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與阿妹,心有靈犀而已(一更)
龍譽當做什麽也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只是輕輕捶打着自己四肢。
“阿妹不理我?”燭淵将手肘抵到了窗戶上,撐着下巴,垂眸看着坐屋子裏窗戶下龍譽,說得幽怨,“我好生傷心。”
“……”龍譽覺得好惡心好刺耳,依舊當做沒聽到,拿起了身旁桌子上擺放着一碗涼茶,可是陶碗還沒移到嘴邊,便有一只五指細長手将她手裏陶碗給撈了去。
“嗯,這甜茶不錯,阿妹可真會享受。”燭淵輕啜了一口甜茶,啧啧贊道。
龍譽手就僵半空,然後猛地一抖。
“來,阿妹你也嘗嘗?”燭淵笑意盈盈,将陶碗放回了龍譽手上,龍譽手又是猛地一抖。
龍譽看着陶碗裏紅色茶水,茶水裏倒映這燭淵影像,龍譽心中火苗亂竄,憤憤地将陶碗放回了桌上,動作很用力,震得陶碗裏茶水亂晃。
“阿妹怎麽不喝?方才阿妹不是還要喝來着麽?”燭淵用手撐着下巴,将半顆腦袋探進了窗戶裏邊,淺淺笑着,陽光逆照,仿佛給他身子鍍上了一層淺淺光暈,映得他耳垂粉紅透明,垂挂肩上銀耳環熠熠生光,使得他嘴角笑容看起來俊美無比,讓陽光都顯得黯淡了幾分。
龍譽憤憤擡頭一瞬間就看到了此幅景象,因着逆光,燭淵膚色不是龍譽所嫌棄白皙,而是淺淺小麥色,晶瑩剔透粉色耳垂,薄薄唇,微微上揚嘴角,斜倚肩頭發絲,修長得無可挑剔手指,不得不說,确,挺英俊。
龍譽看着燭淵,竟不知不覺微微失了神。
“阿妹瞧什麽呢?瞧得這麽入神?”燭淵盯着龍譽有些出神眼眸,笑得溫柔,聲音輕輕,如那輕輕拂過他肩頭發絲夏風一般。
燭淵話讓龍譽猛然回過神,立刻別開頭,心也随之猛地一跳,該死,她居然看那個白面小男人看得出神了,可恥啊!
稍傾,龍譽又擡頭往身旁窗戶望去,只是窗戶上已沒有了燭淵身影,只有溫熱風輕輕灌進窗戶,龍譽對着那空蕩蕩窗戶看了片刻,才有緩緩把頭扭回來。
只是她才扭回頭,就被身前一道黑影驚得站了起來,呈警惕狀。
“阿妹怎麽一驚一乍?”燭淵看着面前眼裏陡然漫上警惕與淩厲龍譽,淺淺一笑,走到了桌子另一側竹椅前,坐下,“瞧着阿妹望着窗戶出神,莫非是不舍得我離開?”
龍譽瞧見是燭淵,複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語,實則心裏氣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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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倒是應我一句話,不然多顯得我啰嗦。”燭淵有些抱怨道,擡手捧過了被龍譽嫌棄裝着甜茶陶碗,“既然阿妹不喜歡這甜茶,那我就不客氣地享用了。”
燭淵說完,便咂咂徑自飲了起來。
“難道阿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嗎?”龍譽咬牙笑着終于回了燭淵一句話,這個該死白面小男人,明明一身銀鈴铛,偏偏走起來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便是連他來到她面前,她竟也沒有感受得到他氣,真是厲害氣法。
“阿妹不是說我是老妖怪麽?那又怎麽會是人吓人呢?”燭淵将手中茶碗放下,習慣性地将手肘抵桌上,用手心撐着下巴,微微斜着腦袋看着龍譽,笑容淺淺。
龍譽也學着燭淵模樣,将手肘抵到了桌上,撐着下巴,微斜着頭看他,笑道:“阿哥不是說了自己是人不是妖嗎?我自然是相信阿哥話?”
這個該死小男人,是不是少些時候不來氣她,他就會心裏不舒服?
“阿妹真相信我說話麽?”燭淵盯着龍譽眼眸,将她心底想法完全洞穿,“而且阿妹猜錯了,我不是來氣阿妹,我是來逗阿妹。”
“……!”龍譽激動得又站了起來,一臉憤憤,看着燭淵笑臉,一千一萬個想他臉上踩上一千個腳印,為何她心裏所想他都知道!?他到底有什麽妖法!?
“阿妹,乖,坐下,你不是四肢還疼着麽?這會兒不疼了麽?”龍譽激動讓燭淵嘴角笑意深,那眼神,讓龍譽覺得她他眼裏,就像是個無所保留透明人,只聽得燭淵又繼續道,“阿妹這次依然猜錯了,我可不會妖法。”
龍譽終于又被燭淵惹得暴怒,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力道之狠,使得四只桌腿都齊齊碎裂,只見她冷冷地盯着燭淵,語氣也冷冷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阿妹生氣了?”燭淵嘴角笑意斂去,慢慢站起身,走到了龍譽面前,靠近她耳畔,輕聲道,“我意圖麽?阿妹不要急,這個自會讓你慢慢知曉。”
“還有,小野貓,不要總把我想得如同妖怪一般,我之所以能對阿妹心中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是因為——”燭淵又輕輕勾起了嘴角,語氣暧昧至極,“我與阿妹,心有靈犀而已。”
燭淵說完,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龍譽耳垂,淺笑森森。
龍譽右手倏動,迅速移至了燭淵心口前,燭淵一把抓住了她手腕,龍譽眉心緊蹙,燭淵笑着拉着她手按到了自己心口,龍譽将眉心擰得緊,眸光變幻不定。
“阿妹是想我身上用毒麽?”燭淵捏着龍譽手腕,讓她手心緊緊貼他胸膛上,不怒反笑,“用心口正好,阿妹覺得如何?”
龍譽扭了扭手腕,欲将自己手收回,她居然一氣之下忘了這個小男人是不怕毒。
“阿妹這麽急着收回手做什麽呢?我可是給了你這麽好機會讓我我心口下毒,怎麽?是下不了手?還是不舍得?抑或說是怕浪費了自己毒呢?”燭淵卻不給龍譽收回手機會,将她手腕擒得越來越緊,讓她手心緊貼着他心口不透一絲縫隙,笑容慢慢變得陰森,“阿妹脾性可真是陰晴難定呢,前一刻還能笑得那麽漂亮,下一刻就冷得想要反手殺人。”
“阿哥自己何嘗又不是?”龍譽不再掙紮着将自己手收回,只盯着燭淵眸子,冷笑。
她從來就沒有什麽好脾性,惹了她,就要拿命來償,自來都是如此,只不過碰到了這個詭異對手,只能是個例外了。
“呵呵,我說過,阿妹這樣脾性,我喜歡得很。”燭淵輕輕笑出了聲,擡起另一只手,用食指輕輕點了點龍譽臉頰,用像逗小貓一樣語氣道,“小野貓為何突然生這麽大火氣呢?是不是覺得我像是窺視小野貓內心一般呢?”
龍譽冷冷盯着他,忽然又笑得美美,“好阿哥,若是有個人無時無刻都窺視你內心,你會開心得歡呼雀躍?”
“小野貓,我說了,我不是窺視少女內心無恥之徒,我只是與我覺得有趣小野貓心有靈犀而已。”燭淵手指轉點為摩挲,後竟移到了龍譽唇上,毫無懸念,龍譽又是狠狠咬住了他手指,燭淵依舊笑,“可若那個無時無刻都窺視我內心人是阿妹,我就會開心得歡呼雀躍。”
“阿哥昨夜是不是做夢做得太多了?”龍譽咬着燭淵手,笑得吐字不清,“若是我也能窺視阿哥內心,那麽我想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麽讓阿哥躺到棺材裏去。”
燭淵動了動自己被龍譽咬着指頭,龍譽将它咬得用力,燭淵仿佛不知疼一般,笑得倒有些開心,“阿妹也想知道我心裏所想嗎?我真是開心,其實阿妹确确也可以與我心有靈犀。”
“呸!”龍譽惱怒地将燭淵手指吐了出來,又是血淋淋一指頭,再一次用力地想要收回自己被燭淵緊緊抓着手,奈何燭淵就是不放手,龍譽擡起另一只手聚力狠狠揍到了燭淵肚腹上。
燭淵也不閃躲,就這麽讓龍譽用全力一拳落到了自己肚腹上,震得他往後倒退了一步,松開了龍譽手腕,龍譽則是又以看神經病眼神看他。
他明明可以躲,為何不躲!?她那一拳,可是能打傷他五髒六腑。
果然,一縷血從燭淵嘴角滑了出來,龍譽将眉心擰得緊緊,不禁吼道:“你到底有沒有病啊!怎麽不躲!?”
“呵呵,阿妹不是說想将我送進棺材麽?我這不是如了阿妹願麽?”燭淵輕輕咳了一聲,語氣裏是寵溺,小家夥,嘴是狠,拳頭也可真是狠,“而且有一句話不知道阿妹聽說過否,打是親罵是愛,阿妹對我又打又罵,是不是對我又親又愛?”
龍譽心底強忍着怒意,她覺得她遲早有一天要被這個該死白面小男人氣瘋,或者逼瘋。
“不過,我可提醒阿妹,阿妹若是真要把我送進棺材話,阿妹自己可是要為我殉情。”燭淵往龍譽靠近一分,說得極是認真,“我可不是開玩笑,阿妹你若是殉情了話,誰來救你阿娘呢?”
“阿哥真是擡舉自己。”龍譽心下氣得不行,面上卻是微微笑着,擡起手為燭淵為燭淵擦掉他嘴角血漬,“阿哥憑什麽認定了我要為你殉情呢?”
這樣無恥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同情!
“這個答案,可就要阿妹自己慢慢去理解了。”對于龍譽假關心,燭淵很是受用,“告訴阿妹一個法子,好破解之法,就是與我心有靈犀。”
“所以日後阿妹再想對我下手話,好也事先想想自己命。”
燭淵說完,慢慢退離了龍譽身邊,往屋外走去。
“那這麽說話,是否若是我死了,阿哥也要為我殉情呢?”燭淵與她擦肩而過時候,龍譽突然問道。
燭淵嘴角微挑,“阿妹不是很聰明麽?自己思考便好了。”
龍譽擡起自己方才被燭淵緊抓過手,低頭注視着自己手心。
方才手心貼着他心口,除了感受到他心跳之外,感覺還有另一股跳動之感,有些熟悉感覺,并且與此同時,她覺得自己心口也有一股莫名跳動。
良久,龍譽将手心按到了自己心口。
忽然,龍譽手猛地抓緊,眉心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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