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哄她 他想一輩子抱在懷裏
随歌僅僅就瞥了一眼,便認出來了覃朝手裏拿着的是胡同口林奶奶家賣的手工糖,畢竟她家的手工糖包裝自打随歌來這麽些年一直這個樣兒,愣是沒見變過。
随歌店裏經常放着這種糖,她曾在覃朝耳邊提過,說這家糖好吃。
覃朝不喜歡甜的,第一次吃皺着眉頭滿是不贊同:“太甜了。”
林奶奶年紀大了有些老年癡呆,做糖用的砂糖經常記不清量,有時候放多了,做出來的糖果就是甜膩的很。可随歌卻毫不介意,笑着眼神認真地說了句:“甜了多好,比苦着強,吃甜的心情總歸是好的。”
那時候覃朝還是忍着嘴裏的甜膩,硬是把那顆糖給吃完了。
這會兒這人冒着雨都要出去買這糖回來給她,意思不言而喻,随歌若是說心裏沒觸動那是假話。
看着眼前人被雨淋透一副倔強又帶着些隐忍的樣子盯着她,本就沒了氣這下更是于心不忍,擡手接過了糖果。
覃朝在糖果被接過去的一瞬間,周身情緒頓時收的幹幹淨淨,眼底深處隐藏的晦暗也消了不少,慌顫的心髒像是一下子落到了實處般安穩。
随歌打開了包裝袋,在那人注視的目光下拿了一顆填進了自己的嘴裏,緊接着又拿了一顆猝不及防地喂到了覃朝的嘴裏,語氣微調:“不許吐。”
她知道這人不愛吃甜的,可這會兒她就是要讓他嘗嘗,吃完這顆糖這回事兒就算完了,誰也不提。
覃朝怎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只覺得嘴裏那股甜味直接滲進了身體各處,洶湧的情緒席卷過來,
眼眶發熱地看着面前溫柔的人兒。
他的阿随怎能對他這麽好。
被情緒支配着,心裏壓抑不住的癢意撓的他難受,伸手想抱抱面前的人,可剛傾身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是濕的,動作了一半愣是逼得停了下來。
随歌見勢,眼波微動,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轉而動作卻毫不猶豫迎了上來,主動伸手抱住了覃朝。
纖瘦的人就那麽窩在自己懷裏,毫無保留地表達着對他的寵縱,覃朝只覺得眼眶直發燙,半掩飾地低頭埋在了随歌的脖頸間,有太多想說的可又覺得多的說不完,最後只得聲音微沉卻又滿懷深情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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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我真聽你的話。”
沒有什麽比得上這句話分量來的重了,至少對于他而言。
随歌收了收胳膊,抱的他更緊了,聲音恢複了往日那股溫柔勁兒,輕聲應了句:“好,我信。”
明明要比覃朝低上不少,身形差距懸殊,她卻還拼了命地要踮着腳給予存留的溫暖。
這是他的人,是他想一輩子抱在懷裏的阿随。
覃朝貪戀地想。
晚上,他如願以償地留宿了下來,兩人擠在随歌那張不算大的床上,覃朝微側地躺着,懷裏的人似乎是有些困了,半蜷着身子縮在他胸前,兩人睡姿出奇的默契,床不大卻也正好足夠。
臨閉上眼前,随歌困的腦子不清醒之際竟還想起來件事,輕輕扯着覃朝的睡衣,聲音模糊道:“你今天買糖是不是又吵到林奶奶了,大晚上的人家怎麽願意給你開的門。”
覃朝頓時想起那場景,那會兒他淋着雨一副狼狽的樣子拍着門就為了買糖哄女朋友。擾人睡夢實在不算是什麽好的行為,林奶奶确實是醒了,直接給了他一頓罵,就差沒拿起掃帚給他來上兩棍了,向來沒遭過這種氣兒的他也只得心甘情願地好生受着。
不過這些事兒也沒必要讓她知道。
覃朝扯皮地回了句:“大概是因為我說要哄女朋友,人家感動就給我開門了。”
随歌聽見這回答只覺得他嘴貧,忍不住朝着他□□的胸前揮了一把示意不滿。
覃朝一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放進了被子裏,随後也沒再撒開。
胡同街裏沒什麽人知道他倆這般親密的關系,只有那麽幾個鄰居面熟覃朝的臉,見他常光臨随歌的店調侃她這紋身店倒是吸引俊小夥兒。随歌不說兩人關系倒不是說這段關系見不得人,可提起來學生和一個紋身店老板終歸還是有些敏感,真惹起來話題對覃朝也不好,她便也沒主動提過。
随歌徹底閉上眼的時候還在想這人輕易就和林奶奶說是哄女朋友,真是不怕惹來猜疑。轉而又念着林奶奶有些老年癡呆症,這事大抵也記不清便又放下心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隔日,随歌醒來的時候倒是要比往常早了不少,覃朝有早八課提前起床離開了,這人習慣貼着她睡覺,猛地離開倒是讓她覺得不習慣,像是少了些什麽,也難怪會醒這麽早。
随歌有些呆愣地坐在床上,驀地想起了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只覺得有些想笑。
“只要保養好,男友在高考。”
她男朋友雖說不是在高考,今年不過也才大一,剛過完十八歲生日而已。說起來,随歌今年二十二歲了,倒是感受了一把“老牛吃嫩草”的滋味。
搬來這個城市得有快四年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逃避似的就想安穩地過個日子竟還能有“意外之喜”,總之她夠知足了。
胡同街上別家的店鋪早早開了店門,早餐鋪子更是吆喝了一個早上了,随歌這才下床收拾準備開門迎客。
她在衣櫃裏挑了件別的色的旗袍換上,不知是那暗調旗袍襯得人美還是該說美人不自知,窗外透過的散光不均勻地微側在随歌的身上,一半隐匿昏意,一半袒露微光,看起來竟是讓人心顫極了。
下樓開了店門,鄰裏鋪子的娘娘一見随歌開門,眼神微亮持着一口方言熱情道:“老板兒今天很蘇氣撒~”
随歌來雲城也算是有段時間了,可就是學不會這兒的方言,猛地一聽這話也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旁邊站着的另一位倒是看出了她的無措,笑着好心解釋了一句:“她這是誇你今天格外好看呢。”
随歌這才略懂,微微颔首,認真地學着方才那位嬢嬢的語氣笑着道:“嬢嬢也蘇氣撒~”
在雲城嬢嬢就是個很常聽見的稱呼,不含什麽沾親帶故的意思,随歌很喜歡這個稱呼,聽起來親切極了,便也學着用了。
但她這口音到底還是不過關,一副認真的樣子說出這話逗得那兩人直發笑,忍不住道:“這女娃兒好乖喲!”
随歌因為長相打扮的原因,再加上開的店還是一家紋身店,以至于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疏離的感覺,可其實她性子本就是這般,待人溫和,絲毫沒有外表那般該有的淩氣,也因此和左鄰右舍相處的都還算不錯。
那兩位笑完後拉着自家的凳子坐到随歌店門口繼續和她唠,不過倒是沒再用方言,說着不算多标準的普通話來應着她。
随歌紋身店沒什麽生意,倒也樂得和她們閑聊,至少讓她覺得生活氣兒足了。雲城地方好,人熱情,若是可以,她真的挺想一輩子生活在這的。
此時,雲城大學裏,打架那件事因為被發到貼吧上,最終還是傳到了校領導那邊,不論事情的緣由如何,覃朝先動手到底是不争的事實,還是落了個通報處分。
正上着課得到這個消息,宋浩洲可就坐不住了,扯着餘時的休息氣憤地小聲嘀咕。
“這領導是不是那狗逼他爸,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一處分,這他媽沒開學多久就來一處分搞人心态呢這不。”
餘時雖也覺得心下不平,念着上課再加上當事人就坐在旁邊,也不敢太過于表現,小聲道:“咱們測繪專業本來就是學校末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比的過人家網絡工程在領導心中香饽饽那地位。”
大學雖明面上沒什麽歧視,但明裏暗裏那彎彎繞子懂得都懂。網工專業直屬領導就是學校校長,靠着這個沾了不少光,個個優越感十足。
相比之下測繪工程就太不夠看了,錄取分數最低多是調劑來的就算了,畢業能混出名堂的沒幾個,多的是那些穿着制服在工程點勘探被認成是民工或者清潔工的人。久而久之,這個專業自然也成了學校最邊緣的專業,也都盡數忘了曾經雲城大學測繪熱的那個輝煌時候。
宋浩洲心下了然,雖說承認餘時說的話是事實,可還是氣的牙癢癢,偷偷看了眼波瀾不驚地翻着手機的覃朝,義憤填膺道:“要我說,學霸都不該報這個專業,那麽高的分我都替他可惜。”
一旁認真聽課做筆記的林年聽見這話,手指微頓,眼皮垂了垂認真道:“說不定人家就是喜歡這個專業。”
“快拉倒吧。”
宋浩洲往後仰了仰頭自信道:“不是我說,就這專業估計也就我們年兒是真心熱愛了,你說朝哥能喜歡?你看他上專業課那樣能有多喜歡。”
上次打架那事之後,沒聽見網工那幾個孫子再敢嚣張貶低,宋浩洲心裏直對着覃朝豎大拇指,多少有點膜拜和佩服的意思,連稱呼都變了。
林年倒還真望覃朝那看了一眼,男生側顏淩厲,耳朵上挂着只藍牙耳機,拿着手機絲毫不顧忌前面的老師就那麽明目張膽地翻着。
看起來确實不大像是喜歡上這個課的樣子,可他明明記得剛開學那會兒幾個人在宿舍打招呼的時候,覃朝和自己一樣第一志願就是測繪來着,若是不夠喜歡又怎麽會放着高分不報其他的專業。林年眼神有些沉疑。
覃朝沒在意那幾人讨論的是什麽,拿着手機手指一直停留在和随歌的聊天界面上,時不時點開對面發過來的一條簡短的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阿朝長得嘿撐投,我嘿喜歡侬呢。”
随歌一個早上就從兩位那學來了一句方言,剛學會也沒顧忌有由頭沒有,便忍不住分享給覃朝。
直白的方言,被她用不熟練的語調念出來,又軟又嬌,少了那股直生生的味兒,卻也勾的覃朝心裏直癢癢。
他的阿随怎麽能這麽會拿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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