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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奶奶卻是有些生氣。這錢月茵未免也太放肆了些吧!她這個親奶奶還在院子裏站着呢,錢月茵自己卻跑進屋裏躲着了?

錢月茵躲着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走了齊君洲?難道不知道她今日就是沖着齊君洲來的?

再怎麽說她也是親奶奶,錢月茵這是根本不想讓她跟着沾光?還是故意為之?

“老二媳婦,不是我這個當長輩的愛說教,你們家月丫頭是不是也慣的太厲害了點?這長輩都還在呢,她就自顧自進屋裏去了,還有沒有大小?你平日裏就是這麽教她的?”不客氣的,錢奶奶就火了。

“娘,我家月丫頭都已經嫁出去的姑娘了,回門即是客,不好說教的吧!”撇撇嘴,錢王氏才不理睬錢奶奶的做派。

她家月丫頭怎麽了?她家月丫頭好得很。脾氣好、性子好,樣樣都好。

要不是有月丫頭在,他們二房還過不上如今的好日子呢!

“就算嫁出去了,不也是咱們錢家的姑娘?你這個當娘的還是要多教一些。省得月丫頭在婆家丢臉,被婆家嫌棄。”之前錢奶奶沒覺得錢月茵有哪點不好。

恰恰相反,比起當初的李彩霞,錢月茵這個孫女在錢奶奶的心裏委實不錯。畢竟李彩霞是真的不怎麽樣,錢月茵在李家又實在被養的極好。

可現下就不同了。錢月茵一嫁人就高傲起來了,端着架子各種擺譜,連她這個親奶奶都不放在眼裏了。

這樣的孫女,錢奶奶可不喜歡,也不滿意。

“哎喲喂,我說娘你這管的也真是太多了點吧?人家男人就站在一旁沒說話,我們這些娘家人卻要越俎代庖的去說教人齊家的媳婦,還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夫人?娘你豁得出去不要臉,我可做不出來這種事兒。”錢王氏雙手一攤,很不客氣的說道。

所以錢王氏才會越來越喜歡齊君洲這個女婿。別看齊君洲不怎麽說話,可齊君洲是真的很照顧錢月茵,也很慣着錢月茵。

只看錢月茵如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氣場就能看出來,齊君洲将錢月茵照顧的很好。

确定了這一點,錢王氏很放心,也很安心。

錢奶奶沒想到錢王氏會這般說話,一時間着實氣不打一處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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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有你這樣跟娘說話的嗎?再怎麽說娘也是長輩,是你婆婆,你還真是不把咱們錢家人放在眼裏啊!”眼看錢王氏如此嚣張,錢三叔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二房真的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簡直不把他們錢家其他人放在眼裏!

“我怎麽說話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行,那你來說,看看你娘說的到底對不對?”錢王氏自然是不怕錢三叔的。

或者說,錢家所有人,錢王氏都不害怕。這些年下來,吵也吵過,鬧也鬧過,錢王氏還動過手呢!

“娘說的哪裏不對了?娘不是真心為了月丫頭好?二嫂,就算月丫頭已經嫁人,但也還是我們錢家的姑娘。真要等到齊家那邊對月丫頭不滿意了、将月丫頭趕出門了,二嫂你到時候再來教導月丫頭如何孝順長輩,還來得及嗎?不覺得已經晚了?”帶着那麽點威脅的意味,錢三叔說道。

齊家的這門親事,錢三叔毋庸置疑覺得很好,也必須得幫着錢月茵穩住。

只有這樣,他們三房日後才能找到機會跟着沾光。否則,哪怕齊君洲再飛黃騰達,都跟他們錢家沒有丁點的關系。

“都說了你們要是覺得我家月丫頭哪裏做的不對,只管去找齊家人說去,我才不管。”冷哼一聲,錢王氏根本不被錢三叔說服,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态度頗為敷衍。

反正她是不會說她家月丫頭半句不是的,她家月丫頭也沒哪裏不好。

“二哥也這樣覺得?”見錢王氏怎麽也說不通,錢三叔氣的不行,扭頭去找錢老二。

錢老二卻是根本回答不了錢三叔的問話了。今個他是真的高興,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直接就趴在飯桌上睡着了。

“爹,我扶你回屋躺着。”順着錢三叔的問話,錢家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發現錢老二已經睡着,錢大哥立馬上前去扶人。

不過錢老二很重,錢大哥有點扶不住,連忙去叫錢二哥:“老二,過來搭把手。”

“好。”錢二哥今天的存在感并不強,倒不是他變安靜了,而是他變成熟了。

在福祿酒樓當了這麽久的管事,錢二哥再遇到事情就不會一味沖動了。

像今日錢奶奶和錢三叔找上門來,錢二哥就一直靜靜旁觀,真需要他出面的時候才會出手。

否則,他就只是一個圍觀大局的旁人。瞧着沒有任何的威脅,卻也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事态的發展。

一旦事情偏離錢二哥的預期,他自會開口,将局面再給扭轉回來。

眼看錢大哥和錢二哥要将錢老二扶走,錢三叔當即就不高興了:“你們一家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好好跟你們說話,你們怎麽一句都聽不進耳朵裏?孝敬長輩這麽大的事情,到了你們眼裏就這般的不重要?你們還真是一家子沒良心的,一個賽一個的不孝順!”

“我說三叔,你夠了啊!”錢二哥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完全不給錢三叔更多的機會了,“咱們誰不知道誰?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們不揭穿,是給你留情面。你還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折騰的你自己顏面無存?”

錢三叔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眯着眼瞪向了錢二哥:“你少胡說八道冤枉人。我什麽心思?我就是想要提醒你們一家子好好孝敬長輩,我也有錯?”

“有沒有錯,需要我提醒你?”錢二哥嗤笑一聲,不再理睬錢三叔,跟錢大哥配合着将錢老二扶走了。

錢三叔是想要攔住他們的。可錢二哥那似笑非笑的嘲諷眼神怎麽看都不像是故作玄虛,錢三叔本就心下沒有底氣,難免就心虛了。

最終,錢三叔什麽也沒再多說,任由錢老二被扶進了屋子。

錢奶奶也沒說話。她看出來,錢老二已經喝醉了。既然喝醉了,就算将錢老二強行攔下來,也無濟于事。

倒不如等錢老二酒醒了,她再好好找錢老二說說。

至于眼下,錢奶奶皺了皺眉頭,只能繼續盯着錢王氏了。

錢王氏才不管錢奶奶看不看她。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是一句話都懶得理睬錢奶奶了。

反正她家月丫頭已經去屋裏了,聽不見錢奶奶的這些鬧騰,錢王氏的姿态也跟着越發高了。

“老大媳婦,你也回屋歇着去。”指着田桂花的大肚子,錢王氏的語氣并不怎麽好,但絕無惡意。

再怎麽說也是他們二房下一輩的第一個孩子,錢王氏肯定還是很在意的。

“娘,二弟妹還在這兒坐着呢!”田桂花确實有些累,但錢二嫂難得來家裏一趟,田桂花肯定也是想好好招待的。這是禮數,也是她對錢二嫂的心意。

“沒事。待會兒讓老二也領她回房午睡會兒。這吵吵鬧鬧的,坐在外面平白心煩。”對錢二嫂這個兒媳婦,錢王氏倒是沒有太過巴結。

主要還是因着錢月茵嫁的太好了,錢王氏自诩身份不再一般,眼光可不就提高了?

錢二嫂沒有生氣。比起一心巴結讨好她,她更願意被錢王氏随意對待。只有這樣,才更顯得錢王氏将她視為了一家人。

畢竟田桂花這個大嫂,就是這樣過來的。錢王氏在田桂花的面前,也都沒有多麽的輕聲細語。

至于錢月茵,錢二嫂有自知之明,沒想過要跟其一較高下。兒媳婦跟親閨女能一樣嗎?即便是她自己家裏,也是不一樣的。

此般想着,錢二嫂就笑着點了點頭:“沒事兒。大嫂你懷着孩子,不能勞累,先回屋歇着去吧!”

田桂花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見錢二哥正好走了出來,當即松了口氣:“好。二弟出來了,讓二弟帶二弟妹也回屋休息一會兒。你們的屋子我今早打掃過,很幹淨的。”

錢二哥身為上門女婿,錢家二房本可以不繼續為他留屋子。但當時錢月茵說了要留,錢老二和錢王氏立馬就答應了。

田桂花這個大嫂是個好相處的,也不貪心,對錢家幾個弟弟妹妹都很和善。加之錢家二房不缺屋子住,她想當然不會多言,今早還特意認真收拾了錢二哥成親前的屋子備着,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辛苦大嫂了。”錢二嫂說着就站起身,随着錢二哥一起回了屋子。

田桂花亦是沒有逗留,給了錢大哥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走人。

這麽一番折騰之後,院子裏就只有錢王氏應對錢奶奶和錢三叔三人了。

錢奶奶的臉色已然不能看,卻也實在拿錢家二房沒轍。最終,她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娘!”錢三叔想要喊住錢奶奶的。沒有錢奶奶這位長輩在上面壓着,他哪怕很想向錢家二房發難,都沒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

錢奶奶有聽到錢三叔的喊話,卻沒敢停下。反之,她腳下跑的更快了,不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見錢三叔還想留在二房,錢三嬸不由長嘆一聲,無奈的走上前拉住了錢三叔:“咱們也先回去吧!”

錢三叔哪裏想走,當即就要甩開錢三嬸的手。

“回去找爹說。”錢三嬸湊近錢三叔,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

錢三叔面色頓了頓,無聲的看向錢三嬸。

錢三嬸用力點了點頭,補充道:“二哥這會兒醉着呢,你就算再想跟他說話,也找不到人不是?”

錢三叔這才終于被錢三嬸說服。不再堅持留在錢家二房,随着錢三嬸離開了。

到最後,錢家二房的院子裏就只剩下了錢王氏一個人。

“莫名其妙!”不高興的冷哼一聲,錢王氏手腳麻利的走過去收拾飯桌。

“夫人,我們來。”一看錢王氏動手,錢二嫂帶來的丫鬟連忙勸道。

“沒事,咱們一起幹。”這要是在鎮上、在孫家,錢王氏肯定不會親自動手。畢竟她是上門去做客的,哪裏會管這些事兒?

可如今是在她自己的地盤,錢王氏就沒有擺譜了。

鄉下人家,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她今日可以偷懶讓錢二嫂帶來的丫鬟幹活,明日呢?也等着錢二嫂給她送兩個丫鬟過來錢李村?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兒,錢王氏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錢二嫂的丫鬟可不敢随意做主。錢王氏執意要幹活,她們沒敢繼續阻攔,只得加快動作,盡可能多幹一些活。

如此一來,錢王氏就能輕松些了。

聽着外面的動靜小了,錢月茵彎了彎眉眼:“我娘還真厲害。”

齊君洲也跟着淺笑,肯定道:“要是有機會,咱們可以帶爹娘一起去府城小住一段時日。”

“好啊!我爹娘肯定不會拒絕。”對錢老二和錢王氏的性子,錢月茵很是了解。反正也不是一直跟着他們住,小住一段時日肯定沒問題。

“那待會兒記得跟爹娘說一說。”齊君洲說的不是客套話,而是發自真心。

“嗯。”錢月茵點點頭,心情極好。

等錢王氏聽到錢月茵的邀約,下意識就看向了齊君洲:“不是月丫頭一個人的主意吧?”

“娘,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這事兒還是夫君主動提起來的,我只是幫忙從中間傳個話。”錢月茵好笑的回道。

“那成。等你三哥把三嫂娶過門,家裏安頓好了,我和你爹就上府城去找你倆。”一聽齊君洲答應了此事,錢王氏半點不猶豫,立馬就有了決定。

“好,我們等着爹娘過來府城。”想也知道此事沒辦法很快提上日程,錢月茵沒有強求,也不着急。

錢月茵他們是在錢家吃了晚飯,才回的鎮上。

至于錢王氏提出要為齊君洲擺酒宴的事情,齊君洲拒絕了。

不是跟錢家見外,而是齊君洲覺得沒必要。單單一個秀才,尚且不是齊君洲的終點,方才只是起點罷了。

錢王氏是有些失望的,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女婿麽,到底不是兒子,她不好過多的幹預和做主。

而且錢家為齊君洲擺酒宴這事,主要是為了彰顯錢家對齊君洲的看重,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人對齊君洲的心意。

既然心意已經傳到,齊君洲已經知曉,就足夠了。

反之,齊君洲不喜歡過于張揚,那就算了呗!左右錢氏一衆族人跟齊君洲也不熟悉,連面都沒有見過幾回。

如此一來,錢爺爺和錢奶奶那邊就很不高興了。

“你不是說,二房擺喜宴的時候會叫上咱們?”錢爺爺黑着臉看向了錢奶奶。

他還等着到了宴席上,他肯定會坐正席,而且是上座。屆時他肯定會好好跟齊君洲說說話,怎麽也要彰顯彰顯他這個爺爺對齊君洲這個孫女婿的看重才是。

然而錢爺爺怎麽也沒料到的是,他等了好幾天,最終等來的卻是錢家二房不擺酒席的決定。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二房自己說的,他們會擺酒席,還肯定會喊上咱們……”錢奶奶也沒料到二房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而且又一次的,錢家二房沒有提前知會他們,乃至他們又是跟其他族人一起知曉的此事。

“趕緊去問問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二房到底知不知道輕重,他們……算了,我自己去問。指望你們,一個也靠不住。”錢爺爺本來是很生氣的罵人。話到一半,他忽然就停了下來。想了想,他還是準備親自找上二房了。

“老爺子,我跟你一塊去。”錢奶奶也想知道錢家二房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怎麽說變就變的,根本就沒有知會他們家。

一看錢爺爺要去二房,錢三叔二話不說,立馬緊随其後。

錢三嬸伸出手想要拉住錢三叔,沒成想慢了半拍,根本沒能拉住。

輕嘆一聲,錢三嬸索性就放棄了。

她這次是肯定不願意跟去二房丢臉了。上次跑去二房,她根本就沒有占到半點的便宜,臉面倒是徹底丢盡了。

這次又有錢爺爺跟着,錢三嬸不擔心錢三叔收不了場子。真出了什麽事,錢爺爺肯定會兜着的。

那麽,她就學學錢大伯母,老老實實在自家等着好了。

“喲,你不跟過去啦?”錢大伯母瞅了好半天,也沒見錢三嬸跟出門,當即意外的問道。

“我跟過去幹嘛?沒看到爹和娘都去了?”錢三嬸撇撇嘴,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不是我非要多嘴,三弟妹,你也好好勸勸三弟吧!二房雖說而今的日子确實是過的好了,可二房對咱們這些親人也不錯呀!你和三弟的心也別太大了,整日就想着如何踩低二房,你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不是?”錢大伯母以前是真的覺得錢三嬸比她會做人,也更聰明。但是現如今錢大伯母深深覺得,錢三嬸也不怎麽樣。

“我聽不懂大嫂在說什麽。”錢三嬸別過臉,神情格外的冷漠。

“你要真聽不懂,能是這樣的反應?得得得,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我也懶得多說。反正你就自己看着辦吧!最好以後都別作妖了。二房是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二弟和二弟妹都不是什麽好欺負的,真要鬧起來,你們還不定吃多大苦頭呢!”錢大伯母也不想做惡人。既然錢三嬸不願意聽,她索性就不說了。

反正該給的勸誡,錢大伯母都已經做到位了。更多的,錢大伯母也幫不上什麽忙。

總不至于還指望她幫忙去找二房吧!錢大伯母可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膽子。

她之所以願意跟錢三嬸說這麽幾句,無外乎是因着看在自家親人的情面上罷了。

錢三嬸當然知道,錢大伯母說的沒錯,也在理。這些道理,難道她不懂?她懂的呀,而且很清楚的懂。

可錢三叔就是不肯聽,她能怎麽辦?她又做不了錢三叔的主,也當不了這個家,可不就只能任由錢三叔去了?

錢爺爺他們找上錢家二房的時候,錢王氏正跟田桂花一塊準備迎娶羅琪過門的諸多事宜。

“老二媳婦,你們二房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你親口說的,要擺喜宴,怎麽又不擺了?”一見到錢王氏,錢奶奶就嚷嚷道。

“擺呀!誰說不擺了?誰家娶兒媳婦會不擺喜宴?我們這不是正準備着呢!只要日子到了,立馬就辦喜宴。”錢王氏頭也不擡的回道。

“我說的不是成親的喜宴,是孫女婿考中秀才的喜宴。我上次過來問你,你不是說等到擺喜酒,就會喊我和你爹過來吃飯?”錢三哥娶妻的事情,錢奶奶不怎麽關心。反之,她從始至終在意的,只有齊君洲的喜宴。

“哦,那事兒呀,女婿說不用大辦,不喜張揚。我們也是沒法子,只能低調了。”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錢奶奶的怒火,錢王氏的語氣很是随意。

“什麽?不用大辦?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跟孫女婿把話說清楚?考中秀才是小事嗎?比你們家老三娶妻還要大的喜事好吧?你們家竟然把心思都放在了給老三娶媳婦的喜酒上,全然忘了孫女婿考中秀才的大喜?”真是分不清輕重關系,錢奶奶的語氣裏滿是嫌棄和質疑。

“娘,我家老三娶媳婦也是大事。”錢奶奶這副模樣一看就是不依不饒的,錢王氏無語的擡起頭,回道。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孫女婿考中秀才的大喜!”錢奶奶梗着脖子走進來,很是不耐煩的擺擺手,“我不管。你們家必須把孫女婿的喜宴擺上,其他的事情都延後。實在不行,就把三小子娶媳婦的喜酒給取消了。”

“不可能。”錢王氏可不是會任由錢奶奶擺布的人。如若齊君洲願意,不需要錢奶奶開口,這次的喜宴已經辦了,而且是風光大辦。

可齊君洲不想,此事已經作罷,便也沒得商量。

至于錢三哥娶妻,現如今就是錢家二房最大的喜事。喜酒當然要辦,怎麽可能随便延後,更甚至取消?

“怎麽就不可能了?你們不就是忙不過來,所以才圖省事,故意不想給孫女婿擺喜酒?這事聽我的,必須給孫女婿辦喜宴。”錢奶奶虎着臉,不由分說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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