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使用異能 他怕她害怕

也不對呀,剛才明明看他手上沒拿布。周密好奇的向他的手掌看過去,“你這是鐵砂掌嗎?”手一放在頭發上就發熱,這是行走的烘幹機啊。

望着周密遞來的灼灼的眼神,眼睛因為剛才的休憩變得亮晶晶的,剛才的恐懼早已被她隐藏。

他心中苦笑,即便這人是裝的,他恐怕也無法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沒什麽,早點歇息。”他聲音有些低,轉身大有往外走的樣子。

周密連忙站起來,“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聽她聲音帶着緊張,果然還是個孩子,一個人呆這裏會怕。

他暗嘆一聲,“洗漱,很快就回來。”

“哦。”周密松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目送他離開,坐在石床好一會,用布擦完頭發後無聊的給自己編了個大麻花辮子,以防第二天打結。

等啊等,她搖晃着兩條腿,這裏沒有手機電視娛樂項目,有點無聊。

周密呆呆的望着石壁有些茫然,時不時看向洞口。

過了一會兒,視線轉移到床上他給她鋪的棉毯,毯子不算厚,為了保暖她折了兩層。

她把被子鋪開,心想着如果他願意的話,一人能分半個身子睡。

這幾天也猜到他可能睡覺不鋪被子,甚至随處席地倚靠就是一晚,這麽冷的天不知道他是怎麽在這生活的。

被子鋪平後周密滿意的拍了拍,躺到自己那一半,美美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了黑色的身影,周密吓得魂飛魄散,心都蹦到嗓子眼。

驚魂未定的周密拍了拍胸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吓死人的,你是踩棉花來的嗎一點聲音都沒有。”

“.......嗯。”他也有點愣住的樣子,過了兩三秒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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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她已經睡了,之前也是趁她睡着,他才在地上休息的。

目光瞥到石床上她留出來的位置,眼神稍閃了一下。

非靜止畫面。

“嗯......那個要不我在地上睡吧?”本來說好了想邀請他一起睡被子,但左右有點說不出口,她是厚臉皮無所謂,可他不會覺得她是在占他便宜吧?

畢竟她占了人家的地盤,周密幹巴巴的開口,反正觸感都差不多,地也被掃的挺幹淨的,趕緊起身給人家讓位置。

“不必。”李逐光淡聲說,随即大手一揮扔了個黑布将夜明珠‘熄’了一臺,山洞瞬間黯了一度。

她白瓢人家的床還把人家趕到地下睡........周密在心裏默默唾棄着自己。

夜深人靜,外頭偶有小風吹動,山洞裏似乎沒這麽安靜過。沉默良久,石床上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李大哥,不然你還是上來睡吧.......”

意料之中的,李逐光沒有回應她。她的聲音像漣漪一樣在山洞裏回蕩。

周密心裏有些打鼓,今天沒有生火,太黑了她有點看不見他,“李大哥你還在吧?聽見了吱一聲。”

“........”

“不吱也行,你拍拍牆,給我個動靜。”

周密豎起耳朵聽,兩秒後在遠處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山洞也開始有斷斷續續的回音。

周密放心了,她把臉塞到被窩裏露出眼睛,小聲說:“你別嫌我啰嗦哈,天太黑了我有點害怕,如果可以的話你能離我近一點嗎?”

“.......”

沒有動靜。

“好吧,李大哥,你千萬不要抛下我走了,你去哪裏要把我帶着啊我哪兒都跟着你,”周密碎碎念,“李大哥你是好人,你要是把一個人我留在這裏我就死定啦。”

周密的聲音帶着回音,說完之後她心裏踏實了一點,老老實實的把頭蒙在被子裏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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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在山岚深濃的山頂上,氣魄恢宏的廟宇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

一美婦人穿着素淨的衣裳,跪在蒲團上,手裏轉着如意珠,閉着眼睛念念有詞。

外面傳來幾道腳步聲,急急忙忙的,周二女身後嬷嬷們跟着累的直喘氣兒,“二小姐您慢着點兒,小心栽着了。”

剛一進了門,一女子哭哭啼啼着順着蒲團跪着下來,眼裏含着兩團淚,“娘!我可算是見着你了,前幾日祖母不讓我出來,女兒可想你了。”

說着去拽婦人的袖子,哼哼嗤嗤一副撒嬌模樣。

“佛門清靜,嚷嚷什麽。”她眼皮子懶得掀起,她這個小女兒最是沉不住性子,被老太太打發到這也好,省得看着蠢笨的樣子作氣。

周老太太育有一子,是在京城當官給皇上做事,給當今太子做太傅。

膝下兩子兩女,分別取字甘、甜、饴、蜜。

周太傅年輕吃了不少苦,取這幾字寓意希望兒女平安順意,稱心如意,過些有甜頭的日子。

娶了正妻桂氏,是大戶人家的貴女,育有周蜜一女便撒手人寰。

周老太太與桂氏母親有段緣故,對自幼喪母的周蜜憐惜偏愛,養成了驕縱跋扈的的性格。

二房鞠氏小門小戶出身,育一子一女,三房李氏是江湖中人,戀慕少年周太傅儒雅俊逸,甘心為君洗手作羹湯,在江湖上還傳了不少風流佳話。

這邊周二女憤憤。

“那混世魔王丢了與娘何幹,祖母平日就拿您出氣,娘好心給祖母讨個平安,竟被她這樣糟踐。”

“混說,那是你祖母,別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鞠氏斥責一聲,轉頭看着門外嬷嬷們都規矩着在門外侍候。

轉頭皺着眉點着小女兒的小腦袋,“幾日沒見還不長點性子,學乖點懂嗎?張口就胡言亂語,讓你祖母曉得又要點我的不是了,咱娘仨在府裏本就過的不如意了,你還來尋事麽?”

周二女被鞠氏點的往後仰了一下,嘟嘴委屈道,“女兒是為娘感到不值!一心向着父親和祖母,吃力不讨好。”

鞠氏暗嘆,傻丫頭你懂個什麽。這遭只要除了周蜜,往後才有得你好日子過呢。

幾月前就聽夫君說太子有意從周家選人,有那寵上天的周四女在,誰還能看上她的女兒。

就算太子沒選上她,想到周蜜生母桂氏,她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她也不會讓那個賤婦的女兒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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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來到這個世界多少天了,周密也漸漸有些适應,畢竟她有的時候确實像個缺心眼兒的小強,而且每天睡到自然醒,醒的越來越早。

一醒來就覺得特別冷,沒被覆蓋的小臉冰涼冰涼的,她往空氣哈一口氣,瞬間卷起濃濃的白霧。

越來越冷了,她不情願的窩在被子裏,腦袋往鬥篷裏縮。

“太冷了吧......”周密癟了癟嘴,被窩裏也不溫暖了。

伸着脖子往地下看了看,李逐光果然不在了。

為人誠懇熱心助人,樂觀向上早睡早起,他能評個十大優秀青年了。

她慢吞吞的爬起來,取着牙刷去刷牙,洗漱完了還能再躺會兒。 如果這裏不是環境惡劣,這種悠哉生活她很樂意在這待一輩子。

唉,那總不能讓人家伺候一輩子吧 。 周密去倒他留下的熱水,漱口的身後才覺得臉上有些知覺了。

洗漱完後她學着李逐光平時的樣子,點火做飯,把紅薯和小米放在一起蒸煮,前幾天自告奮勇說要做飯,雖然今天又起晚了,但做還是要做的。

咕嘟咕嘟紅薯稀飯冒泡了,眼見着鍋裏冒着熱氣,她伸手添了幾根樹枝。

李逐光踩點兒似的,她剛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就回來了,雖然他依舊帶着鬥篷,但還是能看到他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身上冒着股寒氣。

周密被他帶來的這股寒氣帶的哆嗦了一下,“是不是很冷。”一冷她就喘不上氣,顫完最後一個尾音,趕緊把鬥篷後面的帽子戴起來。

她沒梳頭發,有些蓬松松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眼巴巴的看着鍋裏的紅薯稀飯,樣子有些嬌憨可愛。

李逐光瞥了眼她凍紅的鼻尖,道,“我有離開這裏的方法了。”

“啊?”

“收拾一下,準備離開這裏。”

“???現在嗎。”前幾天他确實說過要帶她離開,沒想到這麽快。

“那先把飯吃了吧。”周密有些高興,盛了一碗遞給李逐光,“你看我今天煮的怎麽樣,我今天煮了很久,水放的也多,米飯不夾生了吧。”

他平靜接過,不用看都知道,她臉上都快笑出花了。

能離開這,這麽高興嗎,他默不作聲,入口的紅薯稀飯也有些嘗不出滋味了。

習慣了李逐光的安靜,周密囫囵吞棗的喝完,說:“那我去收拾東西!”

李逐光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木碗,眼神有些複雜。

十歲的時候被族人獻祭,把他扔在冰天雪地裏差點活活凍死,然後意外的激發了這個異能,一覺醒來已身在異處。

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随意穿越族群和外界。

但奇怪的是,只能限定這兩處地點,好像冥冥中這兩處有什麽關聯似的。

這幾年他狀态都不好,這個功能時常無用。

前幾日去買冬服的時候,就已有些不對勁,意念到定到某地,卻瞬移去了別的地方,反複折騰也到不了指定的位置。 不過他最擔心的不是這個。

他有些猶豫的看向正整理包裹的周密,使用這個異能她肯定明白自己異于常人,屆時希望她不要害怕。

看周密去拿牙刷,一旁的李逐光出聲。 “這些不用收拾。”

“哦哦哦。”周密假裝淡定的收回手,實則心裏頭尬的一批,要怎麽解釋我剛不是想要白瓢你東西。

他不知為何有些心不在焉的,垂在身側的手指摳了摳手套毛邊,好半天低聲說:“走吧。”

倆人一前一後走在山洞裏,光線慢慢變暗了。

前面那道瘦削的身影越走越慢,到最後停下來。跟在後面的周密擡起頭,“嗯?怎麽了。”

他站在那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過了一會似是鼓起勇氣慢慢轉過身。

周密上前一步湊到他面前,“你怎麽了,臉色好難看,你是哪兒不舒服?” 這個問題問好幾次了,她每次都想知道答案。

皺着眉認真臉望他。 聽到她滿是關切的話語,一直慌亂不定的心忽然平靜了。他眼眸顫了顫,鼓起勇氣與她對視。“周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山洞還有一些回響,像是清脆的樂器敲打碰撞的聲音,又有些低沉,甚至還有些缱绻溫柔。

她忽然有些緊張,聲音這麽好聽了太犯規了吧,嘴唇子有些哆嗦,僵硬的眨了眨眼睛想回應,卻怎麽也發不出一個聲。

光線有些暗,她有些看不清他此時面容,只是這樣更緊張了,說啊說啊你倒是說啊。

她的眼睛并不大,眼型是橢圓形,可眼珠子像沉在水底的黑寶石,李逐光從沒見過這麽黑的眼珠,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沒事。”說完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就這

害.....周密揪了揪藏在衣服裏的長辮子,臉上有些熱熱的。

剛才那個架勢,還以為........搖搖頭,想什麽呢,那麽好的男孩子怎麽會看上自己。

外面下雪了,鵝絨一樣飄飄揚揚的随風旋轉着,周密伸手接過一片,“李大哥,這麽大的雪咱們怎麽走。”

李逐光神色恢複了冷淡,他還沒帶過別人一起使用過這種能力,但無論如何都得試一次。

他把手上手套取下,放進鬥篷內側口袋,然後一邊拿出繩子一邊開口:“待會兒無論如何你要抓緊我的手。”

看着他嚴肅的樣子,周密眨眨眼睛,乖乖的點點頭,按照他的要求把一只手腕跟他的系在一起,下一秒他将她一把拉近懷裏。

!懵了一秒,周密瞪大了眼睛,小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後腦勺被他按住,溫柔的往懷裏帶去。

“閉眼。”

耳邊響起他輕柔的聲音,只覺得天旋地轉,周密覺得自己就像只不斷被抽打的陀螺,連腦花都在旋轉,感覺下一秒就會從腦子裏炫出來。

她聽話的緊緊閉上眼睛,另只手下意識想抓住某樣東西。

這哪是化身陀螺,她都覺得自己像汽車輪子,還是高速上的汽車輪子。

眼前一片漆黑,她始終聽話的沒睜開眼,但是腦子已經和成一團漿糊了。

時間過去十幾秒已經站定,她腦子裏還是一片眩暈,有點想吐,連忙推開身旁的人,手腕被綁在一起掙脫不開。

她別過臉幹嘔了幾下,早上的飯快要嘔出來,周密捂住嘴巴強行鎮定,但腦子還是有點蒙,小彩旗也沒這麽炫吶,這是原地轉多少個圈啊,繞地球自轉呢是吧。

像是做錯了事,他有些緊張的俯身,湛藍的眼眸漾起一絲漣漪,擡起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背,可靠近她時又膽怯的縮回手。

頭還在暈,她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抖了抖手腕,“李~嘔,李大~嘔,李大姐你幫忙解開一下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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