友哦。”楚清棉拖長的語調,如果只是在酒吧見個朋友,應該不會那麽糾結,像是猜到了什麽,問:“前女友?”
簡之遙沒有回答,撒嬌般扯了扯楚清棉的衣服,說:“你去不去嘛。”
楚清棉看着簡之遙:“哪裏有前女友想見現女友的?你就不怕我被吃了?”
“呃,分手之後還是朋友嘛,不愛了才能做朋友嘛。何況,她們哪裏敢對你怎麽樣,只有我能吃你。再說了,我帶你過去是告訴她們,我是你的人。”簡之遙拉起楚清棉的手,扣住了,問:“好不好嘛,我也想我的朋友可以喜歡你。”
“那你幹嘛一見萱和就吵架?”楚清棉反問。
“哎呀,那個,好啦,下次我不和她吵了,你就和我去一次,就一次啦。”
看着簡之遙撒嬌的樣子,楚清棉突然覺得她很可愛,其實她也沒有多抗拒去見她的朋友,何況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盡量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嗎?盡管,簡之遙的朋友好像曾經都和簡之遙有些讓人介意的關系,但既然在一起了,就要相信對方吧。
于是便有了一聲“好”。
坐在吧臺上,薛碧泉覺得自己很犯賤,明明上次鬧了那麽大脾氣去反抗。結果況意一個電話,自己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同随叫随到的狗。她不清楚況意想做什麽,說着要追回簡之遙,卻沒有任何行動,仿若那天只是說說而已。而這次,況意也不過随口說了句:“我和簡之遙說了想見她女朋友,她沒什麽意見,你問問她有沒有時間見個面,就今晚呗。我們也挺久沒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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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自從簡之遙找了個新女朋友之後,薛碧泉就再也沒有見過簡之遙來泡吧,以前經常去的KTV之類的娛樂場所也沒有再見過她。薛碧泉開始覺得簡之遙是認真的想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而不是玩玩而已。
于是電話打過去,簡之遙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只是在說到讓她帶女朋友出來這件事情上,她猶豫了許久,才說“好”
薛碧泉想起自己沒有喜歡上況意之前的生活,也曾經是潇灑自在,為何只是心裏裝了一個人,一切便變了樣子,甚至要抛棄原有的生活,在酒吧裏做了DJ。況意和簡之遙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和簡之遙分手很久了,其實她和簡之遙也沒有在一起多久,不過是覺得興趣相投,話也投機而已。在一起沒多久,兩個人都發現彼此做朋友會比較适合,于是就和平分手,做朋友一做就許多年。
諷刺的是,況意是自己介紹給簡之遙的。
薛碧泉看着況意的漫不經心,看着簡之遙的陷入,看着她們在一起又分開。以一個朋友的立場來說,她應該站在簡之遙的那一邊,只是當她發現自己冒出的可怕念頭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完了。
況意和簡之遙在一起的時候,她猛地發現,她竟然有種強烈的妒意,她知道她完了。
看見況意依舊我行我素,她曾想:你沒有愛上簡之遙。
看見況意和簡之遙分手了,她遏制不住的想:況意,誰才能真正進入你的心?
薛碧泉一邊對自己萬分鄙視,一邊卻在暗自竊喜,況意不屬于任何人,即使是簡之遙的認真,也留不住她。卻忘了,如果況意不屬于任何人,也不會屬于薛碧泉。卻忘了,任何人都不會屬于任何人,她或他,會和別人交融,但不會完全的從屬。
正在想着,眼裏就迎來了況意的身影,況意偏愛黑色,如夜一般的神秘而令人向往。
況意看了薛碧泉一眼,點了杯雞尾酒,問:“簡之遙沒來?”
話音未落,況意就看見了簡之遙,和況意相反,簡之遙很少穿黑色,她偏愛斯文型的淺色衣服,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讓人移不開眼。只見簡之遙牽着一個比她高半個頭的女人正穿越人群,滿目賦予對方,只用餘光看路。她們正在說着什麽,她們十指相扣,她們看不清表情。
薛碧泉看着況意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簡之遙看見了況意和薛碧泉,在簡之遙的印象中,只要有況意的地方就會有薛碧泉,然而只有況意這個家夥不明白,或者裝不明白。心裏有些許酸,曾經那麽愛的人,卻回不去的感覺。即使身邊有了深愛的人,和況意在一起的過去也只會淡去,而非否定。畢竟那是真實存在過的,努力愛過的時光。
薛碧泉沒有在打碟,而是陪着況意。簡之遙定了定神,握緊了楚清棉的手,走到她們面前。況意不說話的樣子拽拽的,一笑起來卻有兩個酒窩,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楚清棉,對着簡之遙說:“怎麽,不介紹一下?”而薛碧泉只是看着她們抿了一口酒。
簡之遙笑笑,說:“楚清棉,我女人。”言畢,停了一下,看着況意,說:“我是她的女人。”又轉頭對楚清棉說:“況意。”并沒有解釋她們的關系。
況意拿着酒杯的手頓了頓,放下酒杯,伸手和楚清棉握了握,轉身向酒保要了一杯酒,遞到簡之遙面前,說:“這是,我請你女人的。”
藍色瑪格麗特,上次況意給簡之遙點的也是這杯,只聽見況意又說:“我知道你會懂我的意思。”簡之遙咬了咬唇,擠出了三個字:“我不懂。”
況意把酒杯直接舉到楚清棉面前,楚清棉看着這藍色誘人的液體,輕輕搖了搖頭。況意笑了,說:“怎麽,楚小姐不給面子?”
奪過酒杯,簡之遙一飲而盡,說:“她不會喝酒。”或許是喝得太急,有些微微的嗆喉,簡之遙咳了咳。
楚清棉若有所思的看着簡之遙,從簡之遙見到況意的那一刻起,簡之遙就有種輕微的失控。或許簡之遙自己并沒有發現,她一直緊緊的抓住楚清棉的手,好像努力克制着些什麽。她有些微的沖動,而不是平時那種随便開玩笑的樣子。況意這個人一定對于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吧。
猜測一向不是楚清棉擅長的事情,她不想深思,只想信任面前這個人,如果她不說,一定有她的理由。楚清棉見簡之遙被嗆到了,輕輕的掙開右手,見簡之遙一邊咳一邊不解的望着自己,便送上一個寬慰的笑,用手輕輕的拍她的背,說:“好點了嗎?”
點了點頭,簡之遙想說些什麽,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薛碧泉打斷了:“別站在這裏了,去那邊吧。”
簡之遙重新握起楚清棉的手,用大拇指揣摩她的掌紋。即使在吵雜中顯得那麽的不合時宜,即使根本就不能感受出楚清棉正在想什麽,但可以感覺到自己手心的命運線和她的貼合,交集,是她們的兩人關系。
走向以前常坐的位置,況意看着簡之遙,對簡之遙如此維護楚清棉有些小小的不爽,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她要了杯冰水放在楚清棉面前,見簡之遙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這女人在簡之遙的心中這般重要?況意坐在沙發上,随意的問楚清棉:“楚小姐怎麽認識遙遙的?”稱呼一出,親疏畢現,況意很期待楚清棉會有什麽表情?
只見楚清棉表情還是淡淡的,并沒有熱情地想融入簡之遙的朋友圈的意思,她開口,聲音也是柔柔的,沒有對着簡之遙那種關切的語氣,“有緣就認識了。”
薛碧泉不說話,她對楚清棉的好奇心不大。簡之遙不說話,在這兩者之間她的身份顯得有些尴尬,只要況意不會問得太過分,她都打算沉默以對。
而況意卻饒有興趣般,一個一個問題不斷,但得到都是楚清棉不鹹不淡的回答,她瞟了瞟簡之遙,完全想不明白簡之遙為什麽會喜歡這一款,和過去的品位完全不符。問得無趣了,況意也停了下來,拿起酒,一下沒一下的喝着。薛碧泉見了況意這般樣子,便說,“我去打碟,你們要不要去跳舞?”
況意心頭一動,便對簡之遙說:“走,一起去跳舞?”
簡之遙注意到她說的是“一起”,不置可否,轉頭看向楚清棉,紳士般伸出手,邀請道:“美麗的楚小姐可否賞臉一舞?”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得碼字的時間每天只有一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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