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花魁裘扇
李佐盯着手上被掰成兩半的小銀輪,心下哀嚎一聲,慘了。
這……不會就這麽壞了吧。
待細細打量的時候,李佐已經沒空去想上面那個傲嬌的小問題了。
打開的銀輪裏頭,錯綜複雜,一個大轉盤連着小轉盤,輕輕聽,還聽到車輪轉動的細碎聲音。
李佐兩指捏着小輪子,舉在空中。黑曜石般的眸子,也眯成了一條線。
那兩個轉盤上的,是按鈕麽?
李佐仔細的想着蘇三說的話,什麽大,什麽贏。
意思是,叫她按下寒散煙火,會有星衛收到暗號聯系她嗎?!
想到這裏,李佐很激動。
處處受限制的他們,此刻最需要的便是外援。那易王,消息着實封鎖的緊。
如此,李佐激動地伸出手指,朝稍大一點的轉盤上點去。
“汪---”李大白就聽不見李寶兒的聲音,大叫一聲,扭着頭跑了出來。
一撞間,扯到了李佐的胳膊。
“叮----”一聲,小車輪便掉在地上,往旁邊滾着。
李大白以為是什麽好玩的東西,追着跑過去,伸出前爪夠着玩。
“李大白,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李佐跑過去,搶過小銀輪,順便朝李大白的頭上用力地拍過去。
“嗚----”李大白傷心的垂着頭,扒着門。
被這麽一折騰,李佐想着,自己還是應該找個空曠的地方,再放信號。
當下,便将小銀輪塞進了袖子裏面,打開門喚了李寶兒,往府外走去。
“二公子,你不能出去。”
李佐擡眼掃了一臉公事公辦的守衛,十幾個帶刀侍衛蹲在将軍府門前,像看門的狗一樣。
“二公子,小的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意思是,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李佐笑眯眯的看着一群好像她說不讓,便要沖上來的人,眸子裏的不耐和隐怒一閃而過,面上卻是笑的模樣。
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李寶兒還在不停地抱怨着,那易王翻了天的怎麽能這樣那樣。
李佐卻瞥他一眼:“皇帝,可能不在了。”
她輕輕的說着,雖然一直有這個猜測,卻是一直沒有敢說出來。她怕,她自己先接受了這個說法,該拿什麽,去勸慰蘇三相信呢。
李寶兒沉默,臉上再不見了嬉笑的模樣。
雖然他很不爽,蘇三那厮對李佐的小心思,但是,理性的說,蘇三是個好皇子,老皇帝也是個好皇帝。
“我們怎麽辦?”
當李寶兒還在問的時候,那邊廂,李樹院子裏的丫頭拎着個包袱走了過來。
“二少爺。”小玉笑着看着平時沒什麽主子架子的少爺,“這是老爺讓送過來的衣服。”
李佐心下疑惑。她家老爹她知道,平日裏哪裏管這些女人家的事兒。
李寶兒看了李佐一眼,伸手接過。
那小玉伸手捂住嘴,看了李寶兒一眼,笑着走了。
李佐郁悶的抱着衣服走進房門,打開,卻看到一堆花花綠綠的女兒家服飾。
她挑了挑眉。這……好醜。
李寶兒捂住眼睛,不忍直視。這些衣服,好花,好綠,好惹人遐思。
李佐大概猜到她家爹爹的意思了,可是,這個,叫傲嬌的愛甩風流的李佐同志,不能接受!
“去,給我換幾件好看的。”李佐将桌上的衣服連帶包袱一起朝李寶兒甩去。
李寶兒挑了挑眉:“公子,我們不能出去。”
李佐寒着眼睛射向他。
李寶兒暗叫,挺住,挺住!挺住了,就有好戲看了。
果然,不到片刻,李佐随意挑了兩件,不那麽亮的桃花粉衣衫,進裏屋換去。
雖然可以直接輕功岀府,但若叫有心人見了,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兒。
一會兒之後,李佐扯着胸前寬大的墜子,扭捏的走了出來。
不想,那李寶兒還沒有走。
“哈哈、哈哈哈哈”李寶兒指着傲嬌的李佐,笑的不可自抑。他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李佐啊。
“哈哈!!”
“李、大、寶!”
“嘎?”
“挖---救命!!”
宰相府門口,李佐一身慘不忍睹的粉紅色女兒裝,和頂着頭巾的李寶兒蹲在風家門口的獅子石像後面。
“怎麽還沒有回來?”李佐扭着屁股不耐煩的問道。她都損形象站街半天了!
“可能……紅樓?”
“……”
想了想,自古哪個人拉攏人心,不是美人美酒錢財的。
這樣一想,紅樓,也着實有可能。
李佐眯了眯眸子,朝着快下落的太陽看了兩眼,才暈頭轉向的轉身。
“喂喂,先換身衣服。”李寶兒拉了李佐的爪子,實在不想再看那慘不忍睹的樣子。
李佐從都城最厲害的王師傅樓裏出來的時候,着實揚眉吐氣了一把。
一身白色輕紡紗的女兒裝束,腰間細金色的腰帶堪堪束住,盈盈細腰便展露無遺。
披肩的發随意披散,只在發間用幾粒碎飾品固定着。
李寶兒那厮卻是抽了抽鼻子,早知道公子這麽挑,他一定不會拉住她的,一定不會的!!
他的老婆本,嗚嗚……
俊俏的少女總是容易引起路人的圍觀。
李佐今天的回頭率特別高特別高。惹得李佐的兩個酒窩一直淺淺的。
紅樓,二樓。
風晝夜一身常服坐在一群官員中間,年輕的臉上挂着标準的官家笑容。
不時的有些布料極少的姑娘,端着酒壺穿梭其中,不時的,便有那好色的一只,伸着鹹豬爪。嬌俏的笑與鬧聲不斷。
李佐帶着李寶兒在紅樓外面轉了很久。
怎麽樣進去,才能既不留痕跡,又見到風晝夜呢?!
“姑娘,這只白玉響鈴簪如何?”
清香的屋子裏面,一小丫頭舉着手上玲珑剔透的簪子,問着梳妝鏡前的美人。
裘扇探着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鏡子裏的眉眼妝飾,确定沒有問題之後,才挑着細長的鳳眼,看向丫頭手裏舉着的響鈴簪。
“換。”輕輕地聲音吐出,就有一陣醉人的香氣傳來。
蹲在外頭的李佐,朝李寶兒使了個眼色。
“咚咚咚---姑娘好了嗎?前頭客人都等急了。”外頭被老鸨派上來的小姑娘,小心的問道。
平日裏頭,這裘扇,仗着自己的容貌傾城,性子可是犟的很。
屋子裏頭沒有聲音,小姑娘顫着手,又敲了兩下。
“吱呀”一聲。
李佐一身白色裙衫,□在外面的光潔手臂上叮叮當當,滿是銀飾。白色的鑲着金色邊框的面具罩住眼睛,披散的發散在兩側,眉眼輕輕一瞪,流轉間風華無限 。
小姑娘害怕的低下頭,便看到裘扇光潔細嫩的小腿肚,不規則裙衫從大腿處開始蜿蜒而下,直到身後的腳踝。
若隐若現處,引人遐思想。
“姑娘,這邊請。”小蘭領着裘扇往前廳走去,也沒有想,怎麽今天沒有看到路兒那丫頭。
快到晚上,本是紅樓裏最熱鬧的時候,可今天,大概是那易王提前清了場,整座紅樓裏面,都只隐約聽得見幾個官員的笑聲。
李佐很想去看一看,到底是哪些人,在皇帝還昏迷着的時候,如此放肆的大逆不道。
傲嬌的她,只想沖上去,狠狠抽那些家夥一個大耳光,再附上狠狠狠一踹!
但是,她不能。
兵家有雲,小不忍則亂大謀。
宮鬥,也一樣!
二樓的人自是可以将紅樓前廳發生的所有事情看在眼裏。
那裘扇,甫一出來的時候,便叮當環佩聲音不斷。循聲而望,便是一女子長發披肩,白裙飄華。
待到裘扇走上高臺,轉過身的時候,那些想一睹真容的官員,既是失望又是好奇。
失望的是,面具擋住了傾世容顏,好奇的是,白底金框的面具,清純而又妖豔,這樣矛盾的氣質卻神奇的糅雜在了一起。
李佐擡頭,朝着二樓紫衣俊秀的男子,露出大膽而燦爛的笑。
風晝夜如玉手指捏着酒杯,面上無多餘表情。
倒是那蘇辰易,來回的看了好幾眼。
如絲音樂傳來,李佐才後知後覺。這音樂,萎靡、多情、爛俗而靡靡。
二樓的官員皆疑惑,怎麽這音樂都響半天了,臺上的姑娘卻是不動呢?!
要不是今日看在易王的面子上,他們哪裏有機會,看這傾顏都城的裘扇一舞。
忽而李佐甩開步子,朝高臺後面奏曲的琴師走去。腳上銀飾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
“喂,換首小曲兒彈彈。”邊說着,還不忘附上一個燦爛的笑,酒窩在迷離燈火的映襯下,灼灼生輝。
“換、什麽?”那琴師舌頭都在打結。
“唔,十面埋伏,來一發?”
琴師一頓,繼而笑道:“好。”
指随心動。
大氣的磅礴音樂便紛紛流瀉而出。
這叫二樓的蘇辰易,立刻擡起頭往臺上瞧去。
卻見李佐接過小厮送來的軟劍,笑眯眯的展開舞劍的架勢。
銀飾叮咚的響起,清脆悅耳。
但那雙手,卻是綿軟無力,不像個會功夫的。
彈着十面埋伏的琴師,指尖微微發抖。
哪個男兒,心裏沒有過英雄夢,沒有過要戰場秋色,豪情萬丈,策馬縱橫,殺敵四方的英雄夢。
李佐半眯了眯眼睛,才舉劍随着音樂舞起來。
一招一式,都是最最初級的劍法。一看,就像是剛剛學習的一樣。
随着樂聲的節奏越來越快,李佐的身形也越來越快。
扭身,提垮,踢腿,橫掃。
手腕的劍挽着最最初級的劍花,正挽,反挽,上下挽。
一時,脆耳的首飾碰撞聲音,和着樂聲傳來,再加上那靈動的女子,叫風晝夜,忘了手上捏着的酒杯。
紅樓雜亂之地,竟有如此豪爽的女子。
李佐動作越來越快,知道整個人都模糊成一團影子。
樂聲減緩,衆人才看清不停旋轉的發下,那覆上面具的清冷和高貴。
最後,李佐劈叉坐在地上,下腰完成了最後一個舞姿。
滿場靜默,片刻之後,竟是如雷的掌聲,和幾個官員止不住的呼聲。
臺後的老鸨雖是詫異今兒個裘扇的不同,但到底更開心,這樣才會有更大把的銀子進賬。
而那李寶兒,卻是一方面沾沾自喜,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罵着那些好色的官員。
蘇辰易朝旁邊的侍衛點了個頭,那侍衛領命,轉身往臺下走去。
“風大人,雪狼國的未來,還是要靠你等年輕之輩撐起了。”蘇辰易舉杯,朝風晝夜敬去。
“臣之職責所在。”
紅樓二樓,李佐靜靜地呆在某一個裝修豪華的屋子裏頭。
這不是裘扇原本的房間了。
剛剛有個男人攔住了她回房的路,竟是直接将她帶到了紅樓最頂上的雨閣裏面。
李佐是第一次來這裏,不禁好奇的打量着。紫紗輕幔,随屋頂的風輕輕吹起。
風晝夜喝多了任由人扶着往上走去,直到進入雨閣之後,那人才離去。
他裝作不勝酒力腳步虛無的走進去。
輕紗紫幔飛起,有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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