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要你。”

陳斯滿足李曼最後的要求。清晨的光穿過并不嚴實的窗簾,撒在李曼身上。陳斯看着李曼,她的肩有一半露在外面。他只是冷漠地看了眼,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水嘩嘩從蓮蓬頭裏落在,沿着他的臉,頸。劃過身體,讓他想到了李曼指尖的觸感,就是這樣,在他全身游走。陳斯恨這種被動的感覺。恨自己在李曼前面沒有尊嚴。他站在水中,讓水打濕他的全身,這是結束也是開始。

陳斯洗澡之後,看到李曼正坐在床邊。

李曼拿了衣服去了衛生間。兩個人之間再沒有一句話。李曼出來之後才說了一句:“我的東西都不要了。随你處置。”

出門時,李曼把鑰匙給了陳斯。陳斯收下。

兩個陌生人一起出門,一起乘上電梯。只是各自己坐上各自的車。李曼先開車出去,陳斯還坐在車裏。終于結束了,還以為會抛起一場天昏地暗的風暴,沒想卻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陳斯到辦公室,看到了姚以清。

中午回到家裏,等着鐘點工過來。李曼的一些衣服,用品,尚未用完的乳液精華之類的東西,在陳斯的要求下,全部被扔掉。鐘點工說可不可以送點給她。陳斯同意。他只希望這個家再也看不到李曼存在過的痕跡。

鐘點工離開之後,陳斯的感覺很好。在這之前,李曼雖不常來這個家,但是家裏卻處處有李曼的東西。就算李曼不在,仍能感到她在某個角落裏看着他。讓他心裏總是發寒。她的東西都是她的眼睛,盯着他。

現在李曼所有的東西都被處理掉,陳斯的精神大振。這個家,才是他想要的家,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只有他一個人的家。

突然想到了姚以清,如果讓她住進來,會是怎麽樣呢?陳斯笑了出來,為什麽會産生這種想法……

還沒對姚以清說起這件事。是該找個機會跟姚以清好好聊聊,一抹笑意浮現在陳斯的臉上。現在,一想到前方的路,他一身輕松。對于愛情,對于未來,從沒如此清晰。

本想下班時叫她一聲,透着百葉簾子往辦公室一看,才看到她跟着同事出去了。陳斯笑自己太性急。便勸自己不要太急,現在他有時間,足夠充裕的時間。

陳斯一直坐在辦公室裏。等着時間流逝。想着這個時候她在幹什麽呢?他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她的位子在離他很近的一個格子間。陳斯走到姚以清的位子,坐在她的椅子上。打開臺燈,感覺真不錯着。暖暖的光照在她的物品上。

看到電腦上貼着幾張淺藍.色的便利貼,寫着一些工作上的注意細節。看到她的筆筒時,陳斯又笑了出來,他還得感謝這只筆筒。要不是這樣,他還不能肯定自己對姚以清的感情。

Advertisement

筆筒裏仍放着回形針和大頭針,美工刀。想到她被割到時,他只是看着,還使壞心眼抱着她。陳斯坐到姚以清的椅子上,桌上還放着文件架,文件,一盆仙人掌。一只她用的杯子和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陳斯拿起她的杯子,白.色的馬克杯上畫着幾只海星和貝殼。沒有一點藍 色,卻能讓人聯想到寬闊的大海,海水沖涮着金.色的沙灘,她站在那裏輕聲說着:“陳斯……”

想到那天見到她時,她在飲水機邊,手裏拿着杯子,要不她的聲音,恐怕就會錯過了吧。

他的手慢慢沿着杯口,輕輕地磨蹭着。對着她用過的杯子,輕輕吻在杯子的邊沿。這是姚以清的味道,他想念的味道。

第四十四座島:開始?之前

一開始讓幾個培訓員工留在總公司裏幫忙,後來讓某個員工留在總公司,升職還說不上,但是加薪是肯定的事。在總公司的員工級別比分公司的人要高。姚以清最早是做為幫忙的人留在總公司,現在決定讓她留下。

不能說其中有他的原因,就在羅經理拿着幾個幫忙人員的名單給他時,特意說了到姚以清,說她做事勤快,工作認真負責,總公司裏缺的是這樣的人。陳斯本來是有意想讓姚以清留下,羅經理的話正好是順水推舟。

于是姚以清被留任。其他的人過了今天要回到各自所屬的分公司。

陳斯看着手機,她現在在幹什麽。他按着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她:你在哪裏?發完之後他拿着手機,在想,她會回他的短信嗎?因為姚以清并不知道這個號碼是他的,雖然曾打過她的電話,可是接電話的人不是她。

他的手機來了短信:在某某地和同事一起吃飯。

陳斯欣喜,馬上想到那個地方在哪裏,又回了一條短信:在某商店門口等你,十分鐘之後見。陳斯估算了一下時間,從他家裏到那個地方大概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下樓開車出門,想把昨天的結果告訴她。陳斯到那裏時,沒看到姚以清。又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她的身影正從對面走來。對着閃了閃車燈。姚以清走了過來。看到她時,陳斯感到前沒有過的放松。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每次看到姚以清時,陳斯想到這個江南小鎮。她有這種小鎮上特有的氣質,安靜恬美,玲珑清秀,如同是白玉沾着水珠。喜歡她,也喜歡這個小鎮。

看着她坐在自己對面時,陳斯的嘴角一直帶着淺淺的笑意。僅僅是這樣看着姚以清,也感到了莫名的甜蜜。他對李曼從沒有過的感覺,在姚以清身上卻得到了釋放。“我和李曼是在大學時認識的。”陳斯說話時,一直注意着姚以清的眼睛。

可是姚以清不是低着頭,總是看着窗外,偶爾與陳斯眼神相遇時,她馬上會假裝看着遠處。姚以清的臉很清秀,嘴唇也是小小的。陳斯的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觸感會怎麽樣,好像很軟的樣子……

“因為某種原因,我認識了李曼。我畢業那年,她才是新生。她的家境很好……”陳斯說話時盡量用不太顯露的語句。他只是想把結果告訴姚以清,不想過程說得太詳細。只是看姚以清的神情,好像對于他說的話,聽不進耳。

陳斯意識到不該對姚以清說這些,他過去的事只是他自己事。可是他卻自私的想讓姚以清知道他的過去。兩個人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姚以清把他當成了一個述說者,而她則是一個傾聽者。陳斯乎略了姚以清的感受。

在姚以清說了那句話後,陳斯一愣,知道自己沒有把意思表達清楚。他只是想說,他和李曼的關系已經結束,他現在可以接受另一個人的感情。那個人正坐在他對面,名叫姚以清的女人。陳斯想和她交往的念頭越來越重,可是姚以清并沒有理解陳斯話裏的含意。

“所以我說,如果是你該有多好。”陳斯想,他的話講得已經很明白,總不至于現在就讓他開口說愛她。可能姚以清一下也接受不了這麽唐突的告白。還是再等等,看看她的反應。

姚以清的反應讓陳斯有些失落,她只是單純地把他當成一個上司,随便找了一個還算認識,還算信得過的下屬,聊天談心。

陳斯說:“因為我們之較熟悉……”他希望姚以清能會意到,他的用意。正因為兩個人之間比較熟悉,熟悉到可以随時發展超越友情的另一種感情。

可是姚以清卻說到了留任的事。

讓陳斯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好說了:“不是。”并不能說全部不是,也有一點點的“是”在裏面,他是只做了順水人情而已。

姚以清想回分公司的想法讓陳斯不能接受。說話時頓時沒了好氣,讓她自己看着辦。

所以回去的路上陳斯一言不發。

路上下起了雨,陳斯一直處于矛盾之中,該怎麽向姚以清開口。可是他一說話會不由擺出上司的架式,而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喜歡這個女人的男人。快說吧!陳斯看着路,離培訓學院越來越近,再說不就沒有機會——“我向你道歉。”陳斯擠出一句幹巴巴的話。

“停車!”

姚以清一句話,讓陳斯馬上把車停下。他才剛踩了剎車,看到姚以清推開車門站到了雨中。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慢慢浸濕她的衣服。讓他在心疼的同時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之處。

和她說話時不能擺出上司的架式。

“進來,會淋壞身體。”陳斯心疼姚以清淋着雨,雨中的她有種嬌豔美,讓他産生想抱着她的沖動。哪怕她只是沉默着,他也會沖上抱住她,哪怕算她不同意,也會把她帶進車裏,強行開回家。很想抱着她,吻她,愛撫她。

聽到姚以清說“淋壞身體也比被人戲弄好”時,陳斯的心停止了跳動。原來真是誤會,天大的誤會,誤會了暧昧,誤會了巧合。

陳斯推開車門,要走到姚以清那邊,“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我說得不夠明白?”可是看到她往後退了步,那是害怕的表現。只要再一步,他就能把她拽到懷中,可偏偏是這一步的距離,讓姚以清從他身邊逃離。

以清,你還是查覺到了,對不對?查覺到我對你的愛意。雨傾盆而下,陳斯呆呆地站在雨中。

之後幾天陳斯一直感到身體很不舒服,大概是那天晚上淋了雨,再加上心情大起大落,一直覺得身體很疲軟。

辦公室裏的流言傳到他耳裏。他才會把姚以清叫進辦公室單獨談談。姚以清的态度還是那樣,她不想留在總公司,去意已決。

陳斯不會說挽留的話,只是說了聲知道了。他的心很痛,他的心裏一直都很想留住姚以清。

從分手那天之後,李曼再也沒出現過。陳斯也想到了,兩個人的分手會如此平靜,遠沒有他想像中的驚天動地。至于李曼是真的放手,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切不得而知。至少現在好好去追求。

陳斯下了決心,在姚以清準備回H市的那天——

他停在培訓學院的門口,從早上開始等着。陳斯沒有事先告訴姚以清他會等她,猜想她接到電話會故意躲開。

陳斯以為自己正朝着幸福靠近,哪裏會想到将來會發生的事。

第四十五座島:過去?之事

他想通了,想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态度,讓姚以清留下來。等待姚以清時,陳斯的心一直不能平靜,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看到——姚以清出現在培訓學院的門口。看到雨中的她,心中多了份暖暖的親切感。

陳斯讓她上車,說送她去車站。這只是第一步,先讓她上車。只要姚以清坐到他的車上,主動權便握在他的手上。陳斯的自我感覺很好,車上坐着他心愛的女人,而方向盤在他手裏。

陳斯把車開到了郊外一處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陳斯看她的樣子還不明白出了什麽事,喜歡她略有迷糊的表情,很好欺負的樣子,傻得可愛。看到她這樣,就想——陳斯抱起姚以清,在她猜到他的下一個動作之前,先封住了她的唇。

果真如陳斯想的,她的唇是軟軟的,透着清清的涼意和微微的甜意。一開始陳斯只想稍微觸碰,可是一但觸碰之後,便戀上她軟糯的香甜。只想讓自己對愛放任自由。很想吮完她的氧氣,最好能讓她暈在自己懷裏。

當姚以清的手抱住陳斯的身體時,他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對她的需求要得更多,不僅僅是雙唇的接觸,還有身體的接觸,甚至連心靈也碰到了一起。

陳斯知道,只這個女人才會懂他同樣孤寂的心。

姚以清的回絕讓陳斯動了小怒,他一向把自己放在上司的角.色。只是剛剛那會兒,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男人。姚以清的話讓他再度失去理智,強硬抱她壓在車邊,很想用實際運行告訴她。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想愛她的男人。

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在車站售票口前,當售票員問他要一張票還是兩張票時,他毫不猶豫地要了兩張。姚以清接受。兩個人坐在一起,陳斯發現姚以清靠着他睡着了。他很享受,讓自己愛人的人靠要自己的身邊。

姚以清能在他身邊沒有防備得也入睡,也說明她對陳斯是接受的态度吧。陳斯傻笑着,他越來越喜歡姚以清。對她的愛一天比一天多,會多到什麽程度,他也不知道。

看着她的睡臉,陳斯輕輕把她的頭發夾到耳朵後。吻了吻她的額頭才起身去餐車裏買瓶裝水。

回來進看到姚以清低着頭,故意把水瓶碰到她的臉上。把她吓了一跳,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盼着主人回來的小狗,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搖着尾巴。“喝水。”

一路上說了很多,才發現姚以清和自己真的很投緣,對暗天之島的向往也是相同。陳斯很想問她,想去暗天之島?如果可以,一起去吧……他拉起姚以清的手,輕輕地觸碰自己的唇。

姚以清用她的吻回答了陳斯,她的答案是:她想和陳斯一起共赴暗天之島……

令人心神向往的小島,不僅僅存在于人的內心。有了她,等于有了全世界。

到達H市的車站時已近傍晚。陳斯沒呆多久,只是牽着姚以清的手。感到她的手指變得更加的冷涼。夏季時,手指還會發涼的女生……陳斯讓姚以清好好休息,他有時間會到H市看望她。

陳斯喜歡貼着她的耳邊說話,聲音輕到只能讓她聽到。陳斯心中的千言萬語,只能化成對她的一聲:“等我……”

一周的時間對陳斯并不難熬。難熬的是來自于自己父母的壓力和李曼父母的壓力。李曼自那之後一直沒有出現,只是今天很奇怪,她打電話過來。說分手的事被父母知道。陳斯說,知道也好,都是早晚的事。

李曼馬上說:“那你自己看着辦!我可管不了我爸媽會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陳斯的語氣強硬了很多,他和李曼分手不再是朋友,也不想客氣地對她說話。

李曼挂了電話。

最先到陳斯家裏是陳斯的父母。很普通的市井百姓,一直認為陳斯能夠和李曼在一起是高攀了李家,而對李曼的話唯唯諾諾。因為李家對陳家有恩在先。殊不知這是陳斯用自己的愛情換來的短暫幸福。

陳斯的爸爸從進門開始就板着臉。而陳斯的媽媽拉着陳斯到一邊說話。說來說去,無非是為什麽要和李曼分手,說李曼雖然事業心重,但還是個好姑娘。女人有自己的事業也不是什麽錯。

陳斯說:“媽,你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曼她——”

“陳斯,爸爸是怎麽教你的!”陳斯的爸爸再也聽不下去!“男人要一心一意對一個女人,你怎麽能背着李曼亂搞男女關系!”

他聽到自己父親講的話,如同五雷轟頂。“誰說的!”

“還能有誰。”陳斯的母親輕聲說。

“她說的!”陳斯不敢相信,李曼竟然會有他父母前這樣污蔑他。明明被戴綠帽子人的是他,現在反被她倒打一耙。“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她怎麽可以欺騙我的父母!”

陳斯的爸爸奪下陳斯的手機,怒氣沖沖把他手機甩在一邊:“不用打了。”

陳斯的媽媽想說什麽,但是他爸爸瞪了他的媽媽一眼,他的媽媽不敢再吭聲。“我的臉都讓你丢光了。你那些親戚都會怎麽說,哪個到S市來,不都是李曼一手安排好的。李曼的好,爸爸都看在眼裏!”

他是百口莫辯,李曼有本事先下手為強,把她的觀念植入到他的父母意識裏。那麽更別說她自己的父母那裏。

兩個人手分是陳斯的錯,是因為陳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人還是陳斯公司裏一個下屬。李曼說得有模有樣,只差把證據搬到臺面上說。兩家的大人自然會相信李曼。

“爸,媽,你們的兒子是個怎麽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嗎!”陳斯實在不想和自己的父母的争吵,他的父母不知道當年他用自己的愛情換來李曼對他弟弟幫助。息事寧人,只要有錢就可以。

在一場所交通事故中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出車禍那年,陳斯大三。他的弟弟陳淼正是大一。

那時正是臺風天之後,路上有很多的積水。陳淼開着黑.色的甲殼蟲,他的女朋友坐在車裏。車子駛到某個餐廳附近時,路面的積水正好濺到車邊經過一個騎車男子身上。

騎車男子用腳踢了陳淼的車子,陳淼下車與其争吵。陳淼的女朋友勸着他,騎車男子對陳淼的女朋友出言不敬。讓陳淼很生氣。可就在騎車男子離開時,怒不可遏的陳淼駕車撞向騎車男子。導致該男子為了躲避他人而撞上人行道。

當時這件事在N市哄動一時,雖然騎車男子無大礙。但是陳淼的行為卻是另人發指。一時報紙電視都報導了這件事。騎車男了報警,而後便是上法庭,一審把陳淼的行為定為故意殺人罪。

全家人為了陳淼的事,到處托人找關系。因為事發之事,有群衆攔下陳淼的車,更有路上的監控錄相做證。陳淼是個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陳淼哭着說不想去做牢,說他還年輕,只是一時意氣用事,才會去撞人。

陳斯至今仍忘不了陳淼當時的樣子。做錯了事卻不敢承擔後果,早知道這樣,為什麽還要去撞一個無辜的人。

“哥,你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不想坐牢……”

第四十六座島:原因?衆多

事情的結果正如現在社會上的很多奇怪現像一樣,花錢銷災。騎車男子接受一筆數額不小的錢做為補償,做後不了了之。二審3個多小時後,法官宣布擇日宣判。明白人都知道,法律在金錢面前也有低頭的時候,公平女神的雙眼被蒙上才能顯出公平,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女神看不到一些背後的東西……

這個社會遠比眼睛看到的要黑暗。

陳斯求了李曼,用了李曼家裏的錢……

李曼曾找過陳斯。因為陳斯是校草,是被人尊敬的學長,但是陳斯一向清高。不屑于李曼這樣的官二代為友。陳淼的事讓陳斯想到了李曼,她的爸爸在官場有權。她家裏也很錢,這兩樣東西正是陳斯家裏急需,又缺少的東西。

校園裏的人都以為兩個人互相愛上了對方,哪會知道梧桐樹下的兩個人會說着這樣的對白:

“你找我嗎?”李曼是向陳斯示過好,但是陳斯冰冷的态度讓李曼不屑再與他多說一句。李曼是個大小姐,她示好,他不接受。那麽他有事相求時,她何必給他好臉.色看。更何況陳斯一開始的回絕讓李曼在幾個朋友面前很沒面子。陳斯來求她時,她自然也擺着冷傲的姿态。

“我聽說你爸爸在官場裏有很大的權力。”

李曼冷笑着說:“是啊!怎麽樣!”

陳斯要求李曼,必須抛開自己所有的尊嚴。

“你想利用我嗎?”李曼聽出陳斯話裏的意思。陳斯确實有這樣的想法,但他也知道,李曼并不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更何況這件事,并不能僅僅用“幫助”可以解決。他讓李曼沒面子,李曼一定會以一報還一報。可是李曼又說了一句:“我樂于被你利用。”

陳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曼同意幫他,條件是——

“你必須做我的男朋友。而且得高調,必須把我丢掉的臉再給我掙還回!”

遠遠望去,溫文爾雅的陳斯和美豔動人的李曼,站在斑斑的樹影之下。誰也不曾懷疑,兩人是校園最佳情侶。一個是財,一個是才。

陳斯不知道李曼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或者僅僅是因為一時的報複心理才會說出交往的話。從那之後,陳斯成了李曼的男朋友。如果這樣也能叫男朋友的話。随叫随到,聽候差遣。李曼心情不好時,會發洩在陳斯身上,甚至動手打他。他都不能還手。

因為他欠李曼的太多。

陳淼最後沒有坐牢,因為錢和權是最好的朋友。

李曼對陳斯,時好時壞,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幾年。多多少少陳斯對李曼有那麽一點的感情。但争吵時有發生,陳斯要分手,李曼果斷同意。沒幾天之後,李曼又會找到陳斯,一次纏綿之後再度成為一對。

李曼有的是方法,控制着陳斯。陳斯是李曼手裏的風筝,這一點陳斯早已認識得很清楚。

争吵的起因太多,大事的分歧,小事的細節,都是争吵的原因。這種争吵都是李曼一個人的争吵,每次陳斯都是沉默不語。

最後一次争端來自于孩子。陳斯想要分手,李曼不肯。因為這時兩個人已經定婚。陳斯便說:生個孩子吧。因為他累了,在也不想計較。如果李曼肯好好的過日子,他會好好愛李曼。可是李曼又不肯。陳斯以為讓李曼懷孕做了手腳,李曼懷孕了。

陳斯說既然是意外,留下這個孩子吧。我們交往也那麽多年,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李曼,我會愛你,和我們的孩子。

李曼竟然同意了。

陳斯喜出望外,兩個月時,他讓李曼多在家休息。可是李曼不肯,結果一次意外,讓李曼流産。

只是陳斯不知道一件事,一直以來他都認識是李曼在控制着他,殊不知,他慢慢地愛上了李曼。才會想到要一個孩子,無意中李曼知道了避孕藥被換掉的事,她馬上氣急敗壞來質問陳斯。拉扯推搡間,李曼撞在桌子角上,正好是肚子的位子,對着桌角尖。

至此之後陳斯發現,李曼對他的徹底變成另一個人。經常愛理不理,冷嘲熱諷也是家常便飯。甚至到外面找了別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外人都不知道。在外人,甚至兩家的父母眼裏,這兩個人會是最完美的一對夫妻。

永遠不會知道誰是僞君子,誰是假小人。

在陳斯面前的李曼是真實的,其他時間的李曼都在扮演着另一個人。一個楚楚可憐的受害者,而施害人是——陳斯。

陳斯開着車,行駛在高速之上。從S市到H市的高速。陳斯唯一要感謝李曼的是,李曼逼着他學會了開車。陳淼出事之後,陳斯發誓一生都要開車。李曼知道後,硬是逼着他去學,說陳斯不開車,那麽誰給她開車!

現在到是成全了陳斯,可以自己開着車去見心愛的女人。

姚以清說在六公園門口見面。陳斯等在六公園。一下班他從S市往這裏趕。只想用争取更多的時間與她在一起。一路上陳斯都在回想從前的事。見到姚以清時,他把這些事抛到了腦後。

只要有她在,陳斯能忘了所有的煩惱。

但煩惱還是會找上他。他小心翼翼處理着與姚以清的關系,怕自己太過主動熱情反而會吓到她。陳斯不知道用了多力的努力,強迫着自己不去想得到姚以清。每次與她接吻時,這種想法會異常強烈。

陳斯來過幾次H市,一次是還在S市讀書時,在假期時和同學一起來,也和李曼一起來過,最近的一次是在上次來分公司做視察時。可是哪一次都比不上現在,姚以清陪着他走在湖邊。陳斯一直拉着她的手。

路燈下的兩人慢慢走着,路過一家酒店時,陳斯停下腳步。酒店的名叫字香格裏拉,陳斯明白,他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聖地。所以才會故意問她,需要他送她回家嗎?如果姚以清說需要,那麽他會留在她家裏。

姚以清只是說不用。陳斯伸手招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離開,陳斯松了口氣。他走進香格裏拉酒店,要了房間。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住賓館酒店,哪怕星級再高,也沒有家裏住着舒服。可是第一次感到了滿足,因為她同在這座城市。

洗澡之後坐在窗邊,看着夜.色中的湖水。想起時間差不多,她應該到家了吧。陳斯打電話給姚以清。

第四十七座島:相見?開始

他發現H市的早晨與S市的不同,住在這裏很安靜,能聽到鳥叫聲。早間的湖水泛着白白的水汽,有游人行走在湖邊。這裏到處綠樹成蔭,風吹着柳樹,搖動着翠綠的枝條。深吸一口氣,頓時愛了上H市的早晨。

先打電話給她,問問她一天的行程。姚以清說帶他去吃H市最好吃的早餐,他欣然同意。車子昨天停在六公園處。他到大堂叫了出租車到六公園。打電話給姚以清,說在酒店門口等她。

陳斯最善長的就是框算時間,他從六公園開車回來時,姚以清正走到酒店門口。

姚以清推薦的早餐确實很特別。只是姚以清不會知道,陳斯以前吃過這樣的東西。只是和李曼在一起時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大學時,李曼要求和他一起吃早餐,總是很正式的西餐。李曼從不會去吃這些東西,她會說不衛生。

陳斯不介意,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高貴的人,對于吃什麽也沒有很高的要求。只是吃着高興就好。李曼對于吃什麽有特別多的要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在家時,一定要陳斯親自做給她吃。

李曼是幸福的,有一個男人可以任他差譴。但是陳斯卻不喜歡過這樣的生活。他可以去照顧一個女人,但有一個前提,他必需心甘情願。李曼不會把他的好當成好,對他做的早餐還會雞蛋裏挑骨頭。

每次這樣時,陳斯只會保持沉默。

兩個人去了姚以清讀大學時的母校。H市的一所大學,陳斯發現這裏也有很多的梧樹,讓他想起他讀的那所大學。如果那時能夠認識姚以清該有多好。陳斯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姚以清,而姚以清看着校園。

樹蔭之下的兩個人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有着美好而單純的感情。

一周成了一個循環,等待周五的到來成了陳斯最大的樂趣。每次和姚以清在一起時,都會有不同的發現,發現她身上潛藏着的美麗。和她在一起,都是那麽的自然,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如同早已認識了多年。舉手投足之間,都會照顧到彼此。

H市有很多的旅游景點,開始幾周在外面游山玩水。後來在姚以清家中,她做菜給他吃。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晚餐之後兩個坐在一起看着電影。

一會兒之後姚以清靠在陳斯身邊。

陳斯緩了緩自己的內心。借着電視機的光,看着姚以清的臉。“以清……”他的嗓子裏有東西被堵住。他讓姚以清平躺在沙發上,他則雙膝跪在沙發邊上,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她的表情平靜,溫婉,讓他看得出神。

不是沒想過得到她,可是她好像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越想得到會越怕得到。怕自己會傷害她。看着她躺在床上的睡姿,手指碰到了她的衣領,慢慢地向下,觸碰到她胸口的聳起随着平緩呼吸輕輕地起伏着。

目光再也不能離開。陳斯感到一股灼熱在他的體內曼延,慢慢地滲透到他的全身。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姚以清的渴望也不是一次兩次。

陳斯彎下腰,那麽近得貼着姚以清的身體,感到她的胸蹭在自己有胸前。想要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但如果現在要了她,那麽最後悔的恐怕還是他自己。

早在這周開始之前,陳斯知道自己會在這天到H市。除了對分公司的視察,還有另一件事。在去之前,陳斯先做了準備工作。上網去找一家有情調的餐廳。“普羅旺斯……”

就在他看着屏幕時,李曼的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周末有空嗎?”李曼開口問。如果放在之前,哪怕陳斯沒空,也必須把時間空出來給李曼。

現在他不在乎李曼的感受。“對不起,我沒空。”說完挂了電話。

在H市,陳斯度過了最難忘的一個生日,兩個人坐一張小桌邊,看着蛋糕上燃燒着的小火苗,再擡頭,看了看姚以清期待的眼神。陳斯許了一個心願:他希望兩個人能夠一起去暗天之島,但願如此。

陳斯吹滅蠟燭。

餐後,陳斯送姚以清回家。因為這次是因公來H來市,自己的車子留在H市。私事不需要由司機參與。現在只能打車送她。

陳斯以為今天就這樣結束,他的心裏只是期盼着再見時的吻別。陳斯抱着姚以清,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從認識開始,姚以清就沒有主動過,一向都是他前面指引着下一步的動作。

她的主動讓陳斯稍有吃驚,她略有拙笨的舌不但挑動着他的唇,更是挑動了他的心。陳斯熱血澎湃,激動與興奮的感受一浪接着一浪沖激着他僅有的理智。再也忍受不住她主動的進攻,轉而用更多的熱情回應了她。

雙手抱得更緊,貼全着他的全身,他的生理反應大概她也查覺到了。因為他近乎野蠻的索取吮咬就是想讓她全身發軟。力氣大到能折斷她的腰,她微弱的聲音呢喃着陳斯的名字。讓他的愛欲到了最頂端。

“別讓我犯罪……以清……”

姚以清聽到他的話用唇堵上他的唇,逼着陳斯。“收下我吧。”今天是陳斯的生日,姚以清想給他一份最特別的生日禮物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