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次動用鈔能力◎

江晚檸擡起頭,與聞紹對視着。

這是二人第一次離得這麽近,江晚檸都能清晰地看見他眼中自己的影子……

她想讓那雙眼中以後只有自己一個人。

“嘶——”

旖旎的心思猛地被驅逐,江晚檸被手上傳來的疼痛吓得回了神,她下意識縮回手,卻被聞紹緊緊地握住手腕動彈不得。

他的手很大,幹燥微熱,握住她的時候能将手掌和手腕一塊兒攏住。

剛剛趁江晚檸看他看呆的了功夫,聞紹将浸着雙氧水的脫脂棉狠狠地按在了她的傷口上。

但他剛剛也在看江晚檸,以至下手歪了,這會兒才發現剩下一小節傷口還沒沒消毒到,所以只能緊緊地抓住她,不讓她逃。

“你不講武德!”江晚檸吸着鼻子,小聲嘟囔,“居然□□……”

聞紹低着頭仔細地檢查她的傷口,确定消毒完以後,他随手将鑷子上的棉球丢到桌子上的托盤裏。

江晚檸的傷口上還泛着小泡泡,聞紹拿了本書,遠遠兒地給她的手扇風。

“你幹什麽?”江晚檸覺得他對着自己的手扇風的舉動很迷惑。

她滿臉不可置信,“你不會是在……給我吹吹吧?”

“嗯。”聞紹動作沒停,接着扇。

微風徐徐地吹到傷口處,微微涼,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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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晚檸覺得要是聞紹用嘴給她吹吹,應該會更舒服。

“聞先生。”江晚檸忍不住叫他。

“嗯?”聞紹擡頭。

這還是江晚檸第一次叫自己聞先生,之前她撒嬌的時候會叫好領居,氣急敗壞的時候就叫聞紹。不得不說,她這一聲聞先生,要比那些生意場上的人喊得動聽多了。

“你知道吹吹為什麽叫吹吹嗎?”

聞紹輕輕點頭,“我知道。”

“那……”

江晚檸慢慢将手往上擡,送到離他的臉約莫20厘米的地方。

聞紹放下了手裏給她扇風的書,擡手将她的手推到她自己跟前,“你自己吹吧,我填香粉。”

他說完後就坐到了離江晚檸最遠的那張凳子上,用小勺子将挖空的梨子填滿香粉。

江晚檸垂下手,雖然傷口還疼,但她懶得自己給自己吹。

湊到聞紹旁邊,江晚檸撐着腦袋看他填香粉,沒話找話說:“我的傷在左手無名指诶……”

聞紹不啃聲,專心地掀開梨蓋,填香粉,蓋上蓋固定。

半分鐘後,他終于被江晚檸直勾勾的視線看得後背發毛,不得不給了她回應——

“嗯。”

雖然他嘴都沒張開,但就這麽一點小小的回應,已經足夠讓江晚檸繼續念叨了。

“要是以後留疤了,戴婚戒就不好看了。”江晚檸歪着腦袋看着他,眼睫毛撲閃撲閃的。

“沒關系。”聞紹填完了所有的梨,捧着托盤起身。

他彎下腰,十分正經地看着江晚檸,“你可以植皮。”

江晚檸:“……”

她閉了閉眼睛,努力說服自己上帝給他打開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給他閉上一扇窗。既然他已經有了那麽好看的外表,那……

那上帝為什麽不幹脆讓他變成啞巴?

江晚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聞紹輕飄飄地回看過去,然後預備出門,“我去蒸梨。”

“我也去!”江晚檸跟個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到了廚房。

聞紹将填好香粉的梨擺進蒸籠,然後計時。

沒多久,蒸籠裏傳來香味兒,而後計時器響了。

江晚檸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蒸籠裏是什麽情況,沖上去就要掀鍋蓋。

“啪!”聞紹皺着眉,一巴掌打在她的右手手背上,“別動,燙。”

手已經割傷了,還不安分。

“疼……”江晚檸被他打得龇牙咧嘴,捂着手背,神态動作比剛剛手流血的時候還要誇張。

她将手背舉到他眼前,“你看,紅了。”

白皙的手背上紅了一小塊,聞紹皺着眉,他方才根本沒用力。到底是個小姑娘,身嬌柔嫩的,不比家裏的侄子皮糙肉厚。

“旁邊那個怎麽弄的?”聞紹問她。

江晚檸手背上還有一個深紅色的小腫塊,上面已經被她撓破了,看上去比聞紹拍紅的那裏慘多了。

“不知道,蟲子咬的吧?”江晚檸不太在意,“這幾天有一點過敏,可能是不太适應這裏的環境。”

她自從來清源山的這幾天,身上總會莫名其妙地紅,臉也會癢。

聞紹掃了她一眼,語氣沒什麽波瀾,“那就下山。”

“不要。”江晚檸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你不下山我也不下山。”

“你爸媽不擔心你?”

“他們這段時間公司很忙,沒空擔心我。”

今年年初開始,江成軍夫婦便忙得腳不沾地,江晚檸連他們的面兒都見不到。

聞紹重新将蒸籠放回到竈上,準備蒸第二次。

他調好計時器以後,才緩緩地回過頭去看江晚檸。她微微昂着下巴,清麗的臉上帶着倔強的神情。

“覺得一個人下山會沒面子?”

江晚檸沒聽明白,“什麽?”

“沒什麽。”聞紹很快低下頭,去看計時器。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這麽多。也許是山裏久無人,突然遇到一個這麽能叽叽喳喳的人天天圍在身邊,難免被帶得話變多了。

“你在山裏,我就不想下山呀……”江晚檸這會兒聲音軟軟的,與她正常的聲線不同,有一點撒嬌的意味,“而且我現在住的不是你的客房,你也沒有理由趕我走吧?”

聞紹拿她沒什麽辦法。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大多只要拒絕上兩次,對方心裏就有數了,便不會再在他眼前晃。

可江晚檸不一樣,她在隔壁住着,聞紹确實不好趕她走。

算了……

聞紹懶得跟她糾結這個,愛住着便住着。

“那你以後還能管我的飯嗎?”江晚檸得寸進尺。

“不……”聞紹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她打斷了。

“我不會做飯的,以前嘗試過幾次都差點把廚房給點了,我也找過阿姨,可是阿姨都不願意每天上山給我做飯,清源寺的食堂又實在太素了,我可以給你付夥食費的……”江晚檸跟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說到最後,嘴一撇,“你要是實在不想看見我,我就每天把飯菜端回去吃。”

“沒有……”她那副模樣看上去太委屈,聞紹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沒有不想看見我?”江晚檸立刻變臉,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就是想看見我的嘛!”

“出去。”聞紹說完後見她臉又要變,立馬補充,“讓劉齊宇去屋裏拿石臼。”

“好嘞!”江晚檸立馬跑出去。

看着她風風火火的背影,聞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她拿捏住了。

因為怕她變臉委屈,說話的時候都會注意語氣措辭。

聞紹皺了皺眉,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受控了。

第一批蒸好的梨被聞紹拿到了院子裏,他将裏面的香末和适量的梨肉挖出來,混合研磨。

原本他是不想讓江晚檸再動手的,可是拗不過她,只能将東西推到她跟前。

“那個手別碰。”

“我知道。”蒸過的梨子軟爛,輕輕一搗就碎了,只用一直手就足夠了。

江晚檸仔細研磨着,問聞紹:“這個好像汁水太多了。”

“嗯,太稀的一會兒要過濾。”

梨子品種不同,最後的含水量也不同,榲桲做出來的那份是幹濕最适宜的。

三個人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是将5種不同的鵝梨帳中香都做好了。這次只是實驗,要等線香和香粉幹了,聞紹聞過以後再決定用哪一種梨制作。

晚飯是中午剩的菜,聞紹又去後院摘了一點新鮮的蔬菜炒熟。

吃飯的時候,劉齊宇問:“聞總,你哪天下山?司機周四請假。”

“周五下午走。”

劉齊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江晚檸出聲:“你朋友婚禮不是周日嗎?”

二人上次讨論榲桲的時候,聞紹提過一句。

“對,聞總要去參加一個品牌的香水提前發布。”劉齊宇替聞紹回答。

“香水提前發布?”江晚檸覺得這個行程很耳熟。

晚上回去以後,她瘋狂地翻微信信息,終于找到了三天前,她在L牌的天使SA給她發的信息。

[親愛的,16號我們在江城舉辦新品香水的提前發布,每個SA手裏只有兩個名額哦,請問你有空參加嗎?]

那時候她剛剛決定要追聞紹,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需要下山的活動。

江晚檸琢磨了一下,今年在這個SA手裏消費了不少,要是這會兒反悔,她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吧?

江晚檸:[嗚嗚嗚,親愛的我後悔了,我又想去參加了QAQ]

躊躇不安地等了一會兒,江晚檸很快收到了信息。

天使SA:[可是我的名額已經給出去了QAQ]

天使SA:[但是我明天可以幫你向店長申請一下,因為你這個季度消費還挺多的,但是我不能保證……]

江晚檸眼睛一亮,果然鈔能力是個好東西。

但以她混跡多個大牌專櫃的經驗來看,在這種時候,需要再次展示自己超凡的購買力才能達到目的。

江晚檸:[我在官網看中了幾件新款的連衣裙,過兩天去試呀!]

江晚檸:[還有你前幾天朋友圈裏的那件狗狗衣服還在嗎?]

那日看到那件狗衣服的價錢的時候,她還覺得誰買誰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但現在為了聞紹,她甘願腦子被驢踢。

作者有話說:

以前的檸檸:為男人花錢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現在的檸檸——滿腦袋都是驢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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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開在九月裏,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顆地雷送給你!】

【小舔狗威懾這麽可愛啊~】

【撒花撒花】

【按爪】

【天哪,什麽詞還能被框框了??

不講武德,來騙,啊,來偷吸......?】

【現在花的錢 以後聞總就用自己賠了 哈哈哈哈】

【好看好看!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看,這只驢像踢了你的那一只嗎】

【我們聞總每天都在作死邊緣反複橫跳】

【撒花+1】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大大的腦洞棒,快來一瓶營養液繼續頭腦風暴吧~】

【今天好早哦哈哈哈】

【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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