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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沒給你雞腿吃。你個小心眼。”陳師傅身子一挺一挺的,理直氣壯的要死。恐怕只有簫古和小九能看都不看,想都不想就認定絕對是陳師傅耍詐還耍賴。
三個老頭越吵越有勁,小九拉着簫古關上門,在牆邊空凳上坐下,點了一根煙,有滋有味的抽起來,簫古剛想阻止。就聽到那個不停推眼鏡漲紅臉說不過陳師傅卻依舊在死撐的斯文老頭抽抽鼻子,“呀!芙蓉王!快來一根!”朝小九投來乞求的眼神。
小九也不動,繼續抽,順道把那幾個涼菜打開,這下子,還鬥嘴的其餘兩老頭也住了嘴,陳師傅不停舉手,喊着:“小九,小九,我的雞腿,這邊,這邊咧,快點,要不要被搶了。”另一個面龐偏紅,有一對粗厚翎羽眉的老頭直接跳下床,鞋也不穿,兩只手都裹着紗布,彎腰就奔着其中一盤牛肉幹合起雙掌笨拙的掬着,搞了半天終于用兩掌的邊緣合力夾起了一塊,迫不及待的含進嘴裏,開心的直哼哼。
吵架就這麽被解決了,自然,三個老頭也得到了想要的,等他們意猶未盡的享受完,小九把簫古往前一推,“幾位爺,給他瞧瞧身體。”接着把簫古同他說的說了一遍。
等三個老頭再吵起來的時候,簫古才知道,除了陳師傅,那個斯文老頭是個醫藥世家後裔,至于那位身條和蒙古人差不多的威武老頭是個相學高手。三個老頭你一句他一句的,一會兒他來扒拉簫古一下,一會兒另一個捏着他的臉左右瞧。
最後陳師傅直接把簫古往自己床上一按,那兩位才閉了嘴。“哎喲,毒解了吧,我介紹的人靠譜吧,好了,我也不廢話咧,偷襲你的人啊應該是羅風,你的三屍蠱就是他弟弟下的,現在蠱毒一解,嘿嘿,看他弟弟還不死,當初,我要了你幾滴血,去了建築工地找到了他弟弟羅雄擺弄的邪神牌位,刮了幾塊幹血,給他弄了個移花接木,只要你蠱毒一解,他那邊立刻遭受反噬,不死都不可能。羅風這是跟你對上了,不死不休啊。你踢了他弟弟幾腳,他就還你更多腳,你毀了他弟弟的祭壇和鬼奴,他就要把你的鬼仆給折磨死,反正他弟弟受過什麽苦,都要在你身上要回來就是了。”陳師傅舔了一下嘴角的油,回味了一下,接着說。
“不過,你放心,我破了他弟弟在s市的好幾處煉制險惡東西的所在,也算是得罪了他,你瞧,我這傷,就是他身邊那個小鬥雞似得矮冬瓜打得,能力上沒輸,倒在招式上吃了虧,真是老臉丢盡了哦,不過那邊,那兩個,也和我差不多,嘿嘿,你的那個鬼仆手沒了啊,真可惜,挺厲害的嘛,中了克星之一的散神符還能保全自己,只沒了一只手,往後讓他多護着你。你個啥都不會的,也不至于太難看。還有哇。”陳師傅往後看了一下,歪着身子,壓低聲音,偷偷摸摸的繼續。
“你那小九哥被一個屍鬼嬰給纏上啦,現在脾氣壞着咧,跟他要點吃的,還得求着,以後再來,給我多買點吃的啊,我啥都不忌口的。來者不拒,要是你願意,我再教你點本事,防防身嘛,也不會太被動,哦?”陳師傅眉飛色舞的,好像料定簫古會心動,用沒受傷的胳膊撞他一下,狂使眼色。
簫古垮着臉,頭頂飛烏鴉,不過陳師傅說的,真的讓他很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穆城出馬
小九把蕭古送回去,路上沒提讓他別和鬼物走太近。
“好了,我給你的那些營養品記得吃啊。”小九坐在車裏朝往樓道晃悠的蕭古揮下手,順道叮囑。
再次推開骨傷科的門,三位老頭都正經的坐着呢。不吵不鬧,三個老家夥都有那麽點清風繞谷的超脫。
“說吧,他到底什麽情況?”小九靠着病房門,點了一支煙叼着。
“山娃子啊,我就直說了,他的身體以常人做對比的話,早就該躺重症病房了。不過你放心他現在好得很。”斯文老頭儒雅笑,說完,留戀不已的看了眼小九嘴邊的煙。“別想了,一天一根。在看更難受。”小九斜眼直言,斯文老頭,嘆了口氣移開目光。
“這也難怪,我瞧他就是個短命相。”高大個朗聲接上。小九還是聽着沒說話。把目光轉到陳師傅那邊。
“短命就短命呗,人家有個好鬼仆,硬是把他的元氣吊住,重新刷了個程序,活的不是好好的。就是有一個不大好。這結婚生子可能受影響。嘿嘿。”陳師傅吊兒郎當的,小九掃了他一眼。
“知道了,陳師傅,我可醜話說前頭,你要真教蕭古有的沒的~~~~”小九把煙一扔,學他嘿嘿笑了兩聲。陳師傅立刻漲紅了臉。吭哧吭哧答應着。
病房裏立刻響起哄笑聲和辯白聲。
小九打開門,也笑着,這陳師傅別的不上心,就一點,重名聲,不久前,不知怎麽的,因為□□被關了,還是小九托了關系,硬是把他在一個星期裏弄了出來。最後才知道,接了個任務,那主顧是個混官場的,三流子毛病不少,首次見面就定在一家會所。
估計有兩點考慮,一個是顯得高檔,看陳師傅是不是真的認錢就幹事,太正派可不成。二個,也是讨好。至于怎麽會進了局子,那就是多方原因了。
他們喝了酒,偏偏同時這裏有個姑娘被顧客折磨的扛不住,走臺的也沒人管,幹脆一狠心報了警,又有個巧合這裏的老板得罪過不少人,于是也沒被通風報信啥的,直接就給整頓,聽說那時候陳師傅那屋每個都抱着個女的,有的都脫了衣服了。
大致情況就這麽着,小九也知道陳師傅只是喝醉了,被擺了一道,适當時候拿來上上緊箍咒還是可以的。免得他拿蕭古開涮。
再有三十幾個小時就是中秋節了,蕭古回去後真的找人,按照實物,做了紙衣服和戒指燒給了洛羽。
還在獨自靜養的洛羽收到東西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衣服和戒指是放在一個包裹裏的,弄得跟收快遞似得,還有一張紙條寫着:爺賞你的!除了這個包裹之外還有錢,吃的,用的。琳琅滿目。洛羽俨然成了後宮妃子。
看來他擔心着會尴尬以至于打算等過幾天再露面的家夥,好得很,精神得很嘛。簫古私底下又去了一次醫院,盛情邀請三個老身子骨去家裏過中秋,大過節的他們縮在醫院裏實在可憐,哪成想,三個老家夥全都拒絕了。理由分別是:斯文老頭:“我要參加party!醫學界的。”高大個:“我要回養老院,那兒啥都有。泡溫泉去。”陳師傅:“不去!有事兒。”
碰了一鼻子灰的簫古沒有喪失鬥志,還是高高興興的買了一些東西堆到了病房裏,三個老頭挺歡喜,但是還是不去。
于是,簫古再也不事先去請了,而是選擇把什麽都準備好,專門找了個會做菜的家政人員,做了一桌子菜,然後先斬後奏,溫情攻勢加裝可憐招式,硬是把三個老頭和小九都弄來了。
幾個人樂呵呵的吃了一頓家常飯,小九負責把幾個老頭送走,回來正打算和簫古提點提點,一推門就看見,穆城正趴在簫古腿上死活不下來,跟個小貓似得蹭腦袋玩。
小九的臉立馬多雲轉陰,陰的即将要下雷暴雨那種。“誰讓你進來的,給我走!”穆城一聽到小九的聲音,登時安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看他,又看看簫古,雙眼含淚的模樣讓簫古都不忍心看,可,小九的态度他也不能不考慮。索性端起一杯酒猛喝,然後大叫:“啊!我醉了,我醉了!”啪叽,倒在桌上,埋臉裝睡。
小九把簫古扶到床上,開始收拾桌子,穆城小短腿爬啊爬的,爬上凳子,捏起幾雙筷子往小九端着的髒物藍裏放,低三下四的喊了聲九九,小九當他不存在,穆城一看小九沒有呵斥他,樂的眼睛都彎了,又抓起兩個杯子遞過去,小九卻轉身到了一邊。
穆城跟到一邊,踮起小腳繼續,身子不小心碰到了小九,立即遭到了小九的雷霆一瞪,那兩個杯子離開手,摔在了地上,玻璃片子直往穆城身上蹦,劃出好幾個口子,卻不見血流出。
小九瞥了這樣子的穆城一眼臉色更難看,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穆城,我說過了,我只是無意當中救了你,也不要你的報答,更不需你的追随。”穆城摸了一把臉上的傷,失落的點點頭。
看他這樣,小九覺得應該把話說到底,狠到底,對他和穆城都好。“你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不想和你有什麽交集,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我的态度不會變。”穆城哭起來,聲音低低的,卻無形中多了幾分凄厲,小九捂住耳朵,走進廚房,把門關上。
哭了一會兒,穆城爬起來,抹了眼淚,一搖一晃的往外走,終究還是有留戀,回頭看着廚房那頭,也在用餘光看他的小九,揪着衣角,穆城灰心的說:“九九,我知道你因為我沒和你商量把你的嬸子弄瘋了,他們幹脆扔掉了你的奶奶,生我的氣,不原諒我,我知道了,你又不用說的那麽狠,我走就是了。”一步三回頭的,最後也沒等來小九的猶疑或者挽留。一個字也沒有。
穆城又哭起來,随着他的哭聲,好多狗嗚嗚的叫起來,讓人不舒服。有幾道彪悍的聲音大吼:“誰家的孩子不帶好,瞎哭什麽。”
簫古從卧室裏出來,瞅瞅從廚房一言不發,臉拉得比長城還長的小九,“我說吧,難得過節,你就不能忍一晚,在趕走啊。”接着小小聲加了一句:“我覺得穆城挺可愛的,知道我受傷還安慰我來着。”
小九難得的,瞪他一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再可愛,也不是人,有的事情既然看出了苗頭,注定不可能的,難道任由發展到無可挽留的地步。誰跟你似的,見誰都是好的。最後吃苦頭的還是你自己。”
簫古摸摸後腦勺,嘿嘿傻笑,“是的是的,九哥教訓的是,承蒙您多年關照,今晚賞臉來府上一敘。區區小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有模有樣的作揖,捧上一個小方盒。小九被他逗得什麽脾氣都沒了。再想想陳師傅說的,對那個在簫古身邊的鬼也就少了敵意。但,總歸,心裏膈應的慌。
簫古對着雙眼沒了焦距,還在發愣的小九擠眉弄眼的,小九被他晃得眼花,伸手接過,打開一看,入眼就是碩大的幾個字:購房合同。
對于小九迫不及待打開盒子,雙眼露出震驚,微抖着手展開合同掃視,接着擡頭既責怪又驚喜的看着他這整套表現,很是滿意的。
“哎呀,哎呀,不要激動嘛!我只是幫你付了首付,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啊,把咱奶奶接過來後,我可是有随時入住權的啊。”簫古咳一下,雙手背後,擺出領導人的口吻,壓低聲音,手旗幟一樣擺來擺去。
小九直接把盒子扔回去,“誰激動,趕緊去退了。吃飽了撐的。”小九的愠怒在簫古眼裏就成了不好意思。“哎喲,我都把鑰匙拿回來了,退了,可是要扣違約金的。反正我那些錢還不是你幫我賺來的,大不了這樣,就當借給你的好了。”簫古把鑰匙從盒子底掏出來塞進小九手裏,哧溜跑回卧室關了門。
“跟你說,我已經定好了裝修業務,明天就有人和你聯系了,你要是退,你就去退好了。我頂多也就半年不理你。”簫古玩起了要挾。
小九在外面,搖搖頭,說不感動是假的,心裏暖呵呵的,看簫古是鐵了心,只好收了。
入夜,簫古披着衣服在桌子前忙碌着,一包一包五顏六色的小禮包陸續出爐,直到夜裏十一點,還沒有睡,忙着忙着,簫古眼皮打架,頭一歪,睡着了。
等了好久的洛羽出來,看簫古扭着身體卻睡得那麽香,面色不由得放柔,把他抱回了床上,蓋好被子。
隔天一早,簫古含着牙刷火急火燎的在桌子前又忙了近半個小時,洛羽給他叫了早餐,簫古拎着一個打着蝴蝶結的大包,銜着個包子就出門了。那聲拜拜還是在門外說的。
S市第一福利院,簫古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十幾個小孩歡叫着簇擁過來,把自己做的禮盒分發出去,孩子們都驚叫起來,禮物各不相同,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心思,簫古被孩子們強行拽的蹲下來,接着左一個右一個親親就把臉洗了一遍。
“好啦,好啦,去玩吧。我待會再來。”簫古整整歪七扭八的衣服,往院長那裏走,沿路是個長長的走廊,上面挂着很多為福利院做過貢獻的人的相框,不定期更換,簫古大致的瞄了幾眼,又添了不少新面孔,心裏湧起欣慰,還是善良的人群占多數的。
“親愛的美女!”簫古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迎面就走來一個穿着套裙,化着淡妝,氣質恬淡典雅的五十幾歲女士。顯然是知道簫古會來,他一推門,就笑眯眯的展開懷抱抱了過來。
“最近怎麽樣?”院長把簫古歪掉的領子扶正,布滿慈愛的眼神來回打量着簫古,“好得很,美女近來如何呀?”簫古挽着院長,一起坐了下來。“我也很好,你看看你,是不是熬夜了,黑眼圈這麽明顯,昨天問我要孩子的名單又是去做禮物了吧,下次買個蛋糕什麽的就好,別破費了。孩子們也會開心地。”院長摸了摸簫古的臉,口氣裏帶着心疼。
“哎呀,一年就這麽幾次,我心甘情願的,不用擔心啦,我看名單裏少了很多刺兒頭,是好事呀。”院長聞言笑容變大,連連點頭,這時候電話響了,簫古打了聲招呼,出了辦公室。
計劃是陪孩子們半天的,所以他直奔休息室,陪孩子們看電視,電視的頻道不多,他去的時候正在放新聞,他喜歡看新聞也是在這裏培養出來的。
新聞正說着s市一個豪門慘案,女主人流産,自己也一命嗚呼,男主人精神崩潰,新聞裏還很隐晦的提到這個事件引起了內部争鬥什麽的。簫古覺得沒意思,提議大家做游戲。
孩子們一呼百應,正做着猜猜猜呢,院長急匆匆的經過,簫古瞥見,找了個理由追了出去。
“院長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嗎?”院長性情溫厚,對簫古也很喜愛,也就沒隐瞞,嘆了口氣說:“最近一個捐了很多錢的商人今天被調查了,我這是要去配合問詢,恐怕,那些捐獻的錢來路不正,我還要籌資還回去,免得招惹事非。”院長不怎麽開心的走了,簫古也沒了玩樂的心思,提前回了家。
一進門,就見到小九在怒視穆城。
見到簫古,穆城顫顫巍巍的趴到他腳下,“小古古,我闖禍了,九九說要剁了我,我錯了,你和他說說好話,不要煮了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吓人一回會出那麽多事,明明。”說到這,穆城偷偷看了一眼小九,抽着鼻子哭起來。
“明明,是那個女人自己做得不對,那家人都不是好人,九九卻都怪到我頭上,我不就是看不過眼,替你出口氣嗎,我覺得,我做的沒錯!”穆城挂着眼淚,小臉一揚,滿臉倔強,看看小九,望望簫古,有那麽股子不服氣。
作者有話要說:
☆、被盯上
穆城挂在蕭古腳邊,鼻子一抽一抽的。
蕭古頭都大了,這剛從鬼門關走一回,還沒歇呢,又他麽的不消停了。
“小九,你先把這孩子抱走。”
“再抱大腿,馬上煮了你。”小九不願意過來,怒沖沖的盯着穆城,冷聲威脅。
“九九,你是壞人,那個家裏每個人都幹過壞事,死了,亂了有什麽不好。你讨厭我,看我做什麽都是錯。你,你就是想逼我走,我就不走。不走!”穆城捏起小拳頭,張大眼睛看着小九,高聲叫嚷。
其實這場景很不協調,一個七八十厘米高的小孩,怒氣騰騰的對着一米八還多的大男人說不離不棄,還真是畫面太美,不敢看。
“我用的着逼你嗎,你自己幹的蠢事不用我提醒了吧。這次你明知道那家人小肚雞腸,找了羅風幫忙,你覺得他們會變本加厲還是當沒發生?蕭古會被整的更兇不說,恐怕連你都要被算在內。”小九拉着臉,越說胸口起伏越大。穆城的頭越來越低,再也不喊了。
“小古古,你煮了我吧。”穆城擡頭,大眼睛眼淚汪汪,裏面明晃晃的都是愧疚,懊悔。
蕭古沉默了,捏着眉心思考着,他素來不好争鬥,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偏偏心軟,別人對他好一分,他能當成三分來記。況且他還偏執于樂觀。
穆城這邊已經做了,既成事實,也沒什麽好說的,眼前只有一個目标,學本事,武裝自己才是正經。
“穆城,起來吧,雖然你做的欠妥,總歸出發點是為了我出口氣。你去了一趟,有沒有什麽敵情要告訴我?”
蕭古這番話把穆城弄哭了,在小九身邊要麽就是被無視要麽就是被嫌棄,這次犯錯,他沒想到自己不僅被原諒還能派上用場。忙不疊的擦擦眼淚,把記得的相關的都說了,連誰上廁所怎麽上都沒漏。
來去順一順,的确是個狗血的故事。
死了的女主人名字挺文雅的叫千薇,可是作風可一點都不匹配,大學上了一半,學別人去賺外快,偶然間遇見了後來的老公,豪門之子,江子候。至于怎麽在一起的,不知道,不過據之後的發展來看,感情也沒美好穩固到哪裏去。
江家裏也是水深,江子候的老媽是個有抱負的,機緣巧合下碰見了去東北談生意的當時江家的老三,于是一腳踹了老實敦厚,有了一家規模不大不小酒店,就很滿足的老公,知道老三偏好外表淑女,床上開放的女人,在他下榻自家酒店的那一個星期裏,特意表現了夠,還心狠了一把,把老實老公的錢卷空,跟着老三走了。
到了江家,不久就生了江子候,至于是不是江家的,反正,他老媽拿出來的醫院證明上寫的是江家的。自己的經歷本就不夠光彩,于是怎麽會輕易接受一個在夜店認識的女子呢,私底下查了一番,貌似也沒查出什麽不好的,反而得到的信息是,千薇是個乖巧,懂事,受歡迎的學生會學姐。
千薇混了兩年多也不是白混的,篡改點信息,還是做得到的,何況在學校也就那麽半年,沒給人留下多少印象。之後的一年多,盡量表現的和信息一致,就這麽的進了豪門。
江家Xiong-Di不少,江子候這邊爹只是排行老三,兒子更別說了,按理來說繼承掌家大權的根本輪不到他們這邊,不過,老天呀,你真不知道他要玩什麽,和江子候同輩的幾個堂Xiong-Di結了婚除了一個在娘胎裏就是腦癱的男孩之外,居然一色水的都是女孩。
千薇一進門,壓力巨大,開始江子候他媽對她還算客氣,也背地裏給了不少補身子的,奈何一年多過去了,肚子就是沒動靜。江子候也漸漸有了膩味,對她不冷不熱起來,甚至都提到了要分房睡。
千薇怎麽可能讓這種事發生,他是喜歡江子候,但是更喜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要是江子候也退卻了,她還有什麽指望呢,于是,那段日子,千薇一邊繼續扮演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妻子,一邊暗地裏找舊人脈掃清接近江子候的女人,背後,也耍了幾次夜店裏常見的手段,用藥将江子候留了好幾晚。
好在,有了效果,總算是懷上了,醫生檢查也說是男孩,這下子,千薇的地位空前提升,娘家也不算太差,爸爸開了個加工廠。這麽一來,娘家也住了過來,一起照顧着,順帶着給自家工廠掐到了好幾筆大單子。
可是好景不長,一次産檢,因為江媽媽有急事,自家這邊加工廠發生了工人罷工,江子候對什麽産檢興趣缺缺,開車送去後,就在外面玩了一會兒,等結束了,電話一搖,再來接。
就這次,千薇知道了孩子有點不好,千薇沒慌,幸好每次産檢都親自給醫生塞點好東西,請他先瞞着,畢竟只是有點異常,立即就說除了添壓力沒什麽用,醫生一想也是,本來就不想多事,這事兒就被壓了下來。
後面,在下次産檢前,千薇換了一家産檢中心,早早打點好,一直給江媽媽他們提供寶寶正常的報告。其實,小孩在四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胎死腹中。她正愁呢,簫古這個倒黴蛋就送上門來了。
那次,江媽媽不知道發什麽瘋,請了個中醫給千薇看看,巧合的是,那個中醫是個半吊子,看了半天,把千薇給吓得,結果,他給的結論是,千薇身子骨不太好,要找個清淨地方休養休養。于是,江媽媽決定把千薇安頓到湘南一處江家買下的度假山莊,那裏山清水秀,交通也方便,關鍵的是,有幾家醫院和民間醫館都負有盛名。
養了一個月吧,在又要做産檢的時候,千薇借口實在水土不服,一大家子就坐飛機回來了,被簫古撞到的确沒料到,千薇其實也就是被刮了一下,她卻沒放過這個機會,一屁股蹲就往地上坐,故意捂了一下肚子,自己老媽眼快,給拉住了,不過也在地上滾了一下。千薇當下就皺了眉頭。做了前期鋪墊。
在簫古被打的時候,她不想參合,不過在一旁看也顯得假,于是,時不時的拉拉江子候,這麽着也被連帶着踉跄了幾回,見差不多了,她就退了。回去後,就往床上一躺說是睡覺,看了看時間,她起來悄悄打了肚子幾下,又猛烈的跳了幾下。等肚子如期疼起來,她就開始叫起來,反正孩子死了之後那段時間,她就開始出血了,也不怕看起來不像。她的如意算盤是,先把責任推了,給自己個緩沖期,然後偷摸着找個女人,在來個試管嬰兒,借別人肚子生,不就好了。她早就開始打點了,就是差時間罷了。
進了醫院,果然,家人知道了,除了江媽媽自責不該出遠門外,江子候安慰老媽,把責任都推到了簫古身上,本來就看他不順眼,這麽一來,更是仇恨,恰好,這時候,也在醫院的羅風聽到了江子候暴跳如雷的一個勁說着簫古的名字。于是毛遂自薦。
從江子候那邊得到簫古的毛發什麽的不成問題,打架的時候可扯了不老少,衣服上自然沾着。羅風制作了追蹤用的降頭,不費力氣就跟蹤到了簫古。不過,操之過急,沒怎麽練順溜的鬼母一下子就被滅了,他也受了反噬,傷上加傷。
再說那邊,江家本來就夠雞飛狗跳的,穆城再去一攪合,他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模樣,裝成鬼魅模樣出現的時候,千薇吓得腿都軟了,一個勁的說着對不起,穆城可不傻,順着這條藤下去,竟然連看帶猜的得出了千薇打過胎的信息,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把江子候和前來問詢的江家老太爺,和表面微問其實看熱鬧的江家其他幾個Xiong-Di都弄到了一起,然後,千薇的詭計就洩露了,順道連曾經做過別人地下情人打過三四次胎的事兒也抖出來了。
江子候那裏肯,直接一腳把千薇給踹下樓去了,當場血崩,千薇老媽不幹了,把江子候的不中用和風流成性叨咕了遍,還把江子候他媽帶上了,連她年輕時候做過的事情也提了幾點,于是,江子候是否江家人又被提上日程,一團亂。
這之後,江子候媽媽利用律師身份,開始轉移財産,能撈到多少就是多少,間接的承認了,江子候非江家人。哪知道牆倒衆人推,平時得罪了人,被人家一下子給檢舉了曾作過僞證和接受賄賂。第二天就被請走了。
秉承,我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的至理名言,江媽媽可是吐露出了不少□□,江家本來就有涉黑背景,再加上這麽多年霸道做派,樹敵不少,查起來順當的要死,好多人都自發舉報,把警局差點沒擠破。
江子候落魄了,被江家甩了十幾萬給掃地出門,越想越覺得憋屈,去找羅風,羅風真假參半的告訴他,是簫古找了個厲害的,使得壞,江子候當場就發飙了,堅決要把簫古再修理一頓,沒成想羅風頭搖的撥浪鼓,說是負傷在身,對手又是個厲害的,他根本辦不了。
江子候想來想去,在江家長大,自然見過自家利用後臺修理別人的事情,于是打算照搬,找黑社會把簫古給滅了。穆城跟蹤到這裏,立刻回來要提醒簫古,沒成想一來就遇見了有鑰匙,先來一步的小九。當場就被嚴刑拷問了一回。
他說了個大概,原以為小九會誇獎他,說不定還能給個獎勵什麽的,沒想到直接被威脅要煮了他,這才有了後來的簫古進門就被抱大腿哭訴的一幕。
聽完穆城簡明扼要也很詳細的說法,簫古哀嘆一聲,把眉心都快揉破了,穆城蹬着小短腿往簫古腿上爬,伸着小手去夠簫古的腦袋,小九把他往邊上一提,不冷不熱的說:“既然你做間諜還算合格,給你個任務,弄清楚,江子候請來的人是誰,不準把人弄死,在闖禍聽到沒有?”
小九的态度算是有史以來比較好的了,穆城連忙點頭,還不忘趁機訴苦求安慰:“不會的,不會的,這次去吓人,我被羅風揍了一頓,就算想幹什麽也不行哦,九九,就在背上,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破天荒的,小九沒有拒絕,繞到穆城後面,掀起他的衣服,一道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還隐隐泛黑,“怎麽回事?”穆城很得意的顯擺起來:“我想把羅風打一頓,替小古古報仇,可是他使壞,故意裝死,不知道是誰用有毒的刀劃了我一下,不過,我沒事哦,毒已經被我逼出了大半了,不怎麽疼了,就是暫時要保持安靜,盡量不使鬼力。我厲不厲害?”小九沒答話,輕輕揉了兩下,把穆城給高興的,偷機在小九臉上吧唧了一口,趕快跑掉了。
“小九,我很不想說,但是,你臉紅了哎。”簫古想笑不敢笑,憋的痛苦。“管好你自己吧。”小九向來快人快語,瞥了他一眼,走了。
人都走了,簫古盯着地板,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個勁的嘆着氣,洛羽悄悄出來,坐到他旁邊。
“謝謝你的禮物。這是我第一次收禮物。”簫古被順利轉移注意力,很同情的看着洛羽,他正穿着自己送的新衣服,那個師傅手藝還真的不錯,連顏色都差不多,這套休閑系的暗藍色西裝和洛羽很搭,還把他太過清冷的外在沖抵了很多,間接地把底下的魅力提了出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洛羽笑了笑,有點局促,簫古捂嘴,拍拍他,“很好看啦。出去,保證你能勾搭一大票女鬼,估計你要找的那個人,看見也會兩眼發直的。”
本來想展示一下左手無名指戒指的洛羽,把想舉起來的手放了下去,唔了一聲,簫古笑笑,就不想笑了,既然提到了,昨天又是中秋,不是沒看見,故意遠離人群的洛羽,看着月亮的憂郁背影,肯定是想念什麽呢。他本來就想問洛羽這件事的,如今,自己又被小人給盯上,這件事也沒必要再拖了。
“洛羽啊,明天,我就幫你找人吧,找人這事兒呢得抓緊,越拖吧,變數越多。你說是吧,呵呵,那什麽,你也別擔心你得手,大不了我幫你做證明,咱不讓人嫌棄不是。要是他還在世,你們商量着,是不是需要辦個冥婚啥的,我和你當場就離婚,要是不在世了,你想見,我就打電話找石頭,瓊花阿姨幫忙。你……”簫古交握着雙手,碾來碾去,還沒說完,低着的臉就被洛羽挑起,嘴巴随即被堵上。
簫古心想,這就是吻別吧!也就沒有拒絕。
洛羽沒親太久,分開後,就默默的走了。簫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心裏悵然若失,卻也沒什麽理由挽留住其他。好聚好散,自己和洛羽定契約的時候不就是這麽想的嗎。現在實現了,有什麽不好。
當晚,在簫古悶在浴室裏用冷水沖浴,試圖沖走腦子裏的亂糟糟的時候,小九的電話來了。
“簫古,穆城得到消息了,江子候雇的是火柴團的人。你要小心,待會我把穆城畫的畫像掃描給你。”
身上還有泡沫,簫古開的是免提,小九的聲音很低沉,想必他也很是擔心。趕快的沖了下,簫古打開電腦,小九已經傳了過來。穆城的手筆還不錯,畫的是半身像,不知道是不是在澡堂跟蹤到的,畫像中沒穿衣服的人脖子上還搭着一條毛巾。
胳膊和胸口都問這紋身,一看就不是善茬。長相很普通,沒什麽用來辨別的特征。
簫古捏着紙張,開始頭疼,這種人去哪裏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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