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對敵
“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阿泠跪在地上,用手捂住頭不住哭泣。
門內,無數具少女的屍體吊挂在空中,展示着一覽無餘的痛苦。有些穿着破碎的衣物,有些是全|裸着的,身體上都帶着許多腐爛綻開的傷痕,地上也堆了許多屍體和白骨,蟲蠅在上面扇着翅膀悠閑的飛着爬着,一股腐爛的臭味漸漸漫開,使人反胃和惡心。
顧飛雨有些受不了這畫面的沖擊,蹲在旁邊幹嘔起來。洛城不忍再看,選擇蹲在顧飛雨身邊幫她拍背順順氣。
燕小義受到了無比大的震撼,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舌頭開始打結:“這,這這……我的媽……”
燕捕頭也不忍心繼續看下去,用手掌攬過燕小義的頭,順便遮住了他的眼。他偏過頭,義憤填膺怒道:“……簡直是一幫禽獸!”
柳雲生手已握成了拳,用力之狠,導致指骨有些泛青。
伏淵垂着頭沉默不語,看不清表情,只覺他周圍的陰影更深了一層。他靠近銅門,低沉聲音竟有些微微發顫:“這裏居然,還有孩子的屍體。”
“什麽?”這一點突然提醒了柳雲生,他突然想起了在羽閣的大廳,突然跑過來給衛殊行塞糕點的粉色小姑娘。他跑到伏淵身旁,看到角落裏,真的橫躺着好幾個小女孩的屍體,身上都有許多傷痕。
“畜生。”柳雲生不知如何表達憤怒,低吼一聲一腳踹在門上,深深将門踩出了一個小坑。
“呵。”伏淵轉過身,臉覆寒霜,“可別侮辱動物了。”
伏淵走到阿泠面前蹲了下來,繃着臉喊她一聲:“喂,姑娘,你是這兒的人?其實你知道這些,是嗎?”
阿泠不敢看他,只是埋着頭不住啜泣和顫抖,并吞吞吐吐地哽咽着:“不……我不知道會這樣……”
她的确比醉月城中的其他姑娘知道的要多,方餘情告訴了她一些真相,作為長期寫曲的“獎勵”和自以為是的慈悲,實則還是為了威脅她。但她所知道的,也只是醉月城從外拐來的年輕少女和城內犯錯的姑娘,會被送入醉月樓內一個叫“津渡”的地方,貢某些客人玩樂,滿足他們的一些喜好,卻從未想過她們的下場皆是這般凄慘。加之妹妹被方餘情威脅,她只能一直茍且偷生,假裝不知道這些,但是……
“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幫兇?”伏淵低沉的嗓音在阿泠耳邊響起,就像一把從深淵中抽出的刀,狠狠地剮過她的心頭,沉重而刺痛。
“我……”阿泠抽了口氣,淚眼斑駁,已沒有力氣再去反駁什麽。
顧飛雨害怕伏淵遷怒什麽,連忙喊道:“她根本沒法做什麽!這不能怪她。”
Advertisement
伏淵冷眼瞥了一眼顧飛雨,雙手扶住阿泠的肩膀将她推起來,搖晃幾下強迫她擡頭,讓她的視線禁锢在自己臉上。阿泠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只感覺有無數根冰冷的針往自己臉上紮。
“聽着,我需要你把你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包括所有重要地方的位置,你能做到,對吧?”伏淵看着是在說請求,實則卻是一副強硬的命令口氣,不容抗拒。
阿泠點了點頭。之後,她根據伏淵和柳雲生的提問回答了好些問題,并且告訴了他們去一些地點的路線。——醉月樓內走廊結構曲折,甚至還設有能改變屋內構造的機關,但其實有機關的樓層并不多,而且還需要人為操控,只要記住路線,就不會像他們之前迷路那般懵懂。
伏淵表情冷峻,沉默了好一會兒,起身看了他們一眼,便風一般的離開了,洛城一句“站住”都還沒來得及開口。
“你留不住他的。”柳雲生喊住了正準備擡腳追人的洛城,“況且,我們也沒有必要留住他,別這麽急。”
顧飛雨看到柳雲生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問道:“柳少俠……你要去找顧大哥嗎?我們一起去吧。先找到衛大哥,再繼續下面的行動……”
柳雲生點了點頭,随機将視線轉向燕捕頭和燕小義。燕捕頭猜到了他想問什麽,提前開口道:“既然證據都已經在眼前,我得同小義回趟衙門,帶人封住這裏。”
顧飛雨瞅了眼燕捕頭的斷臂斷腿,不禁有些擔心地多說了一句:“燕前輩,還是先去看看大夫……”
燕捕頭将自己身體的攙扶交給燕小義,胳膊搭着少年矮矮的肩膀,揮了揮手:“無礙,這些沒有案子重要。”
阿泠擦了擦紅腫眼角,緩緩站了起來,手捏着衣角不按地放在胸前,眼眸泛水,盡是一片深沉的愧意:“我帶你們出去吧,這一路上可能都會有守衛,我能幫到你們……”
燕捕頭微微點了點頭,道:“那便麻煩姑娘了。”
幾人在地牢的出口處告別,奔向了各自的目标。
醉月樓的深處,名為“津渡”的入口,一道昏光從高處打下,分割成了黑白分明的兩個世界。
吳真伫立在津渡的門口,筆直不動,站成了一道陰影。為了保障裏面重要客人的安全,附近守滿了醉月城的精英侍衛,沒有人能輕易闖進來。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外層的走廊傳來侍衛一陣一陣的嚎叫聲,緊接着幾個人從這條甬道盡頭的路口處飛了進來,重重摔暈在了吳真的眼前。
幾根黑色的機關腿從路口處一節一節伸了出來,伏淵站定在甬道盡頭,狹長的眼凝視着吳真,就像幽林中的孤狼死死地鎖定着自己的獵物。
吳真并不害怕這種眼神,因為他見識過太多陰狠的角色,不管之前如何桀厲,喪命的時候都是脆弱易碎的。
而伏淵,在他眼中,也不過爾耳。
吳真向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沉穩慎重,黑色的披衣卻紋絲不動,如暗藏乾坤的夜,教人陡生恐懼。
“伏淵護法,怎麽,也是來尋樂子的?”他的聲音如洞穴裏低沉的風響。
伏淵也朝吳真走了幾步,細長而節節分明的機關鎖鏈互相摩擦發出細碎的劃聲。他沒有理會吳真的話,只是左右轉了轉眼珠,最後看向吳真,問道:“邱小八呢。”
吳真喉嚨中似乎低笑了一聲,從披衣內掏出一把破損的弓,随意扔到了伏淵的腳邊。
伏淵低眸盯着弓沉默了好一會兒,袖口伸出的兩根機關腿彎下,将弓撈了起來,随後高高揚起将其抛擲身後。弓在空中劃過一個曲線,随即啪一聲摔了個粉碎。
看到吳真面上微微露出驚訝,伏淵低笑一聲,道:“我好像被人挑釁了,是嗎,吳大人?”
“是在下誤會了,在下以為護法大人很在意同伴。”吳真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謙遜的笑容,“不過不要緊,不管你在不在意,最終,在下都會帶你去見他的。”
“哦——?”伏淵嗤笑一聲,故意拉長了聲音,抱胸眄他一眼,“自信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精神,這可能是你貧瘠的腦子裏唯一閃耀的財富了。”
吳真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上前撕爛伏淵的嘴。
“哦抱歉抱歉。”伏淵連忙改口道,“不該說吳大人的腦子貧瘠,明明全是垃圾,怎麽能貧瘠呢?”
吳真強壓下口氣,惡聲惡氣道:“你應該聽說過在下的一些傳聞吧?敢這麽說話,膽子還真是挺大的。”
“傳聞?是聽過一些,聽說你是惡毒三三吳裏最厲害的,惡霸一方啊。”伏淵摸了摸下巴,竟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這是什麽外號,每次念都想笑。”
吳真怒道:“你不每次都沒念對嗎!”
伏淵攤了攤手,不屑道:“你們三吳惡毒花的确很厲害,但我應該也有蠻厲害的傳聞,你聽說過麽?”
吳真已經不想糾結外號是否念對了,他回想了一下關于伏淵的傳聞,露出一抹詭異的嘲笑:“你的傳聞?是指綁架各種幫會的弟子少爺,還是玩弄男人……?或者兩者都有?”
伏淵愣了愣,臉上難得地浮現出尴尬的神色。
“雖聽說護法大人喜歡陸地行舟,但大人應該不會對這一方面對在下有興趣吧……”吳真無奈地攤開了手。
“別說了。”伏淵稍稍彎下腰,伸手做了個停止了手勢,另一只手捂住了嘴,“那個畫面想象一下都太惡心,我快要吐了。”
吳真搖搖頭,嗤之以鼻:“真是莫名其妙。”
伏淵用手指撓了撓臉,有些失落道:“江湖上竟只傳了這方面的事情麽,我還真是高估世人了……”
有人輕哼了一聲,殺意猝起。
就像一根離弦的利箭,吳真擡腳後的電光火石之間,驟然出現在伏淵眼前,旋轉的披衣如收起的傘面,不改其形。
吳真向前連連出招攻去,手法之快只見殘影,甚至看不清武器。伏淵步伐向後急速退去,手臂交前,機關鏈向前彎折并靠攏疊在一起,形成盾狀擋住了對方所有的攻擊。吳真見狀直接一腳朝人下盤攻去,伏淵擡手伸出一根帶爪的鏈條扒住房頂,将他一瞬提到了空中。
吳真喉間發出一聲嘶啞的低笑:“護法大人還真會耍賴啊,有這麽多小玩具幫忙,看來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比試比試了。”
伏淵輕輕落在吳真身後幾米之外,輕車熟路地收起逃脫的鏈條,态度顯得極為輕慢:“非也非也,你瞧我這縛手縛腳的,左支右绌,很明顯無法發揮我的水平,這是在讓着你,你應當理解我的好心。”說着他還甩了甩手上搖擺的機關鏈。
吳真感覺自己再一次被羞辱,連裝模作樣喊一聲“護法大人”都不想了,有些氣急敗壞道:“伏淵啊伏淵,我看你就剩嘴皮子厲害了,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句話倒是挺合适。”伏淵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巴,“不過實在抱歉啊,吳真大人,因為我實在是趕時間,不能玩太久。”
“哼,想逃?”吳真冷笑一聲,随即看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驚訝得睜圓了眼,失聲喊道,“這是什麽鬼玩意兒!”
只聞幾道衣料撕裂的聲響,伏淵的背後竟伸出了幾根黑長而鋒銳的機關長鏈,仿佛是他手腕上蜘蛛腿似的鏈條的放大版。
吳真瞬間覺得不可思議:“你這是什麽東西……!你是蜘蛛精嗎!”
伏淵揉了揉脖子,認真解釋道:“像我這種人,身上背一點小小的機關應該不奇怪吧,今天帶的恰好是這一個,其實還有其他模樣的……可惜又浪費了件衣服,唉,還挺累的。”
“對了,吳真大人。”伏淵朝吳真揚了揚手,語氣從容不迫,“你剛才是不是想比試比試來着,但是說實話,我不太想和你比試。”
吳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莫名揚起勝券在握的心情,嘲諷道:“果然,你那滑稽的蜘蛛腿只是虛張聲勢,你還是想逃啊。”
伏淵對吳真的嘲諷無動于衷,只是凝神以對,表情漠然,眼神中一閃而過竟有一絲同情。
他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一字一句沉重地說道:“因為接下來,可能是單方面的屠殺。”
破空之聲迸撞而裂。
柳雲生淩空翻扇,點暈幾個朝他撲來的守衛,顧飛雨和洛城也都各自解決了敵人。柳雲生瞥了他們一眼,不知道洛城用的是什麽武器,只看見攻擊他的守衛都被透明的線捆在了一團。
洛城拍了拍手,道:“這兒敵人太多了,看來我們得一路沖進去了。”
“沖進去?沖哪呢。”一句鬼魅般的嘶啞男聲從遠處悠悠傳來,下一刻就陡然出現在顧飛雨面前,如彈來的一陣疾風。
瞬息之間,顧飛雨反應過來下意識朝後退,柳雲生則行走如飛,迎了上去,和那人交手起來。那人五指發勁,如同鋼爪,攻擊虛虛實實,虛點詭谲,實點強橫,身法則如影随形,是擺脫不掉的身後鬼。柳雲生亦不慌不忙,身體松沉自然,力慣順然,手腕翻轉點打,扇子一開一合,收發自如之外竟有一絲從容。
終于,柳雲生凝神以對,發現對面一絲松懈,先以扇佯攻,另一只手陡然朝人胸前點去,那人反應極快,急忙朝後翻去,轉似旋輪,躲過這一指。
“麻煩……”柳雲生眸色森然冷了下來,不耐煩的神色表露無遺。
顧飛雨站定落穩,看清那人,憤而喊道:“吳善,是你!”
吳善仍是一副故作斯文的模樣,假眉三道行了一禮:“喲,這不是顧大小姐嗎,雖是小別了一會兒,但鄙人的思念之情還是溢滿了心頭啊……”
顧飛雨強忍住惡心的念頭,對柳雲生道:“柳少俠,你先走吧,快去找衛大哥,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
“是我們。”洛城糾正道,“我可不敢放你一個人,上一次……”
顧飛雨瞬間面紅耳赤,慌張解釋道:“上一次是意外,意外……總之,你要待着也行,但不能搶我前頭打他!”
“好好好,都聽你的。”洛城說罷就真的老實靠在了牆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善覺得他好不容易營造的緊張氣氛突然變得其樂融融,突然非常不爽,臉上陰沉了幾分。
“想逃,想得美!”吳善作勢就要去攔柳雲生,卻被不知何時纏上手臂的線給拉住了。洛城牽着另一頭,嘲笑一聲:“毫無威懾力的狠話就不要再說了,顯得很蠢。”
柳雲生蔑了吳善一眼,輕飄飄從他身邊路過,朝前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做壞事的人不知道報應和明天哪個會先來,但只怕報應太輕,明天太近。
(更到這裏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如果有随便留個評嘛,感謝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