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王卿月

夜幕低垂,月斜高樓,無方堂在黑色的籠罩下更顯肅穆。

王尋峰在屋內執火點燭。遠處孤鴉哀鳴一聲,夜風缱绻纏過紗簾,惹得燭光點點躍屏。

他只覺背後風聲一滞,便知道有人來了。

“看你每次都來的這麽輕松,我就覺得本堂的看守都是吃幹飯的。”

黑衣人拍了拍袖子,抱拳一禮,因王尋峰知曉他的身份,便沒有特意壓聲,用原本的嗓音道:“凡人皆有力不從心之事,還望堂主息怒,不要為難外邊的小兄弟們。”

王尋峰轉身看他,疑問道:“你的身法比起‘一顧驚鴻’,如何?”

黑衣人不改笑意:“若是從前,應是不及,只是現在,‘一顧驚鴻’怕是早已飛不起來了。”

“顧雪明現在就是個普通商賈罷了,恐怕早已沒了血性。”王尋峰不屑地搖了搖手,話語一轉,“情況如何?”

“洛九淵沒來,一網打盡應是不行了。”黑衣人答道。

提到洛九淵,王尋峰又憶起往事,蹙緊了眉峰,一陣郁悶躍然臉上。他長長嘆了口氣,道:“洛九淵……若他自己不願出現,這天下還有誰能找到他。”

黑衣人不緊不慢說道:“所以,我們要逼他出現。此事,還需勞煩堂主和無方堂。”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噠噠的敲門聲。

“何人?”王尋峰高聲詢問。

門外響起一個俏麗的女聲:“爹,是我呀。”

王尋峰聞聲連忙答道:“進來,快進來。”

門吱一聲被推開,走進一個模樣妍麗,約莫十七的姑娘。她身着水綠色的紗衣,一根紅色腰帶松松垮垮系在腰上,流蘇垂迤而下,随她的身體輕晃,飄逸似仙。葉铮隔着一段距離,跟在後頭,進屋不動聲色抱拳行了一個禮。

Advertisement

“月兒,你怎麽回來這麽快。”王尋峰一改往常行峻言厲,神色變得和藹溫柔。

——王尋峰有一子一女,小女兒王卿月,模樣秀麗,聰穎過人,尤其得他疼愛。

王卿月笑了笑,牽出梨渦淺淺,眼眸好似明澈的湖水,燦亮比星,溢出滿是柔和的清夢。

“知道爹在召集堂內的高手回來,我也回來湊熱鬧了,”她說着就往王尋峰身後探了探,一挑俏眉,“喲,剛剛有客人呢,怎麽一下就不見了。”

王尋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人已經走了,紗簾還在空中緩緩飄動。

他轉向王卿月:“你都知道了?”

王卿月噘了噘嘴,翹尖一點嫣紅,嘴邊浮現一抹壞笑:“我知道啊,葉叔把事情告訴我了。”說罷她揚起下巴指了指窗子的方向,“只是不知道那個人,不過我猜爹也不會告訴我。”

“你都聽見了?”

“聽到了聲音啦。”王卿月拉他的袖子,眼睛向上望着天花板兀自猜到,“那個人會是誰呢……?是不是江左五俠之一,是不是呀?”說着還晃了晃王尋峰的手臂。

王尋峰沉默不語,一招手示意葉铮将窗子關了。葉铮探身出窗外仔細瞧了瞧,感覺不到旁人的氣息,才關了窗子。

王尋峰不回答王卿月的問題,只是用撫過她的發端,道:“既然你都聽到了,這件事,你怎麽看?”

王卿月聞言突然正經,拍掉他的手,抱着胸邊踱步,邊俨乎其然道:“那個人的意思無非是想他在暗,讓我們在明,所謂逼出洛九淵,法子不就是讓爹派人去追殺那幾個‘江蝦’,追殺衛少俠,把他們幾個逼到絕路。洛九淵又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到時候肯定會現身幫人。”

“江蝦?”王尋峰聽到女兒瞎起的外號,心中有些好笑,随即語氣又一轉,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瞅了眼自己女兒,加重的後兩字的語氣,“衛……少俠?”

他仿佛不是無方堂的堂主,只是一個在意自己女兒的父親,但凡發現自己女兒對其他年輕男人有一絲好感,就敏感極了,同時還有種莫名的擔心。他現在就想将那個叫衛殊行的小子揪出來瞧一瞧,握住他的手問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女兒好,甚至開始擔心衛殊行會不會因為自己而讨厭女兒。

腦海內閃過無數畫面,最後終化為不屑:衛殊行是什麽東西,怎麽能配得上我的女兒呢?

王卿月察覺到他的走神,用漂亮的眼瞪了自己的爹,冷哼一聲:“爹,你關注點在哪兒呢!”

王尋峰停止了想象,“哦”了一聲,擺了擺手:“你繼續說。”

王卿月狐疑地看着他老半天,才慢慢吞吞繼續道:“我覺得這個人無非就是想坐收漁利,然後還想利用我們,爹你又是為什麽要相信他,就不怕他今後翻臉?”

王尋峰:“就算他翻臉,就他一個人,你爹難道怕他不成,況且,鑰匙在我這。”

“鑰匙?什麽鑰匙?”王卿月就像聽到風聲的兔子,直起了身子。

王尋峰将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這……鑰匙是他給你的,他說是真的你就知道是真的啊,爹你也太耿直了吧。”王卿月拉了拉他爹的袖子。

王尋峰被她說得有些尴尬,曲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惱怒道:“誰告訴你爹就完全信了他,在你眼裏你爹就這麽沒腦子嗎。”

“哪、哪有。” 王卿月嘿聲一笑,拈着袖子擦了擦額頭,循循善誘,“女兒知道爹想得到‘還年易世’的心法很久了,但我覺得那個人想得到這個功法的心情要比爹急切,不然他為什麽不先找你,而是直接對衛不眠痛下殺手,這擺明了是先斬後奏,想讓你盡快答應他……我們先在暗中等等,那個人為了讓我們出手,肯定會拿出更真切的誠意。”

王尋峰坐下來,喝了口茶,慢悠悠問:“誠意?他還能拿出怎樣的誠意?”

王卿月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雙手撐在桌上,踮起腳尖身子朝前傾了傾,表現出一副佻脫鬼靈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有條不紊。她往別處分析道:“爹你追殺其他小人物就罷了,但是對方畢竟是江左五俠。雖然因為清岚山莊,也有人怨恨他們,但他們之前做的仗義之事實在太多,朋友同樣不少。若無方堂去追殺他們,一是我們理虧,給了其他門派對付我們的正當理由。二是,觊觎這本功法的可不止爹你一個人,倘若讓別人知道了這本功法存在,場面可就複雜了。”

“哪裏是觊觎,應是理所當然。”王尋峰避重就輕地糾正。

王卿月眼神往旁處一斜,撇嘴嘀咕表現出不滿:“反正咱們無方堂,不能光明磊落地做壞事,想對付他們起碼也得找個像樣的借口,而且還不能暴露這本功法的存在。”

屋內燭光昏黃,照亮了每個各懷心事的人。王尋峰沒說話,拉過女兒的手輕柔的捏了捏,半晌開口:“堂內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這幾天回來,好好玩玩吧。”

王卿月聽話地點了點,出門之前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嚴肅問道:“衛不眠的死,和爹有關嗎?”

“沒有。”衛不眠的死的确和王尋峰沒有一點關系。

“那就好,那就好。”王卿月喃喃着,輕快地出去了。

看着女兒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王尋峰才招手使喚葉铮過來,擡眼問他:“月兒和衛不眠那個兒子,什麽時候認識的?”

“這……”葉铮一臉為難,吞吐道,“屬下也不知,但好像就是認識了。”

王尋峰聞言一臉煩悶,靠在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一揮手:“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第二日,金陵巷口仍舊繁華。

三月細柳含苞,如少女嬌滴滴綻開的情窦。天朗日清,和風扇物,衛殊行一襲喪服還未脫,抱着劍坐在河邊的柳樹下發愣,紋絲不動如木雕。陽光透過新柳洋洋灑灑揮落在他身上,臉部的輪廓清晰分明,眼眸深邃如湖,唇薄似削,鼻梁愈發陡直,整個人散出一種冷峻。

“想什麽呢?”柳雲生叼着跟草,有些無聊,也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衛殊行若有所思,說起話來有條不紊:“我在想,那一箭是如何射到我爹的,我爹武功如此高,又怎會躲不開一個小小的暗器。”

經衛殊行一提醒,柳雲生也感受到了這事的蹊跷,也摸着下巴思考起來。

“如果是偷襲,此人必定十分擅長隐藏氣息。”衛殊行接着說,“但即便是偷襲,練武之人本就警惕,何況我爹,這也應該可以躲過才對……”

“說不定還有種可能,”柳雲生轉向衛殊行,用手勢比劃,“說不準不止一個人,如果是兩個,一個人在明處吸引了衛前輩的全部注意,另一人隐藏氣息在暗處偷襲,前輩這才疏忽了。”

衛殊行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此言有理。這時,柳雲生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好的微笑了一下:“少俠你也別急着找兇手,既然兇手目的還未達到,就肯定會繼續去找你叔叔們,只是要提醒他們萬分小心。”

柳雲生笑起來如朗月入懷,春風化雨,讓人心頭郁悶掃去大半。但衛殊行還是不動聲色移開了肩膀,躲開他的視線,語氣不知為何油然生出一種生硬與別扭:“他們應是會注意的,我們能想到,叔叔他們應該也能想到。”

柳雲生只好收回了手,并沒有注意到衛殊行的不自然。于是柳雲生這個自來熟沒安分多久又露出了頑劣脾性,他在心裏篤定衛殊行雖然外表冷但其實脾氣好,于是乘人不注意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

“你……!”衛殊行一下拿着劍站了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麽。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鵝黃衣服的姑娘。

“請問是衛殊行衛少俠嗎?”姑娘款款行了一禮,問道。

衛殊行見狀也禮貌地抱拳回了一禮:“正是在下。”

姑娘展顏笑道:“我們家姑娘請衛少俠去歸雲居一敘。”

歸雲居是金陵出名的酒樓,其臨水而建,入眼即碧輝波紋,依依楊柳。其閣子精雅巧致,雕花栩栩,有舞女巧笑顧盼,絲竹婉轉悠揚。其酒菜更是享有美名,令人口舌生香,回味無窮,有金陵珍馐盡出歸雲之稱。

衛殊行聞言略顯疑惑:“你們家姑娘,是哪位?”

姑娘微微低下頭,低聲道:“正是無方堂堂主的千金,王卿月。”

柳雲生一臉驚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衛殊行,小聲且揶揄地道一句:“無方堂的千金,厲害啊衛少俠,看來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沒說錯哇。”

而後者臉色卻倏然冷轉,幹脆地道一句:“不去。”說着就要走。

姑娘見狀連忙說:“我們家姑娘說,她知道衛少俠最近在找誰,她有線索,可以幫到少俠。”

衛殊行停下腳步,微斂了眉峰,看似在猶豫。柳雲生連忙起身,一拍他的手臂,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撺掇他:“去呀,為什麽不去,你怎麽能辜負人家姑娘的一片好意呢。”

衛殊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向姑娘點了點頭:“勞煩帶路了。”

然後對柳雲生冷冷一哼:“走。”

柳雲生有些遲疑地指了指自己:“我也去?這,不大好吧。”

“走!”衛殊行不耐煩了。

“好的,好的。”柳雲生慢吞吞跟了上去。

王卿月在歸雲居的包廂撫琴,琴韻泠泠,悠悠婉轉,如山谷流泉。

她身着青蓮色襦裙,青絲傾墨而下,唇紅似櫻,黛眉如遠山。來此之前,她曾對着菱花鏡端詳着自己俏麗如季春桃花的面容,并下了功夫細細描摹了一番精致的妝容。

她想見衛殊行,并且她會緊張。

因為她喜歡他,一見鐘情。

她初見衛殊行,是三年前。

一家普通的酒館生了事,一群人在混亂中準備抄家夥幹架,注定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她在二樓的包房裏端着茶,居高臨下地看着一樓一群吵鬧的家夥,覺得世上的許多人,大多都是庸俗粗鄙且無趣,偏偏還都生了這麽不服輸的倔脾氣,才會産生那麽多無意義的糾紛。

而這場無意義的戰争卻沒有打響。

因為一個人。

衛殊行。

他與這場糾紛無關,卻站了出來,站到了兩撥人的中間。

不知為什麽,王卿月覺得他一站在那兒,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一副正氣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亮堂了起來。

偏偏他生得還很好看。

衛殊行怎麽将事情解決的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是從此以後,她就常常躲在暗處觀察他。發現他這個人外表看上去冷得很,不怎麽會同人親近,除了街口的幾只野貓,似乎就沒有其他朋友。但心腸卻是很好,路上遇到乞丐,都會一聲不吭地救助一下。

後來她就現身纏着他,卻一直被他冷眼拒絕。

她是王尋峰的女兒,能文懂武,經常被人誇聰敏,卻唯獨不懂如何追男人。

當然,他也沒追過其他男人。

——這一次可以的,萬事俱備了,木頭也能開花。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撫琴的手心卻出了滴滴冷汗。

良久,她聽到房外有了動靜,便知道衛殊行來了。

衛殊行的确來了,他和柳雲生站在門口被攔住了。守門的姑娘說要交出武器才能進屋。

“武器煞氣太重,咱們這兒有規矩,武器不能進裏屋,會壞了風水。”姑娘甜甜一笑,說得煞有其事。

“什麽?”衛殊行聞言皺了皺眉,顯然是不相信這套說辭,“還有此等規矩?”

姑娘重重點了點頭,同時保證道:“少俠放心,咱們這兒會妥善保管,等少俠離去之時,奴婢便取來還給少俠即可。”

衛殊行回頭看了一眼柳雲生,柳雲生聳了聳肩,下巴向前揚了揚,意思是:給呗。

于是上來兩個姑娘捧着衛殊行沉甸甸的天節劍走了。

門口的姑娘又看了看柳雲生手中的扇子。

柳雲生一展扇面在搖了搖,露出滿扇的綠水青山,嘴邊浮現笑容,目光忱忱注視着她:“這不過是把扇子罷了。”

姑娘被他的視線掃得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臉上緋色一片,怯怯為人推開了門。

王卿月在心中打了很久的腹稿,尋思着等會兒見到衛殊行該說什麽,看到衛殊行之時,心中還有些雀躍。

然後看到他身後的柳雲生,一向機靈的王卿月突然傻了眼。

——怎麽多了一個人?這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王卿月:我拿到劇本的時候以為我是女主,然後我看到了文章分類,現在我覺得我有點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