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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溫和的立在那。
對視幾秒,司空駿收回目光,側頭湊近簡妗雨,親昵道:“妗雨,走吧,我要好好的給你檢查一下。”
“好好”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聽得蕭成翌終于變了臉色,他陰沉的注視着漸漸遠去的兩個身影,半響後把目光移到床上的淩安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受傷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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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書房裏,司空駿領着簡妗雨進了門,一進去便把她拽到房裏。
把人按到床上坐着,他伸手撸她袖子,“讓我看看,胳膊哪裏疼?”
雪紡的布料柔軟飄逸,他整個撸上去,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胳膊兒,連那圓潤的肩頭也露了出來。
他拿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不尋常之處才放下心來。“沒受傷就好。”
“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疼疼的。”簡妗雨苦着小臉撅嘴,确實是說不出怎麽疼,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
司空駿站直身體看她,烏黑的長發乖順地垂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皺着,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令他本欲訓斥她的想法消失殆盡。
不着痕跡的輕嘆一下,他伸手把她頰邊的發掖到耳後。
從他指尖傳來的溫度是溫暖的,簡妗雨貪戀地靠過去貼着磨蹭,她伸手摟住他的腰,暫時忘了胳膊的疼痛。
吸吸鼻子,屬于他特有的檀香味沁入鼻腔,抱着他的腰,耳朵貼在他的小腹,隐約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好安心好幸福的感覺。
“嗯……司空……我……”
簡妗雨突然笑着開口,聲音有點小有點含糊不清,司空駿一下沒聽清楚。“你說什麽?”他伸手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和自己稍稍拉開距離。
她眉眼彎彎,“你把頭低下來我就告訴你。”
沒有多想,司空駿彎腰低頭,猝不及防被簡妗雨勾住脖子拽向她。
“妗……唔。”
軟軟的嬌嫩驀地堵住了他的唇,司空駿錯愕愣住,滿眼都是簡妗雨含着狡黠的笑顏。
“我說我好喜歡你。”她微微移開自己的唇,大聲喊出來,每說一個字唇瓣就碰到他一次,她笑着,年輕的臉龐煥發着奪目的光彩。
司空駿的呼吸一窒,心髒的跳動仿佛漏掉了好幾拍,大腦當機一片空白,等他終于找回神智時,身體早就不受大腦支配的把啼笑的小崽子壓在了身下。
他摟着她吻她,急切渴求的吻她,唇瓣狠狠厮磨她,牙齒啃咬着,舌尖闖進她的口腔裏,野蠻粗暴的勾纏着她的小舌。
親吻越發深入,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閉上了眼,完全順從身體的渴求,把嬌小的她禁锢在身下,大掌貼着雪紡薄薄的布料膜拜她的曲線。
簡妗雨被這個深吻弄得呼吸困難,好不容易他放開她了,她急忙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但他卻一點也不需要喘氣,立刻把進攻的路線從她的唇瓣延伸下去。
他親吻着她仰起的脖頸,一點一點吮吸着,在上面留下只屬于自己的印記。他在鎖骨的位置流連忘返,落下一個又一個火熱的吻,最後終于忍不住往下移了移,隔着雪紡輕薄的紗品嘗散發着芬香的雪白肌膚。
他的呼吸是滾燙的,噴拂在肌膚上癢癢的感覺,被他親吻着身體,簡妗雨有種自己正被一口一口慢慢吃下肚的感覺。忍不住就咯咯地笑了起來,抱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笑開了花,嬌小的身子一顫一顫。
“司空司空,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她笑着問出聲,翻個身把他壓在了身下,自己坐在他身上。
“妗雨。”司空駿有些不滿的叫道,大手一伸把她拉下,火熱的唇複又印在她的唇上,輾轉纏綿好一會兒才放開她。“你說我喜不喜歡你?”他挑着眉看她,眼裏還有未散去的炙熱。
“我猜你喜歡我。”簡妗雨毫不害羞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擡起頭時卻換上了一副生氣的模樣,“為什麽要關我禁閉。”
陡然冒出的一句,司空駿怔住,燃起的欲·望在剎那間褪去,眼中的炙熱也化為死水一般的幽深。
作者有話要說:肉肉會被和諧的!!!默默寫這章默默一直告訴自己,免得一順手就XXXX了
花花兒你又破費了!!!十三咬着手帕淚汪汪看大家,表示會努力努力寫下去~~~
☆、10、船
“說啊,為什麽要關我禁閉。”
司空駿沒回答,簡妗雨便又問了一遍,還伸手戳他突然緊抿的薄唇。“你幹嘛擺出這副不高興的模樣,不高興的應該是我吧。”
司空駿眉頭動了動,抓住她使壞的手放到嘴裏咬了咬,“因為你不聽話。”
“我哪裏又不聽話了?”她撅起嘴,一臉不服氣。
“徐子熙。”他淡淡抛出三個字,簡妗雨一聽便愣住,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她從他口中拿回自己的手,目光閃爍個不停,小嘴沒撅着了,一副心虛的模樣。
他坐起身,單手環着她,變成兩人面對面的姿勢。
“我不是故意去見徐子熙的。”簡妗雨往後縮了縮,唯唯諾諾小聲。司空駿沒說話,墨藍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半響後傾身湊過去吻她,輕輕親着,唇瓣含着她的唇瓣吮xi。
面對他突然壓過來的吻,她有些迷惘,呼吸交融間,不自覺溢出一聲呻yin,就是這一聲,他的動作驀地變得粗魯起來。
布料撕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裏顯得那麽清晰,簡妗雨完全沒辦法跟上司空駿的節奏,兩人前一刻還在聊着天的,怎麽這會兒變成肢體的親密接觸了?茫然想着,她雙眼迷蒙的任由他對她上下其手,一點一點被他帶進情yu的漩渦裏……
漸漸的,兩人之間毫無阻隔坦誠相待,他纏綿的吻着她的耳際,手在她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她拽着身下的床單,嘴裏發出小獸般嬌柔的吟鳴,神智慢慢抽離,猶如置身大海,沉沉浮浮飄蕩着,直到他猝不及防的拉帆前進。
“痛……”淚水忍不住浸濕眼眶,她拽着床單嗚咽,他的唇立刻落了下來,把她的聲音和淚珠都吞進肚中。
“乖,忍一忍。”他柔聲安慰,緊接着,牽引着她往前前進,一下一下在海中乘風破浪,直奔終點而去。嗚咽聲在這個過程中變成了嬌吟,抵達彼岸的那一瞬間,有無數浪花掀起,朝着她落下來,陽光中它們晶瑩璀璨,如瑰寶般奪目。
簡妗雨渾身都是汗,整個人像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烏黑的發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淚眼朦胧氣息不穩,紅腫的唇瓣微微開着。
司空駿的身上同樣滿是汗珠,他撐着身子懸在她上方,眸子裏還有未散去的情yu,微喘間又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一直沒去的某處再次深深淺淺地動起來。
su·su麻麻的感覺,隐約他進出時還是有點不适,簡妗雨皺着眉撅起嘴:“不要了,好累好痛。”
她撅嘴完全是邀寵的模樣,司空駿的注意力都被她撅起的紅唇吸引住了,根本沒認真聽她在說什麽。一口吻上去,又是一個纏綿悱恻的深吻,等他終于放開她時,她除了大口喘氣什麽也說不出。
司空駿伸手把她從床shang撈了起來,歪頭吻她耳際吮xi那小小的耳垂。
“乖,再忍忍。”他又開始放溫柔炮彈,可憐的小崽子再次被誘惑,順從的配合他占有。結果他說的“再忍忍”,一忍就忍到下半夜才結束,期間他變着法兒折騰她,惹得她又哭又叫,到結束時嗓子都喊啞了。
她太小太軟太嬌嫩,司空駿抱着,就覺得是在抱一塊果凍。從未有過的瘋狂感覺,令他不知疲倦,愣是把她弄成一灘水才停下。确實把她累壞了,快結束時,她已經哼哼唧唧含着淚睡過去了,後面他給她梳洗時也未清醒過來。
把洗幹淨的小崽子抱到床上躺着,她嘤咛一聲背過身去,白嫩的身子卷縮成一團,上面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司空駿終于覺得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點了,頗為內疚的伸手把她拉進懷裏抱着,她以為他又要怎麽了,睫毛沾着淚顫動,小嘴可憐兮兮的撅起,喃喃着“不要”。
“好,不要了,我不動你,我們睡覺。”司空駿低低開口,伸手拉過新換的被單蓋住兩人。簡妗雨動了動,往他懷裏縮了縮,然後找了個最靠近他胸口的位置沉沉睡去。
寧靜的夜色中,司空駿躺在床上靜靜凝望着窗外的圓月。說來也奇怪,明明烏雲密布像是要下暴雨的,莫名其妙就雲散月明了。
默默間,聽着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他伸手緩緩摩挲着她後背光滑細膩的肌膚,低了低下巴把她擁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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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嗎。”司空駿頭也不擡的開口,手裏握着筆在文件上寫寫劃劃。
“廢話,這點小事都查不到,我還混什麽啊!”于長念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查是查出來了,不過這事兒還真不好追究,機關應該是這一兩天才裝上去的,明叔确實有上報,是你忙着吳淩天的事沒細看,才大意出了昨晚的事兒。話說回來,小金魚也是被你寵壞了,膽大包天敢深更半夜的闖迷宮,不要命了啊。”
司空駿筆尖一頓,擡眼瞥于長念,涼涼道:“追根究底,是你手下的人巡邏不夠仔細,才會讓人下來了還不知道吧。”
于長念頓時被噎住,擡腳踹踹桌腿,小聲咕哝:“這短護的,明明是自己的小東西不聽話,還要怪別人,啧啧。”
“你說什麽。”這回司空駿放下筆了,單手托着下巴,偏頭眼帶笑意的望着于長念。後者毛骨悚然,忙站起身後退幾步擺手,臉上堆出谄媚的笑:“沒,我什麽也沒說……”
話音未落,身後驀地響起開門的聲音,于長念下意識回頭去看,腦袋還沒轉過去呢,司空駿突然整個人彈了起來,大手一拽把他拽到了辦公桌上,腦袋貼着冰涼的桌面無法動彈。
“唔,你們在幹什麽。”
像貓咪般嬌軟又帶着點沙啞的聲音響起,簡妗雨站在寝室門口,手扶在門框上,睡醒惺忪的望着前方維持怪異姿勢的兩人。
“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司空駿看着她皺眉。
司空駿的書房和寝室是連在一起的,簡妗雨本來在裏面睡着,聽到外面的聲響就醒了。渾身跟被拆開了又組裝起來的一樣,她龇牙咧嘴疼得直抽氣,尤其是雙腿之間又酸又疼,緩了好一會兒才适應,下床的時候還是差點摔倒。勉強站起來想找衣服穿,結果發現自己的衣服變成一堆碎布條丢在地上,于是她只好拿了他的襯衫穿,反正他那麽高大,他的衣服她都能當裙子穿。
套上司空駿的白色藍線條襯衫,簡妗雨還有些困,身子也疲乏無力,就随便扣了幾枚紐扣。所以當她出現在門邊時,襯衫是歪歪斜斜穿在身上的,鎖骨那大片肌膚露着,上面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吻痕。再看下面,衣擺只到大腿處,兩條白嫩嫩的腿兒擱在那,仔細瞧瞧還能看到內側暧昧的紅印子。
簡妗雨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麽誘人,看的司空駿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但他還是眼疾手快把想回頭的于長念按在了桌上,免得自己小崽子的誘人模樣被他瞧了去。
“衣服都被你撕破了呀。”簡妗雨揉揉眼睛很無辜的回答,還聳聳肩攤了攤手,這舉動,令那本就挂在肩頭搖搖欲墜的衣服落得更下,雪白的溝都出來了。
司空駿目光一暗,喉結動了動,深呼吸一口,“好了,我會讓張媽把衣服拿過來,你先進房去梳洗。”
“哦,好的吧,你順便讓張媽拿點吃的來,我好餓啊。”簡妗雨摸摸自己的肚子癟癟嘴,說完轉身進房去了,司空駿這才松開了于長念。
把自己敲疼的腦袋從桌上拿了起來,于長念不由慶幸司空駿拽了自己一把,不然,他剛才要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他還不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想到這,他扭扭脖子一臉揶揄的笑笑:“怎麽,我們的駿少終于開竅啦!明白有花不摘光守着是浪費,所以昨晚辣手摧花,摘了狠狠蹂躏一番吞進肚了?”
聞言,司空駿坐回到椅上,只笑不語。見狀,于長念摸摸自己的下巴啧出聲:“喲,瞧瞧這一臉滿足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把那條小金魚扒光吃幹淨了。來來來,給大爺我說說,味道如何味道如何~”
“味道如何關你什麽事。”司空駿終于出聲,冷冰冰橫他一眼,裏面還頗有警告的意思,看的于長念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橫我幹什麽,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你駿少的寶貝好嘛,哼~”
“諒你也不敢。”
“知道了知道了,你家的誰也不敢動好了吧!”于長念一臉不屑的撇撇嘴,“得,別扯淡了,我們說說正事,吳淩天……”
“先別說他。”司空駿快速打斷他的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陰沉起來。
于長念住了嘴,有些了然的回頭看了眼寝室那。收回目光,神色也變得正經了些,“我知道了,等你這忙完了,我再和你說他的事情。反正也沒什麽大動靜,那家夥比耗子還狡猾,咱們出動兩批精英都逮不住他。”
“別大意,他不是耗子,是蛇。”司空駿抿抿唇沉聲。
“切,管他是蛇還是耗子,等逮着他了,大爺我想怎麽弄死他就怎麽弄死他。”于長念不以為然的用大拇指拭了鼻子,說完丢下句“不打擾你跟小金魚親親我我”便走了。
司空駿獨自一人坐在那,手重新捏起筆,不過筆尖點在一處卻再沒有動過,眼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我這章真沒想寫床戲啊,莫名其妙就寫了,我果然是色十三麽!男女主角在一起膩歪就會順手寫肉了。orz,話說這尺度大麽,會被和諧麽0.0
☆、11、豆腐羹
昨晚,簡妗雨被司空駿折騰的慘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姿勢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某個罪魁禍首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陪着她吃完早飯就出去了,說是有事要處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暫時不用去上課了,還說反正也快畢業了,幹脆在家裏待到畢業吧。
吃幹抹淨就不當一回事了,男人還真是沒良心!簡妗雨憤憤不平的咬着湯匙目送司空駿離去,吃飯的心情也沒了,放下湯匙打算去看看昨晚為了救她而受傷的淩安。
淩安是司空駿的貼身保镖,所以和他住在一起,司空駿住三樓,他住一樓最裏面的房間,後面就是花園。
保持着怪異的走路姿勢,簡妗雨摸到了淩安的房間,人還沒看到就先大叫起來:“喂,面癱,我來看你了。”
房內的淩安聽到聲音一愣,下一刻簡妗雨出現在門口,拖着慢騰騰的步子走了進來,然後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麽。正當他想開口問她找什麽時,她已經自顧自的從衣櫃裏搬出他一疊的衣服放到椅子上,接着把椅子拖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上去。
淩安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口氣不善道:“你坐我衣服幹什麽?”
簡妗雨斟酌半天,擡頭挺胸嚣張跋扈答:“誰讓你房間裏連個抱枕都沒有,這椅子硬的要死,只能拿你衣服墊坐了。幹嘛,你有意見啊,有意見起來把我丢出去呀~”
某人太無恥得瑟了,仗着淩安胳膊受傷挂着點滴不能動,故意在那氣他。
換做平時,淩安絕對會真的跳起來把她丢出去,但此刻他不是受着傷嗎,就只能躺在床上憋屈的瞪她。
簡妗雨知道他暫時動不了,所以一點也不怕他,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瞪回去。她又不是故意坐他衣服的,實在是凳子太硬,她那什麽被誰那什麽的地兒疼着呢,坐硬板凳非更疼不可。
果然,淩安閉了嘴,臉色臭臭的扭過頭,擺明了是不想再搭理簡妗雨。
簡妗雨才不管他呢,伸手戳戳他胳膊,“喂喂,疼不疼啊。”
他不理她,頭偏着。
她又戳了戳:“喂喂,面癱你啞巴啦。”
還是沒理。
簡妗雨眯眼,手指一個使勁,用力戳之。
“簡妗雨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胳膊驟然一痛,淩安終于受不了了,轉過頭“呼啦”一下坐了起來,橫眉豎眼的怒視她。
簡妗雨讪讪收回手,無辜聳肩:“我問你還疼不疼你又不回答,我只能自己下手試試喽。”
“……”淩安抿唇,一張臉更冷,茶色的眼裏夾着一絲愠怒。半響後他平靜了些,移開目光淡淡開口:“你沒事就行了。”
簡妗雨把玩着衣擺流蘇的手一頓,擡頭看他:“幹嘛,這麽在乎我啊?”
“啧,別自作多情了,是莊主讓我救你的。”淩安別過頭,不屑哼道。
“謝謝。”簡妗雨驀地冒出這兩個字,第一次,她沒有氣呼呼的跳腳反駁他,而是微微低下頭,溫言細語。“謝謝你救了我。”
淩安一時怔住,沒有說話,許久之後眨眨眼看向窗外,那裏幾叢紫薇開得正盛。
淩安沉默,簡妗雨也沒再開口,房內頓時靜了下來。其實這麽安靜祥和的氛圍不太适合他們,從記事起,兩人就跟死對頭一樣,見面就吵,一個龇牙咧嘴兇巴巴,一個面無表情冷冰冰,就這樣兩個人還能吵起來,而且一吵就吵了十多年。
默默坐了一會兒,簡妗雨也覺得氛圍怪怪的,就找了個借口走了,淩安沒留她。
出了屋子,簡妗雨火急火燎的去找笒墨,發現她也沒上學,于是兩個女人就昨晚的“啪啪啪”事件展開了熱烈的讨論,重點在舉還是不舉,舉的大不大,技術好不好,感覺爽不爽等。最後,要不是司空駿回來了親自打電話找她,恐怕兩人能一直說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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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宅,傭人告知她司空駿在淩安房裏,她便一扭一扭的走去找他。
司空駿剛從外面回來,一身濕漉漉的泥土味兒,看樣子是在叢林裏跑過了。
“莊主陛下,你回來啦~”
歡快一聲,一臉雀躍的小崽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步子不大,還有點一瘸一拐的感覺,好像腿扭到了一樣。司空駿坐在紅木沙發上擡眼,看她走路姿勢怪異,不由有些疑惑,幾秒後又想到是什麽原因了,冷峻的臉龐瞬時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去哪了。”定定心,司空駿神色平靜的問出聲。
簡妗雨本來想撲到他懷裏坐着的,見他和以往一般冷着臉,便不高興的撅了嘴,步子硬生生轉了個彎,邁到床邊,那裏,上午她來時墊了衣服的椅子還沒撤下。
“我去找墨墨聊天了。”哼哼着撅嘴,眼睛也不看他一下,一看就是不高興了。
司空駿沒說話,倒是淩安有些不悅,皺着眉道:“你這是什麽态度,對莊主擺臉色嗎?也太不像話了。”
簡妗雨正生氣司空駿表現太平靜,突然就被淩安說了,這下好了,火氣立馬找到了發洩口,指着他就叫:“幹嘛死面癱,輪得到你教訓我麽,你又不是我哥。”
淩安拉下臉抿唇,司空駿還是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們。
兩廂僵持不下,張媽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淩少,你要的點心做好了。”
藍花白底的瓷罐,揭開之後,裏面是香噴噴的豆腐羹,菠蘿和西紅柿碎末鋪在上面,白裏透紅甚是誘人。
“哎,是豆腐羹啊。”正與淩安鬥氣的簡妗雨一聞到那味道就驚訝地起身。
張媽站在桌邊,用瓷碗裝了一碗,笑吟吟點頭:“小小姐鼻子就是好,沒看都知道是什麽。”說着,端着豆腐羹走到床邊,她是要喂給淩安吃。
“沒想到你這個死面癱也喜歡吃豆腐羹。”簡妗雨小聲咕哝着,拿眼瞅了瞅淩安。他剛好也在看她,兩人的視線一對上,他突然露出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來,她愣了愣,随即氣哼哼的把頭扭到一邊。
淩安收回目光,慢吞吞慢吞吞的把一罐子豆腐羹都吃了。簡妗雨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全部都吃進肚子裏,咬着衣領可憐兮兮,要不是礙着司空駿還在一邊,她早撲過去把豆腐羹全裝進自己的肚子裏了。
“蕭成翌說你的血糖還沒低下去,暫時就不要想吃豆腐羹了。”司空駿終于開口,起身走到簡妗雨身邊,伸手環住她的腰。
“哼!”小崽子還沒消氣,扭過頭不理他。
扭頭後剛好對着淩安的方向,他已經吃完了,舔舔嘴唇,向來面癱的臉多了一抹笑,頗有春風得意的感覺。簡妗雨炸毛,下意識指着他跺腳就要大罵,結果牽扯到某個傷口,立馬雙腿一軟眼淚汪汪。
司空駿眼疾手快的摟住腳軟的小崽子,大大方方公主抱抱起,然後對着床上的淩安低語:“我剛才和你說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吧,想清楚之後給我答案。”言畢,抱着人轉身往外走。
“不用想了。”身後傳來青年沉沉的聲音,“這個世上,除了她以外我已經沒有在乎的了,只要你能保證她會平安無事,我什麽都願意做。”
司空駿的腳步頓住,側身,看到床上的青年一臉篤定,勾勾唇:“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說完,提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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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死面癱什麽了啊?”
走在上樓的路上,簡妗雨吸吸鼻子甕聲。
司空駿沒吱聲,一直上了三樓到了他的房間,把她輕輕擱到床上才開口,“那裏是不是裂開了?”
“哈?什麽裂開了?”簡妗雨摸不着頭腦,傻傻看他。
司空駿掃她一眼,接着蹲下·身,在她還莫名其妙之際……伸手掀了她的裙子,摸了過去。
“哇啊啊!你幹什麽呀。”簡妗雨驚慌大叫,急急忙忙把裙子壓下去,同時身體反射性的往後退。誰知他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腳腕,沒使多大力氣就把她拉了回來,這下情形更不好了,她雙腳大開的躺在床邊,姿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你你你……你又想……”
“我只是看看傷口如何。”司空駿快速打斷她結結巴巴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跟她的小內內奮鬥。
覺察到他微涼的指已經勾住自己唯一的遮羞布了,簡妗雨雙臉爆紅,小爪子小腿兒使勁揮舞,就是不肯配合他,嘴裏還喊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最後,司空駿被她折騰的煩了,幹脆扯了床單枕巾,上面兩手合在一起捆了束在床頭,下面瞎踢踏的小腿一只綁到床腿上,一只自己手裏抓着。
“……”
簡妗雨害羞的說不出話了,瞪大眼望着天花板,臉頰紅的跟火燒過似得,癱在床上氣喘籲籲。
司空駿握着她一只腳的腳腕,伸手把那小塊布料緩緩拉下,褪到另一只腿的小腿肚子上,然後認真的看她昨晚承受過他的那裏。
“确實有點撕裂,還好不是很嚴重。”他伸出手指撥弄幾下,聲音沙啞。
簡妗雨的感受除了覺得被碰得地方怪怪的以外,剩下就全是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了,不對,把司空駿給埋了才對。
突地,一股子清涼舒适的感覺從那冒了出來,簡妗雨不解的張張嘴:“什麽東西?”
“我今天去蕭成翌那裏拿的藥膏,他說可以抹在這。”司空駿回答,氣息粗重。
簡妗雨把臉一偏埋進臂彎。真是丢臉丢到家了,這下成翌哥哥也知道她和司空駿做了,還把那給撕裂了,以後見面還不得尴尬死。
“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默默哀怨間,司空駿愧疚的聲音突然響起,簡妗雨保持着埋在臂彎的姿勢,甕聲甕氣的說沒事。話音未落,一根手指擠了進來,她轉過頭驚叫:“你進來幹什麽?”
“我沒進來。”司空駿面不改色,手指還在往裏面。
“你手指……你手指不要進去啦!”她爆紅臉大叫。
“我在擦藥膏,裏面也擦點,這樣好得更快。”
“……”
她突然覺得這種情形下,說什麽都好怪異,尤其是向來一本正經的阿父說着流氓無比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司空兒子喜歡綁起來這點還是沒變啊,話說這章尺度大麽,盯,不好告訴我聲,我改。
☆、12、流氓
院校的畢業證書很快發了下來,畢業那天簡妗雨沒去學校,因為白毛生病了,她要帶它去看病。哦對了,白毛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年,司空駿送她的生日禮物,當時于長念還說奇葩呢,哪有送小女娃藏獒的。不過對簡妗雨來說,只要是司空駿送的,無論是什麽她都會喜歡。
白毛的名字是簡妗雨根據它的毛色随口取得,後來一直叫着叫着,也就沒改了。
估計是最近幾天氣溫反差大的原因,白毛感冒了,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趴在那。簡妗雨發現後就帶着它去寵物醫院看病,司空駿沒去,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派了一名保镖随行。
看來最近生病的寵物還挺多的,簡妗雨在寵物醫院等了好久才輪上,給白毛看完病時已經是大中午了。
驕陽當空,昨晚下的雨已被蒸發幹淨,馬路上車來車往,人聲鼎沸。
簡妗雨牽着白毛在路邊找了家餐廳,打算吃完午飯再回去。
醫生給白毛紮了一針,裏面可能有退燒的成分,此刻它趴在椅子上吐着舌頭,耳朵和眼皮都耷拉着,看起來是想睡覺。簡妗雨伸手有一下沒一下摸着它的腦袋,另一只手給司空駿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熟悉的冷質聲線流出。
“妗雨,怎麽了。”司空駿握着手機,用眼神示意對面的于長念先安靜。
“我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肚子好餓,就在外面吃吧。”
“嗯,我知道了,記得別點帶糖分的食品。”
“你派的人在後面盯着呢,我就是想也不敢好不好。”簡妗雨不滿的回到,那邊的司空駿聽了,幾乎能想象出她現在的表情,肯定是撅起小嘴鼓着腮幫子的。想到這,他不由輕笑出聲:“乖,聽話,等血糖降下去了,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簡妗雨确實在撅嘴,她一想到自己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吃甜食,就覺得心情特別不好。心情不好,她也懶得和司空駿多說,正想挂斷電話,一聲巨響突地從身後響起。爆炸的沖擊波把她整個人掀了起來,還是恹恹欲睡的白毛在千鈞一發之際咬住她的褲腳,她才沒飛出餐廳外去。
“乒”的一下落在餐廳倒下的沙發上,簡妗雨吃痛的哼出聲,手背被碎玻璃劃了道口子,鮮血争先恐後的往外冒着。白毛在她身邊,被沙發壓着,一時之間刨着爪子掙脫不了,只好睜着眼兒可憐兮兮的看着她。手機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整個餐廳都被硝煙籠罩着,除了能聽到一些人的呻·吟聲之外,什麽也看不清。
簡妗雨吃力的從沙發上爬起,剛一擡頭,一梭子彈就貼着她的腦袋飛過,幸好有個人及時拽了她一把,她才撿回條小命。
“寶貝,你不要命了,這樣還敢把腦袋拿出去當靶子。”
略顯輕佻的聲音在子彈的掃射聲中響起,簡妗雨揮了揮眼前的硝煙,發現自己身邊趴着一個穿着粉色西裝的男子,他見她看過來,便一手壓着她腦袋,一手摸向自己的腰後,然後沖她露出個邪邪的笑。“寶貝看好了,小爺給你來點音樂聽聽。”
“啊什麽?”簡妗雨不明就已的回問,說話間,男子摸到腰後的手用力往前一甩,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他手中甩了出去,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不遠處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餐廳的灰塵震落下來,那邊的槍聲停了停,有人破口大罵:“梵木柯,你他媽夠行的,手榴彈随身帶,你怎麽不帶迫擊炮啊!”
“你當小爺是傻逼啊,那玩意兒有手榴彈好用嗎?”簡妗雨身邊的男子不屑揚聲,言畢摟着她滾到一邊的牆壁後面。
“等老子抓到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邊的人吼了一聲,下一秒,無數子彈又朝這邊射了過來。簡妗雨的耳朵都快聾了,嗡嗡響之際又覺得對面開槍的人說話聲音還挺耳熟的,微一思索,她朝那邊大喊起來。
“顧聽辰,是不是你啊,我是簡妗雨!”
話音落,槍聲又響了幾下,接着還真停了下來。幾秒後,穿着迷彩服抱着沖鋒槍的顧大公子冒出頭,“簡妗雨?司空駿那個王八蛋家養的小狗?”
“……”簡妗雨無語片刻,心中暗想回去後要好好修理下笒墨,一定是她在顧聽辰面前這麽形容自己,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麽叫。
“是我啦。”很不情願的哼出聲,為了保命,簡妗雨也只能先承認了。
“媽的你在哪,我剛才沒打中你吧?”顧大公子顯然很是火大,一腳踢飛邊上的椅子,要不是忌憚着梵木柯,估計早撲過去看看自己有沒有把司空駿家的小狗射成馬蜂窩了。
梵木柯也有點驚訝簡妗雨的身份,上下打量她幾眼,目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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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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