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44.明心見性之三

柳落月已經感應到了數百道氣息在這個密室裏。柳落月也不着急，如同在自家屋子一般悠閑地着。柳落月可不管什麽密室的構造，也不管前面有沒有路，直接放出靈識，感覺到前方有人的話，縱使是牆的話柳落月也照穿不誤。

穿牆術對于靈界之人只不過是一個很低級的法術而已，只是靈界的住宅縱使沒有結界護着，在修建之時在材料上也會自動屏蔽一些法術，穿牆術就是其中之一。若非如此，靈界的住在有沒有門豈不沒有意義了？

柳落月想了想，還是只讀取了其中一人的記憶。這回柳落月有了經驗，挑了幾個時間段的讀取，剛讀完三個人，柳落月就讀不下去了。

“這種禽獸居然還能活在世上！”柳落月冷哼一聲，随即手中的柳葉就飛了出去。誰在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去向地府報道了。

“小黑，感應一下這裏面的人，看看還有沒有身上幹淨的。”

小黑直接穿牆離去，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小黑飛了回來，歡快地在柳落月的兩肩上蹦來蹦去。柳落月暗自撇了撇嘴，這些人身上都是血腥是他們的事情，為什麽小黑要這麽開心？

柳落月想了想，手中數百片柳葉飛了出去，柳葉穿過牆壁，直接飛向熟睡之人的頸部。

轉了一圈，柳落月來到了一間寶藏室。金光燦燦的珠寶早已不能讓柳落月産生任何豔羨之情了。揮了揮袖子，将這些珠寶舀走，柳落月整個人出現在胭脂鋪裏。

柳落月右手掐了一個法決，一竄火苗從柳落月右手飛了出來。火苗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動繞着牆壁少了一圈。鏈接密室的牆壁迅速被燒毀，而火苗卻消失地無影無蹤。

“小黑，你說我留個什麽标記好呢？”柳落月側着頭想。

小黑學着柳落月的樣子，側着頭，又瞄了瞄自家主人，把頭再次歪了歪。

“撲哧！”柳落月看着小黑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了，随即眼睛一亮，“有了！”

柳落月随手畫了一個圈，只見牆壁上迅速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小黑的影子。又想了想，柳落月在一邊随手添了一把劍。

“怎麽覺得這把劍好眼熟，我在哪看過？”柳落月再次陷入沉思。

小黑被自家主人嘲笑了，低下了小腦袋，随即聽到了自家主人疑惑的問題看，扇了扇翅膀，想引起柳落月的注意提醒柳落月那把劍為什麽會眼熟。只可惜小黑還不會說話，柳落月又不懂獸語。若是平時柳落月的注意力在小黑那裏，還能明白小黑的意思，只可惜現在柳落月早已陷入自己的沉思了。

“算了，不管了。來，我們去下一家。”柳落月帶着小黑輕飄飄地飛出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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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落月再次回到城主府已經天亮了。一晚上趕了五個城市，滅了六個據點，柳落月多少還是有些吃不消的。若非她進階了，只怕早就累趴下了。

“探頭探腦地幹嘛？出來！”柳落月突然沖着門後面的人喊道。

于仲謙撓了撓腦袋，這才出來，低聲叫道：“師娘。”

“怎麽了？”柳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于仲謙。

他自然之道于仲謙這個時候找她做什麽。她昨日殺了那麽多人，做得那麽明顯，有沒有特意掩飾，于仲謙作為城主的兒子，又豈會不知道？她知道人心經不起考驗，可是她寧願現在就了斷這份羁絆，也不願意有第二個張路桐。

“師娘，您說怎麽收場啊？”于仲謙直截了當地問。

柳落月仔細地看着于仲謙的表情，不去放過一絲一毫，良久才點頭問道：“你爹怎麽說？”

“我爹正愁着呢！”于仲謙幸災樂禍地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一個人愁多沒意思，大家一起愁才有趣。”柳落月笑眯眯地說，心裏卻在暗暗地算在這個消息傳遞得如此之慢的界面，到底要多久才能把消息傳過來？也許，她該做點什麽了。反正她身邊的暗影她基本上沒用過，該讓他們動動了，否則會生鏽的。

“師娘，你是說……”于仲謙不敢置信地看着柳落月。于仲謙雖然有的時候做起事來一根筋到底，卻并不笨，更何況作為城主的公子，腦子比一般人敏感得多。

于仲謙雖然早就知道自家師父不是一般人了，可是在一個晚上就跨了那麽多個城去制造命案，也太誇張了吧！若是還有同夥倒也說得清。只是，于仲謙到底知道一些底細那些被殺之人的武功都不弱，師娘的身手他見過，那些人死在師娘的手上不虧。可若是師娘手下還有那麽多人有着跟師娘一樣的身手，于仲謙倒是真的要懷疑柳落月的身份了。

冥思苦想半天，于仲謙還是想不到到底哪戶人家符合，幹脆放棄。反正天大的事情又爹和大哥頂着，再說了，師娘又不會害他，他操那些心幹什麽？

“哼，自古以來*不少，不差一個疑案。再說了，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與其讓你爹費心思查案子，不如多查查那個黑蓮教吧。”柳落月緩緩走向于仲謙，低下頭來，沖着于仲謙的耳邊近乎魅惑地說道，“小于公子，你不想給你外公報仇了嗎？”

于仲謙腦海裏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随即俯下身來沖着柳落月作了一個揖：“仲謙多謝師娘提點。”

“記住了，別和那張家硬碰。那張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李若然背後的那個人。”于仲謙早就跑老遠了，卻依舊可以聽清楚柳落月的話。柳落月的聲音并不大，可是他卻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就好像在耳邊呢囔。

于仲謙怔了怔，随即跑向遠方。

柳落月看着于仲謙遠去，悠然地坐下來煮茶。她并不擔心于仲謙會怎麽跟他父親解釋，那是他父親不是嗎，沒有人比于仲謙更合适去說這些話了。

柳落月突然一陣心顫，只覺得又不好的預兆。随即拿出三枚銅錢蔔了一卦。

“大兇之象……”柳落月按住自己的胸口，“小黑，從今天起，你留下來守着這裏，那李若然不是好像與的，我怕她借機對于府不利。”

小黑雖然不太情願，卻還是點了點頭。