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7℃
佐助拎着一袋新鮮番茄回了家,時針正好跳到“8”的位置上。
他推開門發現屋子裏居然有燈光,早他一步回來的鼬正脫去外套,将其挂到衣架上。他瞧瞧那白毛衣下身體的輪廓,總感覺鼬又瘦了一圈。
“……我回來了。”
鼬轉過身來,以一個微笑歡迎他。
“你難得早下班。”佐助狀若漫不經心道,把番茄丢進冰櫃。
“今天的事比較少。”鼬笑吟吟的,看上去心情不賴,“佐助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我——”
‘你歇着吧’這句話他幾次欲言又止,還是沒能說出口。現在時間晚了,佐助本想直接吃幾個番茄了事。
鼬沖他笑笑,拿了幾個番茄和雞蛋就進了廚房,佐助無奈地往沙發上一靠,開始瞧着牆上的挂鐘計時間。
如果整個過程超過二十分鐘,那就說明鼬那不可救藥的強迫症又犯了,就該是他沖進廚房,把鼬從無止境的糾結番茄與雞蛋比例是多少或諸如此類的事情中拯救出來,然後自己抄家夥上的時候。
…………
佐助回憶起以前他們小區裏舉辦的一個愚蠢的廚藝大賽,雖然參賽者裏百分之八十都是中老年家庭婦女,鼬仍然興致很高地去參加了。最後拿出來的東西在精致程度上自然是沒話說,但在烹饪過程嚴重超時這一方面鼬也力拔頭籌地壓過了所有參賽者,反而是站在臺下的佐助眼睛一轉,就把臺上那些大媽的拿手菜COPY了個□□不離十。從此不但自己吃飯不是問題,且只要有能從鼬手裏把鍋鏟搶過來的機會,他就一定勇往直前。
時間在表盤上一格一格地移動,終于,在十九分四十五秒的時候,鼬穿着一絲不茍的圍裙,端着香氣四溢的番茄炒蛋出來了。擡頭瞧一眼鐘,驚訝道:“居然才過了十九分鐘。”
“……是啊,太難得了。”佐助從內心深處表示贊同。
吃飯時他忍不住問起鼬今天什麽事這麽高興,鼬放下手裏的糖罐,道:“佐助的T大保送名額下來了。”
“啊?”他吓了一跳,“我現在的成績……能去那個學校?”
“嗯。”鼬點點頭,笑道:“雖然佐助一直都不認真學習,但成績卻是出人意料的不錯呢。”
“……這是什麽意思。”佐助道:“而且你不是也保送了麽。”
從小學到高中,他永遠選擇鼬去過的學校,後來鼬T大畢業,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有一片大好前程的時候,他居然回木葉來當了高中教師。
“我高中時可是比你努力多了,佐助。”鼬微笑指出。卻見佐助漫不經心地拿筷子戳着碗裏的飯,看上去并不顯得很高興。
“……你不喜歡?”鼬疑惑。
“沒有。”佐助立刻否認,他更不喜歡高考和随之而來的一年辛苦,如果能免去,對他而言自然是件好事。
“不過……”
這意味着幾個月後他就要離開這裏,以後四年內見到鼬的機會便少了。比起自己将有一段時間看不見鼬,他更擔心在這段時間裏在鼬身上發生什麽,他的兄長現在已經23歲,所以等他回來時家裏多了個嫂子甚至侄子都是很可能的事。
也就是說他心裏的想法如果現在不告訴鼬,以後就幾乎沒機會了。
“嗯?”鼬擡頭瞧他,嘴角沾了一抹番茄湯汁。
鼬的性格本就受女人歡迎,何況長相還相當好看。他半是自豪半是苦澀地想。
“……嘴角沾上東西了。”他道,下意識地拿起桌邊的餐巾想替他拭去,指尖即将接觸到他皮膚的時候卻見鼬微微向後仰了一下,他一怔,鼬已經伸手将餐巾拿了過去。
“謝謝佐助。”鼬沖他微笑。
“……”
他發現自己下意識地做出了幼年時二人間的習慣動作,卻發現如今的鼬早已抗拒他的觸碰。
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打了架回來,鼬瞧着他連連搖頭,卻只牽着他的手走到花園圍欄旁,蹲下身對他道:“我有一個老套的故事,佐助,你想不想聽?”
“哥哥講的我都想聽!”他立刻回應。
鼬臉上的笑容更柔和,道:“從前有一個壞脾氣的男孩,總是與人吵架,于是他的父親就把他帶到像這樣的木籬笆前面,給了他一袋釘子,告訴他:‘每次對人發脾氣的時候,就在院子的籬笆上釘一根。’
“剛開始男孩釘了很多根釘子,後來他漸漸學會了控制怒火。終于有一天,他一根釘子也沒有釘。
“這時他的父親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如果你一整天都沒有發火,就可以拔掉一根釘子。’而日子一天天過去,釘子終于全被拔光了。父親對他說:‘你做得很好,但是即使釘子被拔了出來,籬笆上卻永遠留下了一個洞口,再也不可能恢複了。如同你和一個人吵架,即使事後重歸于好,卻仍然會留下些無法修補的裂痕。
“佐助,你年紀還小,可能不懂得朋友的重要,但我希望你能珍惜他們。”
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12歲的鼬揉揉他的腦袋,轉身走進廚房,幾分鐘後他便聞到自己最喜歡的番茄香味。
當時仍年幼的他并不理解那句話的意思,只因為那是鼬獨獨對他說的而拼命去記住。
有些東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修補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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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佐助,嗯!”佐助剛推開VanGogh的門,便見迪達拉如同一陣風一樣嗖地卷過他身邊沖進酒吧。這家夥知道他就是宇智波佐助後甚為震驚,這幾天見了他就像老鼠躲貓,臉上的表情被蠍笑了好幾次。
一進門他便發現今天酒吧裏安靜異常,擡眼一看發現吧裏的駐臺歌手沒來。櫃臺前的蠍正伸出一只手抓住哼着小曲往裏跑的迪達拉,打量他幾眼,道:“來得正好。”
“……嗯?”迪達拉露出疑惑而無辜的神色來。他最近對蠍言聽計從,因此不但挨罵的次數少了,而且還來的越來越主動,幾乎一放學就朝這裏跑,有時甚至比佐助到得還早。
蠍丢給他一本樂譜,沖臺上挑挑眉道:“黑白絕今天咳嗽沒來。上去客串,給你加薪。”
“為……”迪達拉剛想問為什麽由我去,目光掃視過一個比一個面癱一個比一個冰山的佐助和蠍,随即認命地翻着樂譜道:“好吧,我去,嗯……這裏不會都是那兩個奇葩擅長的對唱吧,我可唱不來……嗯。”
迪達拉邁上臺,裝模作樣地将左右手分別放在兩架電子琴上,把樂譜放到正前方。
由于迪達拉不在,佐助同時擔任起了酒保的工作。蠍調好一杯馬丁尼,佐助把它端到座位上,疑惑似乎最近的女性顧客似乎多了不少。
“對了,你是怎麽認識鼬的?”想起上次的佐助對正拿下一瓶白蘭地的蠍道。
“高中同班,大學同校。”蠍漫不經心地道。
這麽說蠍的高中也在木葉,而大學也是T大。
對佐助而言,鼬畢業後執意要回木葉當教師已經很難以理解了,沒想到今天卻又發現一個T大畢業生到學校附近開酒吧,果然無聊是會傳染的麽。
沒想到蠍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實際上,你第一次來我就知道你是鼬的弟弟了。”
“為什麽?”他這次确實吃了一驚。
“長相。抛開細微差異和發型不提,你的臉活脫脫就是鼬高中時的樣子。再者,鼬在我們班是出了名的弟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弟弟。”
“……”
“所以我那天一見你就知道是誰。只不過你和鼬曾經形容過的‘乖巧聽話’有些不一樣。”蠍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時間久了。”佐助沉默良久後面無表情地道。“人總會變。”
蠍沒再說話,一時間只聽得迪達拉的歌聲在四壁的回蕩下顯得很悠遠地傳過來。
“——被困擾著,嗯!”
“害怕被人說些什麽……嗯!”
“那樣是沒辦法達到夢想的……嗯!”
“我相信着你————”
蠍一只手抓緊了盤子裏的爆米花,咔嚓幾聲,一片黃色的粉末從他手裏落下來。周圍的顧客表情奇怪。
“……小子,給我把那個語氣詞略去。”
迪達拉苦着臉:“我也想啊,嗯!可是,這個是習慣,嗯!”
“說話時我不管,唱歌時給我改掉。”
…………
蠍和迪達拉吵完了,又回來對他道:“你和日向家那小子在這裏打架時來接你們的那個……我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但你最好離他遠點。”
“大蛇丸麽。”佐助冷笑。
“看來你明白了?”蠍挑眉。對于這個問題佐助含含糊糊地混了過去。
校慶迫在眉睫。劍道場裏中場休息的哨聲響起,鳴人抹着汗退下來,心有餘悸地抱怨小櫻最近爆發第二人格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我是希望最後一個校慶能辦得好些!”小櫻道,“拜托打起精神來,別讓我們之前的練習都白費——”
“……最後一個?”鳴人插嘴,“不是還有一年嗎?”
“nonono。”小李誇張地晃着手指蹦過來:“小櫻可是全班第一名,已經被保送T大了哦,明年的校慶當然參加不了。”
“——诶?!”鳴人大叫起來,頓時挨了小櫻一個爆栗:“吵死了,笨蛋!”
鳴人再擡起頭來時看上去有點難過,勉強擠出個笑容來:“那,我們班還有誰被保送到那兒了嗎?”
“當然有了!”小櫻指向了他,“就是佐助君嘛!”
佐助正和寧次坐在場邊喝水,後者臉上略顯詫異,仍真誠道:“恭喜你。”相比之下手一抖把橙汁全打翻在身上的香磷和水月反應便顯得過于激烈。
“佐助要棄我們而去了嗎?”重吾仍然一臉天真無邪。
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實際上我還沒決定走不走。”
“佐助你在想什麽!”鳴人義憤填膺地沖了過來抓着他的肩膀搖晃:“那可是T大!除非出國,否則你高考考得再好也找不到更好的大學了!還猶豫什麽啊,我還去不了呢,你要連我們的份一起加油回來!”
“就是啊佐助。”小櫻走過來道:“看在鼬老師的份上,你也不該浪費這次好機會。”
“鼬?”他條件反射一般擡起頭,“他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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