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暗室
就算夏蓉怎麽叫小光,小光也不肯回來。反而李平彤走了出來。看到夏蓉一個人在外面,就問:“蓉蓉,你一個人再外面幹什麽,快點進來。”她拉着夏蓉進屋,“我爸爸說最近這裏挺亂的,昨天還一個女孩被人在附近的胡同口□了,真可憐。爸爸說警察找不到嫌疑犯,不是剛下了很大的雨吧,雨水把什麽東西沖掉了,也沒有腳印。聽說是倒夜香的早晨起得早發現的,都說那女的被扒得□,還有很多血,太可憐了。如果警察再找不到嫌疑犯就要自己組織治安巡邏隊了。”
“蓉蓉,平彤,快到裏面來。”李媽媽說着,看樣子,她也聽說了昨天的事。“現在這一帶晚上不安全。都說有色狼出沒。女孩子家的晚上盡量不要出去。”
“那女的後來怎麽樣了?”夏蓉問。
“不知道,聽說被送到醫院裏了。她都神志不清了,還說奸污她的不止一個人,都是鬼,她說那些人都是鬼。也許她會瘋也不一定。”李平彤說得直搖頭。“一個女人受就到樣的□,要是我的話,說不定會尋死。哪還有臉做人……”
夏蓉無心聽着,轉而望了眼院門,她更擔心小光,還有明天的酒會。
早晨上班時把做好的首飾帶去,禮服還在那裏。酒會時間在晚上六點半,正好是上班時間結束之後。夏蓉發現今天一整天方總都很沉默,好吧!平時他話就是不多,到是發現越文昊挺忙的,進進出出很多次了。早上上班時沒有遇到宓姨,她有點怕遇到宓姨。還好,一天沒看到宓姨。
善惠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裏,越文昊正在等夏蓉下來,都說女孩子換衣服化妝需要一定的時間。文昊今天是心甘情願做司機了。看到電梯到了地下室,文昊連忙開了車門來迎接。看到夏蓉真是——“小乖乖,你的外套是怎麽回事,快點脫掉。”他看到夏蓉寶藍色的禮服外披着一件她自己的線衫,顯得有些可愛。
“不行。”夏蓉更緊地拉了一下外面的粉色線衫,“這禮服領子太低了,後面的布料也太少了,冷。”
“冷什麽。這樣穿着不好看。也行,你現在穿着,一會兒到酒會,千萬可別穿了,脫掉放在車裏,不然別的人會笑話裏。”
“這樣穿很可笑嗎?”夏蓉問,“可是領子太低了,前面也……”她想說前面胸口露得太多。而且這樣穿下來,她也不想讓公司裏的其他人看到。還是穿着自己的線衫不要太顯眼的好。
越文昊想笑,他知道夏蓉沒有穿過這類的衣服。不習慣也是正常,不過以一個女孩來說,反而有些過份地緊張。“方總還沒下來嗎?”
“沒有,他不是跟你一起下來的嗎?”
越文昊嘆氣,“我說你啊,就坐在他辦公室外面,就沒注意到他有沒有走出來嗎?”
夏蓉馬上認錯,低着頭說:“對不起,我去叫他。”
“哎,你——”文昊想和她一起上去,可是夏蓉急着跑到電梯裏上了頂樓。
會客廳裏靜悄悄地,她下樓時把燈也關了,這樣幽暗的環境,反而看到辦公室的門縫下滲出來的光亮。她怎麽剛才沒注意到,方總還在裏面呢?夏蓉上前敲敲門。可是沒有應她。“方總,方總,您還在嗎?”她等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不會是她下樓時,方總從另一部電梯裏下去了吧。可是燈還沒關呢。“方總?方總?”夏蓉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應她。她就壯起膽子自己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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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還是和她上次看到的一樣,只是現在開着燈,才稍微有些暖意。上次看得匆忙,才看了一眼,現在她環顧了四周,才發現他的辦公室好大,難怪會顯冷,這麽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除了辦公桌,只有其他一些家具,整間房間裏空蕩蕩的。可還真的沒有人。“方總,您還在嗎?”夏蓉往裏走了幾步,辦公室裏的落地窗好大,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相。夏蓉呆着看了一會兒才想起文昊還在下面等她。算了,也許方總已經下去了吧。
正當夏蓉要下去時,聽到有人呓語的聲音。“誰?”夏蓉一看,可是周圍哪有人呢?她真的聽到有人說語的聲音,聲音很輕,好像在說夢話似的。她對着聲音才發現書架後面有一扇門。門隐蔽得很好,站在夏蓉原來的角度只會看到書架,這樣看才發現這裏還有一扇門,這麽說裏面還有房間喽,也許方總在裏面吧,這樣就可以解釋他沒聽到她叫他的原因。
“方總?”夏蓉想敲門,可是才碰了一下,門就輕輕地自己開了。她看到的是一間卧室模樣的房間。只間是張大床,還有一些家具桌椅,還有一間小間,也許是洗手間之類的。方總就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只開着床頭燈,桔色的光照在方晟霖俊美的臉上,給他鍍上一導淡淡的金色。夏蓉從沒在看到方晟霖的睡臉。可是他不是還在出席酒會嗎?這樣睡下去會遲到吧。
“方總?”夏蓉走到方晟霖身邊,輕聲喚着,“是我,夏蓉,方總,到時間我們該出發了,越文昊還在樓下等我們。”
方晟霖的身上穿着白襯衫,還帶着領結。黑色的男式禮服放在一邊。
他的睡臉好美,他的眉毛剛毅有神,但卻一直緊鎖着。他在做夢嗎?一定不是美夢吧,看他的睡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強烈抗拒着什麽似的,突然還搖起頭來。嘴裏還胡言亂語似地說着:“不要怪我,不能怪我,我是被逼的——被逼的——”他的樣子好像在抽筋,渾身劇烈地發起抖來,還不停得亂蹬腳,一腳差點蹬到夏蓉身上。
“方總,醒醒,方總!”夏蓉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先去叫文昊上來呢,還是把方總叫醒,可是怎麽也叫不醒他啊!“不要!”她看到方總的雙手抱着他自己的身子,也許是真的是抽筋,怎麽辦,有毛巾嗎?洗手間,對,洗手間裏一定有毛間。
她跑到洗手間,這裏各種洗換用品一應俱全,毛巾!毛巾挂在毛巾架上,夏蓉一把拉過毛巾,卷成一團。沖到方晟霖身邊,對着他的嘴塞了下去,對不起,方總,你忍一忍。她想着,就拉起方晟霖的手。他的手使勁拉住夏蓉的手,夏蓉一急,沒辦法,只能用這種方法叫醒你!她就對着方晟霖手一口咬下去。
果然把他痛醒,本能地甩手一揮,推倒了夏蓉。他才吐掉嘴裏的毛巾,疑惑不解地看到了夏蓉。她正想從地上起來,突然他看到飛機失事那天的小女孩,睜着可憐巴巴的眼睛,望着他,臉上污泥血漬是如此的清晰……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媽媽……
方晟霖捂住頭,頭好痛!
見方晟霖很痛苦的樣子,夏蓉關切地問:“方總,您沒事吧!”
“不用你關心!”他又要揮手,可是大手卻僵在半空,夏蓉的臉仿佛和小女孩的臉重疊在了一起……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媽媽……方晟霖頭痛欲裂,“藥——藥——”
“藥在哪裏,我去拿。”
“抽屜——”方晟霖痛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是指着床頭櫃的抽屜。
夏蓉打開抽屜,看到幾瓶藥,上面全是英文,她不知道是哪一瓶,全部拿給方晟霖,方晟霖打開其中一瓶,倒出幾粒就要吞,“等等,我去給你倒水。”她知道哪有熱水瓶。
“不用——”方晟霖早就幹吞下了藥,冷硬的手指拉住夏蓉的手,“不用了。”他的頭上還是虛汗,夏蓉看了很是心疼。便拿起幹毛巾給他擦汗,可是方晟霖奪過她手裏的幹毛巾,大聲呵斥,“誰叫你進來的!”他把毛巾甩到地上,“往我嘴裏塞毛巾!”
方晟霖是恢複了,可是夏蓉也怕這樣無情面的方晟霖,“對不起,方總,對不起。因為時間快到了,方總還沒有下來,我就善自來叫您。對不起,對不起,我善自進了您的辦公室。對不起……”她急得快要哭出來。“因為看到方總好像在全身抽筋,我怕您咬到自己的舌頭,只好塞了毛巾。對不起,對不起。”她戰戰兢兢地說着,連頭也不敢擡一下。
“算了,沒事!不用道歉。”方晟霖一擡頭,夏蓉正好看到他的臉,虛脫之後正在恢複的樣子,他還是喘息未定,但這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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