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斬殺此惡獠誠意是吧?我回給你們一個……
之前沈羅珏說有些人腦袋被驢踢了,只是一個誇張的說法,并不是真的覺得他們被踢了,現在她遲疑了。
別人無所謂,這個鄭釋沒被驢踢也得是被門擠了才是。
沈羅珏目光在臣子堆裏掃了一圈,沒看見朱瑤彧,氣的有些昏的腦袋稍微恢複些許,朱瑤彧品級還是有些低,今天沒辦法來。
但凡朱瑤彧來了,沈羅珏就能借着朱瑤彧的嘴去堵鄭釋,正如鄭釋所說,諸國在此,她一個皇帝,總不能拉着臉去和臣子吵。
還好有人沒被鄭釋和胡狄帶跑偏,鐘婉寧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呢。
只見她大刀闊斧的走到殿前,而且還特意選擇走到胡狄面前,擋在沈羅珏和胡狄中間,她挺了解沈羅珏,知道沈羅珏現在生氣,越讓沈羅珏看胡狄,她越生氣。
看不清胡狄那張無恥的嘴臉後,沈羅珏的情緒果然好了些許,雖然表現在面上,和先前沒有太大區別。
“陛下,按照我大莊律法,瓦勒塔部使臣欺君罔上,理當問斬!身為屬國,進犯宗主國,戰敗之後,來年再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大莊底線,殺害我大莊子民,此乃明知故犯!敢問諸位,這樣反複無常的國家,我大莊還能相信它的忠心嗎?”
被帶跑的思想被鐘婉寧強拉回來,剛剛因為胡狄和葉吉原吵架而冷靜的人,再一次燃起怒火。
其他國家的使臣面上也露出贊同之色。
同樣是屬國,他們安分守己,每年還要送大莊朝貢,才能得到大莊庇護,在大莊行走無憂,瓦勒塔部憑什麽騙着大莊,打着大莊,還跟他們有一樣的權力啊?
而且瓦勒塔部平常行為作風就非常不好,遠一些的國家也受過他們的刁難,因為瓦勒塔部占地較大,如果是更西邊的國家,想要在陸地上運送貨物到大莊,免不得要在瓦勒塔部的領地路過。
然後被瓦勒塔部人借機扒下一層皮。
要好處還是好的,有的瓦勒塔部人甚至會索要“兩腳羊”!他們不給,就将他們的商人當做“兩腳羊”吃掉。
若不是瓦勒塔部人兇悍好鬥,還有肥沃的草場養好馬,那些小國早就聯合起來打瓦勒塔部了。
如果,大莊和瓦勒塔打起來,那他們擺脫瓦勒塔部的機會也到了!
雖然瓦勒塔今年攻破了大莊的明月關,但是沒有一個國家認為瓦勒塔部能打贏大莊,沒看後來大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明月關奪回了嗎?還反殺了瓦勒塔部。
想通了之後,有瓦勒塔部臨近的國家,使臣站了出來。
“陛下,瓦勒塔部欺人太甚,他們知道七瓣蓮能救娃娃的命,就以此來要挾周遭的國家,為了孩子,我們有時不得不奉上大筆金銀,來購買那一朵花!”
“是啊!我相信博蘭布使臣說的話,我們國家一年就能從瓦勒塔部買上五六朵呢!”
“還有我們,我們去年也買了三朵。”
“我們是八朵!”
“我們有六朵!”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湊夠了五十朵,甚至還有餘。
沈羅珏估計這些人有人是瞎喊的,算上大莊買來的,還有進貢的這些花,瓦勒塔部一年七瓣蓮的産量都要破百了。
是真是假無所謂,罪名坐實了就好。
“胡狄,你還有什麽話說?”沈羅珏微微眯眼,冰冷的目光投向底下的胡狄。
胡狄咬緊後槽牙,目光在那些喊話的使臣身上一一掃過,像是要将那些人的樣貌與國家名字刻在骨子裏。
他別過頭去,做清者自清狀,“陛下明鑒啊!臣絕對沒有欺上瞞下,這都是他們的陰謀,他們嫉恨瓦勒塔部!沒錯,這是他們故意挑起瓦勒塔部和大莊之間的戰争,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強詞奪理的話,明眼人根本不聽,看胡狄的眼神都更為不屑了,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此時竟然還真有人站在胡狄那邊。
“陛下,胡狄王子說的有理,瓦勒塔部的戰馬是最好的馬,這次瓦勒塔部進貢百匹戰馬,誠意十足啊陛下!”
鄭釋本來都被那些使臣喊傻了,他就是再精瓦,也意識到不太對勁了,自己在這個關頭站出來和沈羅珏唱反調,做的是大錯特錯。
可他又不願意簡單認輸,聽了胡狄的話後,他像是找到了借口,想也沒想就跟沈羅珏替胡狄喊冤。
沈羅珏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處理鄭釋,好歹也是少卿,代表着朝廷官員的臉面。
但是現在她知道,不說不行了。
“瓦勒塔部三萬大軍攻城時,戰馬不下萬匹,進貢時只進貢百匹,就算是誠意了。這誠意,朕可收不下!不如朕送你瓦勒塔部一顆頭顱,也讓瓦勒塔部王看看朕的誠意!”
沈羅珏說完,擡臂指向胡狄。
鐘婉寧心領神會,動作飛快的兩步走向一旁的禁軍。
那禁軍反應也挺快,鐘婉寧一過來,他就将腰間的長劍抽出,遞給鐘婉寧了。
見到鐘婉寧的動作,鄭釋和胡狄同時眉梢一跳,胡狄下意識看向他之前的位置,想看看自己的同伴。
結果他發現,禁軍不知何時已經上前,壓制了他的同伴。
軍中一等一的兵士盧德比,此刻被一個臉上有疤的女子壓制住,那女子腳踩在他的背上,他臉貼地,動都動不了。
胡狄暗罵一聲廢物,腦子飛快的轉動,想要找到逃脫的機會,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鄭釋身上。
他根本不去想鐘婉寧敢不敢動手,城門口當着一群人的面,鐘婉寧都能殺使臣,現在有沈羅珏的明示,殺了他肯定不會有絲毫留情。
于是在鐘婉寧提劍上前時,胡狄一把拉住旁邊的鄭釋,擋在了身前。
鐘婉寧的劍很快,落在人的眼中,就猶如一道銀芒閃過,在戰場上時,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就已經将他送上西天。
鐘婉寧自小習字練武,她的手非常穩,劍在她手中,就像是她延長的手臂,她可以輕松擺布沉重的長劍。
那柄劍落下,并沒有出現人們想象中血濺當場的畫面。
因為它停在了鄭釋的脖頸,持劍者手很穩,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劃破。
鄭釋腿一軟,癱倒在地。
胡狄嘴角的笑已經揚起,他沒有死,只要他現在沒有死,沈羅珏就不會來第二次,因為她是大莊的皇帝!
所謂的上國的皇帝,要保持所謂的大國風範!
只要讓他離開,離開皇宮,他就能回到瓦勒塔部,回到沙漠與草原之中,那裏是他的戰場,有瓦勒塔部的勇士,大莊人不可能……
“噗!”
劍刺破血肉的聲音并不清晰,反倒是血湧出的聲音,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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