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登場

夏蓉看着喘息未定的方晟霖竟然愣住了,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好像曾經經歷過一次似的,他也是喘着氣,看着自己,而自己也看着他。

一時間好像聽到了周圍吵雜的聲音,還有難聞的氣味,大火燒過後的味道,好像是那場空難之後,也……

“夏蓉,夏蓉!”方晟霖皺着眉,利聲喚她。“夏蓉!”

“啊,在,我在。”夏蓉才回過神。有一點她自己也知道,對于那場空難,她記得不多了,根本不記得空難之後發生了什麽,醒來就在醫院裏了。可是,就是剛才一下子,讓她想到飛機墜地之後的場景,火光——濃煙——還有不知是誰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方總有什麽吩咐。”

方晟霖幽幽地說了句:“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文昊。”

“剛才?”

“對,我的事!”

他是指發病的事嗎?夏蓉馬上說:“是,是,我不會說的。方總不舒服就不用出席酒會——”

“不行!我一定得去!”方晟霖站起來,還略有不穩地樣子,扶了一下床頭,夏蓉想去扶他,可是被他一把推開,“不用,我自己會走!”說着他拿起放在一邊的禮服外套,穿着身上。可是夏蓉看到他很吃力地扣着扣子。“看什麽!不要用可憐的目光來看我!”方晟霖很厭惡地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夏蓉又道歉。

“你又沒做錯什麽,不用一味的道歉。你知道嗎,你道歉的樣子很讓我讨厭!”

夏蓉咬着牙,低頭站着,再也不敢說什麽。

方晟霖這才平靜下心情看她。她今天真是——寶藍色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把她的曲線凸顯得很是優美,線衫的扣子下隐隐地露着她的酥胸,高高的聳起着。還有她的腰,看了就想讓人抱在懷裏蹂躏。慢慢收下去的翹臀,讓人遐想連篇的腿部線條藏在裙擺之下,更讓人産生了窺探的想法。看她的雙手不安地繞着手指,像一個錯做事的孩子,等着責罵。她的樣子真是我見由憐,想讓人好好疼愛。方晟霖咽了咽口水,沒想到她穿着晚禮是這樣的漂亮。只是一則的頭發垂到了耳邊——

他伸手要撩起她的頭發,可是卻一不小心碰到她的臉,她有肌膚好玉一般,透着拘謹不安的粉紅色,似是彈指可破的凝薄嫩滑。

“方總——”夏蓉像受到了驚吓,往後退了一步。

方晟霖才發現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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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越文昊敲了敲門。“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文昊。”夏蓉看到文昊頓生親切。

方晟霖冷冷地說了句:“沒有。你怎麽上來了。”

越文昊看着臉紅的夏蓉真是讓人愛,“沒有,我看夏蓉上來這麽久了還不下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不是聽說最近這一帶有色狼嗎!要是色狼流竄到這裏來可就不好了。”越文昊酸溜溜地說着,意思不言而喻。你沒對夏蓉做不過什麽吧!

“這裏的保衛都是擺設嗎!”方晟霖看了眼夏蓉,“我們走吧!”說着他先走了出去。

“是,是。”夏蓉跟着方晟霖進了電梯,越文昊也緊随着跟上。

“他沒對你做過什麽吧?”文昊在夏蓉耳邊輕問一句。

夏蓉的臉漲得更紅,便勁搖着頭,沒有,真的沒有。她是不會撒謊的人,看到越文昊問,就會想到方總剛才的病。連文昊也不知道方總的病嗎?

方晟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夏蓉。鼻子裏輕輕地哼了一聲。

越文昊的手已經好了。雖然還包着紗布,但開車是沒問題。所以他說了,今天他就是做司機的。只是天又下起雨來。車子開在雨幕中,漸漸地車玻璃上出現在白色的氣霧。“文昊。”方晟霖一個人坐在後坐,而夏蓉則坐在前坐。

夏蓉還不明白方總叫越文昊是為什麽事,文昊就打開了車內的音樂。夏蓉又聽到了那個音樂,只要下雨天就會聽到,是這個嗎?一直在門外她聽不清,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得仔細,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好凄婉的歌啊……夏蓉靜靜地聽着,才想到問問文昊這首歌叫什麽名字。“文昊——”

噓——越文昊做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夏蓉便不好再問,轉而看了眼方晟霖。他正閉目休息着,也許他真是累了,他的累不是旁人所能想像的到的。

“你知道現在附近有色狼出沒嗎?”文昊問。

不是不可以說話嗎?夏蓉詫異着,原來越文昊的意思是不可以問那個問題。可是為什麽不能提起呢——“嗯,聽說了。”

“你一個人要當心啊。”

“還好,我都是找平彤跟我一起回去的。”夏蓉笑了笑,謝謝越文昊的關心。只是那個卻緊閉着雙目沒有只言片語。

他在想什麽……

酒會在一家私人俱樂部裏舉辦。主辦方邀請地都是上層社裏的一些名流,俊雅男士,俏麗淑女,在會場裏穿梭。流光溢彩,酒香飄溢。很多的俊男美女相互交談着。幾個淑女在一起論談着剛剛進場的一對男女。男的是風度翩翩,女的是嬌柔似水。

夏蓉脫掉了自己的線衣,但還是露出對這種場合的不适應,很顯放不開手腳,更讓她擔心的是一會兒的舞會,雖然她有預習了舞步,但還是沒把握,千萬不能出洋相啊。方晟霖看出她的拘謹不安,寬慰似的拍了拍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有他在。夏蓉這才給自己鼓勵似的點頭。

“笑一笑。”

“嗯。”夏蓉應着。

越文昊看着忍着笑,這兩個人啊——

夏蓉和方晟霖驚豔登場。他是一身黑色貼身而制的西式禮服,她是一身寶藍色的墜地長裙。兩個人一出在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寶藍色的禮服讓她有前露出一片的肉色,而後背也是——幾個男人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看。而女人的目光則一直落在風度翩翩的方晟霖身上。方晟霖帶着夏蓉穿過幾個人,朝前面一對老夫妻走去。

“曾先生,曾太太。”方晟霖先問候着。

曾先生就是這場酒會的發起人,他也是一家大型商貿行的老板。做的鮑魚、燕窩和魚翅的生意。可是這一地區百分之八十的鮑魚生意都是他在經營。他今天發起場酒會,也是為了慶祝他的商貿行上市。請來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名流。曾先生年近六十五,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曾太太很年輕,才三十出頭。誰都知道曾太太是曾先生的三房太太。

“晟霖,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豈不讓我臉上無光。”曾先生開起了方晟霖的玩笑,“這位是……”曾先生略有色意的眼光落在夏蓉身上。連曾太太也看出了曾先生的別有意圖。

方晟霖自然也是看得出來,怎麽說曾先生也是他生意上的往來大客戶。他才一定要來出席這次酒會。

可是曾太太卻一直看着方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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