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陰狠少年(1)渺渺從來沒想過,她此……
長湖地牢的牢房連接着外頭的湖水,水體相連,每個牢房都用寒鐵分割。
顧奚辭背後撞上寒鐵,那些環繞他周身的黑氣竟然直接将那些萬年不腐的寒鐵結成了冰,輕輕一碰便碎了。
時間靜止一般,兩個人極緩慢的,又不可抗拒的,掉入長湖之中。
渺渺覺得這個世界仿佛都安靜沉默了,陽光照在長湖的湖面上,渺渺可以看到陽光透過透明的水體,照在上層的水面上,藍色的,很美,像天空一樣。
密密麻麻的小魚在水面中游來游去,在這一刻,幾乎是同時的,轉向了跌入長湖中的二人。
寒鐵一碎,血腥味溢出長湖,整個湖中的噬靈魚全部沸騰了起來。
它們瘋了一般的湧上來,像是兇猛的野獸看到了血腥溫熱的內髒。
顧奚辭伸手拽過渺渺,将她抱在了懷裏。
他的懷抱依舊冰冷,幾乎要把渺渺凍成寒冰,渺渺眼眸通紅,順勢将那匕首紮的更深。
還差一點點……
渺渺抓着匕首,将他壓到水底。
水中的噬靈魚瘋了一般的朝二人湧來,幾乎将二人包圍成了一個巨大的銀球。
顧奚辭一直沒有反抗,直到這一刻。
他銀色的眼底昏暗無邊,到了生命的盡頭,他瘋了一般的靠近她,單手扶着她的後腦,在水下咬住了她的唇,仿佛不要命一般的吻她。
他越是用力,那匕首紮的越深。
血模糊了渺渺的視線,她幾乎看不清顧奚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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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紮,沒用,便死死捏着匕首,刀刃全數沒入,然後狠狠地轉動,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個大窟窿。
銀魚啃噬着顧奚辭,水裏全是顧奚辭的血。
她越是用力,顧奚辭吻得越狠,吻到她幾乎要窒息,渺渺胸口疼的窒息,以為自己今日終于要與他同歸于盡。
最後,終究是顧奚辭松開了手,黑氣散盡,他眼中的銀色也漸漸消失了蹤影,只留一雙烏黑的眸子,徑直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去。
“抱歉。”顧奚辭在她腦中傳音。
他松開她,自己慢慢沉入了水底,水裏全是他的血絲,紅與白漸漸混合在一起。噬靈魚一擁而上,将他整個人埋成了一個銀色的墳墓。
渺渺浮上水面,爬上岸,頹然坐在岸上,緩緩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渾身發抖。
顧奚辭沒有浮上來,渺渺看着深不見底的湖面,眼前一片模糊。
他死了嗎?
噬靈魚那麽多,應該是死了。
渺渺渾身濕透,臉頰上都是水,分不清那究竟是長湖的水還是她的眼淚。
她親手殺了他。
解恨了嗎?
渺渺茫然的看着湖面,沒有了,之前萦繞在她身邊的顧奚辭的氣息,徹底消失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
鎖靈術也斷了,什麽也沒有了。
結束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輕松才對,可是在殺了他之後,她卻并沒有感覺輕松多少,她只覺得心中空了一大塊,血淋淋的,在剛剛轉動刀柄的時候,被什麽東西挖走了。
渺渺從來沒想過,她此生殺掉的第一個人,會是自己的愛人。
……
仙尊顧奚辭失去了蹤跡,這件事在六界已經人盡皆知。消息傳的極快,兩個月的時間,這件事已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最受歡迎的閑談。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朱雀界對外稱,仙尊打碎了地牢中的寒鐵,應當是跑了。
那是當然的,誰能困住仙尊顧奚辭呢?更何況區區寒鐵地牢。
仙尊是什麽人?那可是與攪動六界大亂的魔尊平分秋色的人物,只是他此舉,卻讓他頭上扣上的“登徒子”大帽子再也摘不下來。
大家都無法理解仙尊這近乎自毀的舉動,逃了又能怎樣,今後只能臭名遠揚。所有人也都十分好奇,為何那位仙尊會如此輕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
可是即便大家再不理解,再無法接受,這件事也已經有了定論,六界的俊傑親眼見到他在夜半時分進入公主的閨房之中,仙界也一直未曾出面為仙尊說話,甚至沒有派人去找他,這一切都昭示着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再離譜的事實,那也已經發生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好奇那位朱雀界的公主究竟長什麽模樣,竟然能将那位清冷無情的仙尊迷成這樣?
六界開始流傳朱雀界公主程渺渺的畫像,據悉是去過朱雀界比武招婿現場的人所畫,畫中人美的像是一團火焰,她仿佛火焰中的精靈,靈動美豔驚人。
妖界,紫陽書院,曲直堂內。
學堂內坐滿了學生,過兩日便要考六界綜史,上頭的先生正在說重點,下邊妖界的公子們正在搞小動作。
一幅畫像被轉了好幾回手,在課堂下面傳來傳去,說是傳,不如說是搶。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我還沒看完呢!”
“一幅畫有什麽看不看完的,看一眼不就行了。”
“那我得記住啊!”
“你有病啊,記什麽記,記住做春夢嗎?”
“噓!你們小聲點!”一個年紀較小的男子嫌棄的看了師兄們一眼,“先生一會兒聽見了怎麽辦!”
一位師兄瞪了他一眼,“李老先生耳背,只要你不亂動他就發現不了,一邊去。”
然後幾人繼續讨論。
“唉你不知道,當初我爹讓我去參加比武招婿的時候,我懶得去,真踏馬後悔。”
“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打贏,就做夢吧你。”
他們一面聊一面繼續搶畫,幾個師兄弟誰也搶不過誰,最後幹脆将腦袋塞在了桌下頭,圍在一起看。
“哇……”有人忍不住驚嘆,“真有這麽好看的人嗎?這身材,啧啧……”
“你這就不懂了,畫在畫上的人當然就是看看而已,若真跟畫一樣那還得了。”
“那也不一定,那場比武招婿聽說書院的白公子和年年第一的青龍都去了,要是尋常女子,他們會願意去跟人争搶嗎?”
“你不懂吧,搶來的才香啊……”
幾人正悉悉索索,忽然,一股清風起,白色的袖子在他們的面前一晃而過,那幅畫不翼而飛。
“怎麽了!”幾人吓了一跳,擡頭一看,一位銀發男子站在窗邊,正打開那幅畫,眉眼如墨,溫潤如玉,此時卻顯得有些冷感十足。
“白……白……白公子。”幾個人傻了。
白徵羽看了一眼臺上正在低頭講學一無所知的李先生,然後看了看眼前五個師兄弟,微微蹙眉。
“你們出來。”
他說話溫和,卻十分有力度,一個字一個字砸在五個年輕公子哥的心上,他們都吓得一顫,趕緊老老實實的從學堂中走了出來。
外頭陽光很好,白徵羽将那畫收起來,手中拿着,手背在身後,身板筆直看着他們。
他雖然有些瘦,身量卻很高,站在幾個公子哥兒面前反而比他們高出一截,氣勢輕易便壓了他們一頭。
“白,白公子,我們錯了。”帶頭的那位趕緊說。
“錯哪兒了。”白徵羽唇角帶笑看着他們,幾人卻笑不出來。
這白徵羽在書院裏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可以說是學院的擁有者,也可以說是大家的大師兄,又可以是他們的先生教師,更可以說是督查學究,反正在這個學院之中,他身份百變,做什麽都可以,維護者學院中的一切事務。
他雖然看起來溫和,卻十分嚴格,若是做了違規之事,可有苦頭吃。
帶頭人老老實實的說,“我們不該在學堂上看畫。”
“還有呢?”白徵羽接着問。
“不該目無尊長。”
“還有呢?”
“不該……不該不認真聽李先生講學。”
“畫兒哪來的?”白徵羽問。
“我弟弟上次來看我,說從外頭高價收來的。”帶頭的那個男人說,“是這樣的白公子,朱雀界不是比武招婿麽,我家也讓我去,我不想去,覺得一群人搶一個女人沒意思,然後我弟弟就送來這畫,說讓我後悔後悔。”
白徵羽勾唇看着他。
一旁他的兄弟在背後掐了掐他的腰,瘋狂對他使眼色。
那人立刻反應過來,“啊,白公子,一群人搶一個女人很有意思……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徵羽聽不下去了,打斷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人臉頰通紅,捂住了臉,知道自己這是越抹越黑。
“周家的吧。”白徵羽看着那個帶頭的公子,認出他是妖界狼族的少主周旭,笑了笑,“你确實該後悔。”
“嗯……啊?”周旭有些懵。
“這畫太醜。”白徵羽将那畫扔還給他,“到時候她來了,你們便能見到,不必着急。現在好好聽先生講學,若這次院中大考通不過,你們幾個就把六界史抄一百遍。”
幾個人呆在了原地,看着白徵羽輕飄飄的離開。
“她要來?”
“抄一百遍?”
“六界史有我一人高!”
“她真要來?”
“卧槽!”
程渺渺公主要來紫陽書院讀書的事情在一日之內傳遍了整個書院,書院全都沸騰了起來,原本只是那些師兄弟們沸騰,聽說渺渺公主是純血朱雀,血脈之力為火之後,紫陽書院的先生們也沸騰了,聽說程渺渺未來将要繼承朱雀界主之位,比武招婿一個也沒看上,最後決定自己守護朱雀界的時候,師姐師妹們也沸騰了。
大家紛紛猜測那位朱雀界的公主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在六界露面,忽然橫空出世,打的他們猝不及防。
與此同時,渺渺告別了程彧赤,坐上了金閃閃弄來的前往妖界的馬車。
“渺渺,一切小心,若有任何事情,傳音即可。”程彧赤看着女兒坐上馬車,還是有些不舍,“庫房裏還有寶物,不然你再帶點?”
“不用啦爹爹,我都帶了一馬車了。”渺渺從馬車裏鑽出一個腦袋,朝爹爹笑了笑,“爹爹放心,有哥哥姐姐們陪我,還有星卯貼身照顧,不會有事的,我有空就回來看您。”
“好,乖女兒,有空就回……如果太遠太累的話,還是別回了,爹爹去看你也行。”程彧赤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婆婆媽媽的,他感覺還有千言萬語要與女兒說,卻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渺渺看了他一眼,忽然跳下馬車,沖上去抱了抱他,“爹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會過得很好!”
程彧赤摸了摸溫暖的腦袋,“嗯。”
“很快就回啦,不會像渙寧哥哥那樣學很久的,女兒很聰明的!”渺渺朝他笑了笑,然後朝他揮手,“走啦爹爹,您保重身體!”
“叔叔,我們會照顧好渺渺的,放心吧。”褚煥寧坐在馬車上,一手拿着點心,一面探頭喊,話音一落,他便看到玄武界主,自家爹爹正站在程彧赤的身後冷冷看着他。
褚煥寧嘴裏的點心一下子噴了出來,趕緊縮回腦袋拉回了車簾子。
“我靠,我爹怎麽來了!”
東方英柏笑而不語。
“來送你上學啊。”金閃閃笑死,“你比渺渺先上學幾年,到時候可別不如渺渺。”
這就戳到褚煥寧的痛處了,他雖然武的可以,但是文的不行,一到要寫字的門類就抓耳撓腮,恨不得找人代寫,所以即便快要畢業了,還有一大堆課業要補,褚明對他十分嚴厲,讓他必須過了所有試煉才能回來,武的要過,文的也要過。
“我和青龍哥哥都算是陪着渺渺去的,學院最後的試煉可以随時回去通過,但是你……”金閃閃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你……恐怕還得跟着上不少課吧。”
“金閃閃,你閉嘴。”褚煥寧用點心塞她的嘴。
金閃閃左躲右閃,然後将那點心重新塞回了褚渙寧的嘴巴。
渺渺在一旁笑個不停。
褚煥寧雖然長得跟褚明非常像,都是嚴肅陰郁那一挂的,但是只要褚煥寧一說話,那嚴肅的五官就變得龍飛鳳舞起來,一點也不嚴肅,反而有些搞笑。
而青龍大哥與他相反,明明五官長得極正,卻滿身低氣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聽他的。
“走吧。”東方英柏說,“時間差不多了。”
“好,靈馬!”金閃閃一摔鞭子,“起!”
馬車前面的白馬忽然駕雲騰空而起,拉着三輛馬車直沖雲霄,疾馳而去。
紫陽書院在妖界西邊,靠近妖界皇城。
這家書院是妖界唯一的書院,也是六界之中為數不多規模宏大,為各妖族仙獸各世家子弟提供妖術教學的地方。
由于書院與其他地方不同,教書育人,雖為修煉之地,可很多年輕人剛剛進入書院時毫無自保之力,所以紫陽書院周圍由白家人請來神界之人設立了三層結界。
金閃閃的這輛靈馬車便是能夠通過第一層結界,來到紫陽鎮的交通工具。
“渺渺,你到學院之後,會參加入學試煉,這場試煉會測試出你的靈力和血脈之力,還會給你分到相應的學堂之中。”褚渙寧一路上嘴巴沒停,跟她說有關紫陽書院的事情,“試煉可難了,你不要害怕,雖然可能會受傷,但書院中的先生長老們不會讓你陷入真正的危險。”
“我怎麽感覺你這麽說,渺渺就更有可能陷入危險了。”星卯在一旁“咔吧咔吧”的啃小餅幹,邊啃邊說。
“你這小兔子,怎麽說話呢。”褚渙寧伸手要敲星卯的腦袋,星卯趕緊閃開,躲到渺渺的背後。
“可我覺得不難啊,畢竟是入學試煉,怎麽可能很難。”金閃閃看着褚渙寧,“很簡單就過了啊,青龍哥你覺得呢?”
“嗯。”青龍看了看褚渙寧,臉上帶着笑意,“确實不難。”
“你們!”褚渙寧耳根通紅,“你們怎麽這樣!”
“金閃閃,你當時明明說覺得很難!”褚渙寧看向金閃閃,表情變得嚴肅,當然是強裝的嚴肅。
“那當然是……”金閃閃一把摟過渺渺,笑眯眯的看着褚渙寧,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看你打的那麽慘,安慰你的啦。”
褚渙寧深吸一口氣,瞪着她。
渺渺低頭笑,給他遞上一個蘋果,“來。”
“哼!”褚渙寧一個人去角落裏看風景去了。
東方英柏看着渺渺拿着蘋果的手懸空,微笑着伸出手準備接,卻見銀光一閃,蘋果在中途被金閃閃搶去了。
金閃閃直接咬了一口,不客氣的說,“嗯,甜,謝謝渺渺。”
“那是渺渺給我的,你這只母老虎。”褚渙寧罵罵咧咧。
“大烏龜有本事來搶啊!”
金閃閃哈哈一樂,故意對他做了個鬼臉。
東方英柏看着渺渺,她正笑得捂肚子,和星卯滾成一團。
東方英柏看着她的笑臉,只覺得她的笑容看起來并不像以前那樣天真快樂。
從那位顧奚辭從監牢之中消失的那一天開始,渺渺便不見了蹤影,他們幾人去找過她,程彧赤說她病了,身體虛弱不能見風,躲在了房間裏。
她病了一個月,再次出來的時候,便成了現在的模樣。
她眼神中的天真清澈無邪漸漸褪去,眼眸依舊漂亮如初,卻始終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看着在笑,卻總覺得她的眼底失去了一些光彩。
就像是火中蒙塵。
東方英柏看着她,渺渺疑惑笑問到,“東方哥哥,怎麽了?”
“沒什麽。”東方英柏溫和一笑,“我們一同去書院,可我們并不是同一批學生,我和金閃閃過了最終試煉就要離開,到時候你……”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渺渺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沒有那麽脆弱。”
東方英柏看着渺渺的笑臉,看出她努力的堅強,忽然有些心疼,他很想抱住她,告訴她有他在,一切都沒關系……
他伸出手,最後還是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說,“嗯,渺渺厲害的。”
星卯看着東方英柏擔憂又愛護的神色,心中暗暗搖頭。
你們這些愚蠢的男人,瞎擔心啥呢,渺渺比你們都厲害多了。
星卯雖然不知道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卻是眼睜睜看着渺渺失魂落魄如幽靈般的回到房間,滿身濕漉漉的,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身上卻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顧奚辭的血腥味。
“我殺了他。”渺渺平靜的對星卯說完,便暈了過去。
仙尊有多麽牛逼星卯是最清楚的,她跟着顧奚辭三百年,除了她以外沒有人能近他的身。
她看着他戰勝了無數對手,親眼看他那把寒劍斬殺了無數人,她甚至一度認為顧奚辭幾乎是這個世界上不可戰勝的存在,幾乎要往神界靠攏。
聽到仙尊被殺的消息,星卯震驚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看到渺渺平靜的眼神時偶爾還是忍不住心中有點哆嗦,但更多的是心中翻江倒海般的佩服和滔滔不絕的崇拜。
此乃神鳥渺渺是也。
“下面就是紫陽鎮啦,坐穩。”金閃閃拿起鞭子,“靈馬,落!”
紫陽鎮繁華異常,道路上熙熙攘攘,街上各色店鋪林立,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做生意的都是些靈力不高不低的小妖,有的有些手藝,有的有些門路,從各界弄來一些好用的物品,賣給妖界的妖族使用。
“聽說這裏的繁華可以與人界媲美,東西都是通過白家的人核驗過的,十分安全。”金閃閃說,“一會兒帶你去嘗嘗這兒最好吃的酒樓。”
星卯在一旁眼睛發光。
她已經很久沒來過妖界了,仙界太過“幹淨”,雖然有助于仙道修行,卻違背妖性,星卯過的十分克己,骨子裏并不舒服。
仙獸界雖然不錯,可是吃的都是些自然之物,蔬菜瓜果,靈草果實,十分沒有味道。
星卯想到小時候吃過的妖界實物,狠狠地咽下了口水,對渺渺說,“渺渺,妖界食物,真的……好吃!”
渺渺含笑看着她,覺得星卯有些時候真是可愛的不行不行的。
馬車停在一處平臺之上,立刻就有人來牽馬,将馬車送往專門的地方,像是早已形成了固定的習慣。
幾人下了車,渺渺聞到了一股奇妙的香味。
“好香!”星卯忍不住了,“渺渺渺渺我們去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好啊。”渺渺被星卯拉着往前走,褚渙寧無奈的看了星卯一眼,“這小兔子被渺渺寵的無法無天了。”
“渺渺就愛寵她怎麽了,小兔子她比你可愛多了!”金閃閃笑道。
“她嗓門那麽粗!哪有我可愛!”褚渙寧今天委屈極了,朝渺渺大喊,“渺渺!今天我請你吃大餐!”
渺渺被星卯拉到一處酒樓,酒樓可以稱得上“巍峨”二字,十幾層樓高的酒樓比周圍的小商鋪高出太多,看起來簡直是鶴立雞群。
“香味就是從這兒飄出來的。”星卯咽了口口水,“渺渺,咱吃得起這個嘛?”
“應該……吧。”渺渺也不太确定這邊的物價,“渙寧哥哥呢?他不是要請客嗎?”
渺渺東張西望,卻無意間看到酒樓一旁的石獅子邊,躲着一個黑眸少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渺渺心口忽然升出一股暖流,陵光石的力量似乎開始産生一些波動,讓她的心突然跳的極快。
“那是誰?”渺渺只覺得那個少年給她的感覺有些熟悉,可看臉明明是不認識的。
“誰?”星卯湊過去看,可當星卯看過去的時候,那少年卻消失了。
“不知道,十七八的模樣,身上穿的很破,但是眼睛很好看……”渺渺皺眉細想,“不對啊我沒見過他啊,為什麽會覺得熟悉?”
“難道是仙尊?”星卯小聲猜測。
渺渺心中一顫,轉頭看向星卯,眼中燃着怒火,“不許提他!”
星卯被渺渺的神情吓得一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渺渺發這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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