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韓慶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覺得平生所見的所有美人加起來都不及眼前人的一根指頭,而這個讓他神魂颠倒的少年此時微微一笑,道:“請将軍放開家師。”
韓慶聽得少年言語,順着少年的目光,發現自己還抓着老巫醫的手,而少年人正握着自己的抓着老巫醫的那只手,頓時仿佛驚吓到了一般,連忙放開,此舉贏得少年微笑,讓韓慶臉紅心跳。
少年微笑道:“多謝韓将軍,我看将軍的車右傷勢不輕,不若先讓師父為将軍的車右診治傷勢吧。”
韓慶此時方如夢初醒,記起傷重的樂祁,連忙對巫醫道:“快!快請您替我的車右治傷吧。”
韓慶話說完,只見那讓自己魂魄不全的少年在老巫醫耳邊說了幾句,老巫醫點了點頭,抱着藥箱走至樂祁跟前,開始查看傷勢。
老巫醫開始給樂祁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樂祁身上傷口衆多,這個過程便持續了很長時間,期間少年一直在給老巫醫打下手,時不時的遞藥遞布條,而韓慶的眼光也一直沒離開少年身上。
半響,巫醫處理完畢起身,少年上前一步扶住年老的巫醫,替巫醫收拾了藥箱工具,便與老巫醫一同離開了,而韓慶遠遠望着少年離去的背影,滿是戀戀不舍之色。
那給巫醫打下手的少年正是夏瑜,此時夏瑜扶着老巫醫出了牢門,迎面便撞上一直在門外以孔洞暗中觀察牢內情況的田舒。
田舒此時滿面陰沉,讓夏瑜吓了一跳,急忙拉着田舒走的離牢門遠遠的,确定了牢裏面的人不會聽到他們說話,才道:“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出什麽事情了?晉軍攻城了?”
田舒搖了搖頭,道:“不是。”
夏瑜舒了口氣,道:“晉軍沒攻城你怎麽這幅臉色?”
田舒陰沉着臉,半響才道:“你還是別去了。”
夏瑜皺眉道:“你說什麽傻話,現在我們的計策都開始實施了你還說這種話,不是傷口發炎燒糊度了吧。”
田舒看着夏瑜渾然不覺的樣子,道:“你沒看見那個韓慶看你的眼神!?你到底有沒有自覺!?”
夏瑜撓了撓頭,道:“什麽自覺!?”
田舒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夏瑜見田舒如此模樣,有些不耐,臉色一整,道:“副将田舒聽令!”
田舒反射性的抱拳回了一個軍禮,道:“末将在!”
夏瑜很是嚴肅的道:“田舒你前夜違抗軍令之罪,本将并未重罰,此時大敵當前,此次所施計策不容有失,田舒你必要依計行事,不得有半點馬虎,若是再違軍令,兩罪并罰,當斬你于陣前!”
田舒臉色更陰沉了,憋得臉頰漲紫,最後不清不願的抱拳行了個軍禮道:“末将領命。”
韓慶在地牢內,這幾日都拼命向牢門口張望,期待能再次見到那日那名少年,可是一連幾日都沒見那少年來地牢,讓韓慶好生失望。
樂祁傷勢雖重,但體魄健壯,加之給他包紮上藥的老巫醫是平陰城裏有名的外傷大夫,這幾日竟然好了及七七八八,神智十分清醒,眼見韓慶如此,只當其兵敗被俘所以神思不屬,還多番勸解,并不知道韓慶其實是為了一個“美人”而神不守舍。
眨眼幾日過後,一日正午,只聽得外面叮铛作響,一少年人下了地牢,獄卒開了關押韓慶的監牢的門,讓少年進入,韓慶擡眼一看,正是這幾日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美人”,頓時喜出望外,上前一步,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滿臉漲紅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夏瑜已經是第二次下地牢了,只覺得這個叫做韓慶的家夥挺有意思,一見自己便臉紅結巴,話說這人這麽害羞的個性,怎麽也能當上将軍?
不能怪夏瑜毫無自覺,要知道夏瑜穿越過來之前就是一普通宅男,樣貌別說是和帥字沾不上邊,連中等都算不上,相反還有幾分猥瑣,被宇宙弱勢文明保護委員會送過來後,先是被抓壯丁在泥地裏的打滾滿身黑泥,然後在夥房呆了許久,一身煙黑,到了平陰城洗幹淨了可又沒個清晰的鏡子能給他照照,其後又忙于防備晉軍訓練齊兵加築城牆,忙的焦頭爛額,自然也沒空好好去注意下自己這具身體長什麽樣子。
綜上所訴,夏瑜是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對着他臉紅心跳,也真的只是當這些對着他臉紅的人是性格腼腆不善言辭,所以他此時能對着韓慶笑的溫柔禮貌,道:“我來給将軍的車右換藥。”
樂祁也是稍微有些訝異于來者的容貌,但卻沒有韓慶那麽沉迷颠倒,雖然在夏瑜走近脫他的衣服讓他坦胸露背給他換藥時,也是臉紅腦漲,但夏瑜方才包紮完畢,馬上清醒過來,道了聲:“有勞巫醫。”
夏瑜笑了笑,收拾了藥品工具,拎着藥箱便想退出,心裏道:還算有良心,知道道謝,不枉費我為了不露破綻這段時間泡在醫館裏學習包紮處理了那麽多血淋淋的傷口。
眼見夏瑜要走,韓慶急忙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夏瑜看着韓慶,笑了笑,道:“将軍稱呼我栾迪便好。”這個名字是他和田至田舒商量過後編出來的,要知道栾氏曾經是晉國一大貴族,也曾經是晉國幾大正卿之一,還出過執政元帥,但後來栾氏在晉國內部公卿鬥争中失敗被誅殺,其中一個分支逃到了齊國,得到當時齊國國君的重用,雖然後來這只逃亡到齊國的栾氏旁支又在齊國的公卿內鬥中被田氏誅殺,卻還是有不少宗族子弟在這次誅殺中活了下來,所以讓夏瑜用栾迪這個名字,就是希望誤導韓慶,讓對方以為夏瑜是栾氏子弟。
不過不管田至田舒與夏瑜如何精心盤算,對韓慶都是毫無用處,因為此時韓慶只知道傻傻的看着夏瑜,滿眼都是迷戀,倒是樂祁聽得夏瑜的名字,眉頭一跳,似乎悟出了什麽,道:“這位小哥請留步,前幾日我雖然傷重,但迷迷糊糊中還是有幾分神智,知道幾日前替我診治的是位老先生,請問為何今日卻是小哥來給我換藥。”
夏瑜在心理偷偷比了個YES,心道終于問到正點上了,順勢回答道:“将軍的傷勢看似嚴重,但大都是些外傷,那日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醫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差換藥而已,師父他不通晉語,覺得交流不暢,便要我前來替您換藥。”
夏瑜這話是以晉語說的,他不說樂祁還沒注意到,一說樂祁才發現眼前這位小哥的晉語十分流暢,奇道:“這位小哥,恕我直言,你一個醫匠學徒,怎麽會這麽流利的晉語。”
在這個時代,雖然各個諸侯國都起源于周,語法結構大概相似,但就和後世還有普通話也有粵語閩南話等方言一樣,各諸侯國的方言也是不同的,相互交流時也自然需要一門“普通話”。晉國是霸主國,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超級大國世界霸權,晉國強大,晉語便理所當然的是各國使節打交道時使用的通用外交語言,也就是說諸侯國的貴族大多都會晉語,但貴族以下的平民奴隸卻只會本地的“方言”。
樂祁詢問夏瑜為何一個醫匠學徒卻會晉語便是意指夏瑜作為一個平民,怎麽會貴族才通曉的晉語。
夏瑜笑了笑,道:“我祖上是晉人,我自然通曉晉語。”
樂祁聽得此話,眉毛又一跳。
夏瑜收拾完東西退出牢房,韓慶滿是不舍的看着夏瑜的背影,而樂祁眼珠子滴流轉,連聲呼喊韓慶将其從神魂颠倒狀态裏喊回來,然後低頭在韓慶耳邊道:“将軍,我有一計,也許可住我們逃脫。”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