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夜闖監控室

玹瀾原本也以為要等兩天才能跟着蕭塵與，沒想到蕭塵與下午睡醒晚上就把他帶到了科技部。

理由是趁着休假，借此迷惑敵人，讓敵人放松警惕，暗中調查異靈獸的事。

玹瀾聽了後，豎起大拇指，直呼夠刺激。

蕭塵與這幾天主要就是借口調查的事情，到科技部和防禦中心實地探查內部地形以及人員分工。

因此此刻就算站在科技部大門，他也有辦法避開監控和巡邏機器人。

玹瀾別的不會，就這偷跑的經驗他可是實打實的，用在此處也絲毫不遜色于蕭塵與。

“會議上施弘遠和董秋悅都提到過數據，都在說雙方數據沒有問題。可實際上我懷疑數據被人篡改過。”蕭塵與趁着機器人還沒走，低聲和玹瀾解釋,“前兩天我調看了科技部的監控，除了方星就沒有人再進去過，我想去監控室看看，最好能把原始數據拿到。”

“能不能提前和我商量商量，現在才說。”玹瀾以為晚上就随便散個步，沒想到散到科技部來了，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蕭塵與不至于做事這麽沒計劃，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懶得和自己解釋。

“抱歉，我以為你跟着就行。”

“那現在定規矩，行動前先商量，不然你拉我入火坑，我都得往下跳。”

“嗯。”蕭塵與點頭，看巡邏機器人走了，迅速帶着玹瀾往前方走。

一路躲躲藏藏，終于到達了監控室，蕭塵與從口袋拿出一張芯片，往卡槽插入進去。

頓時安靜的通道響起解譯的電子聲響，把玹瀾吓了一大跳。

“會不會把機器人引過來。”玹瀾靠近蕭塵與，往周圍觀察情況。

“會，所以要快。”蕭塵與額頭也在冒汗，擔心失敗引起警報，“你去通道口守一下，防止有人路過。如果機器人過來立馬通知我，用靈識感知，不要把頭湊過去看，那條通道有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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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瀾嗯了一聲，便往通道口立牆站着，閉眼開啓靈識。

蕭塵與還看着門口巴掌大小的顯示屏，全是一排綠色的成功标識。

他眼睛都不敢眨動，生怕首次失敗，那麽後面的一切行動都将前功盡棄。

“機器人過來了。”玹瀾瞬移過來彙報情況，“還有三十米左右。”

“再等等。”蕭塵與屏住呼吸，心跳加快起來，雙手不由地緊握。

“二十米、十五米、十六米。”玹瀾報數，他看着蕭塵與鬓邊的細發冒了很多汗，猜想他應該緊張了。

他倒比蕭塵與沉得住氣，只是相比較而言，他偷偷摸摸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長老們發現。

蕭塵與這事一旦被發現，恐怕就會離真相越來越遠。

他害怕失敗。

想到這裏，玹瀾也不知道處于什麽心理，伸出手找到蕭塵與的拳頭，将他手掌攤開，握住他。

蕭塵與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又感受到玹瀾掌心傳來的溫度，聽到他說：“一定可以破解成功。”

玹瀾的手就像懸崖上的繩索，給了蕭塵與足夠的安全和信任，他蜷縮手指回握過去.

"還有一米。"玹瀾依舊淡定，拇指時不時地來回摩擦着蕭塵與的手背，給予他具象化的安慰。

有了玹瀾的原因，蕭塵與原本狂跳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說：“再等等，還有多少？”

“十厘米。”

蕭塵與緩緩伸出手，想将卡片拔出來，這樣中途強制終止，同樣會引發警報。

卻看到玹瀾抓住他的手腕，說：“你躲起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蕭塵與就想了很多。

玹瀾在賭，如果在機器人過來之前破解成功，他可以通過智腦聯系蕭塵與，獨自進去找數據。

如果失敗了，那麽也只是抓到一個擅闖科技部的魔靈。

蕭塵與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在機器人距離他們還有三厘米的時候，門鎖發出冰冷的聲音：“解鎖成功。”

幾乎一秒鐘不到，兩人摟在一起奪門而入，又輕輕的把門關上。

“太刺激了。”玹瀾大口喘氣，這和他偷跑出魔靈界的感受完全無法比較，“我都已經想到下半輩子在人界地牢裏的過日子了。”

“我會把你撈出來的。”蕭塵與喘着大氣和他說，他喘息聲不比玹瀾輕。

“那就好，官大就有這個好處。”

蕭塵與平息下來，準備着手查數據，才發現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将玹瀾抱在懷裏了。

他趕緊把手松開往控制臺走去，好在玹瀾也沒留心到這事，跟在他背後看他操作。

蕭塵與坐下來把臺式智腦放玹瀾面前，“這是展示出來的數據，你點擊這裏，有日期選擇，找到1號和2號的數據，用智腦拍下來。”

玹瀾按照他的指示一一操作，查數據拍照，不到五分鐘就搞定了，看蕭塵與還在忙，問他：“還有沒有要幫忙的，我可以了。”

“沒有。”蕭塵與回答幹脆利落，快速的操控鍵盤，眼睛全部聚焦在屏幕上。

玹瀾看不懂蕭塵與的操作，也不敢再出聲打擾，坐在椅子上轉動，開始觀察監控室。

一眼望去全是花花綠綠的大屏，占滿了整個空間，屏幕上的數據實時刷新，每秒鐘都會變動好幾次。

“你別亂走。”蕭塵與開聲阻止想要起身的玹瀾，“盡量不要破壞現場布局。”

“我想去通風口外面看看。”玹瀾指向左上方的一個通風口，“你說有沒有人從那裏鑽進來。”

蕭塵與知道他所想，如果監控沒有查到有人進來，那有可能是走了其他入口。

他當時在施弘遠的帶領下來了一趟監控室，也有過這個想法，可去看了地形後，就放棄了。

他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告訴玹瀾，“通風口背面，全是光滑的瓷面，風力至少也是十級，底下是腐蝕海水，異靈獸都扛不住，其他就更加不用說了。”

玹瀾點頭，人界的組織部門全建在塔達高地，高地距離海平面有三千多米高，從外面進不來裏面，從裏面逃不出外面。

玹瀾拇指和食指貼在一起畫圈，一直看着那個通風口。

等了快一個小時，蕭塵與那邊才有了動作，“數據傳過來了，走吧。”

玹瀾開啓靈識查探，确認門外沒有情況後，蕭塵與拿出卡片重新解譯，兩人順利出逃。

玹瀾坐在副駕駛上，對剛剛的事情還意猶未盡，“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

“那就好，我這都還沒開始呢。”玹瀾顯得很興奮，“不過就算被發現，也值了，哈哈哈。”

“破譯芯片，是第一次使用。”蕭塵與從玹瀾抱怨他什麽計劃都不說的時候就打算告訴他，又在握他手的時候決定以後不管做什麽都要和他商量，“只要破解成功，就會删除數據，重新還原原始值，不會被發現。”

他又接着說：“科技部的監控室有主控服務器，會将所有數據都接收過來，只要拿到這個最初始的數據，如果是人為篡改屏蔽數值，就會有标記，到時候就能查出是技術問題，還是人為問題。”

“如果是人為的，那你拿到數據有可能也是修改後的，不也是假的嗎？”玹瀾很快聯系到其他問題。

“沒錯，所以這個芯片還有個作用，還原修改後的數據。”蕭塵與說，“我會把你截圖的數據和我在服務器還原的數據做對比，如果有篡改，就能查出來。”

玹瀾把芯片拿到手上，擔心道：“你确定你的芯片百分百能還原？對方能篡改，自然也會想到還原這一步。”

蕭塵與想過有這個可能，看了一眼玹瀾手上的芯片，說：“那就看誰的本事更厲害吧。”

“但願是你的吧。”玹瀾把芯片放回蕭塵與胸口的袋子裏，想到剛剛在監控室的一個大膽猜測，“對了，你說通風口那樣的情況，是不會有人想着從那裏進來或者逃出去是吧。”

“嗯，不過世事無絕對。”

“确實，你還記得東南大街的異靈獸嗎，那條魚，長着翅膀的，我覺得它就很有可能做到。”玹瀾說。

蕭塵與聽他這麽一說，猛地一怔，并不是沒有可能。

能在水裏游，并且還可以飛上三千多米高的高地，那麽大一只異靈獸，完全可以抵擋風力，如果忽略掉腐蝕呢，這一切都能說通了。

蕭塵與一開始就被自己困住了，僅僅從人類的角度去考慮，沒有人能存活下來，但擁有特殊靈力的異靈獸呢，又或者異靈獸和人類勾結...

“回去對比數據吧。”蕭塵與已經急切的想要把數據拿出來查看了。

蕭塵與一回到家，就帶着玹瀾走進書房，通宵達旦進行數據比對。

窗外傳來第一縷陽光，玹瀾癱瘓在沙發上，兩眼放空盯着天花板，蕭塵與扶着額頭閉着眼睛開始思考是哪裏出了問題。

數據毫無篡改的跡象，所有的都能對上，更改标記也沒有任何變動，蕭塵與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力不行，做出來的芯片有問題。

他腦海閃過無數次重複對比的數據，都沒看出問題。

“科技部沒問題，那就是防禦中心。”蕭塵與弱弱的說，“還得去一趟防禦中心。”

“你都說防禦中心的數據是從科技部過去的，科技部沒問題，那防禦中心的可能性很小啊。”玹瀾同樣有氣無力，他實在是太累了，眼睛都要花了。

“還有，防禦中心篡改，那肯定和科技部的數據對不上了，那個人沒這麽傻吧。”玹瀾翻了個身，接着說，“所以你才會一上來就去查科技部啊。”

蕭塵與沒有否認，他心裏所想的正是玹瀾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