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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滅人欲嗎?傻逼,你對着你愛的人,卻不能碰她,你能忍一時你能忍一世?柏拉圖是不存在的,愛情是靈與肉的結合。”薛碧泉看着思考着的簡之遙,又說:“喂,你傻啊,我就不信她沒有生理需求,更何況你長得又不賴,色誘你不懂啊。”
簡之遙不滿的說:“為什麽我要和你讨論生理需求,我覺得好猥瑣。為什麽那麽私人的事情我要告訴你啊,喂喂,老薛,你不要告訴淩萱和,不然楚清棉就知道我連這個都告訴了你,這樣我就完蛋了。”
薛碧泉摸摸簡之遙的臉蛋,一臉猥瑣的說:“沒關系,人人都有需求。其實我很想知道禁欲系有需求的時候是不是特……”
“特你妹,滾蛋。不過……色誘,算了吧,你不知道她自制力有多好,她可以連續十多年每天做同一件事,沒有中斷過,還擁有随時冷靜的神奇技能。”簡之遙無奈的看着薛碧泉,順便抓下了那只狼手。
“屁咧,前一個我不知道,但如果她能随時冷靜,你就是讓她失控的那個可能。”薛碧泉咂咂嘴,随口說道。
薛碧泉不肯就此罷休,她便随手扯了扯簡之遙的衣服。
已經是初春,簡之遙只穿了一件寬松圓領長袖T和一件薄外套。薛碧泉一扯,就看見了簡之遙鎖骨以下,薛碧泉直了眼,說:“什麽時候弄了紋身?”說着,正欲拉下看上面紋了什麽。簡之遙卻阻止了她,說:“欸,那個地方,可不能給你看。”
見簡之遙不願,那個部位的确也太過敏感。薛碧泉也不勉強,只好話鋒一轉:“簡之遙我好餓,你快去煮東西給我吃。”
“你這是虐待病號。”簡之遙嘴上說着,但還是走去了廚房。不久之後就端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薛碧泉說:“你不吃哦。”
“沒胃口啦。”簡之遙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随意的按着轉臺。
薛碧泉吃完了面,又開始和簡之遙一邊看喜劇片,一邊講有的沒的,鬧到兩個人都抱在一起互掐。就連門開了,楚清棉回來也沒注意到。
楚清棉本來想,既然沒什麽事,就回來陪簡之遙好了。結果一進門,就看見扭打在一起一直笑的兩個人,愣了愣。薛碧泉看見了楚清棉,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正在撓自己癢的簡之遙說:“你~你媳婦~回來了。”
簡之遙一聽,立馬收了手,轉身看見了楚清棉,踩着一只拖鞋就撲了過去。
楚清棉忙接住簡之遙,揉了揉她的頭發,小聲說:“小心點啊,真是,小孩子一樣。”簡之遙則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薛碧泉愣在原地,靠,以前怎麽沒發現簡之遙是學變臉的?一下子裝怨婦幽怨得要死,一下子和自己抱怨了半天,一下子和自己玩得快要瘋掉,等看到楚清棉就變得像一只受主人愛撫的小貓。不過,簡之遙現在看起來真是,特別受。
薛碧泉咳咳了一聲,楚清棉拉起簡之遙的手,走過來對着薛碧泉,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我不知道你過來,沒有買什麽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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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碧泉指了指還沒有收起來的碗,說:“吃過了,我就是看簡之遙無聊過來陪陪她,既然,嗯,既然你回來啦,那我就先走了。”
“那麽快哦,那好吧,萱和還在律所,應該還沒走的,你可以去接她。”
薛碧泉看簡之遙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一心一眼只在楚清棉身上,覺得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實在不保,便說:“好啦,那我先走了。”又瞪了一眼簡之遙,說:“死簡之遙,回魂,你兄弟我要走了,你難道不要送一下我?”
簡之遙回瞪薛碧泉一眼,沒動,楚清棉意識到薛碧泉可能有什麽話要對簡之遙說。便推了推賴在自己身上的簡之遙,簡之遙才不情不願的對薛碧泉說:“好啦好啦,我送你到小區門口。”
出了門,兩個人下了樓,薛碧泉才說:“好自為之。其實你覺不覺得,若深愛,會患得患失,甚至會恐懼?”說完也不等簡之遙的回答,擺擺手,說:“回去啦,雖然你重色輕友,但我還是願意在你沒有色的時候來陪下你的,現在滾回去陪你的色。”
簡之遙沒來得及回味薛碧泉的話,只是笑了笑,她發覺薛碧泉其實變了許多。曾經那種壓抑的暗戀,導致她總是郁郁寡歡的樣子,而現在,她變得快樂了很多。說話的時候,嘴角是會上揚的,或許淩萱和對她的改變真的很多。或許她也是真的,放下況意了,頂多在一個小角落裏,在無意間會想起那個人吧。
說起況意,簡之遙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覺。曾經深愛過的人,或許也是自己此生第一次真正愛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後來移情別戀了,況意又有什麽錯呢。更何況,又不是人家強迫自己的。不過說實話,放藥的是誰?自己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或許是天意吧,非要在她和楚清棉的感情中加一條梗,攪得人不得安生。
簡之遙回到家門口,開了門,看見楚清棉站在窗臺前打電話。她無意去聽,卻聽見了楚清棉對着電話那頭,是不熟悉的,略帶激動的語調。
聲音确切的傳入了耳朵,“這是交通肇事逃逸,三人重傷,他還酒後駕駛。”“如果我可以當公訴人就不找你啦,我又不是檢察官,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他付出代價。”“好啦好啦,我就是有報複心,他把我朋友撞得差點殘疾欸,我又不是大善人,我不會以德報怨,我又沒叫你違法。現在是證據确鑿,法官怎麽判是法官的事。”“好啦,下次請你吃飯。”
楚清棉挂了電話,見簡之遙看着自己,說:“回來了。”楚清棉走到簡之遙身邊,牽起她的手,兩人坐在沙發上。
簡之遙靠在楚清棉懷裏,随口問:“怎麽了,是車禍的事?”楚清棉看着簡之遙,幫她理了理微亂的頭發,說了聲嗯,就沒有再說什麽。簡之遙看着楚清棉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冷意閃過,便說:“我之前還不知道,你那麽記仇哦。”
“嗯?你不喜歡了?”楚清棉歪了歪頭,等着簡之遙回答。簡之遙用手指輕輕去揣摩楚清棉精致的下巴,一下一下的,用指腹轉着圈,“沒有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反正我又沒殘掉,順帶還賺回一個媳婦。”
楚清棉不依了,說:“我不管。”聲音低了低,說:“是不是我早點和你和好就不會有車禍了?”
簡之遙突然大笑起來,說:“你以前可不會做這種無聊的假設。好啦,順其自然好不好,他該判多少就判多少,和我們沒什麽關系了。”看着楚清棉清瘦了許多的臉蛋,簡之遙有點心疼,心想怎麽傷得重的是我,我倒沒怎麽瘦,你卻瘦了那麽多。
簡之遙正想喊她楚清棉,不知怎的,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連名帶姓的喊她,不夠親昵了。便說:“棉,我們出去好不好,我悶了一天了。”
楚清棉聽見簡之遙稱呼的轉變,只是微笑了一下,她想起了那天簡之遙裝成Kay的樣子,自己給了她一個久違的擁抱,她也是這般喊的。仿佛無限情意,都濃縮在這一個字裏。
兩個人出了門,十指相扣着,簡之遙偷偷看着楚清棉,想着,自己的各種親近,她都接受,唯獨那最親密的接觸,卻避之如虎。時間真的能夠讓這件事情過去嗎?簡之遙已經想明白,楚清棉的回避,或許是害怕。害怕未來的不确定,害怕再次完全陷落之後,她們走不了一輩子。她真正心存芥蒂的,會不會是自己沒有給她可以相信以後的感覺呢。
兩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相愛,可是誰能保證未來呢,但是難道要為了不可預測的将來,就放棄現在這一刻嗎?
楚清棉突然開口,說:“有那麽好看嗎?走路不看路。”
簡之遙說:“沒關系啊,你牽着我嘛。你都不看我,我好不好看?”
“好啊。你想去哪?”楚清棉問。
“欸,好敷衍。”簡之遙不滿的說,轉頭看見了一間店鋪的玻璃櫥窗挂着一件衣服,第一眼就覺得特別棒,便回過頭來準備說,我要去買那件衣服。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楚清棉就輕輕吻了吻她,也不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吻是什麽含義,就拉着她進了那間店鋪。
簡之遙臉紅紅的,看着楚清棉拉着她走到那件衣服面前,說:“我覺得它很适合你欸。要不要試試?”簡之遙驚訝過後,狠狠的點了點頭。
簡之遙換了衣服出來,看見楚清棉,便問;“好不好看?”楚清棉笑着說:“我本來想叫你穿着走的,可是現在一看,我怕一走出店門,就被色狼跟上了。”簡之遙說:“那到底好不好看嘛。”楚清棉輕微的聳了聳肩,左手拿上了簡之遙換下的外套,伸出右手。簡之遙握住了,把手伸進口袋裏,說:“就這樣走?”
“付過錢了,笨蛋。走啦,外套不要緊啦,回去再洗。”楚清棉說。
簡之遙問:“你就不怕不合身?”
“我覺得合适啊。”楚清棉不以為意的說。
“那我合适你嗎?”簡之遙很快的接上。
“适合啊。怎麽今天那麽多問題?”
簡之遙突然停下,固執的看着楚清棉,問:“那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到底怎樣才能徹底接受回我?”
“我……”楚清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接受不了什麽,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簡之遙突如其來的問題。她知道,她不能離開簡之遙,但當簡之遙把一切都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敢再輕易把一切交付。她終于體會到,什麽叫每天會多愛這個人多一點,她只知道,她好害怕失去,潛意識裏,似乎覺得不能完全陷落,因為她似乎承受不來,再分開。
她已經知道,如果失去簡之遙,她再也回不到一個人時候的心如止水。她已經試過了,卻失敗了。她只能承認,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簡之遙對自己的影響力。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只要我晚上一去跑步,洗澡洗頭,弄那些護膚的瓶瓶罐罐,然後再打開電腦,就快要到睡覺的時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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