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沒什麽大事,就是截了個肢
秦斯昂見她表情明顯一怔,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只當她是默認。他眼神微冷,審視的看着她,“你跟蹤我?”
郁悠然簡直氣笑了,“請問您姓鄭名雪球麽?”
秦斯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在找我的狗啊。”郁悠然心裏本就着急,沒好氣的揮手虛擋了他一下,“路又不是你家的,可以讓開了吧。”
秦斯昂神色微變,甚至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狗?”
郁悠然已經邁了一步打算離開了,可是卻又因為這個人的反應停住了腳步。按理說,她這樣變相罵他,以這個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脾氣,不至于大動幹戈也肯定會生氣反擊幾句。
她眼睛亮了下,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事,“你怕狗啊?”
“……”
秦斯昂薄唇緊抿,沒說話。
郁悠然不想在浪費時間,只小聲說了句,“同類也會怕同類的麽?”
說完便大步想要離開,手腕卻被人猛地從身後拉住。
秦斯昂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輕輕敲了下,發出震耳欲聾的咚咚聲。耳邊隔着時間和空間的溯潮響起一聲朦胧又清脆軟糯的聲音——
“同類也會怕同類的麽?”
兩道不同的嗓音碰撞在一起,混沌中竟意外的有些相似。
“你說什麽?”秦斯昂眼睛不覺的瞪大,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亦或是停止了,他聽到自己聲音有些發顫的問,“你究竟是誰?”
“喂,你又發什麽瘋?!”郁悠然肩膀傳來了熟悉的疼痛,她下意識地拍打着如鐵鉗一樣控制着她的手,同時連踩再踢的,那人竟是紋絲不動。
Advertisement
他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偏執的瘋狂,郁悠然一時竟然有些緊張,虛張聲勢地說:“你要是在不放開我,我放狗咬你了!”
郁悠然這話一出,竟然發現剛剛還近乎魔怔的人忽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底迸發出的亮光像是被猝不及防地打破,瞬間變得暗淡頹敗。
她不知道怎麽形容面前這個人眼裏的情緒,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那雙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深淵旋渦,只是這樣凝視着他的眼睛,都好像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和痛苦。
郁悠然一愣,下意識地停止了反抗和攻擊,“你……”
這時,有一團毛茸茸的白影忽然從她眼前快速的閃過,不帶停頓的撲向面前的男人。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等郁悠然反應過來時雪球已經咬上了那個人的腿。
“雪球!松口!”
她呵斥着,向前勒住它的脖圈,将狗往後拉。
男人像是被什麽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任由狗來咬他。
大概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或許是男人沒有再動讓雪球重新感到了安全,它沒有在發出過激的舉動,安靜的站在郁悠然的腳邊。
郁悠然來不及揍雪球,忙問面前的男人,“你沒事吧?”
男人仍是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凝視着她,眼底竟然有着一閃而過的……委屈?
郁悠然微怔,這怎麽還忽然柔軟起來了?她也來不及細想,見人不動,她下意識地蹲下|身想看看人被咬的怎麽樣。
“對不起啊,雪球真不咬人的,這還是第一次。”她說完,覺得這話有點像是開脫找借口一樣。郁悠然抿了下唇,說:“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她說着,手同時想提起他的褲腳。
只不過手還沒碰到人的衣服,那人卻忽然轉身大步離開。
“喂——!”
郁悠然起身追了幾步,男人腿長步子大的,她竟然沒追上。
她看着已經消失在街上的人影,愣了半天,才無奈又煩躁的嘀咕了句,“搞什麽啊。”
這一天真的是絕了,一定是她出門沒看黃歷。
郁悠然嘆了口氣,看着旁邊“哈哈哈”伸着舌頭喘氣的雪球板起臉說:“你這次真的闖大禍了,你媽非打死你不可。”
正說着,她手機想起。郁悠然拿出一看,對着雪球揚了揚手機,“你完了。”
“怎麽回事啊,打了這麽多通電話才接。”鄭書瑤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去哪了,我找了一圈都沒見過你們。”
郁悠然擡頭看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來往的人群卸下了一天的疲憊開始享受着夜生活,只有自己拿的是魔幻劇本。
她有氣無力的喃喃道:“在做夢。”
“啊?”
……
郁悠然看着縮在角落裏夾着尾巴瑟瑟發抖的雪球,自己都有點心軟了。
“那個,可能也不能全怪它。它先是被氣球吓到差點跑丢,又看到我被人……”她想了下措辭,“不太友善的搭讪,可能讓它出現應激反應了。”
“它倒是第一次這麽勇敢,都能咬人了。”鄭書瑤語氣緩和了不少,“它以前遇到事都是躲我身後的。”
她說完,讓狗上一邊自己去面壁思過。又正色問,“那人是怎麽回事啊?報警了沒?就這麽讓人跑了?該帶人去醫院去醫院,耍流氓也得讓他該進去進去。”
郁悠然下意識地不想說和那個人的具體事,雖然也沒發生什麽。但她就是不自覺的輕描淡寫成,路邊遇到一個喝醉搭讪的,雪球怕她有危險就把人給咬了。
雖然好像這麽說,也沒說錯……
“沒。”郁悠然輕垂着眼睫,掩飾着眼中的些許不自然,“他認錯人了,也沒做什麽。”
“那就好。”鄭書瑤松了口氣,眼波往郁悠然身上帶,打趣道:“還好雪球在你身邊,不然你這樣的往大街上放,真是讓人不放心吶。”
“你怕狗啊?”
“同類也會怕同類的麽?”
“誰怕了?”
稚嫩又強撐鎮定的聲音在一條比人還高的大狼狗面前顯得有些滑稽和可笑。
“嗯,你不怕,那我走了。”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不帶任何猶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只留下他和大狼狗對峙,氣氛焦灼誰都不讓。狼狗目光兇狠,口水順着呲出的牙往下滴。
他甚至都能想起獠牙劃破皮膚的痛感,和粗粝的狗毛貼着身體的黏膩感。
他屏住了呼吸,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面前的大狼狗。大狼狗似乎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威脅,全身的毛都炸起。
“大黑,不許吓唬人,回去。”
脆生生的女音忽然從耳邊響起,粉糯糯的小啞巴不知何時又去而複返,原本還蓄勢待發兇到不行的大狼狗就這麽聽話的退開,甚至還沖着小女孩搖了搖尾巴。
秦斯昂嘴角忍不住上揚,可到了一半又停住,笑意還未來及展開便這麽消散了,只剩下眼底的濃稠。
“你怕狗啊?”
“同類也會怕同類的麽?”
……
……
“我放狗咬你了!”
秦斯昂下意識地拿起面前的煙盒,才發現裏面的煙都已經抽光了。只有在特定的日子裏,他才會放任自己陷入到過去的回憶裏,不然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瘋掉。
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秦斯昂拿出手機,找到最近一次的聯系人,發了條消息過去。
[查出結果了麽]
發完,便這樣靜坐在沙發上,從抽屜裏又摸出了盒煙。他将煙叼在嘴裏,打火機的火光把他的臉照的忽明忽暗,明滅不清。
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敲的又急又響,足以把沉睡的一切叫醒。
秦斯昂像是從夢中驚醒,他擡眸發現天竟然已經大亮。
他揉了把臉,全身有些發懶的起身。才站起,腳踝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秦斯昂擰了下眉,也沒管,走到門口将門打開。
路星予瞬間被滿屋的煙氣搶到。
“卧槽,咳咳咳……你在家搞實驗呢?”他手放在鼻子前來回揮了揮,剛剛逆着光,現在一進門才發現秦斯昂整個人都有些疲倦。
秦斯昂懶得說話,自顧自地往沙發那兒走。
“你搞什麽?!被人打劫了?”路星予看着滿桌子的煙頭,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快走了兩步跟上去問,“怎麽回事啊?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沒事。”秦斯昂有點困,聲音有些低沉冷漠。
他嫌自己一身的味,打算洗個澡去睡一覺。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衣帽間拿換洗的衣服,路星予就跟個跟屁蟲似的。
“你來幹什麽?”
路星予奇怪的看着他,“不是說好了今天去和孫總見面聊聊麽?”
“嗯……”是有這麽回事,秦斯昂神色未變,自然的就和從沒忘記過一樣,“我先去洗個澡。”
不對勁,不對勁啊。
路星予左思右想,直覺昨晚他們分開後一地發生了什麽。不然就憑早上那是,也不至于一天沒事人似的,沉澱到晚上在發作。
他視線不自覺追向秦斯昂,忽然發現他今天走路好像格外的慢。路星予視線下意識下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只見秦斯昂右腿腳踝處的褲子褶皺,那塊顯色明顯也別周圍要深上不少。
“我草!你腿怎麽了?”
秦斯昂甚至頭都沒回,不在意的又說了一次,“沒事。”
路星予被他這副毫不在乎的敷衍樣子也搞煩了,“大哥你腿在流血啊,要斷了才叫有事麽?”
醫院裏。
“絕啊,竟然有狗敢咬你,這簡直是在祖宗面前呲牙啊。”
路星予語氣欠到不行,只不過才說完就被秦斯昂眼風掃了眼,他有些悻悻地吞咽了下喉嚨,把“這狗牛逼啊,真應該讓那群孫子來開開眼”換成了,“哪兒咬的,誰的狗啊,我這就把它找到扔到狗咖裏。讓它天天被人□□變成禿頭,告訴它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
秦斯昂被他嚷嚷的頭疼,斜了他一眼沒什麽語調的問,“你很幸災樂禍?”
路星予二十多年被“秦斯昂支配的恐懼”讓他的整個細胞都開啓了自動保護機制,嘴甚至快過了腦子,“哪兒能啊,我怎麽會——”
“你前段時間為了個小網紅和人打起來的事你爺爺問了我幾次。”秦斯昂沒有什麽表情的整理了下褲腳,淡淡的說:“估計兜不住了。”
從秦斯昂剛開口,路星予臉色就變了,到了最後他簡直更像個病人,臉刷白刷白的,都能直接出門左轉進搶救室了。
“別啊,秦哥,秦大少,秦斯昂!”路星予叫喚着,“以前我可沒少給你打過掩護,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路星予業務能力還成,公司管理的不錯,但是從大染缸裏泡着,多多少少沾點富二代的毛病。也不是別的,就是女朋友換的有點勤,還沖冠一怒為紅顏過。
他平時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最怕的就是他爺爺,第二怕的就是秦斯昂。
“十二歲那年,是你提議讓兄弟幾個喝酒去的吧,結果大家都喝多了被罰。聞羽那二缺都被折磨得哭天搶地的,結果你丫兒家長不在家,屁事沒有。”
路星予開始沒完沒了的揭老底,秦斯昂本就一晚沒睡,被煩到不行。
“路星予。”他加重了語氣,沒再說別的,就這麽叫了他一下,路星予就徹底閉上了嘴。
他一雙桃花眼轉動着,眼波好看到不行,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來挽救一下。畢竟他爺爺那邊還得靠秦斯昂頂啊,說來也是奇怪,他爺爺不信他的話,偏偏信秦斯昂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爺爺,反正他兩邊當孫子就對了。
“秦哥——”
他才開口,原本懶散坐着的秦斯昂眸色忽然一沉。路星予看到直接不敢說話了,悻悻地坐在一旁,思忖着怎麽把這事在他爺爺那翻過去。
他想了一圈,都沒想到個好方法。忽然聽到秦斯昂淡聲開口,“你那策劃要麽?”
“什麽……”路星予開始沒反應過來,腦子一轉便明白他說得是哪個了,實話實說道:“我挺滿意的。”
“那就收着。”
路星予在關鍵時刻腦子還是管用的,人都坐不住了,走過去問,“出結果了?”
“嗯。”
“幹淨的?沒問題?”
秦斯昂輕垂着眼睑,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聲音有些低啞,“沒問題。”
仔細聽,竟然有點失望的意味。
太久了,久到讓人失去希望。像是一潭死水,如果真的有問題,至少能給人繼續下去的動力。
路星予打着哈哈,想調節下氛圍,朗聲道:“那我可得快點給人打個電話,畢竟先前或多或少我們都冤枉人家了。”
郁悠然今天也沒去公司,至少在這事有個結果前,她都不會去,請假只說病了。
葛雲怡大概也能猜到她心裏不痛快,給假倒也痛快,甚至還旁敲側引的安慰了她幾句。
她原本想睡到自然醒,可該死的生物鐘總是不合時宜的存在。到點自己就醒了,可她偏偏不甘心,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又玩了一個多小時手機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正想着點個外賣,電話恰巧這時進來。是個本地陌生號碼,通常這種不認識的號她都懶得接,大多是推銷電話。接了聽完對方長篇大論一通,她無動于衷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人話沒說完就挂,又少了些尊重和禮貌。
索性直接從根源解決這個困擾——不接。
但是今天忽然有個強烈的預感,心靈福至般就接了。
“你好郁小姐,我是路星予。是這樣,經過部門的投票,最終還是決定使用你的方案。過後我們會向貴公司的趙主管說明這件事。”
路星予的聲音如天籁般從手機中傳來,天晴了風靜了連外面的鳥叫都好聽了。
郁悠然開心的抱着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什麽,這個喜悅被沖淡了一些。
不管怎麽說,那個人到底是被自家的狗咬了,她總得問問情況,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路總,我朋友的狗把你朋友給咬了,人沒事吧。”
她這剛從人家手裏得到了個case,轉頭就把甲方爸爸的朋友給咬了,說起來都尴尬到離譜。人家甲方爸爸沒提,還十分大度的仍舊選擇把case給她,已經感動到可以直接叫爸爸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郁悠然焦慮得直摳手指。
她忽然靈機一動,笑着說:“感謝路總您給我這次機會,前兩天隔壁家的婆婆給了我們一些自家種的茶葉,倒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不過自家種的總有一番特色。我看您和您朋友似乎挺喜歡喝茶,我也算借花獻佛,給您送過去點?希望您別嫌棄。”
路星予聽着別提多舒心了,看看這多會來事兒,而且還細心吶。
更加對昨天冤枉了人家心裏過意不去,同時一個勁的沖秦斯昂擠眉弄眼,就差說“你快給人上門謝罪去吧。”
“路總?”郁悠然等了會兒,一直沒聽到回複,忍不住詢問了一聲。
“啊,是。我那個朋友是挺喜歡喝茶的。”他特意把“朋友”兩個字咬重,生怕秦斯昂聽不到似的。
秦斯昂還就真那樣沒什麽表情的坐着,手裏擺弄着手機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麽玩意。他微垂着頭,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剛好看到他流暢的下颌線條,筆挺的西裝更是襯的他腰背挺括。偏偏腿還傷者,在醫院潔白的背景下,一股說不出的禁欲感油然而生。
幫他處理傷的小護士臉沒由來的紅了紅,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不少,“注意傷口不要碰水,三天後來醫院打第二針。”
“傷口”、“醫院”、“針”幾個關鍵詞斷斷續續的通過電話傳到了郁悠然的耳朵裏。
她眼睛輕轉着,瞬間聯想到什麽,試探的問,“路總您在醫院吶?”
“啊,陪個朋友。”路星予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人,不能把話聊死,又補充了一句,“就昨天喝茶那個。”
上道啊!!!
郁悠然眼睛都亮了,順勢表現出應有擔心,“那他沒事吧?”
路星予看着仍是沒有多餘表情的人,又想起剛剛那段威脅,心裏那個氣啊。故意大聲說:“沒什麽大事,就是截了個肢。”
“啊???”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