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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端木策很是不雅的連“呸”幾聲,氣急敗壞道,“就她?!若是端坐着不說話,倒還真有幾分窈窕淑女的模樣!可她幾時能安穩地帶着?真真是糟蹋了這個好名字!一介女流,就該呆在家裏繡花嘛,幹嘛整天喊打喊殺的!”

清瀾清咳一聲,“你這可是将咱們全說進去了不是?”

端木策一愣,陪笑道,“哪敢哪敢!姐姐們可是巾帼英雄——就那發瘋的風,才真真是——”

“真真是什麽?”這聲音似乎從地底下發出,壓抑着滿腔的怒火,質問道。

端木策笑着的臉瞬間僵硬,他如同木偶一般的機械的轉過頭來,只見一名女子提着一把暗紅色的長槍,眸間似有火焰跳動,鮮豔精致的紅蓮戰铠流光溢彩,襯得她本就俊美的容顏更加炫目。一把火紅長發高高紮成馬尾,被一根黑色繩索系着,在無形之風中随意飄舞,美麗的紅眸正殺氣蕩漾地凝視着他。端木策艱難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筱風啊~~你、你……出關了啊……呵呵……呵呵。”

“是啊!我要是再不出關,你還不知道會給我诋毀成什麽樣吧!”筱風冷哼道。用眼神淩遲了端木策幾萬次,這才轉身看向雲沐,“我是筱風,幽冥宮元老之一。這家夥叫端木策,是四護法的棋公子。清瀾是文書生,清陌擅長作畫,對武器和美女都很感興趣。秦郁最愛音律,擅長用琴聲殺人于無形之中。他們四人合起來便是幽冥的四大護法。”

“嗯……”

顧梓潆望向筱風,“陸離和柳軒在哪?”

“他們啊——大概去凡塵逍遙自在去了吧~”端木策哈哈一笑,“多半在喝花酒呢~”

“滾!”一聲渾厚的厲喝從不遠處傳來,“你這個成天無所事事的渾小子,誰似你這般逍遙自在?”

來人一身黑衣,卻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在他身側并肩的是一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的少年,那少年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真真是複雜得很,像是各種氣質的綜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卻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端木策一臉無奈:“怎麽我說你們壞話的時候,你們都來了?那我說清陌、秦郁壞話,她們是不是也就出現了呢?”正說着,端木策的腦袋被一雙手狠狠地按了下去。 只見那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皙,指甲放着清光,甲尖柔圓而帶珠澤。“呵呵~端木策~背後說人壞話,總歸是不好的喲~”說話這人,身着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披着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好啦,秦郁,放過他吧~你還不了解他?沒臉皮的家夥。”立在秦郁身旁,與秦郁一道來的女子輕聲道。那女子亭亭玉立,身材适中,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而面容施朱則太紅,着粉則太白,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身穿一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亦是極為淡雅的裝束,風吹過,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單薄之感。

“哼。看在清陌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如若下次再被我逮着——哼哼!看我不半夜到你門口彈琴去!”一邊說着,秦郁收回了手。

端木策揉了揉頭發,小聲嘟哝道,“誰要你彈琴……談情還差不多……”

“你說什麽——??!!”

“好了,既是都到了,那便走吧。”顧梓潆打斷了他們的鬥嘴,冷聲道,率先踏上一層臺階,然後便是第二層,第三層,步子穩當,似乎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雲沐?”筱風看向雲沐,問道。

雲沐點了點頭,有些疑惑。

“等會兒,你若是堅持不下,可以叫我幫你。”筱風說完,便跟着顧梓潆走了上去。

“呃?”雲沐一愣,不知所雲。“顧沅,你們這臺階還另有玄妙麽?”

顧沅笑的像只狐貍,“沒有沒有~只不過……我也說過這陣法中有重力壓迫嘛~就算沒有啓動,多少還會有一點點影響。當然了,這影響大概對劍靈那種靈體沒什麽作用。好了~我走了。”說着,顧沅便也擡腳走上臺階。

雲沐有種被坑了的感覺……看着他們一個個上去,雲沐終于咬咬牙,也跨上第一層臺階。頓時,便覺得自己重了一點點——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可以忽略不計。可還沒等她慶幸,第二層臺階便是第一層臺階的一倍。‘這——莫非每一層都是先一層的一倍?難怪筱風會那樣。這每階臺階,可真是提醒了他們身上擔子的重量啊……每登高一階,擔子便是重了一倍……人的地位的越高,擔子也越重吧……’

雲沐胡亂想着,是開始跟着他們的步伐一步一步往上走。

三十層。

雲沐開始感慨幸虧自己一副小孩模樣,所以體重并不是太重,不然還真是吃不消。

五十層。

雲沐覺得有些吃力,擡頭望了望漫長的臺階,心中突地萌生一股退意……但看着顧沅在前面,費力地邁開步子時,雲沐搖了搖頭,将那一絲退意甩至腦後。——畢竟,顧沅被封了修為,只有辟谷期,盡管這裏不能總真元力,但是……現在的自己好歹比她高了兩個階級啊!

五十層。這簡直就是要人命!明明不是夏天,可汗珠卻是一粒粒地滴在了地上,激起一絲灰塵……雲沐咬着牙,突然覺得師傅說得很對——‘我沒有那種毅力,不然剛剛為什麽會萌生退意,甚至現在也想放棄?師傅說我遭遇挫折可能會一蹶不振,可我怕我連挫折都遭遇不到,就放棄了。’“師傅……我要救你,我要報恩……那麽,我怎麽可能在這裏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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