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雲泥 蠱惑人心的嗓音勾的她思緒都發迷……
覃朝喜歡極了随歌那口嗓音,平日裏說起話來溫柔舒緩,頗具江南小調的平和,可他也承認,他更偏愛某些時刻随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嬌膩,而那份嬌膩也只是屬于他一人的。
獨念的想法一旦萌生,便像野草一樣瘋長,覃朝縱使它們蔓延,畢竟篤定了随歌總歸是他一個人的。
第一次見她,她滿是柔意地告訴他:“紋身很疼的。”眼神寫滿的擔憂讓他覺得她好像是真的在為他擔心。
那是這麽些年來,第一次有人會擔心他疼,覃朝當真了。
第二次,混亂的打架場面,他一身戾氣站在暗深的巷子,周遭躺着他收拾的一地“垃圾”,随歌就站在巷口。
當時他是什麽樣呢,覃朝記起來了,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不防備挨了一棍,破開的傷口鮮血直淌下來,嘴角也挨了一拳,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時的自己該是有多狼狽和滲人。
瞥見随歌那一刻,他下意識的想法竟會是懼怕,擔心随歌會不會覺得他讓人厭惡,畢竟好心關心的人似乎肮髒的不值得她那樣做。
就在他任着那思緒潰漫學着接受時,随歌竟朝他走了過來,沒有流露出厭惡,也沒有惡心,反而是牽着他的手,半哄道:“要和我回去嗎?”
像是心髒被人錘了一拳,不疼但又酥麻的憋脹,想要渴望更多。覃朝生平第一次知道心動到底是什麽感覺了,他到底是抓住了那個朝他伸出的手,不經意間攥的力道愈發大了起來。
和随歌在一起,看起來像是順理成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心裏的那些陰暗的念頭要被重新袒露見了光明是有多漫長和難耐。
随歌說起來是個含蓄的人,在發過去那條語音過後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好意思,好在覃朝沒回她,她倒是松了一口氣。
坐在店裏緩了一會,臉上的燥意剛下去,便聽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進來。
淩岚化着濃豔的妝,穿了個短款上衣和熱褲,打扮得格外潮辣,風風火火地進了店裏。
“鴿子,快給我來杯水,幹死老娘了!”
随歌見她這副樣子連忙倒了杯水遞給她,嘴裏關心道:“你這是又通宵了?”
淩岚不客氣地一口氣灌了一杯水,擺了擺手,喘着氣道:“別提了,剛下班,這活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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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歌一邊囑咐着她慢點喝又忍不住道:“老熬夜不怕禿頭啊,實在扛不住要不再找找別的工作。”
“可算了,禿着頭數錢我也樂意。”
淩岚張口打斷道:“這活兒來錢快,再說了就我破文憑能找到什麽好工作。”
淩岚是個極其現實主義的人,沒什麽浪漫幻想,就覺得這社會錢比天大,好好賺錢那才是正經事。
剛從職業技校畢業那會兒還想着找個專業對口的好工作,可後來硬生生被這學歷現實的社會把那股心氣兒給磨滅了,幹脆也不想了,現在也就晚上去酒吧賣賣酒,雖說聽起來不是什麽正經工作,可業績好的時候來錢也不少,她倒還算滿意。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破文憑,随歌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微怔,下一秒便又掩蓋了下去,可就那還是被淩岚給看見了。
她心裏暗罵了一聲,別扭地解釋:“鴿子我不是那意思,你也知道我這人嘴在前面瘋跑,腦子跟不上來着……”
随歌微微彎唇,知道淩岚沒什麽別的意思,語氣故作自然:“沒事,我還不至于那麽敏感。”
話是這樣說,可心下被勾起來的遺憾和不甘總歸還是有的,淩岚口中的破文憑好歹也是個專科文憑,她呢,說出去連高中畢業證有沒有都還不知道。
一時間氣氛還是有些微妙,随歌壓下心底不适的情緒,語氣輕松道:“還記得前幾天在我店裏紋身那個帥哥嗎?前兩天又來了,一來就問你怎麽沒在,我覺得八成人家是念着你了。”
淩岚聽着這話竟一時想不起來說的是哪個人,美甲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點着,回憶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說的是誰。
随歌無奈地笑了一聲道:“就你主動跟人搭話說他身材還不錯那個。”
“那個啊,我誇他呢,身材确實還不錯。”淩岚倒還真認真地思索着評價了一番,接着又補了一句。
“不過我可沒什麽想法,下次要是再來給人打發走就得了。”
随歌眼神看着她接話道:“真不打算找個伴兒來着?”
淩岚眼神敷衍:“找不起,我顧着現在的生活都難,再來一個我真扛不住了。”
随歌不太認可她這種想法,心裏有些泛酸,還想多說一句就被她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家那位最近怎麽樣?”
随歌知道她說的是覃朝,沒什麽猶豫地回答:“阿朝?他一直都挺乖的。”
淩岚不認同地笑了一聲:“我看也就鴿子你覺得他挺乖的,就你家那位爺,說不來,瞧着一身劣性,我看吶也就你這性子能治得了他了。”猛地想起為數不多見過那人發狠的樣子,淩岚說完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随歌彎了彎唇角道:“沒那麽誇張。”
“當局者迷,你不懂。”
淩岚看着眼前柔情的人,怎麽也想不通會和那樣脾性的男孩在一起,畢竟兩人各方面似乎差的不是一般的遠。
她和随歌認識時間也不短了,當初自己為了在酒吧壯膽跑來紋身店要紋身,牛逼吼吼地進來反而被那紋身給疼的抓着随歌的胳膊哭,随歌直着勁兒耐心地哄着她,自那以後兩人也慢慢成了朋友,這麽長時間下來,她也算是夠了解随歌的人了,可和覃朝在一起她也不懂随歌是什麽想法。
作為一個事外人,淩岚自然是不能過多參與,可還是忍不住擔心自家姐妹,便猶豫道:“鴿子,我也知道這話不中聽,可兩個人在一起該考慮的還是得考慮,別等陷得深了才不得已抽身,那挺痛苦的。”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不用說的太過明白也都懂什麽意思。
随歌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了些,淩岚的話自然是有道理,她不是沒想過那些,只是每次逃避似的不願意深想罷了。
和覃朝在一起,興許是太過于安穩,她享受這種感覺,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兩人之間差距是多大了。
年齡、家世、背景哪方面看她好像都沒什麽優勢。覃朝是京市來的,雖說他從未提過家裏情況,可也能看出來,不是什麽出身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己又是雲城高材生,前路一片光明。雲城不過是個極偏的小地方,不會是他以後想呆的地方。
可她呢,沒什麽文化,獨自一人跑來雲城開着家生意普通的紋身店,勉強維持生計,只想求個安定的生活,母親去世,還有那個在獄裏被她看成死了一樣的父親,她的人生似乎和他相差甚遠。
她和覃朝就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又被上帝垂憐了一次,硬生生連到了一個世界裏。
淩岚回家補覺去了,可那番話終究還是留在了随歌心上,梗得她越發不好受。
坐在櫃臺後面愣是坐了一下午,心底強勢冒出來的不适感和自卑感被她一次又一次地強迫着壓下去,可那似乎沒什麽用,過去十幾年間根深蒂固的潛意識又怎能一朝一夕就那麽輕易被改變。
晚些的時候覃朝回了店裏,随歌盡力地掩飾下自己的異樣,不想讓他察覺出什麽來。
自打兩人在一起後,這人就不把學校宿舍當個窩,得空回來住絕不呆在宿舍。
随歌起初擔心他這樣總歸和同學關系不好融洽,有時候會說他兩句,可那人總是反過來将她一手,問她是不是嫌棄他不想讓他回來陪她。
随歌自然不是這想法,只得解釋一通到最後還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後來她也不說了,随着他去了,覃朝愛回來住她也樂得喜歡。
因為白天随歌那句軟語,覃朝愣是一直念着,心裏那股子趣味直直持續到晚上。
胡同街晚上最熱鬧的那陣子已經過去了,沒了外面的吵鬧越發顯得屋裏的安靜,床頭的小盞
燈微微亮着。
覃朝從背後摟着随歌,胳膊強勢霸道地圈着她的腰,湊到她耳邊唇間厮磨,聲音暗啞道:“阿随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随歌聽見這話心下一愣,興許是有心事的原因,她下意識地就以為他是察覺出什麽來了,可轉念一回想,她裝的應該沒那麽爛,便又穩着心神淡笑道:“我哪有什麽要對你說的。”
“沒有?”
身後的人語氣滿是狐疑和不信,可即便如此,随歌還是堅定道:“真沒有。”
覃朝似乎還是不罷休,随歌感覺到那人的唇厮磨的她耳朵愈發熱燥難耐,想微微撤開些距離可又被那人給攬了回來,不讓她逃開。
兩人各懷心思,卻又都在試探揣摩着對方的想法,一時間竟沒人開口說話了。
随歌實在是怕這個氣氛,也怕他再追問下去,剛想張口說要睡覺了便被身後那人給搶了先。
覃朝沒等來想要的回答只能主動索求,滿是低沉卻又極其蠱惑人心的嗓音就那麽在随歌耳邊炸開,蠱的她思緒都發迷了。
“白天說的那句話我想聽你當面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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