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怕怕
“陶總,我剛問了,都住滿了,沒有空房,”小喬小聲說,“要不我開車去別的賓館看看?”
“不用了,就這樣吧。”陶嘉然就知道,這裏離展覽中心最近,怎麽可能不客滿?可她還是不甘心。一想到主辦方安排好的雙人間,想到晚上要和岑萌獨處,陶嘉然就寒啊。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兒吧?簡直一定會。
她想撞撞大運,這家賓館有空房那是最好不過的,即使要自費住幾宿,不顯山不露水的她也躲過岑萌了。不過天公不作美,她又不好顯得太矯情,忍吧!一咬牙一跺腳就過去了。
岑萌貌似老神在在地捧着剛從對面星巴克買的咖啡喝得歡暢,其實小耳朵早偷偷支楞起來了,可惜什麽都沒聽到。本來這種打雜+探聽消息+和主辦方溝通的事兒,應該是她這個助理去張羅,可誰能支使動她?人老先生也壓根沒這個自覺,還以為自己來度假休閑的。陶嘉然無奈地側頭看她一眼,覺得這人腦門上貼着兩個字:麻煩。
到地兒的第一頓飯,就是喝。于戈領着手底下的三個業務經理,在附近一個很不錯的菜館定了個包房,說是“一定要陪陶總喝好吃好”,四個人輪番轟炸,這個說“希望陶總以後多關照”,那個說“祝陶總越來越漂亮”,又一個說“祝咱們公司蒸蒸日上”,句句都是拜年嗑兒,美好得讓人難以拒絕。
小喬還要開車回去,所以沒人灌他,幸免于難。陶嘉然是跑不了了,她是這裏的*oss,人不灌她灌誰?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人給你拜年,你好意思讓人滾、蛋嗎?好在這幾年她久經沙場,酒量也練出來了,半斤白的進去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談笑風生,應付自如。于戈一伸大拇指,“陶總,您酒品是這個!敞亮!痛快!來,我敬您!”又是一杯。
陶嘉然爽、快地一、幹、而淨,又道,“喝酒歸喝酒,工作可不能耽誤了。”
“您放心,”于戈一拍胸脯,“布展基本已經收尾了。這陣子,只要展一個小時,我就在那兒盯六十分鐘,保證不出任何差錯!”
岑萌開始只是個看熱鬧的,她偶爾吃幾口菜,或是喝口飲料,安靜地在一旁欣賞陶嘉然和一群老爺們兒拼酒,她覺得她師姐舉手投足間魅力十足,簡直帥呆了有木有!她都不曉得自己已經化作星星眼,分分鐘要把師姐生、吞、活、剝。她看得着迷,卻冷不防有人盯上了她。
“哎喲,這位美女,咋還喝上飲料了?”于戈手下的一個王姓的業務經理不怕死地端着杯酒,湊到岑萌跟前,“你是陶總助理吧?以後多多關照啊!”說着,就要給岑萌倒酒。
岑萌完全呆在當場,這裏面還有她的事兒?平時她也陪她爹媽應酬,不過那酒桌上都斯文得很,都沒人敢灌她爸,何況是她?那場合基本上她都是悶頭吃她愛吃的菜,滋一口滋一口的抿牛奶,才不管大人們都說了些啥玩意兒。這人是要和她喝酒?搞錯沒啊?想她岑萌除了小時候好奇偷爺爺藥酒喝結果造了個鼻口蹿血沒把全家人吓死,還真沒試過酒味。就連當初被丁凝那不靠譜的女人拽去酒吧玩兒,都是點了牛奶慢慢喝,害得丁凝罵她“喝一杯子牛奶也成不了大奶牛”,然後還狠狠地剜了一眼她的小、胸、脯。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她應該作何反應?是要溫柔地說一聲“滾”嗎?
這時,一只白皙的手掌伸過來,按住了酒瓶,“怎麽着?小王,喝酒也搞、越級嗎?”陶嘉然又斜睨着于戈,“于經理,你手底下的兵平時都是這麽沖鋒陷陣的?”
于戈是個極有眼、色的,趕忙道,“小王,還不趕緊先敬陶總?”
姓王的連忙舉起酒杯,“陶總,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三杯!”說着咚咚咚連、幹、三杯。
陶嘉然微微一笑,也舉起杯,抿了一小口。
岑萌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詭異的場面,她知道她師姐替她擋酒了,而且是一直擋到酒局結束。岑萌心裏泛酸,她低着頭,咬着嘴唇,強忍着湧到眼眶的淚。她很感動,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她沒法冒失地奪過酒杯替她師姐喝,這種場面是她完全陌生的,她知道她那樣做只會給師姐添亂。
壓下心頭的澀、意,岑萌偷偷掏出張一百的,塞到小喬手裏,“去,弄點醒酒的藥。”
小喬愣了愣,旋即明了,假裝尿、遁了。
幾個老爺們兒越喝越嗨,開始還紮着領帶扣着風紀扣裝矜持,這會兒松領帶的松領帶,撸、袖子的撸、袖子,估計要是沒有女士在場,一個兩個都能光、着膀、子灌。陶嘉然也有些醉了,白瓷小臉也開始紅撲撲了。她右手擎着杯,應付着于戈的癡、纏,忽覺左手一涼,被握在個小小的手裏。她斜着身子低頭,看到岑萌的右手緊緊扭着她的左手,岑萌本尊則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麽。
陶嘉然腦袋裏全是酒精,轉都轉不動了,想不出岑萌握着她的手有什麽不妥,或者說她壓根就沒那腦子想了,就這麽任由岑萌握着。其實她不知道,岑萌此刻心內有點不好受,還有點莫名的害怕。岑萌說不清她到底怕什麽,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上幼兒園爸媽離開時候的感覺,仿佛周圍陌生得沒有任何可以讓她依賴的,她只能這麽抓着陶嘉然的手,熱熱的,暖暖的,覺得心裏踏實了點兒。
結束時已近黃昏,賓館門口,小喬把醒酒藥和找零塞、給岑萌,岑萌留下藥把零錢塞還他,“不讓你白跑腿。”小喬樂了,艾瑪,這就叫大手筆啊,幾片藥才多錢啊,“妹妹,我這就回了,你
有啥吩咐随時說啊,哥哥我分分鐘趕到。”說完,擺擺手,開車回公司了。
于戈領着幾個小弟搖搖晃晃地跟陶嘉然告別,還不忘扶着岑萌的肩膀,一身酒氣大着舌頭,“小岑,等過……過兩天……哥……哥帶你……滿……滿城轉轉。”岑萌嫌棄地一扭身,當姐鄉下丫頭剛見過世面嗎?于戈腳下虛浮,被她一扭,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屎。晃晃腦袋,以為是自己喝多了不靈、光,說聲“見笑了……啊……妹妹”,就領着小弟們颠了。
陶嘉然頭腦有些昏沉,她知道岑萌摟着她的腰攙着她,也知道岑萌用房卡打開門把她拖了進去,然後身下一軟被放在了床上,接着她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她被一個有着淡淡、體、香的懷抱擁着,嘴被輕輕掰開,她聽到一個飄飄忽忽的聲音說“乖,張嘴”,然後她就真的乖乖張嘴,被喂進個莫名的藥片。陶嘉然下意識地嘎嘣嘎嘣地嚼着,然後她覺得一瓶水被放在嘴邊,那個聲音又
說“乖,喝水”,她就真的乖乖喝水。接着,她就垂着腦袋,任由岑萌脫下鞋,把她塞進被窩,然後感到一只略帶涼意的手附在她額頭上,排解了她渾身的燥熱,她舒、服地蹭、了、蹭,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