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情動 不太行,晚了
透着窗外胡同巷子裏各家的紅燈籠亮着燈輝, 偶爾還能看見不知道是哪家放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散着絢麗的色彩,平時安靜的小鋪子這會兒竟也在這萬家燈火的日子裏添了些熱鬧溫馨的氣氛。
都說酒意惹人醉,可随歌明明沒喝酒卻也覺得有些醉在了這樣的氛圍裏。
來雲城的過的第四個跨年夜, 沒有第一年那般只身孤獨, 又比中間那兩年更為熱鬧, 這一年她好像什麽都有了, 也尤為覺得今年跨年夜的煙花格外地好看。
覃朝盯着随歌白皙的側臉,她正出神地看着外面,平日裏盡顯溫柔的眼神裏此刻含着的情緒過于單純,以至于他一下子就看得無比透徹。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 當初滿帶着不甘和混意從京市跑來這兒也沒曾想會心甘情願地把心留到了這兒。
那天晚上随歌問他有想去的地方嗎?那時候他回答的是阿随想去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這句話不假,随歌在的地方那都是他要去的地方。
覃朝從沒想過, 竟有一天自己也會覺得“安于現狀”這個詞是個極好的詞了。
窗外又接連着有煙花盛放, 散落下來的光目毫不吝啬地投進了屋子裏, 照的随歌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豔麗的濾鏡。
那在覃朝眼裏是要比煙花漂亮上百倍千倍的奪目光彩,那,是他的阿随。
幾個人一直待到了深夜,最後還是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林年突然頭倒在了桌子上醉了過去,才引得幾個人停止了話題。
離得最近的淩岚沒喝多少,看了桌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空的易拉罐皺眉道:“這小孩兒怎麽回事?啤的都能成這樣?不能喝還喝這麽多。”
林年臉直接趴在桌子上, 平日裏嫩生的臉這會兒頂上晃眼的兩坨紅, 興許是有些熱,嘴唇都被舔的越發滋潤。
淩岚作勢要把他先扶起來結果當即被攬住了胳膊, 雙手還緊緊抱着不撒,嘴裏嘟嘟囔囔有些聽不清。
等她低頭要抽出來手臂隐約聽見那小孩兒重複着什麽:“不給,也不喝。不喝多, 傷胃。”
淩岚心想着:“知道傷胃還喝這麽多,什麽仇什麽怨。”
胳膊被拉着淩岚有些動作不了,便伸手輕拍了拍林年的胳膊,本想着估計醉徹底了,沒想到剛一拍便看見面前這人猛地揚起了臉,睜着帶着濕意的眼神盯着她,慢吞吞道:“你不喝,我,我喝。”
Advertisement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淩岚轉頭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空的易拉罐,眼神頓時盈滿動容和驚訝。
這小孩兒是怕她喝所以自己才喝了這麽多?
沒等繼續深想便覺得胳膊忽然重了下,林年說完了那句話便又直直地朝着自己抱着的胳膊栽了過去,看着又乖又讓人有些想笑。
淩岚這次沒再把人叫醒,就着那個姿勢讓他靠着,嘴角噙着一抹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無奈的笑意,看着面前的人,直暗:“傻不傻。”
随歌沒打斷那兩人,從樓上客房抱下來了雙絨被放在一旁,給淩岚遞了個眼色示意完便被覃朝拉着上樓了。
樓上本就有淩岚的房間,上次林年來住的客房也還空着,她倒是不用擔心這兩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随歌只覺得身上的火鍋味道有些重,剛沒洗完澡多久,便被先收拾好的覃朝給拉着坐到了床邊。
被人攬着直挺地坐着,她剛要開口問幹什麽便被身後的人的動作給止住了聲音。
覃朝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輕挑着随歌的黑發,輕柔的手法和吹風機呼呼的聲音添了不少溫馨的氛圍。
随歌不是第一次有這般舒适的待遇,自從和覃朝在一起後,每次看見她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這人總是忍不住上手要幫她吹幹。
一開始覃朝的手法還不算熟練,動作生硬偶爾扯掉她幾根頭發倒顯得比她還要心疼,和自己生悶氣,嫌棄自己的手法不好,每次還得随歌去哄這人才能釋懷。不過後來做的次數多了再加上越來越謹慎便也越發熟練,她也樂得享受。
覃朝好像尤為喜歡她這頭黑發,除了晚上某些情動的時候這人盯着她散亂在枕頭上的頭發眼眶直發暗,還有就是這個時候。
每次吹個頭發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明明她都覺得吹幹了這人卻像是沒玩兒夠一樣輕挑着繼續吹着發絲,她心下發笑也不點破。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下一秒随歌便被摟在了懷裏,身後的人撐着手臂圈着她,直接伏在了她的肩頸處,微側着臉埋在萦繞的發絲間,聲音喑啞:“阿随,你好香。”
像是貪戀這般蝕骨的味道,上瘾地忍不住狠狠汲取。
随歌淡笑着輕偏了偏頭,餘光看着纏着自己的人,嘴唇微張:“阿朝和我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露嗎?”
言下之意她怎麽會很香?
脖頸被覃朝的鼻尖蹭的有些發癢,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那人低悶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不一樣。”
随歌當然沒再繼續追問為什麽不一樣,只是縱容地笑道:“嗯,你說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
被他抱着有了一會兒,覃朝突然問道:“回來那時候淩岚和你說了什麽,怎麽那麽羞?”
随歌一聽這話頓時半邊身子都有些呆滞,怎麽又提起那回事了,他竟看出來自己那是羞意了,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挺好呢。
随歌強裝自然試圖蒙混過去,不動聲色道:“沒說什麽,一姐這人你也知道,就愛說些不着調的話。”
身後的人似乎不好糊弄,聽見他輕笑一聲聲音蠱惑:“那,什麽不着調的話也說來聽聽?我還挺好奇的。”
話語間呼出來的熱意惹得随歌耳朵更是發燙,那人像是不放過她般一直誘着她,随歌往旁邊躲着身子趔趄聲音軟道:“別鬧了阿朝。”
“沒鬧。”
覃朝聲音充斥着滿足,伸手把人一把又摟了回來。
“你要是不打算說呢,也好,明天我親自找淩岚讨教讨教,看看到底是說了什麽能把我家阿随逗成這樣。”
本以為順利讓她混過去了,結果又聽見覃朝冷不丁地補了一句,随歌頓覺頭皮發麻,就這事兒還專門去問問淩岚,她可真是給自己害慘了。
一想到這兩人碰一起讨論這個話題的場面,随歌就覺得又尴尬又羞恥,恨不得想事先挖個坑自己先住進去。
身後人說完那一句再沒了動靜,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似乎是在等着魚兒自己乖乖上鈎。
随歌有些無奈地拉着腰兩側的手臂轉了個身體面對着覃朝,對面人眼裏的幽暗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不知道為什麽,喊覃朝小孩兒總覺得叫不出口。
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喊不出來,反倒耳尖愈發紅透。
覃朝見勢挑了挑眉,語氣故作理解道:“不難為了,反正明天問淩岚也是一樣的,你覺得呢?”
不是沒聽出來話裏的意思,她覺得?她覺得這事趕緊翻篇好。
白天裏她還說淩岚打直球的性子難以招架,可這會兒她倒覺得就覃朝這彎彎繞繞的性子愣是要比淩岚還要難纏上百倍。
随歌低着頭試圖張了幾次口,最後像是狠下了決心,猛擡起頭眼尾都泛着紅意,直逼着覃朝軟着嗓音道:“小孩兒。”
覃朝只覺得一股熱直往上沖,心裏猛觸,像是被什麽勾歡的東西淺淺地戳了一下,沒等他抓住便又迅速收回,纏的他心尖難耐地發癢。
随歌說完便又低下了頭,掰扯着給自己找解釋道:“一姐說的,她說的就是你興許會喜歡這個稱呼。”
喜歡?他不是喜歡這個稱呼,只是喜歡随歌這般叫他。
覃朝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有些介意年齡要比随歌小上一些,也尤其厭惡拿年齡說不适配的觀點和話語,不願意讓他的阿随覺得他還僅僅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可被那嬌膩滿含羞意的嗓音輕聲喚着,一種全新的快感席卷全身,舒坦的同時又總覺得忍不住要做些什麽。
随歌見眼前人沒了動作,輕輕擡了下頭,直直撞入覃朝那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愈發黝黑深邃的眼裏,那眼神寫滿了隐忍和不加掩飾的欲念。
随歌有一瞬間是慌的,覺得自己還是過于草率了。
發燙的耳尖突然被人用手捏了捏,沒等她出聲阻攔便看見眼前人湊了上來,濕熱的感覺包裹着她的耳尖,本就是極其敏感的地方這下更是激的她直起了戰栗,身子忍不住輕輕晃了一下,轉而又被穩穩地扶着。
感受到耳朵像是被用力地吸着,吸了幾口便又被松開,下一秒便又伏了上來重新叼着,不疼卻酥酥麻麻的,随歌那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手掌半推搡着,眼眶紅得好似要泛出水光,微仰着頭試圖躲避,藏在黑發下修長白皙的脖頸徹徹底底地暴露出來,嬌聲道:“阿朝,別。”
正在情動中的人哪聽得進去這話,喑啞磁性的嗓音難忍道:“不太行,晚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