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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卻猶豫着遲遲不肯推開,任憑她在他的呵護下一天天長大。真是神奇的事情,石頭也能落地生根,發芽長葉。
“以後不要總是‘阿父阿父’的叫我。”他沉默半響,最後冒出這麽一句。
簡妗雨一怔,緊接着擡起頭直直望着他,有些不安的開口:“為什麽?阿父不要我了嗎?”
他看她一眼,爾後別開目光,“妗雨,你姓簡不姓司空。所以,即使我養了你十五年,你也不用把我當成父親。我從沒有扮演過這個角色……也不想扮演這個角色。”
心跳随着他的話越來越快,茫茫然有種快要跳出胸腔的感覺。好像有什麽呼之欲出,中間卻蒙着一層薄紗,只待找對時機揭開,一切便真相大白。簡妗雨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壓抑着心中波濤洶湧的情緒,故作疑惑的出聲:“阿父不做我父親的話,那做什麽啊,大哥麽?”
“我和你之間,就像你和長念之間一樣。”司空駿抿抿唇回答。
“哦……”簡妗雨拉長音應道,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想讓我叫你司空叔叔。”
“簡妗雨!”
她話音未落,他已經橫眼瞪她,她一點也不害怕,神色自若的攤手:“那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麽?‘阿父’這個稱呼也叫了那麽多年了啊,突然之間就改了,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我從沒讓你把我當父親。”他有些惱的開口,很懊悔當初為什麽由着她叫自己阿父。無論如何,他以後都不想聽到她再叫他這個稱呼。
與他的懊惱不同,簡妗雨都快樂開花了,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見他似乎很是糾結,心裏更加欣喜。今晚的收獲真的很大啊,不過接下來不能再逼着他了,要是逼急了适得其反就不好辦了。
想罷,簡妗雨假裝苦惱的皺起眉,“那不叫阿父叫什麽?”
“随便。”他丢出兩個字。
簡妗雨聽了,一個翻身坐到了他身上,趁他發火之前笑嘻嘻叫道:“莊主大人!”
他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皺着眉頭:“這個稱呼不好。”
“司空?”
“不喜歡。”
“阿駿?”
“我有個手下就叫這個名字。”
“司空駿?”
“……有點奇怪。”
“……”
簡妗雨無語,這不廢話嘛,都說了,叫了十幾年的“阿父”突然之間要改,自然是叫什麽聽着都別扭了。
司空駿也有點郁悶,聽慣了她叫自己“阿父”,現在要她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要她改什麽好。
……
兩人都在腦中努力思索着适合的詞語。過了一會兒,簡妗雨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眼裏閃過一抹奸笑。接着,她擡起頭,努力做出有點害羞的樣子,眼睛略帶迷蒙的看他,小嘴裏吐出一個字:“駿~~~”
拉長了音嬌滴滴的一個字,聽得司空駿猛地一震,一股子酥麻從尾椎骨升了起來,幾乎是瞬間,本來就沒消下去的某處再次精神抖擻地挺立起來。
“我去下廁所。”
非常沒出息的丢下這句,司空駿丢盔棄甲逃向衛生間,簡妗雨在他身後瞪大眼很驚訝!很驚訝!的呼喚他:“駿,怎麽好好的要上廁所呀?駿,你快回來嘛,駿,駿~~~~”
一聲又一聲,全都嬌嬌軟軟,酥到骨子裏了。
“好了,簡妗雨你閉嘴。”
……
向來冷靜沉穩的司空莊主敗在了小崽子的手下。當晚,他徹夜未眠保持着正面朝天的姿勢到天亮,而她窩在他的臂彎裏睡得香甜,連夢裏都笑開了花。
稱呼最終還是沒定下來,不過簡妗雨以後應該是不會再叫他阿父了。
作者有話要說:盯,這章尺度大嗎嗎嗎嗎嗎……無限回音
☆、07、姐妹情
XX高等院校。
上午的課程終于結束,簡妗雨和笒墨有說有笑的去食堂吃飯,明芊芊和甲班某男同學有約,沒有一起。
挑好飯菜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笒墨和簡妗雨坐下慢慢吃着。
笒墨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湯勺,然後一直盯着簡妗雨看,目光重點落在她脖頸處。
“墨墨,你幹嘛一直看着我。”簡妗雨不解的打量了下自己,“我哪裏不對嗎?”
笒墨搖搖頭嘆息:“唉,看來昨晚你沒成功啊。”
“什麽?”
“脖子上沒吻痕。”笒墨揚揚眉,“沒吻痕說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麽也沒幹,妗雨啊,莊主該不會不舉吧?”
“噗——”簡妗雨一口湯噴了出來,笒墨反應迅速的躲開,一臉嫌棄的看她。“這麽激動幹什麽,真不舉?”
“什麽啊!”簡妗雨又羞又氣,揚手用湯勺敲笒墨,後者邊躲邊問道:“那到底什麽情況。”
簡妗雨紅了臉,收回手扭捏着,耳根子都紅透了,才讷讷出聲:“他那裏鼓起來啦。”
“嗯?你說什麽?”笒墨側耳傾聽,簡妗雨聲音太小,她沒聽清。
“他有反應啦。”簡妗雨再次小小聲回答。
“……”笒墨無語,她還是沒聽清好嘛!怒曰(yue):“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不舉就不舉,我又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我說他那裏鼓起來好大一坨啦!!!”
某人炸毛大吼出聲,話音落,立刻有無數探究的目光落了過來。
簡妗雨臉唰的一下紅透了,耳根子火辣辣的,忙把頭埋得低低,假裝在吃飯。至于笒墨,她先是驚訝的看着她,幾秒後起身坐到她那邊,拉拉她胳膊,暧昧笑:“既然莊主不會不舉,那你們……”
“我們睡覺,什麽也沒做。”簡妗雨快速回答,擡眼沒好氣的瞪笒墨。
“那怎麽不做點什麽,我不是教你了嗎?”
“他好像在顧忌什麽,所以沒做啦。”
“好吧,有收獲就是不錯的。”笒墨點頭,“在莊主心裏你肯定是摸摸頭丢塊骨頭就會很乖的小狗……”
“笒墨!你才是小狗呢!”簡妗雨氣惱的瞪她一眼。
“你別打斷我,聽我說啊。”笒墨伸手擰她耳朵,簡妗雨忙舉手投降。
“接下來你應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削尖了腦袋往他身邊鑽,臉皮一定要厚,纏在他身上就別下來,學學那些書上寫的,男人哪裏敏感就蹭哪裏,撩撥得他欲·火焚身獸性大發,然後‘啪啪啪’……你們就可以打破現在止步不前的關系了。”
笒墨頭頭是道的說,簡妗雨在一邊很認同的點着小腦袋,想到“啪啪啪”時不由面紅耳赤羞赧不已。接着,兩人就如何“純潔”的誘惑莊主大人獸性大發為話題,展開了非常不純潔的讨論。
就在兩個黃花大閨女讨論的熱火朝天時,明芊芊突然出現了,一過來就對簡妗雨說徐子熙有事要和她說,人就在學校後山的山腳下等着她。
簡妗雨不願意去,笒墨也不贊成她去,還若有所思的看着明芊芊,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又沒說。
見簡妗雨不肯去,明芊芊就說徐子熙這次找她是想把一切都說清楚,說清楚後,他便再也不會糾纏她了。
簡妗雨想到了上次被司空駿誤會的事,仔細想了想之後,答應前去見徐子熙。她想着如果這次能說清楚也好,徐子熙糾纏了她三年,确實挺煩的,還讓不少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想罷,簡妗雨便随明芊芊去見徐子熙,笒墨不放心她,決定一起跟着去,在遠遠的地方看着也好。
******
正值入夏,天氣有些悶熱,徐子熙有些煩躁的在樹蔭下走來走去。十分鐘前他剛結束和明芊芊的約會,期間,她告訴了他關于簡妗雨的許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她好像喜歡上了比她大十五歲的養父,并且她的養父也對她有不恰當的情感,所以她才會一直不接受他。
徐子熙的家族世代為官,家中長輩大多為L國的政府要員,對司空駿,他不陌生。金三角三大家族的掌權者之一,黑白兩道皆有關聯,主要以土地建設為主,暗地裏也參與過不少走私違法的勾當。由于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扳倒他,加上他的勢力挺大,所以他一直是L國政府的心頭刺,眼睜睜他紮着,卻沒有足夠的能力把他拔·出來。
徐子熙無法忍受簡妗雨居然喜歡司空駿,他不但比她大十五歲,還是她名義上的養父,這樣的人,她怎麽會選他而不選他?
越想越煩躁,徐子熙扯扯領口的領帶,擡腳踹向一邊的臺階,就在這時,明芊芊的聲音驀地響了起來。擡頭,簡妗雨就在前方,正朝這邊緩緩走過來。
明芊芊讓簡妗雨一個人過去和徐子熙詳談,自己和笒墨在遠處站着。
簡妗雨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徐同學,你要和我說什麽?”到了跟前,她問。
“小雨!”徐子熙還是那樣急躁,一見到簡妗雨就想過去拉她的手,不過像往常一樣,被她躲開了。
眼裏閃過一絲落寞,徐子熙有些黯淡的看她:“小雨,你就這麽讨厭我嗎?”
“呃,徐同學你誤會了,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也不會讨厭你。”簡妗雨如實回答。
“是嗎,那小雨有喜歡的人嗎?”
“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應該不用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喜歡你的養父司空駿,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
簡妗雨大驚,擡眼愣愣的看着徐子熙。
徐子熙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本來他還有些不相信,現在她卻親口承認了。
“你怎麽可以喜歡你養父,他比你大十五歲,還是身份特別不好的人。”徐子熙氣沖沖開口,一腳踹向旁邊的花圃。
花圃裏的鮮花被踹得顫了顫,開的嬌豔的花朵落下枝頭。簡妗雨被吓了一跳,沒想到向來斯文的徐子熙也會這麽暴力,心裏頓時有些反感他,眉頭一皺,她往後退了退,“你錯了,他不是我的養父。相信你已經看過我的學生簡歷了,父親那一欄是空白,所以,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就像我和你之間一樣的。”
“那他為什麽要養你?”徐子熙質問。
簡妗雨瞥他一眼,冷淡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徐同學還是不要亂想了。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以後請不要糾纏我了,以免再産生什麽不好的誤會。”說完,她轉身想走。
“簡妗雨!”徐子熙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叫,然後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簡妗雨生氣的扭過頭。
徐子熙同樣氣憤,拉着她不肯松開,還用力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強硬的把她扳過身來,怒聲問她:“小雨,我喜歡了你三年,三年裏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簡妗雨怒氣沖沖的揚聲,才說了一個字頓時覺得腹中疼痛難忍,冷汗唰的一下從額上落下,大腿一陣痙攣,身體也搖搖欲墜。
徐子熙見她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整個人的狀态也變得不太好,立刻擔心的扶住她:“小雨,你怎麽了?”
小腹一陣陣的抽痛,隐隐有下墜的感覺,特別不舒服。簡妗雨雙腳發軟,眼前一陣暈眩,勉強靠着徐子熙才能站立。
“小雨,小雨,你到底怎麽了?”徐子熙很着急,伸手把她半抱在懷裏扶着,另外一只手急急的撫摸她冰冷的臉頰。
簡妗雨難受地掐着徐子熙的胳膊,她是大姨媽來了。她的月事一向沒有規律,每每來的時候總是會痛的死去活來,靠着蕭成翌的藥調養才好一些。剛才一生氣就痛經了,此刻小腹一陣陣的疼,小腿肚子都打顫,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另一邊,笒墨見那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想過去,可明芊芊突然抱着肚子大聲喊痛,還用力拉着她不放。
笒墨皺着眉去看明芊芊,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等她轉頭去看簡妗雨那邊時,發現她和徐子熙都不見了。
“明芊芊,今天這事是你設計的吧?故意引妗雨到這和徐子熙見面,是有什麽企圖,又想陷害她?”笒墨伸手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明芊芊,大聲質問她。
聞言,明芊芊眨眨眼眼淚就落了下來,委屈不已的看着笒墨:“墨墨,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會陷害妗雨,我們三個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姐妹啊……”
“閉嘴!”笒墨聽不下去,怒聲打斷她的話,“明芊芊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上次在校門口,是你推了妗雨一把,她才會撲進徐子熙的懷裏。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想幫徐子熙,直到我看到莊主站在那才明白,其實你就是故意讓莊主誤會妗雨并對她生氣的,是吧?”
“我、我我……我那天是不小心的,真的,墨墨你要相信我。”明芊芊還哭着,很是委屈的應道。
笒墨已經不想再看她做作的模樣,徑直轉身離開,邊走邊從口袋裏拿出電話。
“嘟——嘟——嘟——”
“喂,我是司空駿。”
“莊主,我是笒墨。”笒墨深呼吸一下開口,接着,她咬咬唇沉聲道:“妗雨不太好……”
“嘟——嘟——”
電話那端已然挂斷,只剩下一片忙音。
笒墨放下手,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的重,猶豫小會之後,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只嘟了一聲就被人接起了,那端傳來熟悉的痞痞聲:“岑寶寶,怎麽今天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呀,還真是難得……”
“顧聽辰,你在哪,我有急事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盯,想肉肉,窩是色十三
☆、08、出事
簡妗雨失蹤簡直鬧得整個渤煙大亂,司空駿全無平日裏的冷靜沉穩,怒氣沖天差點把學校拆了,好在于長念及時趕過來阻止了他。
于長念調出學校的監控錄像帶,通過幾個監控視頻,知道簡妗雨是被徐子熙帶走了。而這時,笒墨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她正在徐子熙的家門外,妗雨就在徐子熙家裏,但她進不去。
于長念是膽戰心驚的把簡妗雨的所在地告訴司空駿的,後者聽完擡腳就走,一輛捷豹橫沖直撞開得比什麽都快。于長念在樓上目送着車子遠去,心裏暗自為那個叫徐子熙的家夥默哀,看來他會死的很慘。
司空駿開着車直接撞飛了徐家大門口的鐵欄杆,一路不要命的往裏沖,到了裏面,大踏步往房裏走,一拳一腳的打飛湧上來的警衛們。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房子的主人自然會出來了,見到司空駿的那一瞬間,徐子熙的父親徐然驚愕不已,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司空駿,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麽沖進我家,不怕我直接把你抓起來嗎?”徐然站在樓梯上方,居高臨下俯視着司空駿。
司空駿頭也不擡一下,冷笑出聲:“有本事你就試試。”
徐然臉色一變,握着欄杆的手頓時收緊,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知道自己此時的确動不了司空駿。
“徐子熙在哪裏。”司空駿又出聲了,這次,他擡起頭看向徐然,陰郁的目光令後者無端産生一股恐懼感。
“你找我兒子有什麽事。”徐然強作鎮定,手心卻多了一層薄汗。
司空駿冷冷看他:“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如果你不想斷子絕孫,就快點告訴我他在哪。”
……
約五分鐘後,徐然帶着徐子熙走下樓,徐子熙的臉上有五個手指印。
司空駿一個箭步跨過去,幾乎是用搶的,從徐子熙手中把昏迷的簡妗雨奪了過來,爾後目光森冷的注視他:“你最好一根手指頭也沒碰她,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人間地獄。”言畢,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懷裏的人兒,大踏步離開。
徐子熙憤恨不已的瞪視着司空駿的背影,眼睜睜看着他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抱走。
徐然同樣看着司空駿的背影,許久之後,直到看不見他時,才轉過頭對自己的兒子說:“雖然我打了你一巴掌,但我告訴你,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對。”
說完,徐然轉身上樓,徒留徐子熙有些莫名其妙的留在原地。
徐子熙确實做了一件很對的事情,因為徐然終于發現了司空駿的弱點。
******
“叮鈴叮鈴——”
風鈴清脆的聲音模糊地傳入耳中,簡妗雨被它喚醒。
睜眼,是熟悉的天花板,上面畫着一尾藍色的鯨魚,四周是一片深海。
她嘤咛一聲坐起身,小腹已經不痛了,暖暖的感覺,看旁邊的小桌子上,幾個熱水袋擱在那。
“小小姐,你醒了。”
驚喜一聲,小女傭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嗯。”簡妗雨低低應了一聲,腦中驀地想起昏過去之前的事情。她痛經難受,徐子熙那個白癡卻還抱着她亂跑,害她痛的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
“是誰帶我回來的?”
“是莊主啊!”小女傭把托盤裏的紅糖水放到矮桌上,再一五一十的回答簡妗雨:“岑小姐打了電話回來,說小小姐你在學校昏過去了,莊主就去把你帶回來了。”
“哦,我知道了。”簡妗雨點點頭,接着她起身下床,小女傭見狀立刻把紅糖水端起來遞給她。
紅糖水的溫度剛好,簡妗雨接過幾口喝了個精光,然後往房外走去。拿着托盤的小女傭看着她離開,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簡妗雨邁着輕快的步子朝樓下走去,小腹已經不痛了,看來是昏迷的時候蕭成翌來過了。她現在要去找司空駿,把中午和笒墨讨論的花招拿出來試試,看看效果如何。
帶着愉快的心情下了樓,當簡妗雨拉開大門想出去時,卻被人攔住了。
“小小姐,莊主交待過了,從今天開始,沒有他的指令,您不可以踏出這間屋子半步,請您回去吧。”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伸手擋在簡妗雨面前,一板一眼的開口。
咋一聽到這話,簡妗雨第一反應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愣愣回到:“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男子便盡職的重複了一遍,話音未落,簡妗雨已經跳了起來,指着他怒喝:“你騙人!他好好的為什麽要下這樣的指令,我不信,你們讓開,我要出去!”
說完,簡妗雨便怒氣沖沖的要往外沖,見此情形,守着大門的兩個男子果斷一人一邊鉗制住她,再把她提進房內,輕手輕腳的擱到沙發上。
“希望小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沒有莊主的指令,我們是絕對不敢碰您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對簡妗雨說,爾後轉身邁着正步走到門口,兩手背到身後交握着,雙腳微微打開站在那。
看這架勢,是真的要關她禁閉了。簡妗雨坐在沙發上沉思,腦子裏快速回憶着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才會惹司空駿生氣了。一般來說,只有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他才會罰她禁閉。從記事起,她被他關過兩次禁閉,第一次是因為她和他置氣離家出走;第二次是因為她擅自和同學出去游玩,結果半路遭人暗殺,差點死掉。
默默回憶了半天,簡妗雨覺得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啊,那司空駿幹嘛要關她禁閉?
左思右想不明白,最後簡妗雨只能乖乖的待在屋子裏哪也不去。只是,一轉眼都過去一個星期了,禁閉令還是沒有解開的趨勢,在此期間,她就像是被隔絕了一樣,除了小女傭和門口的兩尊冷面門神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她。
“這很不尋常啊。”簡妗雨蹲在陽臺上望着不遠處司空駿房子的所在地喃喃自語。
她大姨媽都走了,司空駿還是沒來看她。太奇怪了,上次被暗殺的事情他都只關了她四天而已,這次為什麽遲遲沒有解除禁閉令的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簡妗雨郁悶得不行,眼看着一個星期又快過去了,她窩在房子裏都快發黴了。
十天,過了今晚就整整十天了,司空駿什麽意思,十天都沒來見她就算了,為什麽要掐斷她和外界的所有聯系啊?電話不通,手機沒收,網線剪斷,除了電視什麽都娛樂都沒有,這也太過分了吧!
簡妗雨真心憂郁,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什麽了,司空駿要這麽生氣,關了她十天還沒有解氣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打算繼續蹲在房子裏長蘑菇了,她要聽墨墨的,主動出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至于具體措施就是……爬牆下去!
于是,當晚淩晨兩點左右,夜黑風高,天上的月亮很識相的躲在烏雲裏沒出來。
簡妗雨打開窗戶偷偷往外看了看,等巡邏的兩個保镖走過去後,便爬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落在地上,一溜煙鑽進前方的迷宮森林中。
在司空莊園裏,占地面積最廣的就是迷宮森林,別看司空駿和簡妗雨的房子相隔不過兩百米,但中間卻有一個小型的迷宮森林擋在中間。假設有敵人越過最外圍的迷宮森林侵入了司空駿的房子,他要是想再來抓簡妗雨的話,就必須再過一個更難的迷宮森林。
迷宮森林裏一般還會設計些防禦的機關,這些機關的設計者就是笒墨和明芊芊的父親,他倆是司空駿的得力手下。
今晚的天氣不太好,烏雲黑壓壓一片堆積在天際,看樣子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
迷宮森林裏沒有燈光,簡妗雨頓時有點頭大,光線不足,迷路是小,要是一不小心踩着哪個機關那就麻煩了。她緊貼着樹枝建造而成的牆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摸索着,借着警戒哨所上方的探照燈光束,憑着記憶避開了機關,往通往司空駿房子那邊的出口處摸去……
******
雷聲轟鳴,閃電從天際劃過。
書房裏,司空駿正坐在靠椅上沉思,良久之後,他沉聲開口:“淩安,對最近發生的事你怎麽看。”
屋外又劃過一道閃電,白色的光襯得司空駿一臉陰森,淩安目不斜視的看着窗外,淡淡回道:“吳淩天已經當上了‘鬼影’雇傭兵團的第二把手,以他現在的勢力和實力,和簡娜彙合之後仍能殺了我們的人離去,也是正常的。”
簡娜就是簡妗雨的親生母親,一直住在渤煙鎮旁邊的淼溪鎮,而吳淩天,他是她的丈夫,也是簡妗雨的親生父親。自十八歲那年開始,司空駿活着的最大價值,就是抓住他。
淩安的回答很對,司空駿很滿意,他點點頭,“嗯,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淩安正欲說出自己的想法,驀地覺得心裏悶悶的,心跳突然加快速度跳了起來,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萦繞在心頭。他皺起眉,身形有些晃,但還是竭力保持鎮定。“我要離開一下。”言畢,也不等司空駿同意,他轉身往房外沖去,打開門飛快的跑了起來。
司空駿從椅子上站起,略帶不解的望着轉瞬間不見蹤影的淩安。幾秒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也擡腳朝着房外沖去,速度比淩安的還要快。
作者有話要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呢,你猜你猜你們快猜猜猜~~~勤奮的十三勤奮的日更着,不撒花給我戴戴可以嘛,嘤嘤嘤……
☆、09、溫情
淩安趕到的時候,簡妗雨差點把自己戳死在迷宮森林裏。不知道怎麽回事,都快接近出口了還有個陰毒無比的機關,憑空冒出一塊鋒利的刀子板,朝着她就飛過去,好在淩安及時出現,硬生生用自己的胳膊擋下了它。
刀子刺進淩安的胳膊,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衣服,過多的創傷處使得血液浸透衣服之後還緩緩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暴風雨臨近之際的寂靜裏顯得格外清晰。
“你……你有沒有事。”淩安眼皮也不眨一下,維持着把簡妗雨護在懷裏的姿勢,低聲問她。
“轟隆”一聲巨響,閃電光亮起,簡妗雨瞪着眼愣在那,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到了。
淩安後知後覺開始感覺到痛,整條胳膊就像是被機關槍掃射過了一樣,每一處骨骼每一片肌肉每一塊神經都在痛着,痛到他第一次皺起眉。但他緊咬牙關沒有表現出來,努力維持正常的音調,伸手摸摸簡妗雨的臉頰:“我在問你,你有沒有事?”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散發開,簡妗雨終于回過神了。她一把抓住淩安摸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急促地喘着氣,可就是說不出話,淚珠大顆大顆滑落臉頰。
“你別哭。”淩安有點急的出聲,他以為是自己胳膊上挂着的刀子板吓着她了,就咬着牙用力把它甩開,然後抖着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
他忘了自己的胳膊全是血,手一抹過去,結果把她的臉頰都髒了,鮮血還落到了她身上,搞得她身前一大片都是血漬。司空駿慢一步趕到時,探照燈的光束剛好從簡妗雨身上掃過,幾秒間,他就只看到她半身浴血的僵在那,滿眼驚恐,臉上全是血。
“妗雨!!!”
司空駿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聲音,像受傷的猛獸一般咆哮出聲,他朝她撲了過去。
“妗雨,告訴……告訴我,哪裏痛,哪裏痛?”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兩手伸着,卻不敢碰她一下。
簡妗雨還抓着淩安的手哭着,眼淚落個不停卻沒有聲音。
遠遠的傳來一大片淩亂的腳步聲,看樣子是這邊的騷動引起保镖們的注意了,淩安的意識還算清醒,見司空駿和簡妗雨都不在狀态,便開口打破沉默的僵局:“莊主,小小姐沒事。”
一句話,膽顫心驚的司空駿終于找回了四散飛離的魂魄。他猛地伸手,把簡妗雨扯進懷中,死死抱着,用力勒着她,感覺到她的心跳才鎮定點。
望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淩安終于支持不住倒下,失血過多令他沒辦法再保持神智。
被司空駿抱在懷裏,簡妗雨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受了驚吓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
不遠處,被驚動的其他人也趕過來了,一看這混亂的情形頓時驚訝不已。司空駿誰也不想理,只伸手緊緊抱着簡妗雨,還是笒墨的父親反應快,一面命人把昏過去的淩安擡進房裏去,一面讓人趕緊去打電話給蕭成翌。在他的指揮下,衆人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工作,很快就把事情做好了。
蕭成翌一接到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司空莊園,本以為是簡妗雨出事了,沒想到是淩安。看到簡妗雨平安無事的坐在一邊時,他狂跳不止的心才定了定,接着熟練的處理起傷口來。
在此之前,簡妗雨在張媽的協助下,已經把沾血的衣服換掉了,還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去才出來。此刻,司空駿正抱着她坐在一邊,他擔心的看着她,她擔心的看着床上臉色慘白的淩安。
房裏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着。
許久之後,蕭成翌終于脫下沾滿了血的手套,從床邊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汗。“好了,血已經止住了,骨頭的傷害不大,接下來幾天只要好好養着就會沒事。”
聞言,簡妗雨從司空駿懷裏蹦了起來,撲到蕭成翌身邊,抓住他的手焦急的問道:“成翌哥哥,淩安真的沒事嗎?他流了那麽多血,傷口好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小傻瓜,不會的,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蕭成翌一如既往溫柔的對她笑,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真的嗎?淩安的手能恢複如初?”她還有些不信。
沒等蕭成翌回答,司空駿已經伸手把她攬回自己懷裏扣着,再沉聲道:“妗雨,相信我,淩安沒事。”
蕭成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他很快換上了平靜的神色,笑着對惶惶不安的簡妗雨點頭:“妗雨放心吧,淩安真的沒事。倒是你,有沒有傷着,或者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很好,不用你費心。”司空駿快速回答,目光沉沉的瞥他。
知道淩安真的不會有事了,簡妗雨松了口氣。下一刻,她突然覺得胳膊有點疼,就沒多想的出聲道:“我的手有點疼……”
話音落,蕭成翌和司空駿都變了臉色,前者了然的看着她,後者則是松了松勒着她的手,問:“哪只手疼?”
“好像是這只。”簡妗雨擡起右手,皺眉:“淩安擋在我身前,我确定我沒受傷,可就是覺得這只手有點疼。”說到這又露出安撫的笑,“不過也不是很疼就是了,你們不要擔心。”
司空駿沒說話,執起她的右手看了看,然後帶着她轉身。“我不放心,去我房間,我給你好好檢查下。”
“不用了吧,成翌哥哥就在這呢,要是有事他會知道的啊。”簡妗雨扭頭看向蕭成翌。司空駿沒理她,頭也不回的帶着她往外走,“蕭成翌,沒什麽事你走吧,辛苦你大半夜的過來了。”
“呵呵,司空莊主客氣了。”蕭成翌笑笑答道,末了,又溫和的說:“只要是妗雨的事,無論在哪,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趕來。”
司空駿的腳步一頓,他扭頭冷冷望向他,後者依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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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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