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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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他身下,一股難以忍耐的燥熱快速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衣服也被姚以清解開,主動貼合着,雙手摟上陳斯的脖頸。“可以的,陳斯……”
陳斯準備好了全力以赴,可是他的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姚以清希望陳斯不要接電話,他有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來電話的人——是李曼的號碼。
陳斯拉了一下襯衣領子,拿着手機走到陽臺。回頭看了眼姚以清,看到她蜷着腿坐靠着床頭坐着。
“什麽事。”陳斯問道。
“聽說你到H市視察?”李曼說。
“你想說什麽。”
“會小情人啊?”李曼在那裏輕笑。如同她對陳斯的行蹤很了解。“呵呵,不用擔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約會。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跟你約個時間,見個面。因為——”李曼故意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有什麽事不能在現在說嗎?”
“呵呵,不行!”李曼正聲說道,“我會打電話給你約時間。”
李曼還是李曼,就算兩人正式分手,她說話的語氣仍容不得陳斯不同意。說完挂了電話。
陳斯收起電話,回到屋內。看到姚以清仍是剛才那樣子,好像一尊雕塑。
“以清。”陳斯走到姚以清身邊坐下,抱着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輕地撫着她的背。“我回酒店去了。”
“嗯。”姚以清應着,雙手抱起陳斯,“不要離開我。”
“不會。”陳斯的下巴輕磨姚以清額頭的發際。
“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暗天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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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輕聲說着:“會的。”
第四十八座島:波瀾?起伏
與她在車站再見之後,陳斯走上車。手裏還拎着在成衣店裏買的衣服。以前買衣服都是聽從李曼的安排。李曼說他穿什麽好看,他一定要聽李曼的話穿什麽。李曼喜歡外國的成衣品牌,價格在李曼眼裏不是問題。
說陳斯一定要穿那種牌子才的衣服才顯得有品味。陳斯的想法和李曼不同,但他不會向李曼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是默默地接過店員遞過來衣服,他穿衣服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穿給李曼看。
和姚以清在一起的感覺很是不同。陳斯坐着,細細回味發生沒多久的事。現在他能體會到女為悅已者容的道理。他想穿得體面帥氣,是為了讓姚以清看着高興。當姚以清說“我再度愛上了你”時,陳斯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原來愛一個人是那麽的簡單。
一件衣服都可以讓她再愛一次。
當姚以清遞過一件青黑.色的毛衫時,陳斯毫不猶豫地接在手裏。李曼不喜歡這種顏.色,總是讓他穿駝.色的,說青黑.色顯老氣。陳斯還明白到另一件事,愛屋及烏。姚以清喜歡的東西他也會喜歡。
這個季節不能穿,可是等到秋季。一定會穿的,現在喜歡地不得了。
次日,兩個人又去了湖邊。都說映日荷花別樣紅,在陳斯眼裏,姚以清的美,美過映天荷花。風拂着柳,知了咋咋叫着。兩個走在游人堆裏,隐入了人群。姚以清故意帶着他跟在一群游客後面,免費聽導游的講解。
“知道我為什麽喜歡H市嗎?”
“因為風景美,生活安逸。節奏慢,但慢中有序。”
“我還喜歡這裏的植物園、花圃、太子灣公園、吳山廣場。這裏的一年四季都是溫柔的美。它比江南小鎮大氣,比大江大水的地方秀氣。對了,還有西溪濕地。知道電影《非誠誤擾》嗎?”
“知道。”
姚以清笑着說:“是在那裏拍得外景。其實我也想去……”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陪你去。”陳斯也是笑着。
姚以清有些詫異地問他:“你怎麽會知道?”
陳斯摟着她的腰:“因為我和你是同一種人。”
“哪種?”
“以為自己孤獨的人。”陳斯說話時看着湖面,波光粼粼,甚至會刺痛人的眼。“以為自己只活在孤島之上,以為再也沒有人會注意自己。”
她停住腳步,陳斯看着她。
“所以我們才會互相吸引,對嗎?”她稍一歪頭,露出俏皮的笑臉。
“是的。”
“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姚以清拉起陳斯的手,“聽到剛才導游在說什麽了嗎?”
“蘇堤又叫做情人堤?”
“你信嗎?凡是拉着手走到頭的人,都會相愛一生。”
陳斯點頭,他信。
兩人手牽着手,走完一路。
所以陳斯才會說,姚以清一定是最了解他的人。他靠在椅背上。前面一排有幾個人在說話,聽口音是S市人,說着在H市帶回去的一些特産,桂花糕,藕粉,還有小核桃。陳斯聽了突然想笑,他到H市特回去的卻是幾件衣服。而且還是N市的知名企業的衣服。
這兩個人啊……都是愛家的人。陳斯忍着笑,才想起一件事。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從接到李曼電話之後,他把手機關機。免得被李曼打擾。現在想起來開機,果然有很多的未接來電。都是李曼的,還有一個父母家裏的電話。
父母家裏還能有什麽事,無非是李曼打他電話,他一直不接,李曼就打到他父母家裏。陳斯對着手機冷笑。這算什麽事,分手之後絕不會是朋友。她到底想怎麽樣,還想糾纏不清嗎?
陳斯想到了,他開機,李曼那邊會收到他開機的短信。于是又把手機關上。至少這個晚上他還想好好睡一覺。
猜到李曼會在H市等他,陳斯沒打算理會,他知道李曼不會死心,再接到李曼的電話時,他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陳斯坐在床邊看書時,才看了一會兒,想到給姚以清要電話。開機,打電話給姚以清。
“你在幹什麽。”
“想你。”她說。“你呢?”
“我在看你給我挑的那件衣服。如果我穿起來太帥,又迷倒一群人怎麽辦?”陳斯故意說給姚以清聽,希望她聽到之後會有醋意。
可是姚以清只是說:“好啊,把她們都迷倒了,我才能看到你啊。”
“好啊,我一回頭,把她們都迷倒,你千萬不能倒下啊。”
姚以清在那頭咯咯咯笑着。
李曼的電話打到陳斯的辦公室時,陳斯才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不是人人都讨厭周一的到來,對陳斯而言,周一是開始,開始意味着接近周末。這個周末要去見姚以清的大學同學。
李曼好像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也許小顧是一個原因,而另一些原因是什麽呢?難道真是因為李曼對陳斯有着透徹的認識?陳斯不得而知。如此說來,他和姚以清的事,恐怕李曼早就有所耳聞。
竟然說他在H市約小情人。陳斯想起李曼的話,他去H市是公事,為什麽李曼會知道他見了姚以清。或者只是李曼的猜測,故意套他的話。陳斯拿着聽筒,這又怎麽樣,他和李曼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他可以愛任何人,那個人絕不會是李曼!
“什麽事!”陳斯不客氣地說着,現在他對李曼,連必要的禮貌都不想有。不愛就是不愛,不必裝着再愛。
李曼并介意陳斯對他的态度,只是說:“前兩天你一直關機。怎麽,是故意不想讓我找到你嗎?”
陳斯語氣堅決地說:“是。”要是從前,他根本不是用這種強硬态度對李曼。
“會小情人很愉快啊?”
陳斯沉默了一下,他還不想說出姚以清的事。他怕李曼會去騷擾姚以清。如果李曼還沒有徹底放開他,肯定會去找姚以清。“我是因公出差。”
“呵呵,我只是随便說說罷了,你那麽緊張幹什麽,心虛了嗎?。”
“你打電話給我,就沒有随便的事。”
“陳斯,你變了。以前你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是的。”
“是什麽讓你在這麽短的時間改變?因為某個人嗎?”
李曼說她只是随便說說時,陳斯仍不敢大意,以為李曼不知道姚以清的事。可是李曼說是因為某個人時,陳斯的全身細胞都處于警惕狀态,她還是知道了姚以清的事嗎?
第四十九座島:稍縱?即逝
“我有事想讓你陪我。”李曼說時的語氣,好像兩個人還是一對。
可是陳斯沒有忘記:“我現在沒有必要陪你。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你的未婚夫。以後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找我!”他以為這樣說,李曼會生氣的挂電話。可是李曼只是一陣輕咳似的冷笑。
“那好麽,我只想說一句,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既然你不願陪我去,可以。只是有結果時我一定告訴你,到時別後悔。”
“天下沒有後悔藥。”
“陳斯,我會讓你記着今天說過的話。”李曼挂了電話。
陳斯憤憤地挂了電話,看到外面站着一個人影。哼,李曼的耳目。陳斯本想發火,想想沒那個必要。她要耳目随她耳目,她的耳目不可能在他的下班之後還盯着他。
李曼也會到S市來,陳斯知道為了誰。所以當李曼再次出現在陳斯家門口時,他徑直從她面前走過。看到她抱着一副高傲冷豔的姿态,他連句話也不想跟她說。陳斯插上鑰匙,打開門,後腳才進門,李曼的前腳也插到門縫裏。
“陳斯,你這麽不見待我嗎?”
“我們已經分手,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曼朝着陳斯的屋裏看。陳斯冷笑:“你在找你想像中的人嗎?從你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一個女人來過,這個答案滿意嗎?”
“陳斯,我發現你真的變了。敢和我頂嘴。”
陳斯冷笑:“哼。随你怎麽說。”
“那好吧,既然你那麽絕情我就不說了。”
“希望你永完別說。”
“你不想知道我會說什麽嗎?”
“不想!我沒時間跟你繞圈子。我不是從前的我,不是跟你在一起的我,請你認識到這一點,不要妄想再擺布我!”
李曼大笑,笑得很誇張:“陳斯,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她走到陳斯面前,食指挑起陳斯的下額,“你記住,從來都是我甩男人,輪不到男人甩我。你對我做的事,我會十倍百倍還給你。別為今天說的話後悔來求我。”
陳斯撇開李曼的手,“絕對不會。”
“周六有空嗎?我約了人。”
“李曼!”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沒時間,你要去見小情人。沒關系,我讓你去見小情人。陳斯。”李曼看着陳斯的眼裏,讀到了陳斯眼裏的膽怯。“抓緊時間,當心陪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
“我不打擾你了,再見。”李曼捧起陳斯的臉,吻在他的唇上,“這是我的記號。陳斯,你一天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小情人,呵呵呵……可憐的小情人……我為你的愛情感到惋惜,注定只開花不結果。”
“李曼!”
“好吧,陳斯,記得我的話。除了我,你沒有其他人選。可能下個周末我會來找你的,做好心理準備。”
李曼走後,陳斯一直在想她說的話,到底她想說什麽,她的話裏包含着別一層含意嗎?姚以清……陳斯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她。
“以清。”
“啊,我在呢。”
“我——很想你。”陳斯說着,拿起折開熨好的襯衣,淺紫.色豎條紋。姚以清喜歡的顏.色。
姚以清說着:“我也想你,明天不是可以見面了嗎?”
“對,明天。我來接你。”陳斯笑了出來,李曼的話讓他更加珍惜和姚以清在一起的時間,總覺得隐隐地會有事發生。
周六時,穿上那件襯衣站在鏡子前,呆呆看了很長時間。一直在想着他和姚以清的将來,真的能有機會一起到暗天之島嗎?真的能夠長久在一起嗎?陳斯看着自己的手,曾和姚以清牽在一起,走完蘇堤。
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完一生。
快下高速時,陳斯收拾好了心情。在姚以清面前絕不能露出焦慮的樣子。姚以清看到的仍是一個陽光帥,帶着淺淺笑意的陳斯。姚以清的同學把聚會的地點安排在一家農家樂。姚以清下車時,陳斯稍一步,坐在車裏将手機關機,還放在車裏。
這次見面的都是大學畢業後留在H市工作的同學,有些還帶着男朋友或是老公。陳斯發現到了,他在姚以清身邊時确實能給姚以清長臉。怪不得李曼會帶着他出去。只是李曼對陳斯的态度,更像是對寵物的态度,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高興時哄幾聲,不高興時會踢到一邊。
姚以清不會。姚以清把他當成一個人,一個她深愛着的男人。陳斯這才想起來,他對姚以清還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之類的話……
陳斯注意到姚以清的一個同學,也是這次同會學的組織人,那人的姓是複名,所以陳斯記住了,聞人菲。只有她和姚以清的話多了一些,其他時間姚以清一起很沉默。姚以清身上确實很多有陳斯相同的地方,連同學關系也是。
“以清。”
陳斯拉着姚以清走到沒人的僻靜處。他又想到了李曼說的話,他一直很介意,李曼要說什麽。
姚以清在站在他面前,再這樣下去,姚以清會看穿他內心的不安。陳斯抱住姚以清,這樣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的內心。
不想在乎天長地久,只想要一刻的曾經擁有。
“以清……幸好,你遇到了我。”陳斯說着,其實幸好是他遇到了姚以清。才讓他明白什麽才能叫愛一個人,想擁有她、想讓她過得幸福,最重要的一是,想陪她一起,幸福到老。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你,你會怎麽樣?”陳斯問姚以清,她卻拉起陳斯的手,陳斯被她帶着走到沒人能看到的樹林裏。“以清?”
“我會這樣——”姚以清踮起腳尖,捧起陳斯的臉。她柔軟的唇落在陳斯略有幹澀的唇上。
陳斯知道此時自己的處于焦慮和不安中,而姚以清的吻正是他的良藥。陳斯轉而抱起姚以清,回應着她。越來越喜歡懷裏的這個女人,越愛她越怕失去她。“以清……”
“嗯……陳斯……”姚以清戀着他的唇,舌小心翼翼頂着陳斯的角嘴慢慢往裏探索。陳斯感受到了,張嘴吸住她柔軟的舌,圈繞着互相糾纏之後,更是猛烈進攻,長驅直入,讓她的全身發軟,如同被抽了骨,被陳斯摟在懷裏。
姚以清的意識漸漸遠去,只是被陳斯吻得再無氣力說更多的話,只是發出“嗯嗯唔唔”的聲音。
“以清,我……”陳斯直想把她揉入到自己的身休,不再分開。他想忘掉全部,好好享受這一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可以這樣抱着她,吻她,愛撫她。不知道還能不實現自己的諾言。前面的路一眼看不到頭,“以清……”
“嗯……”姚以清抱着陳斯的腰,配合着他的索取。
哪怕有再多的意識,也會在此時被兩人的激情攪成一團混沌。只有風看到了兩人的愛,在無言中升溫……
第五十座島:惡夢?之旅
回到S市時,将近晚上九點。來之前和姚以清去了一家很不錯的店裏吃了晚餐。餐後兩個又在湖邊走了一會兒。只是一路上姚以清都沒有說話。陳斯問她:“怎麽不說話。”
她只是沖着陳斯笑了笑:“你猜我想說什麽?”
“說說看?”
“原來帶着你出去,真會讓人有自豪感。”
陳斯聽了心裏咯噔一下。李曼喜歡帶着他,如同帶着一只寵物四處向朋友炫耀。“為什麽?”
姚以清先是低了一下頭,轉而看着湖面:“因為我愛你。愛你愛到讓我一看到你其他的女人說話,會讓我很吃醋。可是我也感到了驕傲,我愛的男人那麽受歡迎,可是他只愛我一個,是嗎?”她這才看着陳斯,眼裏帶着如泉水的溫和。
陳斯愣了一下,輕聲笑了出來:“對,确實是這樣。以清。”
她聽了咯咯笑着,一手挽上陳斯的胳膊。
陳斯暗暗松了口氣,大概姚以清沒有發現他的煩心事吧。洗漱之後喜歡坐在沙發上,雙腿擱在茶幾上,想着一些事。
一會兒之後,才想到開機。又是李曼的電話最多。陳斯想到李曼時會聯想到一珠藤類植物,如果沒有可以攀爬的東西,只會有地上蔓延。藤蔓看到了一棵大樹,求着大樹,希望大樹可以把樹杆借給它繞上去,說它想看上面的東西,不會傷到大樹。大樹看它可憐,便同意了它的要求。
可是漸漸的大樹感到不對勁,藤蔓越來越往上,長出的枝葉不但遮住了陽光。繞在樹杆上的藤枝也是越纏越緊,最後終于纏死了大樹。大樹倒下時,藤蔓又在地上匍匐着,乞求另一棵大樹。
李曼确實有這種本事。會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陳斯冷冷地盯着來電號碼,正要把手機扔到一邊時,手機鈴正好響起。此時除了李曼不會再有其他人。陳斯很不情願接起李曼的電話:“不用我向你提醒,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嗎?”陳斯沒好氣地說着。
李曼在那頭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後說道:“陳斯,我給過你機會,只是你沒有把握。”
“你又想說什麽。”
“今天我去了醫院。”
陳斯拿着手機的手變得發硬,關節發白。“醫、院?”
“對,奇怪嗎?我為什麽去醫院。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為什麽要去醫院呢?李曼聽出陳斯對她說的話有興趣,故意吊着陳斯的引頭。“你還記得我一個同學是婦保醫院的醫生嗎?”
“婦保醫院?”陳斯對自己的猜測越來越肯定。很有可能是李曼——“攤牌吧。”
“好啊,”李曼笑着,“我的王牌是——我懷孕了。”
陳斯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幾次都是小顧提醒他。他才會從走神中回過神。“陳總?你看到新的通知了嗎?這裏有些文件需要你簽字。”
“拿來。”陳斯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可總是做不到。
小顧把幾頁紙遞到陳斯面前,小聲說了句:“聽說陳總要結婚了?”
陳斯猛得一擡頭:“你說什麽!”
小顧吓得咬到了舌頭,嘀咕着:“不是你未婚妻——”小顧看到陳斯看他的眼神,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陳斯再也坐不住,煩躁不安地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李曼說,你還記得分手那天的晚上嗎?真是讓人銷魂,讓我終身難忘。都說達到最高時很容易懷孕,于是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李曼說:“恭喜你,陳斯,你的願望又能達成了,你可以升級做爸爸了。高興嗎?”
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偏偏這個時候李曼會懷孕。早知如此,分手那天本不該和她發生關系,他對不起姚以清。可是事情都這樣了,他還能有什麽辦法。難道讓他說不要這個孩子嗎?
不光光是這一點。李曼不動聲.色地說了句:“知道我為什麽要來找你嗎?我本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的——陳斯,是你逼着我走出這一步。我想既然是你和我已經争手,我還留着這個孩子幹什麽,讓孩子生下來沒有爸爸嗎?”
“李曼,你——”
“我是這樣的人,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愛你。陳斯,我想打掉這個孩子。”李曼笑着,“我本想做一件讓你感到終身後悔的事,讓你陪着我去醫院,打掉孩子之後再告訴你,這個孩子是你的。可是你不肯,一直關機。又去會小情人了吧,我都知道。”
“兩個人親親我我,多恩愛啊,這麽快就把我這個曾經的未婚妻抛到一邊了嗎?我可是時時刻刻都記着你的,孩子的爸爸——”
“醫院,你去了嗎?”
李曼說:“去了。”
“孩子——”陳斯想到了,上次因為意外流掉孩子之後,李曼住了很多天的醫院,第二天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可是現在看她很有精神說話的樣子,說明她——
“孩子好好在我的肚子裏,等着你這個爸爸來看望。”
“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我需要一個老公,你——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可是你需要這個孩子。”李曼太解了陳斯,陳斯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現在李曼懷上了,他還會舍棄嗎!
陳斯心裏想的事,全被李曼料到。李曼的話讓他無話可說。
“我去找你,可是你不肯跟我一起去醫院打掉孩子。我想想也好,我的年紀也不小,而且又流過一次孩子。我的醫生同學說,如果我打掉孩子,很可能會引起習慣性流産,導致我以後懷孕的難度會增加。我想想也有道理,再說是陳斯,你的孩子——會很漂亮吧。如果是個男孩眼睛會不會大大的?如果是一個女孩會不會很溫雅呢?陳斯——陳斯——”
陳斯的手機掉在地上,自己則跌坐在沙發上。他知道惡夢變成了現實,李曼懷了他的孩子,李曼料想他不會舍棄孩子,肯定不贊同李曼去打掉孩子。陳斯走到了死胡同,陷入了絕境。
“你想讓我做什麽?”陳斯無力撿起手機。
“陪我一起去買些嬰兒用品吧?不知道為什麽我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至于結婚的事,我到是想再考慮考慮,你說呢?”
“随你。”
李曼又笑:“陳斯,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斷了那邊的關系。只是別忘了,你跑得再遠,終究要回到我身邊。”
陳斯知道,李曼說得出,做得到。恐怕她懷孕的事,兩家的父母很快會知道。李曼太聰明了,嘴裏說結婚的事再考慮考慮,可是她只要說出自己有懷孕,來相逼的卻是兩家的父母,讓陳斯不敢違抗。
李曼太有心機了。陳斯得捂着臉,該怎麽辦,怎麽辦……
第五十一座島:無可?奈何
猜到了是誰把話傳出去的,公司裏很快就在傳陳總要結婚的事,還說是因為奉子成婚。除了陳斯,沒人了解真實的李曼,那個有心機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麽。可是有一點,恐怕陳斯也不知道,為什麽李曼就是不肯放過他。
一些人甚至來恭喜陳斯既然來臨的婚事,輕松地問着幾時結婚酒席辦在哪裏,去哪裏度蜜月,甚至說如果出國別忘了帶東西回來。
每當陳斯聽到這樣的話時,只能是尴尬地笑着應付。有誰會知道陳斯的心受着煎熬,姚以清呢?他知道差不多整個總公司都在傳的話嗎?如果她知道了,會怎麽想?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她?
這個周末不能到H市陪她了,也該對她說一聲。到現在還沒想好如何向她解釋。陳斯這才發現,大多數都是他先打電話給姚以清。他到不是在意誰先給誰打電話,只是變成了一種習慣,習慣于打電話給她。
“以清——”陳斯感到全身都很累。
“你累了嗎?”
“為什麽說我累?”
“因為你說話時,好像很累的樣子。如果工作很忙要好好休息吧。”
姚以清總是那麽的善解人意嗎?陳斯苦笑着,他的累并不是因為工作忙,而是因為對即将發生的事感到了無助的壓力。“想我了嗎?”
“想。”
這樣的姚以清讓陳斯如何開口說,再也不能陪她了嗎?再也不陪兌現諾言了嗎?暗天之島怎麽辦,一起到老怎麽辦?兩個人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沒有做,就要結束了嗎?就不能多給他一點時間,哪怕讓他開口說愛。
陳斯才挂了姚以清的電話,李曼打了電話進來。
“又什麽事?”
“聽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是我在逼你。不是你想要一個孩子嗎?現在我懷上了,你不該好好對我說話嗎?要知道孕婦會變得很敏感,我會覺得是我做事了,是我在強迫你,讓你做了無辜的受害者,是嗎?”明明知道确是如此,李曼還是故意問陳斯,她是想讓陳斯更加的痛苦自責。
“是,都是我自願的。我會好好愛你,愛我們的孩子。”
“那麽,那麽你了斷了嗎?”李曼從沒有提起過那個女人叫什麽,可是陳斯猜得到,李曼一定知道那個女人是姚以清,甚至知道姚以清在H市的分公司。李曼在無形中告訴陳斯,她知道姚以清這個女人的存在。
“好吧,我想我說這些你該不高興了。我只是來提醒你,周六我會過來,我們一起去買嬰兒用品吧。我發現我現在真是很喜歡去買這些東西,特別是和孩子的爸爸一起去買時。你呢?”李曼說着。
陳斯只能說:“随你高興。”
“那好吧,周六見。”
周五的晚上,陳斯沒有打電話告訴姚以清,這個周末他不能去H市看她。他說不出來,就一直拖着,也許明天吧,說不定姚以清會自己打電話來問為什麽。到那時也許可以胡亂搪塞過去。
陳斯感到了自己的懦弱,怪不得李曼總是能夠控制着他。他之所以會愛上姚以清,會不會是因為在姚以清面前他有翻身的感覺?因為姚以清是一個比他更孤獨的人。
寬闊無邊的大海,多想找到岸……
“看到我來你不高興嗎?”李曼敲開陳斯的家門。“我是坐車來的,你——”她看到陳斯才剛起床的樣子,“忘了我要來嗎?”
陳斯沒理她,只是去衛生間裏洗臉刷牙。出來時,看到李曼抱着雙臂站在一邊等他。“懷孕就坐着吧。”
“你還會在乎我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你還會在乎我嗎?”李曼有些氣呼呼地說着。
她的話讓陳斯答不上來。“重要嗎?你在乎過我嗎?”
李曼揪起陳斯的領子,吻在陳斯的嘴上,陳斯推開了她。可是馬上又抱住她,被她摔倒。“你是擔心我,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李曼只是希望陳斯說一聲,兩個都擔心。
可是陳斯偏偏不會這麽說。“既然不容易,要好好愛護。”
“愛護是我一個人的事嗎?”
陳斯不響。這才是李曼的性格,他一直忍讓着她,反而讓她更加的嚣張。
“你說話啊!陳斯,我确實很讨厭你的這種性格。為什麽我想跟你吵架卻吵不起來,為什麽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在發火,你還當不當我是一個存在的人,你敢說你真的一點也沒有愛過我嗎——要知道,我是——”李曼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生氣對孩子不好。”陳斯只是這樣說。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李曼。可是他知道,他現在愛的是姚以清。
“孩子,孩子,你只想着孩子,那麽我呢,你眼裏就不能有我嗎!”
“你不是要去買嬰兒用品嗎?”陳斯把衫衣的扣子都扣好,“走吧。”他對李曼說話時很禮貌,都是沒有感情的禮貌。說完之後轉身去拿車鑰匙。
“你身上穿的這件是什麽牌子的襯衣。”
“不關你的事!”陳斯稍稍加重了語氣,他身上穿的,正是姚以清給他買的那件。在他所有的襯衣裏,他只喜歡穿這件,恨不得天天都穿着。
李曼不屑地說着:“以後跟我在一起,不能穿沒有品味的衣服。去換掉。”
陳斯站着不動,李曼看出來了,走到陳斯身邊,“不肯嗎?還是這件衣服對你有特殊的意義?該不會是你的小情人給你買的吧!”
每當李曼說出“小情人”那幾個字時,陳斯會有受到污辱的感覺。他只會更加的讨厭李曼,心中又會想起姚以清的好。以清才是他的最愛,可是他卻不得不為了眼前這個不愛的女人,而傷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你不脫是嗎?”
陳斯不想與她争論,反回卧室去換了件襯衣。李曼這才得意地挽起陳斯的手臂:“走吧,我現在時時需要你的照顧,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陳斯看不懂李曼的笑意,在她漾起的嘴角之後,究竟隐藏了什麽。
“你還想讓我開車嗎?”陳斯僵着。
李曼這才松開手,“好吧,随你高興。”
陳斯把車開到永新二百。李曼帶着他去買一些嬰兒用品。服務員很熱情地向李曼介紹一些嬰兒的服裝,一般都是粉紅.色和粉藍.色。李曼說她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用什麽顏.色。
“沒關系,嬰兒的衣服都差不多。可以不分性別,只是大人的習慣,一般把藍.色看成男孩的,粉.色看成女孩的。不然你可以看看還是白.色的,粉綠.色的。”
李曼拿起一件嬰兒襖:“陳斯,你——”她回頭,看到陳斯站在一邊拿着好像在看着什麽東西。“陳斯?”
第五十二座島:疑慮?重重
嬰兒用口店裏有很多東西,奶嘴、嘴瓶、奶粉,小孩的各種衣服鞋帽。陳斯以前從沒有走進這種店裏一步。發現這裏是一個充滿了愛的地方,每個來這裏的人,心裏都懷抱着對孩子的愛。
可是他呢?他真的愛這個即将出生的孩子嗎?他是這個孩子的爸爸,他愛嗎?陳斯拿起一個奶瓶刷子看。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他放回貨架。一邊還有很多的奶粉,排了滿滿一貨架。
以清将來也會有孩子吧,她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樣呢?如果是個女孩會長得和她像嗎?陳斯突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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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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