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3.明心見性之二（三更）

柳落月有些機械地回過頭。男子一襲青衣，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多了幾分穩重與世故。一瞬間，柳落月腦海裏又閃過那個鮮衣怒馬，意氣奮發的少年。他曾為她绾發，他曾為博她一笑而一擲千金。只可惜，如今在他的眼中早已找不到當初那個少年的影子了。

“然然。”張路桐癡癡地看着柳落月，那個差一點成了他妻子的人，那個她無數個夜晚夢中出現的女子。

“柳落月。”那獨特的脆脆的聲音，讓張路桐有些失神。

“是你，然然，我不會認錯你的聲音的。”張路桐認真地說。

“呵呵……”柳落月露出一絲嘲諷地笑容，“張路桐，你從來都不曾認清楚過我。你認得的只有權勢和女人的美貌。”

“十年前那個晚上，那個人真的是你嗎？”張路桐有些不敢置信地說。

“張路桐，那個人是不是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再愛你了。”柳落月輕快地一笑，像是在與久別重逢的朋友聊天一般。

“是因為那個男人嘛？”張路桐難以掩飾眼中的嫉妒。

“他啊！”柳落月嘴角不自覺上揚，眼裏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與他無關，縱使沒有他，我也不會再愛你了。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愛。”

柳落月說完，也不管張路桐是什麽反應，邁着輕快地步伐離去。

“然然，倘若沒有李若然，你會愛我嗎？”張路桐在後面喊了出來，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我愛沒愛過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還有，現在再談了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柳落月并沒有回頭，張路桐卻可以清楚地聽見柳落月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前所未有過的愉悅瞬間襲遍全身，柳落月只覺得體內湧出一股力量。多年的心結終于打開了，竟然意外進了階。雖然現在應該穩定一下境界，可是柳落月卻只想在大街上閑逛。

“咦？好漂亮的花燈啊！”柳落月拿起路邊賣的花燈，愛不釋手。

“姑娘喜歡這花燈啊！咦？這不是李家二小姐嗎？”賣花燈的老伯一驚，随即慌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姑娘，老朽認錯人了。你和那李家的二小姐長得真像。她若是還在，恐怕都成了老姑娘了，哪有姑娘你這般年輕！”

“老伯，這個花燈我買下了。”柳落月絲毫不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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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聲音都很像啊！姑娘，你跟那李家二小姐是不是親戚啊？”老伯疑惑地問。

柳落月也不回答，放下錢轉身離開。

“姑娘，我還沒找你錢呢！”老伯在後面喊道。

柳落月回到城主府也是深夜了。

“師娘，師娘，我想起來了。”還未等進入城主府，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于仲謙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師娘，我想起來了，上午找你的不是張家的人。”

“我知道了。”柳落月随口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任彩的女子？和李家二老爺李巒鵬有些關系。”

柳落月一邊問，一邊往院子裏走。

“任彩？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不多。若非當初想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才去查了李家，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于仲謙邀功地說。

“怎麽說？”

“此事說來話長……”于仲謙裝模作樣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那就長話短說。”柳落月不耐煩地打斷于仲謙的話。

“師娘！”于仲謙可憐兮兮地看着柳落月，卻在看到柳落月手中的那片柳葉之時，迅速收回表情，正色地說道，“據說當年李家二老爺李巒鵬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是江南富商任家的獨生女。只可惜好景不長，任家生意賠本，任家就此沒落。這時候李家的老婦人張氏想要自己的二兒子娶自己的侄女張萍依，李巒鵬不肯。老夫人就想出一計，給李巒鵬下藥，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任彩一氣之下就此遠走，再無蹤影。而李巒峰因此事不得不娶張萍依為妻，卻因此怨恨着母親，因此遠走。只是此時張氏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李巒鵬不得已帶着妻女離開。”

柳落月聞言，停下腳步：“原來如此，那個李家老夫人也真是個少有的人啊，下藥下到自己兒子身上了。”

于仲謙并沒有回答柳落月的話，只是眼中潛藏的意思長眼睛的人就能看得出來。

“對了，三日後巡撫夫人宴請離城各位夫人小姐，師娘要去嗎？”于仲謙問道。

“去，怎麽不去？”柳落月沖着一邊的小黑招了招手，小黑親昵地飛了過來，“我這幾日正無聊着呢。”

小黑是被蕭逸熙親自下了封印的。小黑現在的力量雖然不急未封印的十分之一，留在柳落月身邊也是一個助力。更何況他不認為凡界還有人的能力比得上小黑。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柳落月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小于公子，我要給三日後的宴會添些彩頭，你該去休息了。”

“那個，我去了。”于仲謙忍着心底的寒意，為什麽看着師娘雙眼放光的樣子他就覺得心底泛寒呢？怎麽看師娘都吧不像是給宴會添彩頭，倒像是去送催命符。

柳落月俯下身子，輕輕地在小黑耳邊說了些是什麽，小黑興奮地展開翅膀，繞着柳落月飛來飛去。

柳落月輕輕勾了勾小指，一片陰雲緩緩從空中飄過，遮住月光。做完這些，柳落月開心地拍了拍手，夜黑風高，殺人放火時。柳落月按照自己讀取的記憶，隐了身形，飛快來到市區。此時已經是深夜了，縱使是夜市也結束，到了門禁的時候，空蕩蕩的大街上不見一個人。

本朝商業繁榮，雖然坊市的界限沒有被打破，但是門禁的時間已經放寬了，連夜市都有了。只不過雖然是夜市，卻也不會開得太晚。柳落月閃身一間胭脂鋪，放開靈識探測一番，柳落月輕輕摘下牆上的畫，敲了敲，果然是空的。柳落月将畫重新挂上，整個人穿牆而入。

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一個人，只是在牆壁的正中央，有一朵黑色的蓮花。此時也是深夜，正常的人早該熟睡，雖然柳落月不認為這裏的人算是正常人。不過仔細想來，和她認識的那群人比起來，這些人在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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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真是熱鬧啊，難得的幾個人一起出來冒個泡，我不三更都不好意思，還好最近兩天比較清閑。網速這不給力啊，我發了n遍都沒發上去。嗯……第一卷快進入尾聲了，第二卷要切換地圖，到靈界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