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信箋
周日下午, 洛新古在離開海都前往巴黎之前,為蘇琪約見了海音的老師。
在飯店包廂裏,洛新古見到了蘇琪,十七歲的短發姑娘跟在蘇夢身後, 懷裏抱着一扇琵琶, 安安靜靜地不怎麽說話。
人到齊, 洛新古開始引薦。“這位是徐老師, 是我在海音很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前輩。”
徐華笑道:“說前輩真是不敢當。”
蘇夢和徐華握了手, 然後蘇琪站起身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這就是你推薦給我的學生?”徐華問洛新古。
“嗯。”洛新古扭頭看向蘇琪,和顏悅色地問:“有準備曲目嗎?”
蘇琪點點頭。
“給徐老師彈一首吧。”洛新古說。
蘇琪于是抱着琵琶坐到包廂邊角的椅子上,開始試音擰弦。
洛新古觀察了蘇琪一會兒, 暗自思襯着——蘇琪身上沒有半點和前世相像的痕跡,大概跟林語一樣, 是個沒有記憶的。
蘇琪閉眸, 緩緩擡手。
“铮——”
手腕落下如迅雷, 清晰有力的一個滑弦。
洛新古和徐華幾乎是同時擡頭看了過去。
《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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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首難度不低的琵琶曲,對技巧和情感的要求很高,甚至在描繪戰争殺伐場景的感情傾訴上,比技巧要求更甚。
撥弦精準無誤, 搖指幹淨利落,速度跟上的同時, 音色清脆通透。
随着樂曲的一點點推進, 肅殺的氣勢越來越強地被注入到她的指尖,仿佛她懷中抱着的不是一扇琵琶,而是一柄利刃,鋒芒出鞘, 随時都能插進敵人的心髒。
就在洛新古聽得直蹙眉的時候,蘇琪手腕一轉,曲風突變。後半段的演奏直接弱了下來,換成了一種“傾訴式”的演奏風格,這樣結束了一整首曲子的演繹。
“啪啪啪。”
徐華站起來鼓掌:“後生可畏啊!”
洛新古也站了起來,示意蘇琪坐回到餐桌旁:“彈地很好。”
“謝謝兩位老師。”蘇琪有禮貌地行禮,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回到蘇夢旁邊,臉上沒有因為他們的表揚露出多麽開心的表情。
“很有天賦啊,樂器學到後面其實比的就是‘理解’兩個字,你對曲子感情的把握很精準。洛老師,這個學生我收了。”徐華笑呵呵地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未來能不能留在海音,看你自己努力。”
蘇琪終于露出笑容。“謝謝徐老師。”
說完,她将目光移向洛新古,停頓片刻,緩聲說:“謝謝洛老師。”
“不用謝我,是金子總會發光,今後繼續努力。”洛新古微笑着。
一直到整頓飯吃完,蘇琪都沒有表露出要和洛新古進一步交談的意思。
洛新古終于确認,蘇琪完全沒有繼承上一世的記憶。以蘇琪的性格,如果認出了他,勢必是要跟他主動攀談的,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冷漠地如同一位陌生人。
聚餐結束,蘇夢要回研究所取東西,正好洛新古也要接在研究所加班的林語回家,所以他就順路送蘇夢她們去海研所。
洛新古一路上跟蘇夢聊天,蘇琪幾乎是一句話都沒插,只在蘇夢偶然提及她的時候附和兩句。
到了研究所,洛新古去地庫停車。
蘇夢和蘇琪站在門口等。蘇夢有些好奇地看着堂妹,問:“你不是挺崇拜洛新古,一直很期待見面的麽,怎麽見到了都不說話?你平時也不是不愛理人的啊。”
“見到就行了,沒有必要說那麽多。”蘇琪淡淡說。
“要不是我早就認識你,我都要以為你平時是個特別內向,沉默寡言的小姑娘了。”蘇夢笑了笑。
片刻後,洛新古從地庫走上來。蘇夢帶着他跟蘇琪進了研究所的門,然後再次表達了感謝,去了不同的樓層。
洛新古給林語打電話,林語沒有接。
他想着林語大概是在忙,于是直接在林語實驗室所在的二樓停下。
“小古。”身後突然有人喊他。
洛新古回過頭,只見江淮左教授笑呵呵地站在身後,正朝他招手。
洛新古走過去:“江叔。”
“來來來,到我辦公室坐一會兒。”江淮左招呼着,把洛新古往二樓裏面的辦公室帶。
洛新古餘光掃了一眼林語的實驗室——沒開門。
“過來呀。”江淮左又招呼了一句。
洛新古沒再停留,跟在江淮左身後朝着辦公室去了。
江淮左的辦公室是獨間,地方不大但是擺滿了書櫃,有一張兩人寬的沙發。
“地方簡陋,你将就着坐。”江教授給洛新古泡了杯茶放到沙發旁邊的小矮桌上。
洛新古站起來致謝:“您忙吧江叔,不用這麽客氣。”
江淮左拉了個椅子在洛新古對面坐下:“哪裏,之前我給阿語找房子,麻煩了你好一陣子。幸好你跟我說有空房子,阿語住進去現在身體好多了,也不怎麽咳嗽。嗨,你說說我們這個研究所,宿舍條件真的不行!”
提及林語,洛新古露出不經意的笑容:“林博士人很好,确實就是身體有些弱。”
江淮左喝口茶:“嗯嗯,他身體恢複地挺好,回頭我讓他從你那邊搬出來,不能總是添麻煩。”
洛新古目光一頓。
“江叔,一點也不麻煩。”他說,“馬上就要到冬天了,海都這邊會更潮濕,林博士還是住在我那裏……”
“小古。”江淮左收了笑容,緩緩摩挲着手中茶杯,擡眸看着洛新古,“你知道的,我和你爸是老朋友,這麽多年沒斷過聯系,我們之間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洛新古亦是收起笑臉。
“阿語是我學生,是我帶過的年紀最小也是最有前途的博士生,他還不到十九歲,正是最黃金的時候。我帶他來海研所,就是為了能讓他在基層鍛煉兩年,你應該看得出來,以他做科研的鑽研勁頭還有敏銳度,他不可能僅僅留在海研所這個小圈子裏。”
江淮左緩了片刻,繼續說:“我之前已經把阿語的情況報給上級了,再過一點時間他們會安排阿語去歐洲交流學習,然後入職國家院。那才是他能真正發光發熱的地方。”
洛新古沉默着不發一言。
“小古,你很有名氣,一舉一動都引人關注。而阿語他将來要去的地方,說得難聽點,确實不可能接受你們這樣的關系。你父親擔心你,我也擔心我的學生。我們的出發點都一樣。”江淮左放慢語速,“你們都還年輕,不知道人言可畏。有時候人們的偏見是能殺人的。”
洛新古思忖片刻,開口:“江叔,您跟阿語談過了麽?”
“我還什麽都沒跟林語說。”江淮左皺着眉,“之前他跟我請假去日本也是因為你,我特別擔心他會頭腦不清醒直接拒絕進修的機會,這才先來做你的工作。”
洛新古神色平靜:“您放心跟他談吧,他會去的。”
江淮左松了口氣:“你能想通就好辦多了,我再去勸勸阿語……”
“不是,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洛新古擡眸,“我從沒說要跟林語分手,我之所以确定他會去,是因為我明白他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腳步。但我同時也敢保證,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棄我。”
他看着江淮左:“您也可以去和林語聊,我相信他的選擇會跟我說的一模一樣。”
……
洛新古坐在海研所樓下的車庫裏,等到快晚上七點。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打着節拍,遠遠看見林語斜背着一個電腦包從電梯的方向跑過來。
林語跑得直喘氣:“對不起,我以為六點能走的,結果江老師找我談話,一直說到現在。”
洛新古說:“不用那麽着急跑過來,快上車歇歇。”
林語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把電腦包放到腿上抱着。
“最近項目進度怎麽樣?”洛新古看似不經意地問。
“有點停滞,到瓶頸期了。”林語表情落寞,“老師的意思是我可以先緩一緩,再去學一些新東西,拓展一下思路。”
“哦,是個好方法。”
“所以他安排了幾個歐洲的學校讓我去進修,我答應了,算上辦理材料和提交手續的時間,差不多下個月中旬能過去。”林語說。
“歐洲有幾所院校還是挺不錯的,跟一些科研機構也有合作,很适合你。”洛新古做着分析,“那你們确實聊得挺久,還說什麽別的了嗎?”
林語停頓許久。
“沒有,就這件事。”他回答。
“嗯,正好該去吃飯了,我們去吃點好吃的,你挑地方吧阿語。”洛新古說。
林語思考片刻,偏着身子看向洛新古:“我想吃小熊餅幹。”
洛新古挑挑眉。
“就是你上次用烤箱烤的餅幹,我一直沒好意思說,真的比外面我買的都好吃多了。”林語搓着手重新坐正身子,“你教教我,以後我學會了也可以給你做。”
洛新古聽着這個“以後”,是怎麽聽怎麽順耳,當即把車拐了個彎調頭。
“好,我們回家。”他說。
到家後,他們從準備原材料到最後餅幹端上桌,花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
林語拿了塊兒餅幹放進嘴裏,眼神一亮,贊嘆道:“确實好吃。”
“那就多吃點。”洛新古脫下厚手套做到林語旁邊,“等我下次再回來,就是一周後了,而且還是去北城。”
正說着,布偶貓小白“啪嗒嗒”地跑過來躍上餐桌,朝他們“喵”了一聲。
林語朝小白招招手,小白邁着輕巧的步子躍過去,乖巧地卧在林語手底下,蹭着林語胳膊。
洛新古很無奈:“自從它來這邊,就一直黏着你,把我當空氣。”
“你下次多喂它幾次飯,它就願意親近你了。”林語揉了揉小白的腦袋,忽地像是想起什麽,“對了洛哥,你這次去巴黎交流,應該會碰到音樂界的很多熟人吧。”
“嗯。”洛新古點頭。
“祁木也會去嗎?”林語問。
“大概率會吧,畢竟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我沒主動問他。”洛新古拿起一塊兒餅幹遞到林語嘴邊,“你又胡思亂想什麽呢?”
“因為很好奇,畢竟總是跟你一起被提到,尤其是新聞裏。”林語咬一口餅幹,“唔,這個有點糊了。”
洛新古把剩下的半塊放嘴裏咀嚼:“還好,味道挺淡的。”
林語看着洛新古:“洛哥,等你忙完這一陣,你再來我實驗室,當我的志願者怎麽樣?”
洛新古點頭:“當然沒問題。上次應了你,結果住院了沒去成,下次肯定不會爽約的。”
林語笑着拿了塊兒餅幹,在空中晃了晃:“一言為定。”
……
在巴黎舉辦的交流會将在周三舉行。
周二的夜晚,林語坐在房屋的小小後花園裏,迎來了他在海都的第一次落雪。
初冬的雪,來的有些早。
他泡了杯熱茶,圍了毛毯,坐在花園臺階的小矮凳上,用地上的枯枝在薄雪上寫字。
——「Paris」。
他寫了巴黎,法國的浪漫之都。不知怎地,他想起了洛新古在手機上給他留的那個法文名,“adeline”,這是被愛神傾注了祝福的名字。
林語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
他手上的銀戒映雪,襯着修長分明的指節。
從數月前初來海都,到今時今日,他們兩人關系推進的速度遠超了他的想象。若是把時光倒流回以前,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和洛新古會是現在這般情景。
林語抿了口茶,把毛毯緊了緊,忽地發現園子一角露出些大紅的痕跡。
他踱步過去,用手中枯枝掃開那附近的薄雪,只見一束只開了幾朵的梅花在雪中傲然綻放,成了整個園子裏最耀眼的色彩。
林語伸手摸了摸梅花花瓣,動作溫柔而輕緩。
眼睫微動,他似是想起什麽,轉身回到了屋中。
……
洛新古初抵法國,先繞道去了一趟普羅旺斯小鎮。小鎮中有一個名為瓦倫索爾的地區,那裏風景極美,夏天的時候花田裏會開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他披着米色阿瑪尼大衣站在花田前方的風車塔樓上,迎着初生紅日,眺望一望無際的大地。此時已是初冬,法國的溫度比海都還要低幾分,花田上自然沒有什麽薰衣草。
但是……
洛新古從塔樓上走下來,沿着一段長走廊走到一件溫室棚中。
這是一座蓋得很精美的溫室棚,裏面開着各式各樣的花朵,自然有一大片的位置是留給薰衣草的。
他掏出手機,撥出號碼。
“嘟——”
對面接了起來。“洛哥。”
通話的人是林語。
“吃飯了麽?”洛新古問。
“嗯,剛吃完。”林語聽起來像是在喝着什麽,“你到巴黎了吧,辦好入住了麽?”
“我在巴黎有常住的房子,不用擔心。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埃菲爾鐵塔?”林語憋了半晌。
洛新古笑了笑:“我見過埃菲爾鐵塔最多次,是在朋友寄的明信片上。”
“哦,那你現在在哪裏啊。”林語剛說完,語氣突然一轉,“你可別告訴我你在海都。”
洛新古直接開了視頻通話。
“我在瓦倫索爾。”洛新古說。
攝像頭對準薰衣草,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林語輕輕的抽氣聲。
“你那邊也就早上六點吧,你這一大早居然跑去看薰衣草了。”林語問。
“嗯,我還挺喜歡薰衣草味道的。”洛新古說。
“我以前曾經收到過別人送的薰衣草瓶,有一陣子很流行。”林語接話說,“那味道确實挺好聞。”
“別人送的?”洛新古瞟了眼視頻中的林語。這位林博士端着一杯泡了枸杞的玻璃瓶正小口小口喝,瓶中熱氣袅袅而上,與身後正午的陽光揉在一起。
“嗯,江寧,我老師的獨生女,比我小一歲。”林語摩挲着手中玻璃瓶,“她現在在北城讀大學。”
“你了解地還挺清楚。”洛新古說。
“她高考前我曾經給她輔導過一段時間的課,薰衣草瓶算是感謝的禮物吧。”林語一臉的不在意。
洛新古将鏡頭移向一片粉紫色的花束,換了話題:“阿語,等你到這邊交流學習,我再帶你過來看。這邊有意思的東西挺多的,還有新開的酒莊。”
視頻中的林語嘆口氣,把杯子放穩在桌面上,整個人趴伏着。
“等你從巴黎回來,還要去北城是麽?”
洛新古“嗯”了一聲。
“然後還有一場義演。”林語又說。
洛新古聽着聽着,明白林語大概是想見他,于是說:“我可以把義演的地點定在海都,這樣就可以回家看你了。”
林語的心思被戳破,一時有點不好意思。“不用,我可能下周也要去北城,還在商定。”
片刻後,林語再度開口:“洛哥,義演結束之後,你有時間麽?”
“我會休息一個多星期。”洛新古說。
“我想去一趟淮山,往年如果有時間我都會去看看那些孩子的。”林語輕聲說,“我和研究所請了一周的年假。”
洛新古立刻領會到林語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
林語嘴角壓不住地揚起:“謝謝洛哥。”
“你再說‘謝謝’,我就要生氣了。”
林語笑了一聲,目光望向窗外,感慨着:“海都昨晚上下了一些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冬天要來了。”
“穿暖和點,不然你又要咳嗽。”洛新古叮囑着。
“好。”林語應和着,“洛哥,回頭你把你在巴黎的地址發我一下。”
“地址?”
“嗯,放心吧,沒別的事。我同事要去巴黎出差,我讓他順便給你捎點東西。”林語說。
“好。”
洛新古又簡單叮囑了幾句,挂斷了電話。
傍晚,洛新古回到了他位于巴黎13區的單間公寓,公寓管理員喊住了他,并交給他一張薄薄的信封。
洛新古用英文和對方交流:“是誰送過來的?”
管理員也用流利的英文回答:“他說是來自中國的研究員。”
洛新古想起林語上午說的話,便點點頭,道了聲謝,拿着信封上樓。
刷開公寓的電子鎖,洛新古打開燈走進室內,将外套和圍巾挂在衣架上,打開信封,發現裏面是一張明信片和一張照片。
明信片的正面是北城大學的園區和內湖,看來是大學統一發放的明信片,簡直瞧一眼就能猜出來寄信人是誰。
洛新古微微一笑,将明信片翻轉過來。
背面寫着清秀的幾行字。
「日逢北陸,雪沁南枝。
佳期相許,靜候君歸。」[1]
署名的地方端端正正地寫着兩個字——“林語”。
明信片随附的照片中,一小枝紅梅傲立風雪。
洛新古摩挲着手中明信片,輕輕嘆口氣。
怎麽辦,才剛到巴黎,他就已經想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1]:靈感源自宋代晁端友的詩句“北陸寒猶在,南枝春已歸。” 北陸代指冬天 南枝代指梅花
我在出差中,有時候營養液更新不及時,還請見諒。今天滿500營養液,所以更新5000字!下次更新是12號晚上24點,大家中午不用等 =3=
感謝Mohre、阿白、木頭的地雷,感謝阿白的20瓶、辭笙笙的10瓶、蘇和ptsd重症患者的1瓶營養液,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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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