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最新] 正文完 最赤誠的愛意終将迎來最美好的……
在忍耐了數月後的得償所願來得悄無聲息又恰到好處, 覃朝承認在聽到随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尤像是個按耐不住情緒的毛頭小子一樣,迫切地想要宣洩着說不盡的愉悅。
他的阿随真的來了。
從有了這樣的計劃起, 覃朝便在賭, 狠心地以随歌的痛苦和折磨作為認清的籌碼, 也曾在無數個見到随歌那般模樣的時候心疼地閃過動搖的念頭, 只是在這場賭注中,他的阿随永遠要比他想象的更為勇敢。
随歌的眼淚止不住地挂在臉上,情意濃烈的時候總是這般沒了理性,一發不可收拾。
覃朝眼神裏的心疼灼熱不加掩飾, 動作間細膩地擦着, 難耐地開口哄着:
“我知道,阿随會來。”
所以他也在等。
随歌在聽了那句話後, 愈發印證了之前的那個猜測。
他的阿朝就是在等着她, 等着她去學會肆意, 學會大膽地表露自己的愛意,在那樣的過程中将兩人心裏的阻隔盡數掃清。
随歌不埋怨覃朝這樣的做法,只是到底覺得有些狠心,語氣間梗着一股子被嬌慣出來的氣,斥責又像是軟聲撒嬌。
“阿朝你比我更狠心。”
覃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随即又自然了起來, 唇角微勾起些弧度, 嗓音夾雜着笑意聽起來又有些深意:
“以後不會了。”
不會再有了,他舍不得, 也不覺得自己還能熬過一次那樣的痛楚。
随歌微擡着頭,從眼底上湧上來的深情毫不掩飾地對着面前人袒露,視線落在覃朝的臉上, 像是要描摹盡數那個模樣,又好像是要把錯過的全部補回來。
被她一妄錯過的四年時間,所幸還有餘生的一輩子去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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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歌面上的表情帶着深意,語氣緩慢,好像是在和覃朝說着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
“阿朝,你也去了央勒寺對嗎?”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從話語中聽出來顯然的肯定,那是一種确定。
覃朝眸子半垂,臉上的神情在聽完那句話後沒有一絲的變化,不是直面地回答了随歌的話,反而篤定地反問:“阿随不是看見了嗎?”
随歌眼裏閃着細碎的光亮,心下微微觸動,她也沒有認錯,那棵抱青樹上的紅絲帶,就是覃朝留下的。
又或者亦或是說刻意留下的,他似乎篤定了她一定會去那裏,也一定會看到那條紅絲帶。
“随,願以娶。”
随歌無比幸運在那個時候她真的能贏了覃朝所下注的那場賭局,那樣的贏局後帶來的結局終于也是圓滿的。
她慶幸懂了紅絲帶上那句話的意思。
四年前的雲城八月,是她和覃朝初識的時候,也是在那段日子和那個城市裏,她的阿朝曾對她說:“阿随,到時候你便嫁了我吧。”
那個時候她答應了,卻在四年後沒能赴約。
覃朝總歸以這樣的方式不安地等待着一個回應。
随歌能做的也就是在雲城再次八月份的時候,在“煥生”,在這個地方,再次主動承諾下那個沒被她守下的約定。
“能陪我再去一趟圓靈寺嗎?”
随歌吸了吸鼻子,嘴角挂着淺淡的笑意循聲看着面前人問道。
覃朝斂了斂眼神,溫熱的手心裏攥着随歌的手,溫聲說了句。
“好。”
和四年前陪着随歌去一樣,沒問要去做什麽,也沒問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去,仿佛應下随歌的話已經早成了是骨子裏的習慣了。
挂着圓靈寺匾的門前依舊素淨安寧,即使是過了四年,一眼能吸引随歌的還是那長長的階梯。
再次踏上那樣的階梯,心境有了極大的不同,腳下的路似乎變得堅定又沉重。
心誠則靈是每一個寺廟對于來祈福上香的客的一貫說法,有人覺得是聽個客套話,可等什麽時候覺得那不僅僅只是虛妄的時候,也便是祈願成真的時候。
随歌從初初的沒能參透其中含義,到如今那時候的願望真的有在被虔誠庇佑,她似乎在朦胧中已經深入地記下了“心誠則靈”的真切說法。
走完那臺階,随歌語氣間有些微喘,等回身再去看走過的路,像是完成了重大的事情般滿足和自如。
覃朝牽着她走進了寺廟裏,廟院裏掃地的小僧人走了一個又換了一個,不認識随歌,可在看見覃朝的時候眼神中卻透着熟稔,禮貌地行着禮數。
随歌眼神裏閃着波動,心下生出些微微的觸動,不多問什麽,但一切又不用多說也足夠明了。
她想起來在淩岚手機裏看的那個短的視頻片段,那場“特別”的婚禮現場是在這裏的圓靈寺裏辦的。
寺廟裏幾乎從來沒有聽說過能舉辦婚禮的,有僧人覺得那是一種福至,是恒順衆生的體現。可多是有人覺得那些是打破規則不合禮數的行為。
随歌不知道他是怎麽說服寺廟的僧人的,只是下意識地就知道,覃朝好像總是能有他自己必然要達到的辦法。
随歌不遲鈍,在掃地僧人的自然表露中,足夠看出來覃朝不是一次兩次來這裏的,沒有頻繁的次數,在這香客來來往往的寺廟裏,又有誰能記性好地一下子記住一個算得上陌生的面孔。
興許是感受到随歌的視炙熱的視線,覃朝手下動作小幅度地動了動,看向了她。
“不往裏面去嗎?”
随歌一貫是一定要先去上香祈願,縱使和覃朝一切僅僅只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覃朝卻也總是能記得清清楚楚。
随歌點了點頭,回話:“去的。”
覃朝帶着她進了坐堂裏,自己站在外面候着,一如四年前那次。
和以往不同的心境,随歌手裏拿着燃着的香,想起來距離上次在這裏祈願已經足夠久了,那次她貪心地祈下了兩個期願。
一願逝親之慈榮入福裏,二願尚近之郎萬事安好。
匆匆裏,這兩個都在安然實現。
對于随母的交代終是以向偉峰的慘報有了了結,随歌自認為自己也在和覃朝走過來的時間裏,有了極大的變化,放下因為随母帶來的心坎,在無盡的光亮裏被牽着走出了暗處,歸于釋然。
所幸覃朝也一直都在,一直都安好。
随歌忽然就覺得好像沒有什麽強烈的期願了,她很幸運能擁有這樣的一切。
出來的時候覃朝照舊問她祈了什麽願望,知道她不會說可還是問了。
随歌彎着唇角微揚着下巴,說了四年前一樣的話。
“說出來可就不靈驗了。”
覃朝果然沒再繼續問,至于随歌到底祈了什麽願,又或者是沒祈,似乎也沒什麽一定要清楚的執着。
兩人在寺廟裏轉了許久,等走到當時覃朝辦婚禮的那個庭院處的時候,随歌斂了斂眼神對着身邊人說有東西忘在了香火堂,要去拿回來。
覃朝本想陪着她一起,被拒絕了。
随歌的确是有東西忘了,只是那個東西不在香火堂。
覃朝站在原處,視線深谙地看着前方,興許是想起來了四年前那場特別的婚禮,下颌線在收緊的過程中又不自覺地緩和,眼神裏都帶上了柔和。
畢業那年,他曾履行了自己說過的承諾,那一刻的他是真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至于高興之餘後生出來的悵然也終是被後來的日子裏,随歌的出現所慢慢治愈。
十八歲到二十二歲,随歌在起初覃朝十八歲那年裏出現,又在最後二十二歲的時候裏所幸能重逢,中間缺失的時間裏長遠卻又仿佛時時刻刻都一直深入進了那段日子裏。
覃朝自以為這一輩子不會有極度渴求的欲望,卻在遇上随歌後生出了這樣的欲望,甚至于在重逢後企圖一直證明随歌愛他的事實,蒼峋山是他圈下的最深徹也最難熬的賭局,也是最終盈下最值得的一場局。
覃朝是思緒有些飄遠了,他在想,他或許會一輩子去感謝十八歲那年來到雲城的那個決定,也是餘生想起來後還是會覺得慶幸和幸運的決定。
“阿朝。”
随歌的聲音由遠及近在覃朝的耳邊響起來,他轉過身接下了朝着自己跑過來的人。
穩穩的身體被擁着抱進了懷裏,随歌站直,笑着看了面前人一眼,仿佛眼神裏都散落下無盡的輝光。
随即拉起覃朝的左手,緩緩動作間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得來的紅繩穩穩地系了個結。
随歌低垂着眸子,嗓音輕聲:“阿朝不能再把它弄丢了。”
覃朝在一瞬間繃緊着身體,深邃的眼神裏蒙上一層微亮的薄光,看着手上的紅繩,情緒晦暗不明。
随歌似乎想到了他會這樣,微延聲笑着:“我去找安和師父求來了一對兒,阿朝要保證這次真的不會丢了。”
原來所謂的拉下的東西“借口”是去求來它,四年前的那對兒也是圓靈寺的安和師父贈予的,只是覃朝在那場外出項目遇上意外時不小心弄丢了,找不回它,也在回去後找不到了随歌。
喑啞夾雜着說不出情緒的嗓音沒出息地忍着,覃朝的眸子在那一刻波動地快要控制不住,硬聲憋出了個:
“好。”
一定不會再丢了。
随歌看着綁好的紅繩眼神裏浮上滿意,突然仰起頭亮晶晶的眸子裏充斥着覃朝,伸出右手。
“那阿朝說好要換新的那枚戒指呢?”
覃朝心裏猛烈狂跳,強勢激烈,他清楚,随歌說的那枚戒指是當初婚禮上的那枚。
他曾在給阿随戴上第一枚的時候說過結婚那天會換新的,只是随歌會知道那場婚禮是他不曾想到過的。
驚訝和激動一同狂湧的時候覃朝認定了自己在随歌面前沒出息的秉性。
随歌在等着,等着他給她戴上那枚戒指。
覃朝手上不自覺地有些抖動,顫顫巍巍地拿出一直帶在身邊的戒指,強穩着心神比那次還要虔誠的動作緩緩戴牢在了随歌右手的無名指上。
随歌的手很好看,白皙細嫩,隐約中輕微鼓動的細小血管仿佛在為這樣的一切慶祝,手指帶着覃朝挑選的戒指顯得愈發漂亮極了。
随歌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許久,過了一會兒在覃朝的極度緊張中摟上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語氣輕揚:“我們阿朝的眼光還是這麽好。”
覃朝回摟着手臂使力,像是要把人死死地永遠箍在懷裏。
“阿朝能娶我嗎?”
随歌話語間呼出來的熱氣噴灑進覃朝的耳邊,蠱惑地讓人心裏發顫。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問答案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只是随歌覺得她應該說。
覃朝從未覺得心安的感覺能如此深入實處,一直以來堅持的得到了确切的回響,堅定和語氣摻雜了多年來的情意。
“娶!我娶阿随。”
随歌嗓音間溢出了自然的笑意,驀然間看着覃朝,語氣間盡是切意。
“阿朝,我好像從沒說過我愛你。”
“我愛你。”
按耐不住的情意在這一句話中直逼上了高峰,覃朝緊緊地摟着懷裏眷戀的人,毫不掩飾地表露着愛意。
“我也愛阿随。”
落日餘晖盡數灑落整個庭院,赤誠的愛意不受阻礙在這樣的見證下迎來最美好的時刻,暮色下,影子普散交頸,落下虔誠的摯吻。
“阿随,四年後我娶你,到那時你便嫁了我吧。”
“好,我嫁你。”
“阿朝能娶我嗎?”
“娶!我娶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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