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0.你,好甜

烏黑的刀刃滑落,空氣中傳來震耳铮鳴,那是極品刀劍出鞘時的歡歌。

她看到雷光奔走的刃身上,華麗的水紋蛇線游走,絲絲縷縷,泛着青冷的藍光,仿佛蘊藏着持刀者的精魂有了生命,冰冷肅殺之氣,從發尖懾入,眨眼行過全身,碎骨破魂。

黑色的袖幅高高揚起,宛如死神扇動的羽翼。

仿佛凝滞的空氣中,飄來一縷淡淡櫻香。心口一悸,竟還記得這是他那日錯身時,留下的體香。

那副高大偉岸的身影只略略一頓,便直起身來,絕美的面容沒有波瀾,漆黑的眼眸冷寂一片,她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壓抑的強烈恨意,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她不懂,他們只見過一次面,他為什麽恨她?

他居高臨下般地睨視着她,像俯瞰着腳下的蝼蟻腐蛆,突然,櫻亮的唇角邪氣地一勾。

叮地一聲,他收刀回鞘,動作利落、優雅,華麗得教人窒息。

她靜靜地等待着劇痛奪去自己所有的知覺,她的眼前已經一片血紅,她已經聞到死亡的腥甜香氣,她已經不怕了。

比起被男人侮辱,這樣死掉也好。

突然,她又想,他回來直接殺了她,其實是幫她迅速解脫吧!畢竟,他是東晁人,就算擁有皇族的尊貴身份,也不可能太肆意妄為。

可惜,輕悠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那個美麗邂逅編織癡傻的借口。

下一刻,這一切都被無情地輾進泥裏,揉得粉碎。

咝啦一聲碎響,衆目睽睽下,女孩本來已經被拉扯得面目不堪的素色和服,一下崩裂,宛如開到極致的櫻花,碎成片片,從嬌小的身體上剖落。

輕悠沒感覺到疼,卻覺得身體莫名一輕,校場上突然刮出一股強風,吹開遮眼的發絲,肩頭的布料沒有束縛滑落在地,露出新藕般細嫩幼白的纖纖長臂。

“啊……”

寒意立即震醒了她的神魂,她下意識地抱住身子,收緊雙腿,不可思議地看面前的男人。

他沒有殺她!

可是,他唇角的邪色,更加肆意,眼底寒黑中有腥亮的光迸出。

“殿下的刀法,真是太神了!”

“草,果然是個亞國表子,她身上穿的就是亞國女人的衣服。”

男人們暴出興奮的吼叫聲,伴着尖哨響,一雙雙眼睛精光湛亮,灼灼地盯着那抱着身子宛如小兔子般可憐誘人的小丫頭。

在男人們的眼裏,女孩內裏還穿着一件月白底繡粉櫻的修身旗袍,櫻花的圖案極富美感,花枝從旗袍傳統的右斜盤襟口支出,順着女人胸前婉約美好的曲線起伏,于胸線下驟然沒落,那卿卿粉雲流瀑,順着腰肢一路向下,在圓潤的腰身和贲起的臀線處,鋪灑開來,簌簌飄落,白雲粉絮,美得驚人。

大概是持刀者并沒有預算到女人身上還穿着這麽一件衣服,準頭有失,沒有劃破。

然而,旗袍緊縛身體曲線的柔媚性感,已經勾勒出女子最迷人的一面。

削肩,細臂,豐胸,柳腰,圓臀,長腿。

開到大腿根部的高分岔,隐隐約約綻露出雪白誘人的美好,讓那一雙雙眼眸幾乎瞬間就噴出火來。

男人眼眸一眯,眉心微褶。

心頭倏然滑過一絲不合時宜的疑惑:她真的只有十六歲?!

這樣豐腴的身子,當真是生來讓男人發狂的。

……

“你,你別過來!”

她聲音嘶啞,歪着身子直往後退,一下撞在了後方的木人樁上,再無退路。

他緩緩地邁出步子,卻邊走邊解開了腰帶,将佩刀扔給随伺在旁的十一郎,黑色和服一下變得寬大,那緊縛的白色衽口向下開裂,露出男子雄健的胸膛,緊窒的黝色肌膚在陽光下散發着純男性的光澤。

那樣赤生生的坦露,刺得她眼眸一縮,卻沒有一絲羞惱,高大的黑色身密實地罩住她,她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恐懼的預感。

“不——”

她被猛然伸出的大掌扼住脖頸,定在木人樁上,她想撥開他的手,可惜脫臼的手根本使不上力,被一把打開撞在人樁上,疼得鑽心。

“你,你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啊!”

他突然俯低身,一手攬過她的後臀,幾乎沒用什麽力氣就将她托了起來,她立即踢腿掙紮,卻讓他得了空欺身而入,龐大雄壯的男性身軀将她緊緊抵壓在了木人樁上。

嘶啦一聲,她的掙紮不但沒為她脫困,胸口,身下,絲織面料同時開裂,那位置竟是想像不到的恰到好處,香豔噴血。

他的眼眸微微一縮,唇角的笑意驀然加大。

原來,剛才那一刀,留下了這樣的驚喜。

她緊繃的胸口正中,下方三角交彙處,都被劃開,綻露出誘人的雪白起伏,兩條神秘的溝壑,随着她的呼吸,贲起,顫動。

本來游戲的惡劣心态突然轉變,呼吸沉了,心跳亂了,森黑的眼底盯着那團旖旎雪色竟舍不得移開眼。

然而,失神,迷醉,也僅是一瞬間的事。

“第三步,”他一揚聲,四周興奮的吼叫聲咋然消失,只剩下他狂傲殘忍的宣言,“覆滅敵魂!”

衆人揮舞着拳頭,齊聲大吼,“覆滅敵魂,覆滅敵魂,覆滅敵魂!”

頓時,整個校場,以場中那高大的黑衣男人為中心,他就像這場狂烈暴風的風眼,以他那放浪狂霸的言行氣勢,瞬間席卷了場內所有年青男兒的心神,明明是那麽肮髒無恥的行迳,竟然化為衆人心目中極欲效仿的神一般的光輝形象,噬咬開人心的良知和道德底線,釋放出最肮髒卑鄙無恥的欲望之靈。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你要幹什麽,不……”

回應她的是下方一道刺耳的撕裂聲,滾燙的大掌緊帖上她冰涼的肌膚,那森森的欲念,從她霍然對上他深黑無底的眼眸時,一下灼疼了她的眼。

她無法相信,眼前覆在她身上的魔鬼是那日櫻花園裏偶遇的人,那個沉默內斂卻有着異恙溫柔的男子。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麽真實,真實得殘忍,殘忍得無情!

男人撕下了一塊小小的布料,順手一揚,扔進了旁邊叫喧不停的人堆,有人立即将布料高高舉起,展開,小小的三角,幾乎透明的肉粉色,時下流行的西洋蕾絲花邊,一個個湊鼻嗅聞,發出嘎嘎的惡心笑聲。

突然,她感覺到一個可怕的銳力欺入……

驀地睜大眼瞪着上方的男人,漂亮有型的下巴,尖叫,“不,不不,你瘋了,你不能,放開我,放開我!”

他似聽而不聞,一把箍牢她的腰身,絲地一聲抽掉了什麽東西,一股龐大的熱力向她襲來,根本抵抗不了,身體被折起,眼淚一下劃落臉頰。

劃過淚顏的黑眸,沒有絲毫憐憫,是同周遭所有男人一樣,升起了濃烈的征服欲,獸性的血液在他體內奔流突竄,叫嚣着要一逞惡念。

他再次大吼,聲音竟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

“帝國的戰士們,你們的利刃,應該用敵人的鮮血來擦亮,用他們女人的膏脂來滋潤,用她們臣服的哭泣聲為凱旋的戰歌。”

“帝國的男兒們,開始你們的狂歡吧!”

這是魔鬼的咒語,用來解放那些肮髒卑鄙的野獸,肆意淩虐無辜的人。

男人的吼叫聲伴着女人們痛苦的尖叫聲,再次充盈耳邊,她知道,這一次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再也沒有誰會來救她們了。

“光德親王,你這個人面獸心的魔鬼,你會不得好……唔!”

她的唇突然被他擄住,長舌直驅而入,她想咬斷他,就被他的大掌差點捏碎了下巴,他狂肆地攻占從未有人碰觸過的一寸芳軟,沉重的允吸像要攪碎了她。

這一吻,幾乎抽去她肺裏所有的空氣,眼前閃過片片黑花,他才放開她。

她奮力地喘着氣,本能地渴求着生,不知道此時那緋紅的小臉,起伏的雪膩,被摩擦的體熱烘賠出的迷人香馨,讓男人的馭念迅速膨脹。

“你,好甜!”

低沉的聲音,充滿性感磁性,悅耳,更蠱惑人心。

可鑽進她耳裏,卻驚起了一片戰栗的顫抖。

此時,她再也不會以為這是男人的溫柔,再也不會傻地相信這空洞華麗的外表。

她驚恐地擡起頭,看到他森亮的眼鎖定她,像蒼鷹盯準地面的小兔子,黑色的羽翼驟然收攏化為一柄鋒利的尖刃,狠狠落下。

“求求你,不要,啊!”

她被猛地貫穿,那毀滅般的力量,讓她眼前一黑,所有的感官更加敏銳,疼痛就像一枚炸彈,在體內爆開,從那一點迅速漫延向全身,最後,從眼中溢出。

一顆接一顆的水珠,從女孩失焦的大眼中跌落,仿佛斷線的珍珠,又似那柔弱飄落的櫻花,帶着淺淺的粉,染紅了這美麗的月白絲袍。

他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她給他的感覺竟然如此溫暖舒服,讓他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他情不自禁,俯下頭含住那小小的水珠,飲下苦澀,卻覺得甜蜜滿足

無法遏止的熱血沖撞,震撼了兩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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