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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拍他的手，“幹嘛，這麽多人呢。”

林昊沒把人放開，甚至抱得更緊，“spring，我沒後悔過出國留學，我只是遺憾，我那些正好的時光裏，你都不在，我畢業的時候，下午的陽光像拍照的那天一樣美，可是，你不在。”

路春知道是哪天，那兩張照片，她看爛了。

他也看爛了。

路春回頭抱住他，“沒事的，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會拍很多照片，老了我們一起坐在搖椅上看現在的照片，好不好。”

“好。”

兩人逛到女性用品區域，路春讓林昊去零食區看看。

“什麽年代了，我又不害羞。”

路春：……

路春朝着自己常用的牌子走過去，各種長短的都拿了兩包。

“好了。”

“我記得沒錯的話，就這兩天了吧？”

“不是，剛過去了。”

“現在還會疼？”

路春點頭。

林昊拉着她去了這排貨架對面的那一排，買了三袋暖貼。

“不用啦，我現在直接吃布洛芬了，止疼比較快。”路春要從購物車裏拿出來，被林昊制止，“預備着吧。”

“行叭，萬一你肚子疼呢，哈哈。”

兩個人第一次一起逛超市，把超市的每一個地方都逛了幾遍，酸奶促銷員都記住他兩個了，看見了也不好意思再問要不要嘗嘗新品了，因為兩人已經買了兩份了。

“我餓了，我累了。”

林昊把人攬進懷裏，“結賬回家。”

“我給你做意面吃怎麽樣？”

林昊搖頭，“路春同學，我在外面吃了六年了，你知道六年對一個地道的中國胃，是一種什麽傷害麽？”語氣超級誇張。

“啊？還以為你在外面生活的會比較喜歡西餐呢。”路春有點失落，她就做這種簡單西餐拿手，中餐她做的很難吃，被父母吐槽的程度。

林昊把人攬過來，逗她，“但是期待我們spring做的呢。”

“讨厭！”

“高中那會我就做夢，夢到你給我做飯來着。”

兩人往收銀臺走。

“做的什麽飯？”

林昊做出仔細回想的表情，“意面。”

路春攥拳錘了一下他的胸口，“我看你就是滿嘴跑火車。”

林昊笑出聲音，“是牛肉砂鍋，但是我怕你不會做。”

路春翻了一個白眼，“确實不會做。”

前面還有三個人，路春靠在林昊懷裏，準确來說是林昊貼的太近了，整個把路春圈住，嚴嚴實實。

“你怎麽不問問我讀博的事情。”路春說。

林昊把下巴擱在路春肩膀上，“肯定順利呀，不然還有這心情慢悠悠逛超市，早就開始焦慮了。”

“我哪有這樣？”

“你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是不是，高中就這毛病，有事就愛憋着，不主動溝通，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覺得難了，就跟我說，我來解決，你那痛經說不定就是憋的。”

路春拿胳膊肘狠狠撞林昊的胯骨，“胡說八道。”

“狠點了啊！”林昊捂着胯骨，咬牙切齒說道。

前面的小孩鬧着要買大禮包吃，爸爸哄了幾次無果，只好去買，林昊跟排在後面的人說了句後退一下，自己攬住路春往後退，讓出位置，前面的父親道謝。

正好到他們結賬，路春從購物車往外拿東西，被林昊阻止，“我來，你裝袋吧。”對着收銀員，“要一個大袋子。”

林昊一一把東西拿到臺子上，收銀員一一掃碼，路春在那裝袋子，然後發現了兩盒計生用品，擡頭看林昊。

林昊眼神□□回應。

路春把東西塞進袋子最裏面。

“一共是458.89，怎麽支付？”

“微信。”林昊付款，主動拎起購物袋放進購物車，一手推車，一手攬着路春往停車場走。

“害羞了？”

路春也攬着他，“害羞什麽，我還想問，你家裏之前為什麽有？”

“未雨綢缪。”

“哦。”

“路春，在這個事情上你得相信我。”林昊說。

“相信，相信，行了吧。”

路春這個路癡，根本不記得車停在哪裏，就任林昊拉着走。

“一起拎吧？”

“不用。”

“那次見面也是在這裏記得麽？”

路春自然是知道，點頭。

“你載着你那個親戚成馳電掣的離開，甩我一臉尾氣，太過分了。”

路春：……“回憶不客觀。”

“反正很傷我。”

“你的态度也沒有很好，好麽。”路春抗議。

林昊把人攬過來親一口，“誰讓你跟雄性在一起的，還叫你春日，那個名字可是我起的。”

路春看到了車，“這裏。”

“你來開車？”

路春搖頭，“開車太累了。”

“什麽時候考的駕照？”

“大三升大四的暑假，科三還挂了一次，考了兩次才過，我那個教練還說我平時練的不錯呀，為什麽闖紅燈，哈哈，是不是很笨。”

“不笨，我回國科目一考了兩次。”

“真假呀。”

“真的呀，國內外的交通規則有些不一樣。”

“哦。”路春看向窗外虛晃而過的燈光。

前面是60秒的紅燈，林昊放在手剎，去牽路春的手，“怎麽了？”

“我也好遺憾，林昊。”

林昊抽了紙給路春擦眼淚，“你得這麽想，我們很幸運了，以後的日子好着呢。”

“你說的對，可能是太黑了，比較适合傷感。”

林昊把車內的燈打開，被路春笑罵了句神經，然後擡手關掉，“快點，還有兩秒了。”

林昊人生第一次被後面的車按了喇叭，路春笑了一路，“确實科一得挂，手剎都不知道要放下來，哈哈哈。”

路春被林昊鎖了脖子，并且在往冰箱裏放食品的時候，被壓在冰箱上一頓親。

最後的晚飯是林昊下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