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怎麽,你也想請我喝杯酒麽?……

那個轉瞬即逝的笑,竟然叫路星予在心裏忍不住說一聲“我了個草”,這是有幾年沒見過這人臉上出現過這種肆意的表情了。

就像是回到了他們還是十六七歲半大小夥子的年紀,那時候無法無天恨不得把天捅破,把地踏穿,盡情揮灑消耗着自己的青春。

一群人野的讓大院裏的大人們頭疼,棍子都打斷了好幾根也管不住他們這些人。秦斯昂比他們還瘋,有的時候瘋到連他們幾個都有點犯怵。

這樣的秦斯昂還挺讓人懷念的。

剛剛那笑,因為眼底濃稠可不見底的情緒,多少差了點味,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濃濃的割裂感。

其實事情說起來也簡單,他們幾家世代交好,簡家小姑娘五歲的時候生了場病,驗血的時候發現血型對不上,這才知道抱錯了。幾家人動用所有關系,找了三年才把人找到。

八歲的小姑娘粉粉嫩嫩的,平時怯怯的乖到不行。畢竟是集這麽多人力好不容易找回來,幾個哥哥弟弟的平時都很照顧她,但是不知道秦大少爺抽什麽風,有事沒事的總愛捉弄人家。

小姑娘也不生氣,只是安安靜靜的受着,他們幾個人都看不過去了時不時的攔着。

秦大少爺只是哈哈大笑,斜乜着人說“你們懂什麽。”

沒人懂,瘋子的世界誰會懂。大家覺得小姑娘愈發可憐,惹上了個瘋子,所以平日裏更加照顧她。

他們一群人從童年長到少年,一起打打鬧鬧的走過來。随着年紀的增長,秦大少爺的性子沒收斂反而愈發無法無天,瘋起來就連他爺爺都攔不住。

可偏偏那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平靜的開口,只需說一句,“秦斯昂,你再這樣瘋,我就不理你了。”

秦斯昂會罵罵咧咧的說,“你膽子肥了,敢威脅我。”

嘴上雖然這麽說着,但是那個八匹馬都攔不住的瘋子卻冷靜了下來,将注意力轉移到小姑娘身上,開始捉弄人。把人氣走,自己在哈哈大笑。

笑聲肆意的,能把樹枝上栖息的鳥驚得抖動着翅膀逃走。

在大家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又和諧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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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的是造化弄人,秦大少十九歲那年,他外公原本身子骨十分硬朗的齊老爺子忽然就病了,病來得又快又急,幸好聯系到德國那邊的一個醫生,全家人一起陪老爺子過去看病。

這一去就去了三四個月,等老爺子動了手術度過危險期,秦大少在國外待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要跑回來過生日,還點名耍混的非要讓簡晞接機。

誰能拗得過秦大少,再說簡晞多老實的一人吶,真就去接機了。本來挺高興的事,誰知道中途簡晞的車直接撞出了高架的護欄掉進了海裏,連……屍體都沒找到。

從此以後,秦斯昂像是變了個人。一身嚣張張揚的性子斂了又斂,沒有什麽事能夠入他的眼,很少發脾氣,可要是真的動起火來,又再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路星予想起之前的事,心裏一時間竟然有點不是滋味。無聲嘆了口氣,不動聲色的問,“那你覺得這波是沖你還是沖你家老爺子?”

“有區別麽?”秦斯昂冷笑了下,臉上是習以為常的淡漠。

路星予愣了下,還真沒區別。

秦斯昂的外公一生兢兢業業,臨到要退下總有些人想使點絆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邊出事都是秦家出事。

這活得也太他媽累了,還是他這個游手好閑的人活得舒坦。

“那她這是玩欲擒故縱?”路星予輕挑了下眉,一雙桃花眼帶着玩味的笑,“剛剛我故意試探她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人家拒絕了。高手啊,絕對的高手啊這是。”

秦斯昂輕掀了下眼皮,“你很高興?”

“能不高興麽!多久沒遇到敢算計你的人了。”路星予直接想搓手叫好,想想就刺激啊!

秦斯昂簡直懶得理他。

路星予又想到了什麽,問,“那個策劃我是要還是不要?”

“一個策劃而已,”秦斯昂不在意道:“想要你就留着。”

路星予已經把郁悠然的策劃發到了自己郵箱一份,此時随手滑動着手機屏幕看着,“你還別說,做的真比之前的那個好。這要真是間諜,也太全能盡職盡責了。”

他聲音頓了下,看了秦斯昂一眼,試探的問,“就沒可能真是個誤會?”

秦斯昂眉心微蹙了下,随後沒什麽感情的說:“過兩天就知道了。”

“你動作倒是快。”倒也不意外,畢竟長了那麽一張臉啊,他要是沒動作反而不正常。

“那我等你這邊出結果我再回複她。”

秦斯昂拿手機回複郵件,聽到這話眼皮都沒擡,“随便。”

“啧。”

自從簡晞出事以後,他對什麽事都是這種“随便、不在乎”的态度。沒有什麽能勾起他的興趣,好像失去了人類感知一樣。

他以為這個長得和簡晞有□□分像的人突然出現,總會讓秦斯昂出現人類應有的感情波動,可事實上,只有見到郁悠然的那一眼秦斯昂有過瞬間的失控。之後便恢複了理智,甚至還能安排人查她,在一句話套着一句話的試探。

這還是人麽?

路星予故意打哈哈,“行啊,那留下吧,萬一她真的另有企圖還能降低她的心理防線,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他覺得這非常的有意思,有點像在玩無間道,可側頭去看秦斯昂,人家頭都沒擡,拿着手機專心工作到不行。

路星予臉上的笑瞬間淡了,快樂是需要分享的,真是無趣啊。

郁悠然出了天逸大廈,看着已經放晴的天空長長的出了口濁氣。

早上鬼天氣壞成那樣,她的情緒別提多飛揚了。現在她看着路上腳步輕快的行人,忽然就悟了那句“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她簡直想給魯迅跪了。

公司肯定不能回,怕忍不住脾氣當場掀了趙老王八蛋的桌子。就算是要掀也不能是現在,得路星予給她準确回複以後她在采取行動。

她這一個多月的頭發不能白掉,腦細胞不能死的無聲無息,該她得的誰都別想搶走。

出了這麽個事,直接回家也不會痛快。

郁悠然想了想,拿出了手機給鄭書瑤發了個消息。

[郁悠然]:店裏忙不忙,要不要免費勞工?

[瑤瑤奶昔]:?

[瑤瑤奶昔]:大白天見鬼了,這個時候郁大設計師不是應該正在頭腦風暴,怎麽有空理我了

郁悠然看着這一串秒回的信息愣了下,随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兩人高二分班認識成為好友,鄭書瑤學習一般,勉勉強強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的二本。她因為嚴女士身體的原因也沒選擇去外地讀書,兩個人在大學城裏也經常約着出去玩,就這麽一直到了現在。

鄭書瑤學校一般,專業也不是十分好就業,她自己也懶得朝九晚五的工作,家裏便給了她一點錢讓她開個小店,也不求賺錢就是想讓她有點事幹。鄭書瑤就開了家奶茶店,店直接開在了大學城附近,生意每天火到不行。

而她則進了SY,天天加班,鄭書瑤天天跟她抱怨,兩個人見一面都難。

想起學生時代,郁悠然嘴角不自覺帶上了笑。

能秒回,看來是不忙,倒是少見。

郁悠然剛想回她,那邊的人便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你終于想開要從SY辭職了?”鄭書瑤語氣中帶着興奮。

“快了。”郁悠然語氣淡淡的,站在路邊看着留意着路過的出租車一邊問,“在店裏麽,我去找你。”

“出什麽事了?”鄭書瑤語氣瞬間變得正經。

這事還沒出結果,郁悠然不想讓別人跟着一起不痛快,想輕描淡寫過去,“沒什麽事,跟你開玩笑呢。”

“騙誰呢!”鄭書瑤聲音忍不住拔高,“就你這個勞模平時這個時間什麽時候找過我?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一聽她這個興師動衆的勁兒郁悠然就頭疼,幾乎哄着說:“真沒事,剛忙完一個項目主管看我這段時間太累,給我休了天假。”

鄭書瑤明顯松了口氣,然後說:“你吓我一跳,行了還是我去找你,我沒在店裏,帶雪球出來洗澡了,你在哪兒?”

郁悠然說了位置,鄭書瑤離得不算遠,半個小時就到了。

“雪球呢?”郁悠然上車,左右看了看。

“放寵物店了,我們先去逛,等會兒在去接它。”

包廂裏,燈光調的有些暗,吞吐出的煙霧混着香槟酒憑添了幾分靡華。

一群人許久不見,坐在一起談天談地葷素不忌,說是聲色犬馬也不為過。

秦斯昂坐在中間一處,眼神是懶散的可腰身卻仍是端的挺直,像是習慣了一樣。他就這樣坐着也不說話,可是面前的酒卻被他喝了不少。

聞羽聊的歡,眼睛也沒閑着。見秦斯昂這興致不高,提議道:“要不叫幾個人進來熱鬧熱鬧?”

他這話一出,坐在旁邊的路星予就覺得要壞,拼命向他使眼色。也不知道是燈光暗,還是聞家公子這幾年游戲打多了眼神不好,愣是沒看出來。

聞羽見沒人應,甚至還說了句,“這家店老板我認識,前兩天還和我說新來了一群清純到不行的。”

他這話雖然是對着所有人說的,可是目光卻看向了秦斯昂,其他人視線也多多少少有意無意的往秦斯昂那邊帶。

路星予氣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秦斯昂目光沉靜的看不出神色來,将杯中的酒喝完,酒杯放回桌上發出很輕的一聲悶響,随後才擡眸淡聲開口,“你們玩,今天才下飛機,累了。”

他說完,拿着放在一旁的衣服便起身離開。

聞羽還不明所以,在有些振耳的音樂中揚着聲音喊:“這就走了啊秦哥?!”

“你是腦袋有坑還是脖子上頂的那顆球就是個配飾啊,你什麽時候見他玩過這些?”路星予看他就來氣,“你這不是轟人走麽!”

“那你倒是攔我啊!”

“我怎麽沒攔?我也是攔得住。”路星予氣更大了,“我剛剛沖你眨眼眨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聞羽也很冤,“那我不是看秦哥怪沒興致的,他總這麽一個人也不是個辦法啊,這都多少年了。”

路星予看着早已沒人影的緊閉大門,忽然低聲說了句,“至少人還沒瘋,就知足吧。”

不知道誰無聊點了首歌開始唱,恰好蓋住了他的聲音。聞羽一時間沒聽清,下意識地問,“什麽?”

路星予往他手裏塞了個酒杯,“喝你的吧。”

……

出了會所,秦斯昂沒急着叫車,随便找了個方向沿着路邊走去。

晚上沒怎麽吃飯,那酒的味道還算不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剛剛不怎麽顯,現在一吹風頭倒是有些發沉。

沒醉,他從成年以後便沒有喝醉過,無論喝多少頭腦都能保持着清醒。只不過思維有些跳躍,不知怎麽就想起當年他們幾個背着家裏人第一次偷喝酒。

一群十幾歲的半大小夥正是叛逆期,誰都不服誰,最後一個個喝的連家門都不認識。他還有幾分清醒叫了車說了地方,叫出租車師傅幫忙把路星予那幾個随便往院裏一扔,他就迷迷糊糊地的自己往家走。

到了家門口,拿鑰匙怎麽都打不開。他來了脾氣,擡腿踹了幾腳,門還真的開了。

只不過是從裏面開的,外帶着還從裏面走出個小姑娘,穿着一身淺粉色毛茸茸的睡衣,人也粉粉嫩嫩的,正沒什麽表情的看着他。

“你誰啊,在我家幹什麽?”他那個時候混得厲害,也不等人說話,上手就想把人往門外薅。

簡晞大概是被他惹急了,朝着他的腳踝麻筋就踢,踢的他不由後退了兩步,緊接着門就擦着他的鼻尖關上。

力氣大的,帶起的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

細想來,那好像是小姑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發狠。

時間越久,那些沒發覺的細枝末節竟然愈發的清晰,清晰的像是一種折磨。

“帥哥,一個人吶?”

臂膀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帶着些暧昧的味道,思緒變這樣戛然而止。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不如我們去喝一杯啊?”

秦斯昂轉身,不帶任何情緒的看着她。

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本來心氣十分的高,即使只看背影和穿着也知道是個極品帥哥,不但帥還一定十分有錢。

和這樣的人度過一個曼妙的夜晚,即使沒有後續發展,也很值。

這張臉确實沒有讓她失望,可是……

美女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對……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腳步急的近乎落荒而逃。

媽媽,氣場能殺人是真的啊!

秦斯昂眉心及不可察的輕蹙了下,被這個插曲一攪也不想在這樣漫無目被人觀賞一樣的走下去,他拿出手機開始叫車。

“不行不行,我吃太撐了,要去下洗手間。”鄭書瑤急速說着,将牽引繩往郁悠然手裏一塞,一邊小跑一邊說,“你先帶雪球玩,我出來給你打電話——”

鄭書瑤瞬間跑沒影,只剩下郁悠然和雪球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雪球是只人畜無害的薩摩耶,此時正用無辜且茫然的眼神看着她。郁悠然彎腰揉揉它的腦袋,“走吧,你主人暫時抛棄你了,現在跟我混。”

一人一狗在公園裏散步,雨後的空氣帶着些涼意但是十分清爽。這裏散步的人不少,郁悠然覺得自己自從實習以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閑過。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郁悠然吓得心跳都停頓了,不由擡起頭有些驚慌的查看四周。

原來是不遠處一個小孩手裏拿着的氣球爆了,她松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喘勻,就感覺到有股驟然迸起的力氣帶着她往前沖。

郁悠然懵了,被迫跟着往前跑,試圖安撫它,“雪球雪球!停下——!停——”

她尾音還沒能來得及落下,雪球竟然直接拖着牽引繩跑了。

跑了……

郁悠然低頭看着空空的兩只手,拔腿就追。

好家夥,她第一次知道雪球看上去又胖又憨竟然能跑這麽快。

這原來是個靈活的胖子。

“雪球,回來!”

郁悠然邊追邊叫它,沒跑幾步,便眼睜睜的看着那白胖子跳進了草叢中,然後沒影了。

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倒不是擔心雪球會咬人,它長這麽大牙齒只用來吃好吃的了,連遇到比它小無數倍的泰迪都能吓得躲到人身後。

主要是,她去哪兒弄這麽好大的兒賠給鄭書瑤啊。

她順着雪球跑的方向邊喊它名字,邊問路邊的人。

“不好意思,請問……”

郁悠然擡眸看到面前的人時,臉上禮貌的笑瞬間僵住。

……他怎麽陰魂不散吶。

正在等車的秦斯昂聞聲垂眸,看着她的眸色有些發深,挑眉道:“怎麽,你也想請我喝杯酒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郁悠然覺得自己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些了然的……不屑?!

這!到!底!是!多!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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