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一世長安

第四十一章一世長安

養傷的日子過去的很快,邳森心疼我身子,開了一大堆的補藥給我吃,身體好沒好我不知道,但我的臉圓了一圈,這是可以肯定的。

七十一自打從楚國回來後,我就發現了他越來越娘了,成天婆婆媽媽的,唠叨起來沒完沒了。今日不許我吹風,明天不許我散步的。盡管我一再地告訴他雖然我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樣子看起來是挺吓人的,但身體已然好了啊。我腹部上那長約二寸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疤,背上的刀傷也好全了,我告訴他,他死活不相信。氣得我都想脫幹淨了讓他看看!但後來想想,這辦法可能不行,雖說他是我師弟,他小時候的尿片都是我幫他換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他都十七歲,長成少年人模樣了。我都二十了!

二十歲了。

我摸着下巴對在房間裏忙活的七十一說道:

“說起來,我都二十歲了。我的成人禮都沒過啊......”

十月一日我生辰的時候因為有傷,我完全忘記了過生辰這回事。七十一這狗蛋的居然也不提醒我,現下都十一月末快十二月了,我就是想過也來不及了啊!

七十一頭都沒擡一下地說道:

“你能活着就不錯了,還想過什麽生辰啊你!”

“......”

我真心覺得他巴不得我死。

七十一還想說什麽,只見有名宮人走了進來,對我行了行禮:

“王君陛下,王上來了。”

七十一斜着眼睛看着我不說話。

我心說你看我幹什麽,那慕容白又不是我叫來的。

說起來,我現下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慕容白了,她現下對我是越發的有禮節了,以前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現下居然來之前還要讓人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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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見她,我心頭還堵着一口氣呢。

“說我身體抱恙,不見。”

“諾。”宮人行禮退下。

七十一湊上前來,對我眨眨眼:

“師兄,還堵着氣呢?”

我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能不氣嗎?我身體不好在側殿養傷,鬼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找來了慕容白納的那七個公子哥,三天兩頭地提着補品往我這蹿。要不是我傷還沒好全,我非把他們一個個脖子給擰下來當球踢不可,占了我的女人還有臉來看我,心頭本來就不痛快,再看到這些人我心頭就更不爽了。

後宮,後宮!

全是慕容白臨幸過的後宮!

七十一見我臉色陰沉地要滴出水了,急忙扯開話題道:

“前兩天我收到師叔的信了。”

我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過了一會反應了過來,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說誰?哪個師叔?”

蘇域,他說的是蘇域!

七十一愣了一下,一臉不明所以道:

“除了蘇域師叔,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師叔嗎?”

我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這是我養傷一個多月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說什麽了嗎?”

七十一“哦”了一聲,頓了一下又才繼續道:

“她聽說你被圍殺了,問我你死透沒?她說師侄一場,你那些棺材本分她七成行嗎?”

我:“......”

我指着門口對七十一道:

“...滾出去。”

七十一笑呵呵的往外走,道:

“師兄中午吃啥啊?”

我一把将茶杯甩過去:

“吃你個大頭鬼!”

七十一笑着跑遠了。

我嘆口氣,我就知道我遇人不淑。過了陣子,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我頭都沒擡地對七十一說道:

“哎呀,說了中午不想吃啊。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

“為什麽不吃?”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向來沒什麽語調起伏的她似乎話裏含了幾分不悅。

我身子一僵,随即斂起神色擡頭對來人微笑了一下,禮貌道:

“縱見過王上,吾王聖安。”

頓了頓又補充道:

“身體不适,不能行禮請安,望王上見諒。”

她眸光幽沉地盯着我不放,我熟視無睹的繼續微笑着。半晌,她別開了臉,站在門口一身黑袍攔住了欲要進門的陽光,她聲音淡淡的:

“前幾日...他們來擾了你安寧......”

我了然的大度道:

“沒事沒事,我知道您也不容易,後宮嘛,我懂。”

她猛地一下回過頭,目光似乎在噴火,聲音冷成了冰渣子,凍得室內氣溫低了些許:

“你懂什麽。”

我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笑容溫溫和和:

“您是王上,要雨露均沾。我知道。”

聲音不竟低了兩分下去,我還是沒能裝下去:

“我都知道...”

我喜歡的人是一國之君,她是這大秦的王。她屬于這大秦的黎民百姓,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都知道了。我想我是瘋了才會想着同一名君王去祈求一世一雙人,真是魔怔了。

她上前走了兩步,一身寒氣,走到我身前來,停下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我,過了很久,她表情有些微妙地開口道:

“你為什麽...不直說。”

“什麽?”我不解道。

她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釋然:

“為什麽不直說你在介意。”

我冷笑了一聲,身子靠在背椅上,語調懶洋洋的:

“我介意什麽,能介意什麽?”

她看着我,眸中星光點點: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同我鬧了近一年的別扭嗎?”

“......”

鬧你親大爺的別扭。

她見我不說話,便微微彎下腰,低下頭來視線與我齊平,語氣帶着絲我猜不透的情緒:

“在你心裏,我是雨露均沾的人嗎?”

我別着臉,心頭在狂跳,我就說我不能見她,一見她,我準被她吃得死死的,但臉上我還是板着,聲音也平靜淡然:

“是與不是,不是我這個不受寵的王君能說的。”

噢,多麽口是心非的人啊。對着慕容白,我終于領會了書上說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這句話的含義了。嗯,看來我有些時候還是像個女人的吧。

聽了我的話,她忽然笑出聲來,眉目都噙着淺笑,我被她這麽弄有些惱羞成怒地回過頭死瞪着她,她則是目光澄亮的看着我,笑:

“不受寵?——我寵你,你竟不知道麽?”

我:“......”

你走什麽溫情路線!說的這麽令人想入非非的有意思嗎?真的有意思嘛!

因為身子還沒好全,我坐在椅子上的空間有限,但再有限我也得反抗,不然她還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于是我頗為惱怒地伸手想将她推開一點,然而并沒有推動。

“我怎麽知道。”

“不知道?”她又湊近了幾分,黑眸寂寂生輝,看得我不要不要的,老臉肯定沒骨氣地紅了,“思慮,你當真不知道?”

知道個屁!

我心說這女人今日是吃錯什麽藥了,走什麽溫情路線,還是這大冬天的冰山要融化了。離我這麽近的是想來□□我嗎?還問我知不知道,我能知道個屁啊!

“我以為我不說你也會懂的,你向來是最懂我的人。”她開口道,離我那麽近,說話時的呼吸打在我臉上——噢,這臉鐵定都紅成黑色了。

“他們是我納進後宮的不錯,可與我們有什麽關系?你不懂嗎?還是說......”她聲音低了下去,“你不信我了。”

她喃聲道:

“如果...你不信我了,我就只是秦王了。”

“......”

“你許久都沒理我,沒在意我很久了...”她輕聲道,我想這大概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的服弱,比起她的冷漠,更讓我束手無策,“我也...會難過。”

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得好。

她見我還是不說話,眸中全是失落,頓了頓,她直起身來,斂起神色,又恢複到了那個從容鎮定,清傲逼人的秦王慕容白。她往後退了兩步,看了我一眼,轉過身淡淡道:

“回去了。”

說罷就往外走去。

“欣然。”臨到門口,我開口喚住了她,她身子一顫,停下了腳步,沒回頭也沒說話。

“陪我吃午飯吧。”我笑容依舊道。

“......好。”半晌,她輕聲道,“我陪你。”

那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了,她說她陪我。

陪我。

吃過午飯,我說我要睡午覺了。言下之意是讓她趕緊走人,方才那麽七十一那賤賤的眼神看得我胃疼,我怕慕容白再呆下去我面子上就繃不住了,昨天晚上我還對七十一說我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這不是打臉嗎?

聞言,她點點頭,聲音淡淡的,讓我不竟有些懷疑上午那個湊到我面前問我知不知道她也會難過的慕容白是我幻想出來的。

“還有折子沒批完,晚些時候我再過來。”

我不在意道:

“哦...随你啊。”

她看了我陣子,然後便出去了。

慕容白一走,七十一就跟打了雞血似地沖到我面前興奮道:

“師兄!是嫂子啊!她竟然陪你吃午飯了啊!”

“......”

好師弟,你分輕主次好嗎?明明是我同意她留下來的好嗎?被你這麽一說搞得好像我是在倒貼一樣。

“那麽近處看了嫂子,皮膚好白啊!摸上去肯定很滑。”

“......”

你當着我面說這些真的好嗎?

“師兄啊,嫂子獨自對你時是不是也那麽冷清?”七十一忽然問道我。

我冷哼了一聲,不屑道:

“她敢。”

七十一崇拜道:

“厲害!”

我擺了擺手,告訴他我向來是個深藏功與名的人,末了讓他扶我到院子裏曬曬太陽,這冬日裏有太陽是多麽難得少見的。

七十一扶我到了院子裏,怕我站着累又給我搬了張躺椅來,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與七十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冬日暖陽,身有良友。

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活着真好。

七十一還是笑着在一旁同我講宮中的趣事,我輕聲應着,後來迷迷糊糊地便睡了過去。

時光鬥轉星移,轉眼便到了年關。以往的那些年,要麽我在謀着事要麽我與慕容白在置着氣,年也沒好好過。現如今雖說我與她關系......咳,就那樣吧。總之這個年,是我入了秦王宮後過的最開心的一個新年。

慕容白覺得我生辰沒過,有些虧欠了我,便在除夕夜裏讓王宮裏的人放起了煙花。自秦王白七年三月在江南的那場細雨裏看過後,我已然很久沒看過煙花了。

慕容白扶着我,站在長生殿的內院裏,同我一起擡頭看着璀璨奪目的花火。我與她穿着一樣的黑袍,在深夜裏,融在了黑暗裏。我聽見她在我身旁輕聲道:

“喜歡麽?”

“喜歡。”我喃聲道,“如果能下雪,那就...更好了。”

“雪?”她重複了一下,笑了笑,“王都這邊很少下雪,即便是下了,也是幾片而矣。”

“是麽?——可我很想看大雪紛飛的樣子。”

世界一片白,那是最幹淨的顏色,是所有的開始。

她扶着我的手緊了緊,下一刻她便靠了過來,支着力将我圈在懷裏,頭放在我肩上,輕聲道:

“若王都大雪,我陪你一起賞雪。”

我笑而不語,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發梢,頓了半天,開口卻是說的另外一句話:

“欣然。”

“我在。”

“你要一世長安。”

“......你也會。”她圈着我的手緊了些,道。

“回去吧,乏了。”我道。

她應了聲,欲扶着我回去。前些日子她老往側殿跑,我就随口說了句不嫌麻煩麽,第二日便搬到了側殿,同我擠在一屋裏。搞得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開心的好......

我見她又拿我當傷者,笑着微微撇開了她的伸過來扶我的手,道:

“我沒那麽虛弱。”

她手頓了一下,卻還是伸了過來扶住了我:

“你管?”

“......”

罷了罷了,由她去好了。反正也管不了她。

回了屋,屋裏爐火正旺,暖和的很。我伸手想将身上的披風取下來,卻被慕容的抓住了手:

“我來罷。”

我愣了一下,便由了她了。看着她替我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裏湧起一種很陌生但很舒服的感覺,我想那就是我一直愛着她,想從她身上找到的感覺-幸福。

我想在此時此刻,我是幸福的。我愛的人,在我視線內,如一個賢惠的妻子,夫複何求?

如果能一直這樣,那就好了。

洗漱好後我先上了床,她在後面吹了燈後便輕手輕腳的揭開了被子,上了床。躺好後又替我捂好被角,我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竟與方才她抓住我的姿勢有些相同。

“冷麽?”我問道。

她搖搖頭,窗外透着月光,隐約照亮了些許屋子,讓我的視線不那麽黑暗。

她往我這邊靠了靠,另一只手環過我腰部:

“是不是覺得涼?”

我笑着,本想就那麽縮在她懷裏,無奈個子比她高,不是那麽一回事。于是只好湊近了些,問:

“若是涼,你當做何?”

聞言,她就欲起身,我猜得果然沒錯,若任着她,她定會出去令人取被子來,又會再将爐火燒得旺些,興許還會再搬幾個來。

我伸手将她拉住,使了點力就将她勾到懷裏,聲音染上笑意:

“做什麽?”

她不解:

“方才你不是說涼......”

我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她的薄唇,嗯,還是那個味道:

“我說的是別的法子。”

她沒了聲,我耐心地等着。過了一會我感到腹部一涼,她的手撫在我傷口上,指尖輕柔,聲音低低地:

“還疼嗎?”

“嗯——不如你試一下。”

她一個反身将我壓在身下,小心地避開了我受過傷的地方,卻又牢牢地困住了我。我怔了怔,眨了眨眼,呃,好像有點不對頭吧?

她湊到我臉前,輕輕地咬了下我下巴,我心說這女人該不會是太久沒開葷,要将我剝皮拆骨吃入腹中吧?——我犯的什麽賤啊。

“我輕點。”她忽然開口道。

“......”

你那麽主動自覺地真的好嗎?

她低頭吻上我脖子,我呼吸一僵,嘴裏別扭道:

“呃...那個......”

不是應該我在上面嗎?

她手朝下,直接扯開了我亵衣,毫不客氣地就往裏伸了進去,往上走了些許,捏着我的胸就不放了。

“......”

那一刻我多後悔我因為受傷了耍懶沒用布條束着胸啊,老便宜她了。

“咳,那個...欣然啊......”我還是覺得別扭。

不理我,但是手卻在胸上捏來捏去的是幾個意思啊?難不成能捏出面團嗎?

“呃...其實我個人覺得......”

“你一向這麽多廢話嗎?”她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後,擡起頭來打斷我道。

我語氣有些低:

“許久...沒同你好好說話了。”

“......”

她沉默着。

我伸手兜住她的腰,指腹在她腰側打着圈圈,想到了什麽我忽然悶聲笑了起來。

“笑什麽?”黑暗中她聲音悶悶的,有些郁悶的情緒在裏面。

我曲着手将自己亵衣拉開了些,然後貼着她頗涼的身子,不過半刻,她身子便像點了火似的熱了起來,炙熱的體溫在這除夕夜裏驅走所有的寒冷。

我湊到她耳邊,哈着氣問道她:

“先前你不是說你寵我麽?”

她身子一僵,然後做惡似地在我胸上氣勢洶洶地捏了一把,但事實上只是動作吓人,對此我還頗為享受地哼了哼聲,她則是壓低了聲音,道:

“我寵你,不行麽?”

指尖卻朝某個地方抵了過去。

“......”

我心說這女人沒這麽饑渴吧,不至于一來就往裏吞吧?怎麽地也得活動活動吧。

“沒...沒說不行。”我小聲道。

她笑了,聲音都噙滿愉悅:

“乖,我寵你。”

“......”

我這回不敢再說什麽了,心說壓就壓吧,反正又不是沒被她壓過。還自我安慰道受了傷的身體是該活動活動才好得快,于是我沒骨氣地紅着張臉主動地吻上她的薄唇,含糊道:

“你...也...話多。”

她手像是報複性地終于不客氣地抵進去了,這下倒真是疼得我不要不要的了,我咧着嘴,哼聲道:

“...疼。”

她手頓在裏面,半晌,她好似頗為抱歉地開口道:

“我...手生了。”

“......”

既然手生了,那你還一聽見說要行房就立刻把我壓在身下!你是逗我呢,還是整我呢?!

她安撫性地親了下我額頭,輕聲道:

“先生,不如你教我?”

“......”

怎麽會有人把“先生”這兩字放在床上叫呢?而且......這女人還叫得這麽勾魂,媚态天成。

我沒骨氣地軟了,逼了半晌都沒吱聲,她見我沒動作,起着壞心眼地将手退出一半,然後又緩緩抵進去。

“唔......”我腿曲了起來,難耐地哼出了聲。心裏卻在大罵這渾女人,還手生!唬我呢?!

她來來回回地動了方才十幾次,舒服地我忘了剛才的疼,但卻搞得我不知道是該不出聲好還是不出聲好,捂着嘴,死活不配合。

她舌尖在我鎖骨那裏打圈,趁我不注意一口往下咬在胸上,然後指尖由緩到快,低聲道:

“自學的,恐不如你意。”

我這下終于伸手扣住了她的肩,下意識地将她拉近了點,喘着氣,咬牙道:

“你...整我?”

她好整以瑕道:

“在寵你,夫君不知麽。”

逼得我沒辦法,只好妥協道:

“往...裏點......唔...啊。”

她倒是反應的快。

“然後呢。”

“唔...快......快點......啊......呃。”

她倒是聽話。

“你倒是懂。”她笑,手上卻不曾停。

我喘着氣,腦裏有點發白,聽了她的話,半晌,我惡狠狠道:

“以為...我是你嘛......”

好吧,這語氣算不得惡狠狠了。

但她卻是停下手,危險道:

“你嫌棄我。”

陳述句。吓得我一顆小心髒跳得老快了。

“呃......那個......”

她使了點力,将我與她的位置打了個調。

她下我上。

她摟着我腰,長腿又不安分地将我雙腿分開了點,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動着。我吊在半道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卻道:

“自己來。”

“......”

是哪個渾蛋教壞了這娘們的?我要自己動了我還要你幹什麽!好看嗎?!!

“不動?”她語氣上仰,然後點點頭,“很好。”

結果手去深深地探進去,然後緩緩退出來,臨到門口又要深深地探進去,如此反複,沒完沒了。我別得還好,就是心上發癢...渾身上下都軟了,但只要一想到要自個在上面動......簡直夠了!

于是我只好服軟地略微擡起了點腰,然後再往下,聲音不滿道:

“無聊死了你!”

她好心情地嗯了一聲,手配合我動了起來。

才十幾下,我就受不了了。我真想掐死自己,虧得我平日裏看過那麽多黃書,結果臨到陣前卻被壓的死死的......我停下動作,難得裝一回弱女子,聲音軟軟糯糯,帶着沙啞道:

“欣然...”

“嗯?”

我壓住紅臉,心吐狠狠啐了口自己,但面上還是要裝下去:

“你不是...說寵我麽?”

她拉下我,吻上我眉心,啞聲道:

“好,我寵你,夫君。”

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寵”這個字了。

翻來覆去,你來我往,一夜春宵無眠,結果便是我在新年裏的頭一天睡到了下午,而罪魁禍首卻笑我身體虛,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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