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得知 四年前的渴望四年後愈發上瘾和貪……
随歌在蒼峋山留了快半個月的時間, 回到京市後生了場病。
興許是因為猛地換了個環境,起初一兩天只是覺得鼻子堵塞,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再之後夜裏竟發起了燒, 連帶着無法深度呼吸。
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可能是因為細菌引起的呼吸道感染, 算不上太嚴重, 但随歌還是被留在了醫院,住了兩天院。
淩岚知道她住院後當下火急火燎地趕來,一見面顧不上抱頭續舊,知道她沒什麽大問題後, 竟是急頭白臉地訓斥上了随歌。
整個病房裏都充斥着這祖宗的聲音, 聽起來頗有負氣急又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随歌半倚靠在病床頭,伸着手要拉着她, 細聲笑着調侃。
“好了一姐, 你要是再說下去興許我一會兒還真就直接喘不上氣了。“
淩岚半說不說的話被卡在嘴邊, 看了一眼随歌有些發白的臉色,到底是停了下來,指着她“威脅”:“別再給我有下次了。”
随歌誠懇地接連點頭應好。
其實說來兩人真挺怪但又挺正常,當初淩岚因為喝酒急性胃出血那副模樣,随歌也是像現在這樣想罵又心疼。
現在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倒是變成淩岚在那着急上火了, 到底是“風水輪流轉”。
随歌指了指病床旁邊的凳子示意淩岚拉過來坐上, 淩岚沒給好臉色地瞥了一眼,嘴上不留情面地嗆聲:“我沒瞎, 看見了。”動作間卻實誠地搬過了凳子坐了上去。
随歌瞧着沒說話,眉心間帶上些淺淡的笑意。
病房裏有三個床鋪,随歌在最裏面靠近窗戶的一個, 其他兩個病床空着,說是一整個病房,其實也就淩岚和随歌兩個人,淩岚不說話,氣氛便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什麽,從蒼峋山回來後,淩岚實打實地覺得随歌好像情緒高了不少,仿佛前段時間有關于覃朝的事情沒發生又或者是依然已經忘了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被吊着,她總怕發生些什麽,畢竟她足夠了解随歌,随歌倒也不可能真的會去忘了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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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歌顯然沒察覺淩岚的想法,拿過床頭桌子上洗過的水果遞給她,嘴裏推讓着。
淩岚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拿,眼裏帶着沉色,終究是沒忍住輕聲試探道:
“鴿子,你去蒼峋山有遇到什麽有意義的事嗎?”
随歌頓了頓,眼裏浮上一片喜悅,像是遙想般臉上挂着笑彎唇開口輕聲道。
“蒼峋山嗎?那裏挺好的。”
随歌說着在蒼峋山遇到了一切她認為美好的事情,包括熱心的司機、那對兒相伴多年的老夫妻和碰上的那個有意思給她印象深刻的花店老板娘,卻唯獨沒有說出在央勒寺見到的那條紅絲帶。
淩岚看着面前人格外認真釋然的側臉,一時間竟有些捉摸不透了。
她好像能感覺到随歌的好心情,卻又總覺得那是錯覺。
在随歌說完那裏的見聞後,淩岚被那樣自然暢快的眸子盯着有些微微出神,在驀然寂靜的幾秒後,她突然問了句:
“那覃朝呢,你找到他了嗎?”
這話像是玻璃瓶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後,炸開一地的殘碎。
淩岚哪能不知道随歌當初要去蒼峋山的想法是因為什麽,說到底不過是不甘心和不相信。
随歌是固執,這點沒錯,四年前離開的那件事她都能不聲不響地堅定,眼下覃朝這樣的事情發生後,随歌又哪裏會能釋懷。
周遭平靜的環境中,淩岚聽着各種各樣的細碎的聲音,衛生間的流水聲,安全出口指示燈亮起來的滴滴聲,在一切終然的聲響中,她聽見了面前人極地的回應聲。
随歌睫毛微顫,低斂的眼神中看不出特別的情緒,語氣極其淡然地回了句:“我沒見到阿朝。”
淩岚竟在那一瞬間有些後悔自己這麽莽撞,問出了這樣的話。
打從得知覃朝的消息後,淩岚說實話也不願意去相信,只是她終究是作為兩人之外的外人,理性的情緒占着上風,那樣的事實她縱使不相信也沒理由去說服自己。
“鴿子,你別……”
無濟于事的安慰是沒用,可卻又是總能被人們拿來挂在嘴邊的話,淩岚剛想張口說些什麽,便和面前人的視線撞了個正着,話也被收了回去。
随歌眼間帶着波動,語氣有力地問淩岚:“一姐,你相信阿朝沒事嗎?”
在這句話被收進淩岚的耳朵裏時,她沒忍住心下一抽,随歌想要的回答她明知道,可卻有些說不出口。
随歌也沒非要等着淩岚的回答,在她猶豫着的時候便又自問自答地說着:“一姐,阿朝他真的還在。”
那條紅絲帶足夠證明,她的阿朝還在,一直都在。
淩岚看着随歌,眼眶間有些酸脹,心下苦澀得厲害,想直接地戳破随歌的幻想企圖讓她去相信現實,可又覺得那樣的話是過于殘忍了,淩岚磕磕絆絆隐晦地提了一嘴。
“覃朝他為什麽不來呢?”
若是還在,又為什麽忍心見到随歌這副樣子,覃朝該是心疼的。
随歌聽完那話突然就怔住了,她好像真的還不知道阿朝為什麽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對于兩人而言,都是種折磨。
随歌不敢往下深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是怕想着想着萬般被迫地發現那是自己的幻想,還是說怕想着想着被帶着去相信那樣的現實,總之,她不願意去想。
随歌臉上閃過迷茫,扭頭看着淩岚,語氣間有些着急:“可是,阿朝還在等着我嫁給他。”
央勒寺裏那棵抱青樹明明挂着紅絲帶上寫的是她的阿朝在等着娶她,她還沒有嫁給他呢,怎麽可能就會随之如此。
淩岚是心疼随歌,可在她的認知裏,總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連當初和林年的那段感情也是,快速地斬斷從來都是她一以貫之的行為。
面對随歌也是這樣,淩岚想讓她早些從那樣的痛苦中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吊着不切實際的想法一直過下去。
唯獨随歌不知道,早在四年前,覃朝已經履行過了那樣的承諾,他娶了随歌,雖說算不上圓滿,可那場婚禮終究是辦了。
淩岚參加那場婚禮的時候曾拿着相機拍下了現場部分的片段,連帶着和當初覃朝林年大學畢業拍畢業照那會兒,她偷偷拍下的照片,租還相機後她盡數留了下來,也終于是在這個時候有機會把當初存着的私心給袒露了出去。
随歌看着淩岚遞過來的手機,臉上浮上疑惑,沒等她問出聲,便被淩岚塞着放在了手裏。
那是張覃朝穿着學士服站在樹影散落斑駁的樹下,端着帽子,背脊挺拔照下的一張畢業照。
随歌第一次見這樣的他,清倦正然,疏離卻又引誘着人靠近,透着那個時候該有的氣質。
纏溺的視線落在照片上久久不舍得移動,那是她缺席的重要時刻,随歌也曾以為她會參與到覃朝的每一個有意義的時刻,甚至于在覃朝說了畢業就結婚的時候,她無比期待着阿朝畢業那一天。
只是她到底是錯過了太多。
後悔嗎?有的,在看到這樣的照片,後悔的情緒比任何時候來得又要猛烈和強勢。
随歌的手顫抖着,點着屏幕顫顫巍巍地好像使不上力。
淩岚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個無情的劊子手,看着身邊人陷進痛苦卻還要給上致命的一擊。
那段視頻在不經意的觸碰下自動播放了起來,淩岚存下來的一段正好是覃朝拿着戒指對着那個不知道是哪個方向作出的承諾。
随歌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覃朝臉上的神情,覃朝拿着她從未見過的結婚時要換新的戒指款式,那是對着有她的方向,在履行兩人曾經做好的約定。
随歌也在那刻忽然意識到,為什麽在四年後兩人再次重逢的那一刻,覃朝對着她再次說出了那句話。
她的阿朝有認真地記得所有,也完成了兩人一切的約定。
畢業那年,覃朝說:“阿随,我來娶你了。”
也在四年後說:“阿随,你該來嫁我了。”
只是該是圓滿的一切到頭來會因為自己變成這幅樣子。
随歌心裏像是被活生生地緊攥着,憋喘,吸不上氣,四處生來的寒意透徹地貫穿盡數,就連呼出來氣也覺得冷的瘆人。
鼻子間堵脹的感覺和深處欲說卻說不出的絕望吞噬掩埋,快把她給逼瘋,随歌坐在床上弓着身體,手裏死死地扣着手機外屏,像是個快要溺死的人張着嘴大口地喘氣。
四年來的傷疤再一次被狠狠揭開,随歌曾以為自己想象的到她帶給覃朝的傷痛足夠大,可在這個時候,她所能想到的程度終究不及現實中的半分。
在未見的日子裏,她的阿朝永遠在傾盡表達愛意,重逢後的日子裏,随歌面對無數次該是表露純粹心意的時候錯以為那樣的心意留在心底亦是足夠。
只是她不知道,覃朝每次升起的期待也盡數在她自以為中被強行地按壓了下去,她的阿朝一直都渴望着她徹底的表露愛意。
四年前是,四年後愈發上瘾和貪戀。
随歌又似乎在隐晦中知道了覃朝之所以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不在她身邊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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