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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黑得有些詭異,偏偏一鈎細細的彎月過分得明亮。一座山林的半腰處,火光點點,火把下是一群妖嬈的女子。
她們一個個妝扮妩媚,朱紅似血的唇,暗黑的眼影,露肩的紅裙裹着纖細如蛇的腰姿,若被普通人見了只怕以為是這山中的妖魅。
她們用手中的劍砍開雜木草叢,好像在尋找什麽,林中沉睡被驚擾到的小動物們驚慌逃竄。
這時,另外一批紅裳女子擡着一張挂着紫紗帳簾的大床走來。那張床劇烈地抖動着,上面坐一個只穿着一件綠色肚兜的美豔女子撫摸着自己白皙的頸脖,身下上下擺動着,裸·露雪白的背上都淌着汗水。
床一咚嚨放下,床上竟然躺着三個樣貌俊美,卻口吐白沫昏厥過去的男子,
那女子身下之人更是兩眼往上翻,兩腿直蹬着,但因反抗不得,只能任她壓榨幹。
眼前的畫面太過激烈,空氣都是刺鼻的味道,那些紅裳女子自然都是俯着頭不敢去看。
等床上的女子平息下來,睜開那雙帶着濕意的鳳眸,低眉瞥了一眼身下昏死過去的男子,紅唇扯出一道譏諷的弧度。
離開他那疲軟之物,就将一旁的薄被子披在了身上。便慵懶地側躺下來,撩着自己的秀發,才慢悠悠地問道,“找到了沒有啊?”
聽她一問,那些紅裳女子都身子一顫,眼裏染上了無比的恐懼。為免責罰,一個女子站出來,戰戰兢兢地抱拳道,“回教主,這林子太深,到處都是灌木草叢,現在又已三更天,恐怕那少年郎恐怕早找到了隐秘的地方躲了起來。”
“那就算了吧。”許是得到了滿足,女子并沒有發怒,伸出猩紅的舌頭舔掃着下唇,“只是可惜了一塊鮮肉。”
見她沒有生氣,手下女子拍起馬屁道,“教主,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今日本想圍剿我派,不過都是異想天開,到最後他們最得意的弟子還不是臣服在教主的美貌之下。”
“呵。”女子勾起唇角,手指劃着旁邊男子健壯的胸肌,“這送上門的美味,我又豈會放過?他們中了天下最yin·邪的藥,到了明日他們還如何維持一副道貌岸然的正派模樣。”
手下女子忙道,“教主英明,這些武林正派最是虛僞,教主這一招,料想他們不敢再來進犯!”
“好了,我乏了,回去吧。”女子打了個哈欠,一揮纖纖玉手,仿佛對一切都索然無味,“剩下相貌好些的就留着給姐妹們玩玩,那些老的廢的醜的灌了藥後也就放走吧。”
手下們如獲大赦紛紛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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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幽黑的林子裏,一棵百年大樹的樹幹上,一個只貓頭鷹歪着腦袋,發出咕咕聲,好奇地望着不遠處。
一個綁着馬尾的藍衣少年,手提着一把長劍不顧荊木的刺傷,施展着輕功拼命地跑着。在銀白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他臉面通紅,粗喘着大氣。
而就算額頭上的汗水流進眸裏帶着微微的刺痛,也不敢停留下來。可能是速度太快,他腳下猛然踏空,整個人就倒地往下迅速翻滾。
地上不僅凸起的樹根太多,石頭也不少,少年從上面滾了過去,自然被磕痛得不行,好在下坡路不是很長,當撞進一個淺坑中方停了下來。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身下因剛剛與地面摩擦的感覺不但沒有下去還越發地難受。
他狼狽地爬出淺坑,頭上還沾了幾片枯葉。他顧不上尴尬,第一念頭就是戒備地往後向上看了看斜坡,好在那些人沒有追了上來,才得已松了一口氣,卻又被身下的漲痛感刺激着每一條神經。
必須趕快找到這山裏的水池逼退藥效發作……這麽想着,他擡頭向前看,赫然如被點了穴道般怔住。
在前面的山谷中長了一棵桃樹,所有的月光仿佛全部灑落在它身上瑩瑩發亮着,枝頭上的花蕾在剎那盛開,又在瞬間吹落,粉色的花瓣如蝴蝶一般飛舞,飄來一片在落在他手心。
低頭盯着花瓣,突來的奇觀讓他一下子沒有回神了。再擡眸去看,樹下居然站着一個人,那粉紅色寬松的衣袍拖曳在地,長長的烏發及腰,淡淡的月光為他度上一層光暈。
楊其道以為是自己中了毒産生的幻想,便搖了搖了頭,告訴自己這荒山野嶺,怎麽會有人在這裏?可那人似乎好像也覺察到什麽回過頭來,輕風撫動着那人的衣擺,還有長發。
直到風止,發落,露出了一張無法用世間詞句描述的傾城樣貌。
楊其道在看清對方的容顏時,像被什麽重重地撞擊了心髒,他耳朵旁似乎回響起與師父告別前夜的對話。
其道啊,你有什麽夢想?
有,我要成為懲奸除惡,萬人敬仰的大俠,然後還要娶天下最美的人。
……
可一個人走江湖一年有餘,惡人倒遇見不少,但美成如此的他發誓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或許這就是天下最美的人罷……
可能是他的張着嘴巴不說話,一愣不楞地站在那裏,那人的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的的眼眸裏帶着一絲絲疑惑。
楊其道喉結上下着,就像無意識地慢慢走過去。又怕那人是幻想出來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又怕驚了他,用輕輕啞啞的嗓音喚道,“姑娘……”
“你可以看得見我?”那人有些驚訝,轉身就要跑。
“不要走。”生怕對方飛走,楊其道迅速抱住他。
等暖香在懷,那下身傳來的感覺更加猛烈,他身體裏的血液仿佛被燃燒起來,若得不到發洩,自己就會全身的經脈都會震斷而難亡……
“你怎麽了?”那人看到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也忘記了要逃。
二人靠得太近,楊其道可以聞到他身上很香很香的味道,下意識地滾動着喉結。當目光觸及到對方的瑩白修長的頸項時,眼眸裏咻然變紅,腦子裏變得一片空白。
“啊!”那人被他的蠻勁壓到樹旁,痛得眸裏溢出淚來,斥道,“你做甚……”
可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之人就像發了瘋的野獸堵住嘴巴……
楊其道死死地抱着那人,毫無法章地吻着對方柔軟的唇。他并不知道該怎麽做,一切都按照着男子的本能,仿佛魔怔了般地去撕扯對方的衣裳,用盡力氣埋進對方的身體裏不知餍足地索取着……
幾近天明,他才累趴在那人淩亂得一塌糊塗的身上……在睡過去前他疲倦地擡起手,抹掉那人眼角的淚水,“別哭……我一定八擡大轎娶你過門……”
……
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耳聞雀鳥的歡叫聲,楊其道赫然從夢中驚醒,頭疼欲要炸開一般。
他捂着頭,發現身上蓋了一層桃花,一個晃神便什麽都想了起來。
慌忙地站了起來,花瓣簌簌而下。此時天空已經大亮,這山谷并不大,種滿了桃樹,但周圍除了他之外哪裏還有那人在。
無端襲來的慌張使他仰向四周大叫,“姑娘?”
“姑娘?”
“姑娘!”
他一聲比一聲大,回蕩在山谷之中。
許久,楊其道終于放棄跪到地上,失了魂似的喃喃地道,“你為何要逃……我與你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一定會娶你的……”
“你為什麽要逃走!嗚……”少年俯下身,握緊拳頭一拳拳地捶着地面,肩膀抖動着發出壓抑的悲鳴聲,眼淚一顆顆滴落下來,埋入滿地的花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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